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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溜走了,宛如镜中花;溜走了,浑似水中月……
  你不甘心,不情愿,可是却毫无办法。任是淌泪成河、成瀑、成江海,你也留不下它。
  因为那些“幸福”,才真真正正都是梦吧?
  一缕你不该流连的美梦!若怜喃喃自语:“我同公子说过: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像样的归宿呢?”
  那时候他多清醒,多自律,知道陶大人同他不过是玩闹一场罢了。他一个倚门卖笑的,在夜欢楼挂过牌儿,往恭王府侍过宴,陪过的客人连自己都数不清,怎会有人真心对他好?若能一直在公子身边,等不到四六年纪就化成了灰,无牵无挂,多干净!或者不要痴心妄想,该怎么伺候怎么伺候,搏陶大人宠爱,攒些银钱,趁着没娶当家主夫,先磨着她给自己一个孩子……
  可怎么就变了呢?几时变的?为何要变?
  因为她眸光纯澈?因为她笑容无邪?因为她还没有元服,没经历男人,没逛过烟花柳巷?所以我觉得她好哄、好骗、好掌握?若怜极力把自己想的不堪,仿佛这样他就没变,还是那么清醒,那么自律,不会因为三月一走了之,他就那么难过。
  “三月,你为什么要娶我?”若怜嗤笑一声:“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你连我有什么样的过去都不清楚。你以为自己娶了个白璧无瑕的天仙么?以为娶了个不谙□□的闺秀么?不是我骗你,是你把我骗了……”
  他忽然间又哭起来:“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那些事,你不说,是因为爱我;我以为你早就清楚娶个小倌会让自己难堪,你不理,是因为不在乎;你让我以为……只要不提,只要不理,就可以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还是能有个好归宿,还是能找到个好妻主。你让我以为……”
  以为幸福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所以我才忘乎所以,才不顾一切……”
  想要把你抓住,想要把幸福抓住……可终究是徒劳!
  院门“啪”的一响,若怜也随之一震。他猛就冲下了床,扯开了门,惊呼大叫:“三月,三月!”
  门外哪有人影?风吹树动,鸟惊叶飞,一阵又一阵哗哗啦啦。
  “三月,你别走,听我说好不好?”若怜倚靠门板,呆呆自语:“我不过是……不过是……想让你爱我!想让你像爱一个普通男人那样爱我。”
  天,没有昨日晴,云,也比昨日厚,坐回屋中,更觉昏暗窒闷。
  “三月,你几时回来?”若怜瞧着地上打碎的盘碗:“你还没吃饭呢,你不饿么?你也没换衣裳,怎么去为王主办事?你的伤得换着药敷,要不怎么痊好?我喜欢你英气勃勃的样子,不想你破相。三月,你回来吧,快回来吧。”
  院中又有响动,若怜猛就竖起了耳朵,等了许久,不见人来。
  “你和张管事打架……是不是因为我?她是个坏人,她说的话你别听!三月,你回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几个时辰过去,再有微响,若怜已不再惊起,不再转眸,不再侧耳,失望太久,人也就麻木了。
  “我觉得冷……”他对着虚空说道:“怎么端午了还冷?三月,你抱抱我好不好?”
  虚空不会作答,却也似解人意,从四面八方张开无形的手臂抱紧了他。
  冷,更冷了!刚才还有怒火,怨火,无名火,如今皆已零星,乃至全部捻灭。
  “我觉得害怕……”若怜颤抖起来:“我的家我为什么待着会害怕?三月,你别把我丢下一个人。你知道我有多胆小。我怕黑,怕闷,怕孤单!”
  院子里的风吹的更猛烈了些,不是为他壮胆,倒似在咧嘴嘲笑。
  “我不舒服……真的,好几天了。”若怜哀哀又道:“那里又涨又疼,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不敢同你说,怕你不能尽兴。我也不敢问别人,怕别人胡猜乱想,说我当过小倌儿,有些地方早就被用坏了。”
  他呆了一下,急急又大声否认:“不是的!没有过!三月你别信。”
  屋中静无声响。
  若怜仰起了头,小心翼翼的在倾听回音:“三月,你别信!别信,知道么?”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露出了一丝扭捏的笑容:“也许再等几日,我可以自己告诉你……万一,是个好消息呢?”
  他又开始慌乱无措,坐立不安了:“或许,等你回来,我们就请个大夫看看……可若不是,不是……”失了血色的唇咬住了一样苍白的手指:“三月,你回来,只要你回来……”
  忽然间,院门“哒哒”响了两声。
  若怜停下了团团乱转,不敢动,也不敢出声:三月?
  “吱吱呀呀”门开了。
  若怜一下子捏紧胸前的衣襟:三月!
  又有脚步声自外传来:迟疑着,试探着,走两步,停一下。
  若怜僵如石像的身躯起了轻颤:三月,是三月!他紧张的舔了舔唇,又极快的抹了把脸,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撞开了门帘。
  “请问,有人在么?”
  一个糯糯怯怯的男声飘进了耳中。
  若怜一惊停步,却已经把自己晾到了不速之客的对面:那是个年轻小郎,穿轻薄的粉衣,戴艳丽的花簪,周身洋溢着浓郁香气,处处都觉熟悉。
  来人正是小念,他一见有人,还是位年轻男子,不禁喜上眉梢:“哥哥好!”
  “你是谁呀?”若怜盯他半天,才哑声问出一句。
  “我叫小念。”小念福了一福:“想在哥哥这里讨口饭吃。”
  若怜警惕的看着他:“在我这里……”
  “我昨晚就没有吃饭,今早也一直饿着。”小念委屈至极,指指头顶:“这都过了晌午了。哥哥行行好吧。”
  若怜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终于丢出句话来:“没生火,只有冷饭。”
  “能填饱肚子就行。”小念听他松口,脸上立时堆笑:“我不挑剔,谢谢哥哥。”他一觉睡醒,想找些吃食,哪知左翻右找,连片面渣儿都不见。饿的实在难受,早把那位娘子什么“不许出屋,不许乱走”的训令忘到九霄云外了。他爬墙出来,沿着小巷,一路敲门,邻舍竟然都是空屋!好容易找到这里,见院门虚掩,就试着一堆,这才遇上人了。
  “你等在这儿吧,我拿给你。”若怜不愿他跟着自己进内室,就指了指院中的石桌石凳。
  “行!”小念一屁股坐下,想着就要有饭吃了,随口哼上了只小曲。
  怎么好像梅花三弄……若怜心思一动,到了灶上看看,鸡汤是给妻主熬的,枣包是给妻主蒸的,她昨晚生气,还没吃到口里,不想便宜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他挑拣了一番,盛了一个白面大馒头,凑了一碟坛子菜,又夹了两根灌条肉,出来端给小念。哪知正看见他抱着一大摞自己晾在院里的衣裳。
  “嗳!”若怜匆忙放下食盘,来抢衣裳:“你怎么随便动人家的东西。”
  “风大,我怕衣裳被吹地上,就帮哥哥先收起来。”小念刚还揣的满满当当的怀里忽然一空。
  若怜把衣裳凑到了鼻前:不能让三月闻到!三月一定不喜欢这种甜腻的香气。
  “万一下雨淋着了,哥哥不就白洗这一大堆了?”小念眨着无辜眼睛,不明白怎么就惹对面男人不高兴了。
  见他只是一番好意,若怜也就不再多言,又见这小郎坐在风地里急火火的吃馒头,暗自叹了口气:“还是进屋吧。本就是凉着吃,你再就和风,回头一定肚子痛。”
  “哦!”小念先咬下一大口来,方端着食盘跟在若怜后面迈进里屋。
  若怜一边叠衣裳,一边打量他,见不大工夫,他就狼吞虎咽的把一盘子饭菜扫个精光,知道是真饿了:“饱了没有?”
  小念抹抹嘴唇,讪讪一笑。
  “我再给你多拿些。”
  “谢谢哥哥!”小念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哥哥真好!”
  若怜忍不住也弯了弯唇,又给他盛了一盘子来,收拾完昨夜那些碎物,坐在旁边看着他吃:“你多大了?”
  “十六!”
  “不像!”若怜轻叹。
  “我腊月生的。”小念答道:“搞不清属相。公公让我和客人说十六了。”
  公公?客人?若怜一下子坐直了身躯:“你打哪儿来的?”
  “夜欢楼!”小念实话实说:“很热闹的地方,哥哥知道么?”
  怎么会不知道!若怜脸色就是一白:“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客人买我来的。”
  “谁……”一度,若怜不想再问下去,可终究他还是问出了口:“谁买你来的?”
  “是位娘子。”小念没听出来那位哥哥的声音在轻轻发颤,他自己被馒头噎住了,直着脖子顺了半天,才回上了一口气:“哦,不对,是位大人,陶大人!”
  刹那间,若怜只觉头发懵,眼发晕,身子发冷,他栽晃了一下,扶着桌角才得撑住。
  贴墙妆柜上立着一面镜子,里面映照一位美人,脸色惨白,眼眶通红,眉头僵拧,唇纹却一点点扯起,打着颤,硬生生的扯出了一个笑容:“你说……是陶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卷估计要200章左右。
 
 
第704章 已被前缘误
  “你说是陶大人?”
  “嗯!”小念一抬头,被若怜那副鬼魅一般惨笑的神情吓了一跳:“哥哥,你怎么了?”
  “你认识陶大人?”若怜放轻放柔了声音,还是在笑。
  “昨晚才认识。”
  “在哪里认识的?”
  “夜欢楼!”
  “她……她去夜欢楼……干什么?”若怜只盼能听到些和自己猜想不同的答案。
  可惜,没有。
  “能干什么?”小念觉他问的奇怪:“自然是找乐子呗。”
  “那她找着了么?”若怜的声音已经抖得厉害。
  小念攒眉想了一下,就认真点了头:“应该是找着了。我陪了她一整晚呢,累死了。”
  若怜不再说话,死死盯着小念,从头看到脚,一寸也没放过,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他那张粉嫩圆润、娇憨稚嫩的脸上。
  小念并无所觉,只顾低头大吃,直到把肚子塞得满满当当,方露出欣快的笑容:“这都是哥哥做的么?真香。”
  院门外又有了声响,似是车轱辘碾过,不大工夫绕回来停下,接着就响起了敲门声:“请问,是三娘子家么?”
  若怜回过神来,听是男子叩门,就打开应声:“谁呀?”
  门外站着个男子,包头巾挂蒙纱,带了两个小伙计,捧着大摞布匹:“郎君好!这是三娘子在锦绣庄买的东西,叫我们直接送到府上来。”
  若怜愣了片刻,令他们进屋放下:“什么时候买的?”
  “今早买的。”男子笑道:“都是上等货,颜色款式没的挑。娘子说最衬郎君。”
  若怜低头一瞅,最上边两匹的包布咧开了,露出来的锦缎是桃粉色,并非自己所好。那男子也瞧见了,目光一转,落到了小念身上,看也是一领粉袍,色泽相近,似乎明白了什么,便笑了一下,把布往他面前推了推。
  若怜看在眼里,心就一紧:“娘子可有说这些是买给谁的?”
  男子可不愿掺合人家家事,含混笑道:“应是买给郎君们的吧?三娘子也未明说。”
  郎君……们……若怜手底颤了一下,紧紧攥住。
  男子又客气了几句,带着伙计告辞而去。
  小念趴头去看缎子,眼光大亮,心底痒痒:“真好东西,多漂亮啊……我最喜欢粉色了。”
  “……”若怜的心上陡然又压了一块巨石。
  喜欢也没用,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小念叹了口气,又怀念起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几根珠簪、几颗银锭了。
  “她很喜欢你么?”若怜以为自己问的很温柔,其实却不知道那音调极冷极空洞。
  “谁?”小念没听明白。
  若怜咧唇笑了一下:“她喜欢你,就把你赎出来了?”
  “哦,你说陶大人啊?”小念又掏出夜欢楼的契约文书给若怜看:“她夸我伺候的好,要带我出来见识见识。”
  若怜木僵的展开文书,先就瞧见了“陶月欢”三字潦草签名,他猛就拿手盖住,一颗心仿若从半空直接坠入了深渊。
  “你……你叫小怜?”
  “我本来叫小念,昨晚才改名叫小怜的。”小念暗想:也不知今后会叫什么,也不知今后会在哪里。吃饱喝足之后这一空闲下来,忽就记起后头那位娘子嘱咐的话儿:不许出门,不许乱走,有人敲门不许应声。若她回来看见自己不在,会不会生气?那么凶的一个人,万一打我,如何是好?光是想想,小念就觉臀肉生疼,下意识就抚上髋骨,“哎呀”了一声。
  这动作无比暧昧,看在若怜眼中,更添一丝绝望:伺候了整晚,累坏了……
  “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小念尬笑起身:“我得走了。”又指桌上那些空盘剩碗:“这些收拾到哪里?我先帮哥哥洗净理好。”
  “不用了。”若怜木然言道:“她让你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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