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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破戒吗?——小龍包子

时间:2019-08-18 07:55:05  作者:小龍包子
  “不怕不怕——”苏灵南俯身,将灵羽扶起来,“你告诉我师父,有什么脾气冲我来,别乱祸祸人!”
  “今日乞巧节,我就跟世子出宫了,”她双手环抱,一副恃宠生娇的模样,义正言辞道:“师父要罚,就等我回来罚我吧!”
  江玄离冷冷的站在窗雕边,面色一沉,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黑睫猛烈颤抖,眼瞳幽深,深不见底。
  只见那个拳头,被他攥握的发红发紫。
  李德端着木架盘的双手猛烈颤抖,身子躬得更厉害了。
  他心底嘀咕道,也不知道这苏姑娘什么来头,竟然敢在背后对摄政王这么说话,偏偏摄政王爷只是一味隐忍,并未发火。
  他只能噤声,站在江玄离身后,屏气凝神。
  “马上回明德殿——”江玄离唇缝轻启,声音如深冬般寒冷。
  李德规规矩矩的捧着木架盘,双手颤抖,小心翼翼的跟在江玄离身后。
  他咬牙,横心问道:“那......王爷,还出宫吗?”
  江玄离停下了脚步,回头又望了望窗牖中映射的两具身影,冷冷道:“不需要了——”
  ......
  民间的乞巧节热闹非凡。
  绥朝民风并不害羞,即便夜渐渐深沉,六街三市也照样可见女子出街。
  琳琅满目的街巷,处处张灯结彩。
  祟元城接袂成帷,毂击肩摩。沸沸扬扬的花市,胭脂粉味极重。
  她就知道江占峯肯定要带她来花街巷柳。
  上次出宫,他也将她来到了醉玉坊。
  苏灵南一向很讨厌这种地方,浓郁的胭脂水粉使她一阵作呕。
  他偏偏说,醉玉坊虽是风尘酒楼,酒食却极好,几乎和宫里的御菜不分上下。
  五彩花灯笼,醉玉坊灯红酒绿,烟花风尘。
  老鸨热情的迎上来,很热情的跟江占峯打招呼。
  “世子又来醉玉坊了呀?”一位穿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热情招呼,举手投足间风尘韵味十足。
  与苏灵南眼角处浑然天成的妩媚不同,这些花楼中的女子,身上的妩媚是屈尊的风尘。
  苏灵南一身朴素的白衣绣裙。
  普通的裁剪被玲珑身段包裹,遮不住的婀娜身姿,眉眼间透着雍容大气。
  老鸨也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上次你来,还是个俊美的小公子,今日却变成了碧玉美人?”
  “世子果然是好眼光,”老鸨支开一道羽扇,轻掩口鼻,始终用卖弄风情的语气,含笑道:“小斑鸠这是有小娘了呀?”
  如果没猜错,这‘小斑鸠’就是江占峯的私生子。
  她实在不想跟他的私生子有丝毫牵扯,眼神恹恹,表情透着不耐烦。
  “我不想留在这儿,”她白衣袖袍轻晃,言语冷漠道:“世子若想留在醉玉坊,便留这儿吧。”
  “反正跟我没关系。”
  她转身打算离开,江占峯却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去哪儿?”
  她玲珑身子顿了顿,冷言冷语道:“我自有去处。”
  “不行,我不放心,”江占峯拉住了她的玉腕,隔着轻薄的白纱袖袍,行为还算正经,并未乘机占便宜。
  “这祟元城,就属醉玉坊的女儿酿最好喝,”他挑动眉头,低沉道:“你上次不也说好喝吗?”
  苏灵南柳腰微转,五颜六色彩灯照耀下,琥珀瞳眸璀璨夺人。
  她眼神溢出几丝轻蔑,轻扬唇瓣,浅笑道:“世子,你果然还是没见过世面。”
  “醉玉坊的菜品好吃,”她双手环抱,不经意间,露出儿时混傀市的痞相,“但论酒味,醉玉坊只能算是次品。”
  “哦?”他单手扶住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她玲珑身子几眼,不可思议道:“苏小娘子,你真是处处给我惊喜啊——”
  “走不走?”她挑动两条柳叶眉,眼睛弯弯,痞笑道:“我带你喝这世间真正的美酒!”
  江占峯压低了眉峰,突然来了几分兴致,顺应道:“走——”
  (三)“阿南,这是你的亲生父母。”
  ——————————————
  闹市有条狭窄的小街巷。
  明明与闹市隔得很近,不过一道斑驳古墙的距离,这条小街巷却像与世隔绝的林园。
  安静的不可思议。
  漆黑的小街巷,伸手不见五指。苏灵南凭借着记忆,在这条黝黑的小巷流畅行走。
  江占峯一脸茫然的跟在苏灵南身后,环视了黑漆漆的四周,眉峰渐渐拢起。
  “这个地方,苏小娘子是怎么找到的?”他打听过苏灵南,她五岁时便孤身一人,可见她小时候,生活凄楚。
  苏灵南走在前面,一脸无所谓,随性道:“六岁那年冬天,我又饿又冷,在这里讨了一杯热酒,就找到了——”
  街巷无比漆黑,走在前方的那身白衣唯美飘动,他盯着她小巧的身子,眼中忽然涌现一丝心疼。
  他默默跟在苏灵南身后,脑中一直联想着,她又饿又冷的童年。
  这样娇小玲珑的身子,又是怎样一个人渡过了无数寒冬?
  他眼中泛起一阵涟漪。
  走到尽头,是一个破烂的茅草屋。
  破碎的瓦罐堆砌成了一座山丘。
  顺着空旷的泥地,四周一片荒芜,落寞萧条。
  推开两道松松垮垮的栅栏,苏灵南熟门熟路的推敲着那扇破烂屋门。
  “倪大叔!”清脆的声音欣喜唤道。
  倪大叔从屋内出来,随意披了一件满是补丁的外衫,眼神不耐烦,怒声骂道:“是谁啊?”
  他睡眼惺忪的擦了擦眼睛,直到看见熟悉的琥珀色异瞳,他瞬间热泪盈眶,“是阿南吗?”
  “阿南回来了吗?”他欣喜若狂的上下打量苏灵南,“阿南长得越发标致了,就像......”
  “就像什么?”苏灵南疑惑问道。
  他一时高兴,差点说漏了嘴,还好及时刹住了,“没什么。”
  记得上次见倪大叔,是跟江玄离去清风观之前。
  仔细算下来,也有几年未见。倪大叔两鬓都斑白了,眼角满是皱褶,已然露出苍老之态。
  “倪大叔,我要喝酒!”苏灵南笑着去挽他的臂弯,就像依偎长辈一样,撒娇道:“我要喝你的陈年桃花酒露!”
  “死丫头!”他咬紧下唇,手指弯曲轻敲她饱满圆润的额头,有点心痛道:“你就知道讹倪大叔!”
  陈年桃花酒露,取自芸霖雪山。雪山情况恶劣,不适合开桃花。
  春天阳光透入雪山,雪山初化,山顶才能开上那么几朵娇嫩的桃花。
  经历过雪虐风饕的桃花,细嫩花瓣有雪山浸润独特的甘甜。
  再用千年雪山的泉露浸泡,酒酿用以陈年酒水,再放置黑泥中存储十年以上。
  这些法子,酿酒的人都知道。可即便照做,也没有倪大叔的酒好喝。
  区别就在那方异于旁人的黑泥,能将美酒发酵到极致。
  桃花酒露十分难得,存储时间久,且桃花极易难得。
  他心痛归心痛,还是拿起锄头,去挖藏在黑泥深处的桃花酒露。
  他这才注意到了苏灵南身后站立的那个男人。
  原本平易近人的目光,忽然犀利尖锐,凝视着江占峯。
  他上下打量着江占峯华丽的服饰,转身问道:“阿南,这位是?”
  “我也不瞒大叔,这个人是平南王的世子。”索性也不是好遮掩的事情,平南王的玄明世子,风流了整个祟元城。
  倪大叔温柔的眼神忽然冷冽了几分,转身质问道:“阿南,你什么时候认识了宫里的人?”
  此事说来话长,苏灵南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沉默下来。
  倪大叔犀利的目光又重新落在江占峯身上,尖锐的眼神似是要将他看穿看透。
  江占峯双手环抱,也同样认真打量了几下倪大叔。
  他挥动锄头时,臂弯强劲有力,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酒夫。
  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了境地。
  倪大叔从黑泥地里翻出了一罐桃花酒露,用袖子将瓦罐边的泥土全部擦干净,递到苏灵南怀里,微怒道:“我这儿不接待宫里的人。”
  世人无不来巴结他这个世子,偏偏这个倪大叔拒之千里。
  江占峯更加觉得这个倪大叔神秘莫测。
  倪大叔随性坐在草垛上,破烂的袖口满是泥土,他凝视了苏灵南几眼,语气微微带怒,“阿南,我不管你怎么跟宫的人扯上了关系。”
  “你今日回去,就将宫里的事情一刀两断了——”他半黑半白的长发凌乱,虽然邋里邋遢,但气场强大。
  年纪轻轻的江占峯在他面前,不由显得十分稚嫩。
  这是第一次,他对她持有强劲态度。
  苏灵南觉得十分惊讶。以往倪大叔见她,总是笑着的。
  他和江占峯两人之间,气氛越来越尴尬。
  她心思一沉,顿觉不妙。
  她拉了江占峯离开,含笑道:“倪大叔,阿南改日来看你......”
  倪大叔翘着二郎腿,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神情阴冷,再次嘱咐道:“丫头,你若是不跟宫里的人一刀两断。”
  “我就派人去宫里找你——”
  语气带有不容人拒绝的威逼。
  苏灵南心头一震。她一直以为,她的倪大叔,只是个普通的酒夫。
  今日一看,他仿佛并不简单。
  他也从不吹嘘自夸,所言必定所为。
  她微微转身,并未直接答应,面带笑容离开了。
  ......
  苏灵南故意折腾了很久才回煜龙宫,浑身都是桃花酒露的微甜酒气。
  走上白玉阶,煜龙宫烛火通明,就像在等她回来一样。
  江玄离此时定是暴怒的。
  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小步踏入了殿内。
  她正欲往偏殿走,灵羽连忙唤住了她:“苏姑娘,你赶快去正殿吧,都在等你呢......”
  “师父罚你了吗?”她认真的观察灵羽,看到她完好无损才放心了。
  灵羽有些着急,“王爷没有罚奴婢......”
  “这次情况有点不同,”她连忙拉了苏灵南赶去正殿,火急火燎道:“他们都在等你......”
  “等我?”苏灵南一脸狐疑的推开了正殿的门。
  按照江玄离以往的态度,此时他必定是非常生气才对。
  而当她推开双扇门,端坐在蟒蛇花纹交椅之上,那个神气逼人的江玄离,竟然是笑脸盈盈的注视着她。
  跟自己设想有点不同,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再次推开了双扇门,重新走了一遍。
  “阿南,你到师父这儿来——”江玄离轻挥袖袍,神色平易近人。
  他竟然是笑着对她说的?
  苏灵南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小心翼翼走入了正殿中央。
  她这才注意到,殿内并非只有江玄离一人,侧边坐着一位雅人深致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十分德高望重。
  跟在中年男人身边的是一位气质不凡的妇人。
  她穿戴朝服,头戴冠顶南珍珠,身穿金丝吉服,披着一件马褂,马褂上绣有几团银花。
  苏灵南环视了这两个人,纤细的柳叶眉不由紧皱。
  她愣愣的往江玄离方向挪去。
  “师父,这两位是?”她眼睛弯弯,眸底流露出异色。
  “阿南,”他镇定自如,拉了苏灵南的手握在掌心里,铿锵有力道:“这两位,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镇国公苏大人,”他指了指侧座的华服妇人,“这位就是你的生母,镇国夫人。”
  如一道晴天霹雳,她一脸震惊,呆滞在原地。
  她轻抬眉眼,环视了端坐在侧位的‘亲生父母’,只觉得此事十分诡异。
  因为她和生父镇国公一点儿都不像,就连生母镇国夫人,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这个......”她顿了顿,抬眸看向江玄离,“师父呀,你可别认错了,这可是镇国公......”
  镇国公苏大人,当初跟着绥高帝治理江山的肱骨之臣,才享有此等殊荣爵位。
  她一个从小被追杀的孤儿,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女儿?
  “我的儿啊——”
  镇国夫人忽然情绪激动的抱住她,痛哭流涕道:“苦了你......”
  苏灵南僵硬在原地,任由她抱着,眉心渐渐拢起。
  江玄离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十五年前,绥朝建立不久,那会儿战争刚平息不久,你便是那段时间,不小心弄丢的。”
  “苏大人弄丢的小女儿,也是身怀异香。”他语气平静。
  “养父母给我取名苏灵南,不会这么凑巧,取名字跟生父取成了一样的?”她似笑非笑,下意识说道:“这世间,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当时你的襁褓之中,你的衣物上绣有‘苏’字,想必你的养父母是以此而为姓。”江玄离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他也实在表现的太淡定了。
  苏灵南单手扶住下巴,用余光瞟了镇国公一眼。
  他也同样面露怜惜之色,不过碍于身份,不宜哭诉。
  “白疏查过了当年的事情,”江玄离继续不动声色道:“你确实就是苏家遗失多年的小女儿。”
  苏灵南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无法接受突如其来、权高位重的‘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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