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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你提醒的是,必须尽快了结央金战事,我才能去助紫卿。”聂赢立刻换过太阴舆图:“玄甲军不稳,紫胤驻凤大军便不敢轻动。雪璃有恃无恐,肯定要动手收拾哈赤了,等达木丁(哈赤王)败逃央金,有了适宜的进兵借口,斯瑾提就会明围太阴山,暗占我大龙北疆。你觉得玄帅两路分兵,是能挡住雪璃,还是能防着元摩利再夺雍州?”
  “您之前不是猜雪璃会先攻青麒么?”小夭问道:“怎么这会儿又说斯瑾提要打哈赤?”
  “雪璃攻麒有一前提,就是紫胤毁弃盟约,先打大龙。它才好举着个‘围魏救赵’的幌子,往南边占些便宜。”聂赢言道:“其实就雪璃本身利益而言,能吞龙国,何必去占青麒。”
  “也是。”小夭恍然大悟:“咱有玄铁,又养良马,土地肥沃,粮食也多,比青麒富的不是一点半点。”
  “如今,紫胤被自家的玄甲军牵制住了,雪璃岂能坐失良机?”聂赢叹了口气:“俪戎王鼻子很灵,一下就嗅到了危险气息。”
  “危险?”
  “元摩利未必敢出太阴,可除掉忽勒(王姐)巩固王位,她很快就要动手了。”
  “她怎么就敢?”小夭问道:“俪戎王现在央金的声望可是如日中天。”
  “正因如此,必除之而后快。”聂赢微勾唇角:“几个月来,咱们忙前忙后,一是在为温朵娜继位做足准备,二是为让她和元摩利水火不容。否则到了节骨眼儿上,温朵娜会因与妹妹实力相差悬殊而生退拒,也会因少了生死存亡的逼迫而生懈怠。”
  “少爷,您是说赶在雪璃出兵前让温朵娜成为央金王?”
  “至少要在哈赤王败退将入太阴山时。”聂赢目光沉了下来:“只要温朵娜坚拒达木丁,复与大龙讲和,让斯瑾提在九戎重建哈先王旗。雪璃还有什么理由来占我北疆呢?”
  “不知葛后是否像他姑姑那样霸道不讲理?”小夭言道:“当初,葛千华对长阳就是不宣而战,强取豪夺。”
  “若六国只剩了雪璃和大龙,他想出兵,肯定连借口也懒得找。”聂赢“嘿”了一声:“可现在还不到葛后为所欲为的时候。只要央金重投大龙,玄帅可以不管后防,全力与雪璃耗战。斯瑾提之前没上过战场,帅军征伐,能力存疑。玄帅与之一决,胜负难料。如战事胶着,与雪璃不利。要知道六国局势复杂,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我们的盟友紫胤不动作,难道青麒也不想重得怀婳、彰罗、休宜吗?它一定会趁璃龙大战,偷袭三城。还有金乌,不会心甘情愿的当雪璃属国,若在后方发难,大军直指玉渊,葛后会觉得自己凤榻都不稳当了。”
  “哦,这样……”小夭觉得心里松快了一些,又问:“少爷,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您说温朵娜为何不投向雪璃呢?她与大龙还有杀母之仇,难道都不当一回事了?”
  “元摩利说是郭开(前雍州刺史)杀了老央金王,郭开则说是土浑金(元摩利长姐)行了悖逆事,双方各执一词,此案将悬于青史。”聂赢一边吃饭一边分析:“对温朵娜而言,投靠雪璃,就得将自己置于斯瑾提之下。一辈子仰人鼻息,她能愿意?”
  “她有实力,葛后自然选她。哈先都没了族属,难于在九戎立足。”小夭仍是不解:“斯瑾提干脆回去管诏狱得了。”
  “啊?”聂赢失笑:“雪璃不用图格亲王,紫胤还盯着这位御国驸马呢。葛后一早把弟弟嫁了过去,难道只为让斯瑾提帮他管诏狱?”
  小夭一窒。
  “管诏狱也是为安斯瑾提之心。不是葛后的心腹娘家人,能担这个差事?”
  “哦……”小夭扮了个鬼脸。趁着聂赢吃饭的空当,悄悄又道:“少爷,咱离了这里,就别拐道奔合江大营了,还是直接回英王府吧。”
  “嗯?”聂赢朝她看来。
  “玄甲军乱着,对紫胤是不好,可对大龙……”小夭使劲儿眨了眨眼:“玄甲军又非比寻常,说是胤皇的命根子也不为过,多少紫胤皇亲国戚都不容染指。您一个嫁过去的外人,又曾在龙国领兵,要是搅合这些,再让人说居心叵测……”
  聂赢垂眸不语。
  “青麒的和亲宫主、赤凤的太女正君,也是两处家国,和您处境一样。”小夭再劝:“如今都安安静静的待在英王身边,您……不如也学学他们?”
  聂赢轻轻叹了一声:“后事难决,还是先顾当前吧。”
  小夭收拾好碗筷,临出门时想起一事,又转回桌前:“少爷,英王特意把消息传过来,就为让您早做准备。情深厚意,您总该回应一下啊。”
  聂赢怔了好一会儿,万缕牵念只汇成简单一句:“请她保重!”
  小夭听得皱眉:“这也太敷衍了……”
  “沈莫武功高强,可惜不在了;叶恒缜密周到,也不在了……着实令人痛心。”聂赢叹道:“现不知何人在英王身边值守?她自己的安危,务要小心。”
  “光叮嘱这些,不打动人!”小夭埋怨道。
  “……”聂赢词穷,干掀凤眸似在等他来教。
  “您说几句妻主爱听的才好,比如……”小夭悄悄告诉他:“说自己每夜想她想的睡不着觉……”
  “咳……”聂赢一下子就呛住了。
  “这也是实话实说啊!”小夭上手帮他拍着后背:“您都戴上贞锁了。”
  “……”聂赢转过身去,面颊飞红。
  “还有句顶要紧的,您得告诉英王这次回去就再不走了!”小夭喋喋不休:“和她比翼双飞,花好月圆,等结珠胎,三年抱俩……”
  “快吃饭去吧。”聂赢摆手轰人: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
  “还有……”
  “行了!”
  “少爷……”
  “还不走!”
  小夭被赶出门来,暗自琢磨怎么再见梅骨朵一面,替聂赢好生诉诉情肠:人在太阴回不去,情可不能离开片刻啊。忽听少爷又高声叫他:“小夭,今天是什么节不是?”
  “正月十五花灯节。要不您做一首元宵相思诗……”
  “我是问北戎这里。”
  “哦!是白宗母降诞日。”小夭答道:“听说王廷要摆酒肉宴,外面已经热闹起来了。”
  屋里静了片刻,聂赢沉声吩咐道:“禀告俪戎王:今晚,我同她一起赴宴。”
  “啊?”小夭一呆。
  ……
  雪璃玉渊禁城慈宁宫
  葛岩闲坐炕上,一边舀着桂圆莲子粥,一边笑吟吟看雪扬写大字,捡出好的,夸赞一番,命赏亲近王臣:“也叫她们瞧瞧,皇帝这一年进益了多少!”
  雪扬见大总管张之零在侧,问他花灯之事:“玉兔和仙子两种,十一弟说喜欢哪盏?”
  “宫主都要留下,说晚上抱着睡觉。”
  “我就知道……”雪扬故意朝葛岩告状:“馨馨是个贪心的家伙!”
  “还不是你这当姐姐的惯他。”葛岩抿唇一笑:“这孩子说来也怪:凡是你爱的,他也爱;你不要的,他也不要。”
  雪扬听得十分得意,高高挺起了小胸脯:“回头紫胤送皇子过来,馨馨说看上哪个,朕就册封哪个。”
  “呦!”葛岩忍俊不禁:“口气不小!紫云图还能把儿子全送来让你挑?”
  正谈笑间,忽有宫监送来加急密报,葛岩展看未几,眼眸发亮,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怎么了,父后,有喜事?”
  “玄甲军易帅,紫云瞳失权,傅临驻凤大军不敢轻动,胤皇现在自顾无暇了……”葛岩又看一遍,合掌大笑:“我大璃可以放心的开疆拓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更新。
 
 
第637章 父女
  雪扬眨眨晶亮的眼睛,弃笔下炕,也要阅看密报:“父后说开疆拓土,是指要打哈赤了?”
  “嗯?”葛后颇觉意外:“你听谁说的,阿素?”
  雪扬摇了摇小脑瓜:“斯王出使紫胤事毕却不回京,反被父后派去了东北大营,我问师傅们这是何故,她们叫我自己琢磨。今听父后一言,豁然开朗。当年,哈赤不讲道义,欺负人家孤儿寡父,害得哈先全族远走雪山,几乎冻亡。现正该由我大璃为斯王做主,打掉哈赤。”
  “打掉哈赤之后呢?”葛岩听她一个小人儿分析了半天,心中极是惊异。
  “为哈先复王旗,使斯王镇北疆。”
  “哈赤也好,哈先也罢,早就并入了我大璃版图。”葛岩笑问:“收拾一个,扶持一个,只能算平乱,怎说拓土开疆呢?”
  “……”雪扬蹙起了小眉头。
  葛岩并未解释,自顾自的回忆起了幼时,似乎不胜感概:“打小儿我有个爱好,和兄弟姐妹们都不一样,就是爱听长辈们说话。从家长里短听到国策军政,没有烦的时候。姨母相国大人养了许多清客,时常闲谈,议论朝廷得失,品评六国人物,我扮个伺候茶水的小幺去听,一站就是整天,耳朵舒服了,腰腿可累惨了,回后院还得挨姨父骂,外加拿月例银子送管事公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让下次再偷溜出门。”
  雪扬上手牵他衣襟:“我也爱听父后和人说话,我想……”
  “一年元宵节,姨母摆家宴,问我们都读了什么书。”葛岩知道雪扬的小心思,先舀起个桂圆填到她口中:“兄弟们由着考问男四书,句句都能朗朗背诵。姐妹们就更了不起了,念过的书我连名字也没听过。满屋少爷小姐中就我不吭气。姨母再三问我,我说看了一本《野客曝言》,吓得一群乳公、看父抖如筛糠。”
  “《野客曝言》?”雪扬不知这是□□,好奇问道:“谁是野客?都曝言了什么?”
  “我以为得挨板子了,不想姨母说自己年轻时也爱此书。”葛岩爽朗大笑:“又问我有何心得,我说刚读时觉得很有意思,可听完五国联军大战合江的故事后,却感不足了。怎么这一段精彩书里竟没有呢?姨母说不是没有,是我不曾读着,然后就送来一套《碧落六国史》。先还怕晦涩难懂,试着一读,原来里面都是故事。进宫时我就带了这样嫁妆,到现在都爱不释手。”
  “哎呀,师傅说我得再读两年书,才能学《碧落六国史》呢。”雪扬急道:“父后和她们说说,过完灯节就开这一本吧。”
  “先问你七哥同意不同意。”葛岩一刮雪扬的小鼻头:“回头又数落我拔苗助长。”
  “不会的。”雪扬撒娇似的摇晃父后手臂:“他每次来都嘱咐我要多读书。”
  “多读书,不是读死书。”葛岩挑了挑眉:“记得姨母有次问我们兄妹,读书是为了什么啊?居然有答‘姨母逼着我读,我只好读了’的……”
  雪扬哈哈大笑:“这可不如不读了!”
  葛岩点头:“轮到我说,我也不拽那些圣人言语,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回答姨母。”
  “父后怎么想的?”
  “我说人各有志,读书的目的自然也各不相同。”葛岩笑道:“比如我兄弟们读《男四书》,是为相妻教女;仕女们读《经史子集》,是为科考做官;商贾们读《考工盐铁》,是为发家致富;而如姨母者博览群书,则为治国理政,经世济民。若说我为何读书,不过是兴趣所在,每为触心之作废寝忘食。读后多思,能有所得,便觉如饮甘泉,不胜欢喜。”
  “唉!”雪扬学着师傅滦平的语气音调,喟叹不已:“书,亦求知音也!”
  “就是如此。”葛岩喜她聪慧:“先明白为何读书,才知道怎么选书,念书也会更有意思。”
  雪扬想起滦平之前进言“希陛下用人所能,且使人尽其用”等语,贯通融汇,直如醍醐灌顶:“原来读书也是一样……”
  “至于方才我问你的,自己答不上来,可以先听听别人的看法。”葛岩命收好御笔,拉雪扬同坐,看她指甲长了,便亲取小锉帮着修剪:“逢五议政,王臣们要集中奏事,以后你也参加吧。”
  “好!”雪扬刚才就想求这个特权,闻言大喜:“谢父后。”
  “只许旁听,不许发话。”葛岩嘱咐道:“听完一场,我要问你感受的,也不许走神。”
  雪扬连连保证:“不说话,不走神,我都记下了。”
  “别人家的娃娃在你这个岁数,字都未必会写几个。”葛岩叹道:“谁让你被先皇看上,当了九五之尊呢?要享福,先得能吃苦。读书、听政、看折子,一样一样来吧。”
  “女儿不觉苦。”雪扬神采飞扬:“父后辛苦几年,等女儿亲政之后一定让您享清福。”
  “……那敢情好!”葛岩一怔:等她亲政……以元服日算,也不过还有六年多。我才三十出头,就要安居在慈宁宫里‘享清福’了,孤孤单单,冷冷清清,那可怎么忍受?
  雪扬并未觉出他神色有异,吹吹指甲,转问张之零:“就到灯节了,七哥会来请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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