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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梁铸、杜献一看这情形,赶紧张罗上菜倒酒,领着宫人们一通忙活。
  “小涟自己也着急了?”武德帝从自己碗中夹了颗红枣放到清澄碗中。
  “他?没心没肺的。”清澄含了枣子,觉出甜意,也就顺着缓下了声气。
  “你的弟弟,就是朕的弟弟。”武德帝露出笑容来安慰:“不会叫他受委屈的。”
  “以后若我不在了,也盼圣上记着今日这句话。”清澄哽了一下,忽然流下泪来:“别让小涟稀里糊涂的老死在闺中。”
  “哎,你怎么……”武德帝连忙放下筷子,抻袖往清澄脸上拭去:“你不在朕身边,想去哪里啊?哪里也不许你去。”
  清澄在她怀中扭了身。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武德帝又哄了几句,往左右一看:“杨希呢?”
  “暗部问责,三天两头的给叫走。”清澄没好气的嘟囔道:“这是伺候我的人么?伺候到暗部里去了。”
  “咳。”武德帝皱了皱眉:“规矩还是要讲的嘛。”
  清澄瞪了她一眼,忽然言道:“我想为杨使摘纱,请圣上恩准。”
  “……”武德帝一愣。
  梁铸见状,在旁低声禀道:“凤后千岁有所不知,摘纱暗卫也是循例要经问责的。”
  “先摘纱,日后遇到合适女子,我赐他出嫁生养,就此脱部,免受那些无道刑责。”清澄直接便道:“圣上让我学父后佐明君,我想来想去,先从这件事学起。”
  梁铸、杜献尽皆呆住。
  半晌,武德帝苦笑一声:“朕把暗卫赐给了你和小七,自己反倒做不得主了。”
  “求圣上恩典。”
  “这个也先等一等好不好?”武德帝无奈拍着清澄的手:“你知道出师一个暗卫多不容易,至少花上十几年的功夫,这还没当差几月,就都嫁人生女去了?朕可多亏的慌。”
  “活该!”清澄忍不住“噗”的一笑,梁铸,杜献赶紧跟着也笑了起来。
  “知道你和父后一样善心,又志作贤后,朕不拦着。”武德帝摆出语重心长的模样:“朕还有事要让杨希办,摘纱着实不便。等他立功了,你再请旨,免叫御史们又说朕为你徇私。”
  “也罢。”清澄只得应了,又问:“你叫杨希办什么事去?”
  “自然是难事、险事、麻烦事。”武德帝揶揄一笑:“让你操点儿心,少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要是这会儿就死了,杨希立马得殉葬,唉!阿图惯会拿这些要挟人。清澄白了武德帝一眼:“那他要是办不来,又得被打的稀里哗啦的了。”
  “功有赏,过当罚。”武德帝重又拾起筷子吃饭:“暗卫当差办事,自有规矩。这个你别跟我矫情。”
  “你让他上天摘月亮去,他摘不来,也成罪过了?”清澄不满的言道:“暗部就是这种腔调,可不是我矫情。”
  武德帝揉揉额角:“罢罢罢,若有这种事,你来禀告朕。暗部怎么打的杨希,朕把他们长老叫来明光殿,当着你面,照样打回去。”
  “其它暗卫也是一样待遇吧?在外头的你还有两个,今年马上又要出师一个。”清澄翘唇一笑:“明君可不能说了不认哦?”
  “敢将朕的军?”武德帝暗自一嗤:还说那些话伤我的心。待会儿床上再认真教训你。
  …….
  绥城午夜
  窗棂被轻轻敲响,紧接着一个低沉嗓音破入云瞳耳鼓:“主子!”
  云瞳“嚯”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先看了熟睡在旁的离凤一眼,把枕在他颈下的手臂慢慢撤出,翻身下床,披衣闪进了西屋。
  一道黑影已等候在内,见了云瞳,单膝一跪,呈上一封密信,而后不待吩咐便悄无声息的掩门出院,消失在无尽夜色之中。
  云瞳弹亮烛火,抽信来看,入目一行清秀小字,写着“英王如晤”,翻到最后,落款“清涟”。云瞳霎时皱眉,调转信皮,看上面确实贴着绝密封条,便又疑惑的看了下去。
  这一看,禁不住“哎呀”一声,原来是篇小论,竟以“疑王未中奇毒碧落十三香试述根由”为题,条条细断,缕缕分明。初看一遍使人已生被说服之感,再看一遍尤觉有理,三看更添钦敬之意,四看又加感激之情,看到第五遍上,云瞳方抛开别样心思,细忖其可能疏漏误析之处。第六遍,却又将一切既有成式推倒,重新思索。第七遍,她抓起羊毫,在信边空白处补写了数条:解药、复爵、出使、歧路、战局。
  早就在脑海中盘旋着的无数枝叶,被一阵清风吹拂着重回树干,按照本来的样子招展轻舞。
  清涟,这故事若要听我讲起,可就长了。云瞳对着密信,仿佛对着写信小郎明媚纯澈的眉眼,轻叹一声,敞开了心扉。
  去岁,她为能见到沈励,放出临渊可能显世的谣言,因临渊为不测之地,自来为百姓趋避,唯有沈励这样旧有勾连、心尚牵念之人才会注意。可过不多久,这谣传竟然变了腔调,以‘有人自临渊归来,惊其为藏宝之地’而使江湖大哗,单是一把归元秘钥,就引得无数贪利之徒赶赴西川,跃跃欲试。
  这些人入境,使得邱韶如临大敌,调兵谴将,严密盯防。而韩宜回合江大营也因此改道,想趁机勘察一番合江地势。她于枯藤岭东峰隘口不见守军,还笑邱韶带兵无能,欲参其渎职。
  若要在枯藤岭这样地方伏兵杀人,必先得知道韩宜的准确行踪。回头再看,此消息恐为韩飞泄露。月郎告我,与母亲汇合之后不见姐姐,问其去处,言已奉命先回大营。枯藤岭事后,韩飞失踪,后却在青麒现身,可想当日她是途中私自去见了某人,以为只是小事一桩,不想遭其软禁,成了一颗关键的棋子。
  而伏兵何来,亦是问题要紧所在。邱韶供称,东峰隘口守军之前一直未动,是在韩宜遇袭当日,因兀岭陶镇方向有江湖人械斗,急去平乱,暂时调离,天明即已回防。也就是说,伏兵在这五个时辰内完成了入岭、杀人、撤退。
  能不能做到?
  能!但很困难。毕竟劫杀之人不是普通商贾,更非手无寸铁的平民。
  如果是我,伏击韩宜精锐卫队,需得多少人呢?云瞳暗想:一击不中,满盘皆输,必要格杀勿论,确保万无一失。那么至少十倍于韩宜,且会尽选高手。而那个暗影,姑且这样称呼,明显比我还要谨慎,她安排了两拨人马。事实证明,安排对了,谨慎也对了。夹缝之中,天时地利,又有巨石为助,仍然未收全功,月郎和母亲逃出,在跑向东峰隘口途中又遇埋伏。
  云瞳将韩越事后向她描述的情景回想了一遍:前挡后追,这么多人,若都从东峰进驻,几无可能。邱韶不是无能之辈,除非同谋,否则这种规模的集结早被监视,且要用重兵来防。因此,只有挡在月郎前面的兵是当日才从隘口溜进来的,而夹缝中的追兵却是早就藏匿好了的。杀人之后,互相掩护,化整为零,各从来处迅疾撤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一件事,乃两方协作办成。韩飞泄露了母亲从西川返营的行踪,启发了青麒暗影定计,于枯藤岭设伏。但韩宜何时才过枯藤岭,却是被人另外侦知。这第二道暗影,乃我胤人。云瞳俊目顿时腾起了两团怒火。当时兀岭附近,百人以上队伍而未被邱韶防查的共有四支,其一,为给襄、睿二王及恭王重建府邸采运木料的伐工队;其二,为沧河上游闸口泻通之后留驻的勘测队;其三为孙兰仕代领的西路运粮队;其四,为原驻襄府的一队守灵兵,前听睿王调遣,在睿王失落临渊之后,于西川就地安置,护守王府。春时王府湮灭,守兵才从原址迁来。
  此四队中皆有持戈兵卫,即皆有行凶可能,但也各有一套事发当夜不在枯藤岭的完美说辞。云瞳想起暗中查察的结果,微微冷笑:不管是那一队藏着暗影,只怕都与我那聪明不凡的六姐脱不开干系。
  至于枯藤岭预先埋伏好的黑衣人,是谁所派,如何前来,眼下在哪儿?之前一直懵懂。云瞳往旁边舆图上扫过一眼,唇角淡淡勾起:我令你动一动,你也请我动一动,嗬……来而不往非礼也!可是这一多礼,终于叫我知道……尊驾是谁了!随之也就明白……尊驾的宏图远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因为清涟写信来,才让眸眸开始思考,而是这些早就在眸眸的深思之中了,只是清涟的信又使又多了些思路。虽然之前有断断续续的分析,包括眸眸和李慕在上元节的六事探讨,毕竟事多而烦,在此也让眸眸为大家梳理一下,顺便告诉大家,眸眸可没闲着哦,动了那么多脑子呢!别以为她没有当主角的能力哦!
 
 
第769章 暗影憧憧-2
  伏击韩宜、软禁韩飞,使得二十万玄甲军成惶惶无帅之兵,又因事发枯藤岭这样本最安稳的地界儿,令西川将军邱韶受疑,继而指我与圣上为背后真凶,激发兵变,挑起大胤内乱,希能坐收渔人之利。
  尊驾真有吞天之胆……云瞳目光凝重:然,天不肯被汝吞之!你打算用韩飞掌印统兵为自己臂助,却没能把她如期送过合江,此非意外,而是因为合江天气水文与往年不同,你漏算了一招。今春洪灾泛滥,我通开沧河上游闸口,保住了琅郡几十万百姓,也使得整个合江水势异变,挡了你乘云踏浪之路。而韩越落崖未死,穿冰过江,凭借错银虎符,收揽玄甲众将,当上忠武侯,占了姐姐的座位,使得你的诡计最终未能全部奏效。
  云瞳微微冷笑,却又想起韩越因此断发立誓,孤身在营,心生疚痛,久久叹息。
  单使我被玄甲众将猜疑,并不能令我远离帅位,相反,还会让圣上予我处置整个战局的权柄。这不是你们想要得到的结果,因此……云瞳眸色黯沉下来:姬大香父女当街告状,让一直等着捏我错处的六姐眼前一亮。呵,主审是她,主谋是她也未可知。其目的在于激起民愤,使我在六国百姓心中声名狼藉,连皇姐也不能维护,不得不降惩黜官。因晚晚爱我,舍身弃名相救,这条奸计也未完全得逞。
  重嫁姬家之夜,新房大火,是紫云昂二次诬陷我所为么?云瞳皱眉细想:晚晚已将罪责悉数担下,六姐再于其中费力谋划,似乎得不偿失。那么是谁放火呢?晚晚,亦不会行此。
  联想之前寒冬一直疑心冯晚身世,与冯晚有关之人也尽数被杀,是案颇多蹊跷。云瞳心中早已断定一事:还有一道暗影,与恭王同谋,或是与她各取所需,用熊熊大火掩盖了什么秘密。
  那过目不忘之能的陈亦隆,那花银子让神机堂帮忙寻找蓝眼卷发小郎的陈琅,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云瞳眉峰“突突”直跳:此案过后不久,六姐就找到了一个更好诬陷我的机会:韩家内眷自颍川启程来京,途经姣水……
  最不愿回忆之事,最惨痛的一道伤疤,每经亲手揭开,都是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云瞳将额头抵在了墙上,压迫住勃勃而动的青筋,极力稳定着心神:传令的“暗卫”是不是沈莫?不是他,他一定已经死了。是他,也许他还活着。
  想起武德帝向她揭开真相时所说的那一番话,云瞳明白,皇姐已认定沈莫是个她没能掌控的细作。从雪璃染指暗卫,沈励赴临渊未死,恭王得了西川之利,睿王府兵被疑出现在枯藤岭,事事叠加,环环相扣,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能说服自己:沈莫不是凶手。
  可在最隐秘的内心深处,她真的还在犹豫。她所认识的沈莫,她所了解的他,真的能当一个不知有几副面孔的细作么?
  清涟,青城羊汤铺里,你同我说:眼前真相已如此不堪,还怕再查出什么“真相”来呢?云瞳沉默许久,忽然对着虚空发出一声冷笑:今日止步,明朝未必不会后悔。说的是!说的好!沈莫,我其实希望你还活着。你活着,我才能真正死了那条心!
  烛泪簌簌而下,云瞳竟摊手来接:你……其实不欠我什么。可你欠阿恒一条命,欠月郎的更多,有没有想过,怎么还?
  好半晌,云瞳吸了一下通红的鼻头,继续冥想:二火案后,我失了封爵兵权,困居府中,你们这些暗影可满意了么?
  没有!
  我,仍是你们非除之不能安心的首要对象。六姐一边处心积虑的在军中培植亲信,在朝廷抓揽财权,一边散布流言,让她潜在的盟友们都知道我中了奇毒碧落十三香。
  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除了何先生与我,以及我为救阿恒不得不禀告给的皇姐,知情此事的只可能是当年下毒之人。这一道暗影隐忍五年不发,直到今日嗅到有变局之机的气息才透出了口风。
  紫云昂该很高兴吧?可她并没有被高兴冲昏了头脑。云瞳的手指按住了密信:她不愿耗上数年坐等我毒发,想要借乱生势。
  云瞳重将密信拾起,就着烛火又看了一遍。
  清涟,你把碧落十三香毒理说的如此详细,一定已详询过何先生了。小白鸽有孕,我也曾喜上眉梢,认为能够证明自己没有中毒。可是,这孩子终究没能落生。
  紫卿!清涟似从信中脱影而出,语气急迫:我知道奕哥落胎对你打击太大,想必已经轻信是因自己中毒之故,连累了他们父婴。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查到有人假托碧落十三香之名,实则另施辣手,即可反证你并没有真正中毒。
  云瞳心中一动。
  谁会害这个孩子?清涟在信中问道:谁会因此得利?
  云瞳轰然一震,推开桌案起身,在屋中疾转数圈。害了这个孩子,能使我相信自己中毒,而后便是急寻解药…….有解药么?传言说有!解药在哪里?听说在临渊!临渊何时现世?将近!
  云瞳嚯的停步:之前我叫六月把临渊即将现世的消息再传出去,是因为听到了解药的传闻,想设一计,让六姐和那些暗影入我的局。其实,我漏想了一处,这个局紫云昂等人早就布下了。
  小白鸽落胎极有可能同枯藤岭、姣水案、姬家夺婿案一样,也是她们整个计划上的一环,之前我没有想到。云瞳立刻拿起笔来,在空白纸上画了数条枝叶,同归主干。
  我忘了碧落十三香是一味奇毒,名隐书中,世医未见。自何先生当初疑我中毒,这些年间我一直想方设法要确定下来。六姐也一样,但她高明之处在于,不是确定我是否中毒,而是诱使我确定自己中毒。
  她认为,我一旦确定了此事,下一步便是寻找解药,所以解药在临渊的传闻同我中碧落十三香的消息是相继放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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