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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海——天目茶盏

时间:2019-08-24 07:10:56  作者:天目茶盏
  面前的女生点头:“还有吗?”
  “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皱眉,“我说表白时假的,你这种恶心的人,我不可能喜欢。”
  她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情,这种诡异的平静,让穆良略感诧异。
  “我知道。”
  廉慕斯诚心实意,“许多人都这么说,你们是对的。”
  听到这种无赖的自白,穆良简直气笑:“你还知道自己有多小人,把人害得离开校园。廉慕斯,当X子还立牌坊有点太过分了。仗势欺人四个字怎么写知道吗,没了廉家你什么都不是。”
  眼前仿佛是一张写着得意的嘴脸,沉默一下后,男生忽然骂了一句脏话。
  脑子一热,什么话都脱口而出。一句连着一句,直到:“廉家的家教就这德行?”
  廉慕斯收敛了笑,面无表情:“你可以说我。一码归一码,别带家人。”
  “说归说,笑归笑,骂人家教不太好。”
  抓住了对方的痛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还气上了?”
  冷笑着骂骂咧咧,眼看面前人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泛起触目惊心的苍白,得胜的快意涌上心头。却很快被人一脚踹翻。
  穆良踉跄着退后,还没站稳,女生突然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了小腿上。
  这下就完全栽倒在地。
  戎予安的周身气场冒着冷气,拽住廉慕斯的手腕往身后一带,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狼狈的男生。骨子里透着冷意。
  “有种继续。”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会在周五入v,届时三更。
  入v后会尽全力保证日更。
  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慕斯不丑。只是他觉得这人面目可憎
  顺便一键感谢不好用,大概下一章会刷新出来。
 
 
第28章 谣言
  戎予安打架斗殴的最新消息轰动年级。
  过了月考的一群人正闲得不行,消息传的飞快,没一天都知道了这事儿,说他为了廉慕斯,把三班的穆良送进了健康中心。
  描述起打架的场面,个个说得头头是道,仿佛身临其境亲眼所见:
  “如果不是戎哥手下留情,三班那男的绝对半身不遂。那一脚踹的——简直是要命的力道,直接把人踹飞。”这是半事实半夸张。
  “听说都吐血了,可能伤到内脏。”鬼鬼祟祟压低声音,“教导主任都出面了,说要几家的长辈到学校来谈。”这是凭自个想象力添加信息的。
  “廉慕斯就在旁边,急得都哭了他们都没停。”这是胡说八道。
  有女生羡慕,“两个好看的男生都喜欢,我靠,什么玛丽苏剧情。酸了。”
  “唉,没人家的命就别说这些了。我看戎予安是真的喜欢廉慕斯,不然没必要为她打架啊。”停了下,“忻愉,怎么发呆了。”
  身旁的女生胳膊肘捅捅,压低声音:“提这事干什么,忻愉对戎予安……”
  “啊。”反应过来,对回神的副班长干笑,匆匆转移话题:“下节实验课在哪儿上?”
  邓忻愉茫然看了她们一眼,视线恍惚看向窗外。
  不过一个月不到暗恋的对象就有了喜欢的人,这对心灵的打击是非常剧烈的。
  她现在就想静静。
  戎予安在健康中心的某间休息室里,他坐病床上,看面前的人垂眸给他的手上药——没掌握好力道,在力的相互作用下,骨节蹭破了皮。
  传言中为两男生哭得不能自已的人正棉签蘸药后轻柔涂抹在伤口周围,力道控制得不错。
  清清凉凉的药,和略凉的手。
  “觉得冷?”
  廉慕斯低着脑袋:“我手的温度就这样。”
  “谢谢。”
  这声感谢,戎予安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嫌我多管闲事。”
  “平时的话可能会想,”廉慕斯淡淡说,“不过指名点姓家里人,没必要客气。如果不是力气比不上男生,我就亲自上了。”
  手中的大手温度很烫,她把破皮的地方处理了,自己手上也难免沾了点药水。
  “以后别跟这种傻子单独相处,”摩挲掉那点药渍,戎予安看着苍白的小手,“如果我不来,你不是站着让他骂?”
  廉慕斯回答:“在网络上我还是能喷的,现实就不行,嘴笨。”扯了下嘴角,“我那时候在想怎么骂回去,但他唧唧喳喳的,插不上嘴。”
  男人这么会骂,也是积攒了不少怨气。
  “跟崔静晗有关系?”
  这个人名,廉慕斯不愿多谈,但既然提到了,也就承认:“肯定。”
  戎予安说:“她是什么样的人?”
  “你表哥的女朋友,”廉慕斯看了他一眼,“你不熟?”
  她不提封淮的名字,也就单纯点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听到他是你表哥的时候,我还想着要远离你。”觉得完了,这八成也是个要中蛊的。
  没想到自带清心丸。
  “封淮的人,我为什么要熟悉。”
  戎予安和封淮还真聊不到一块。封淮是真清高,他不是。
  廉慕斯低笑了声,问:“你上次说站我这边,还算数吗?”
  “算。”
  室内开了暖气,手的温度混在一起,廉慕斯抓住了戎予安的大拇指。这跟手指不老实地按了按她的手心,她箍住它,不让捣乱。这番玩闹倒是休闲自在,她随意开口。
  “行吧,”她说,“崔静晗的心机是从胎盘里带出来的,没停止生长过。除了我和封淮,没人了解她。先开始跟她交朋友的时候,总觉得不舒服,又说不出来理由。每次生气生得莫名其妙,甚至越来越愧疚,觉得真对不起她。”
  “我现在都说不出她做了什么,”廉慕斯说,“我举不出例子,也描述不出来。”
  就这样眼睁睁体验着一点点被剥夺空间,被按上罪名的凌迟感。
  “封淮?”
  “他清楚得很,”想起模糊的身影,她冷淡说,“崔静晗对他的心机都是好的,凭什么为我出头。”
  戎予安:“他们更相信她。”
  “女生懂女生,有些段位低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货色。但崔静晗不一样。”
  廉慕斯笑:“能让男生喜欢不是什么本事,让女生也为自己说话,那就绝对是个大善人。”
  “这很正常。长相和实力数一数二、善解人意又能进能退,掌握得好度量的女生;和一个情商低不开窍,笨拙又有时候读不懂空气的女生——给人的第一印象能一样吗?就连跟她争锋相对的,都觉得她是个真诚正直的人。”
  “不过我现在偶尔也会有点不服。”
  廉慕斯沉吟,“虽然熬夜吧,但保养肌肤都有在做,五官都在该在的地方,淡妆也上了……不至于来来回回被人说丑吧。”
  搞得有时候都觉得他们都在模特公司上班,起床睁眼看到的都是杂志上俊男美女了。
  戎予安闻言近距离配合打量了眼:皮肤细腻光滑、身材也不错,发质极佳。
  细看可爱,仔细看更可爱。
  捏了捏那张小脸:“怎么没反驳?”
  “以前我都不打扮,”廉慕斯理所当然道,“现在看确实清汤寡水,是有点丑丑的。而且比起崔静晗,是差了很多。”
  “他在质疑我的审美。”男生长腿一伸,左手捞住面前人的腰,“就算不帮我反驳,好歹别默认吧?”
  “他们可都是崔静晗的迷弟迷妹。”
  廉慕斯瘫了表情:“跟这种人说不通的。就算知道崔静晗的人品,八成也会嚷嚷‘我绝对不相信她是这种人,绝对不会相信。有心机难道是坏事吗,就算再怎么变,她都不会失去正直,一定是你这个阴险的廉慕斯陷害她,让她迫不得已’……你让我怎么面对这些理智的人。”
  “不理。”
  “都假装告白了,”女生叹气,“牺牲到这个境地,没有控制住同情心。”
  戎予安失笑。
  揉了揉柔软的头发,被推开:“乱了。”
  然而没有任何不好意思,仿佛这个举动是非常自然的事,而她亲昵的推开也在情理之中。非常惹人怜爱。接触到的皮肤有一种灼热感,心痒难耐。
  “木木,”戎予安说,“喜欢你。”
  “……”
  医务间一片宁静,廉慕斯对上戎予安漆黑的眼瞳,那里泛着点点笑意。
  感悟到确定的情感,眼中的光芒弱了下去,
  她说:“这就是为什么封淮不介意崔静晗的‘心机’。”掩去了眸中的神色,笑了,“你看,你现在也吃我这套。”
  打架斗殴这事可大可小。
  当事人都是平日里品学兼优的学生,好在受伤最重的穆良也只是皮外伤,和家长通报后,反而是穆家的长辈反应最淡“男生打打架很正常,我们工作繁忙,有顾不到的地方还请老师多管教一下”;戎家的老爷子让家政妇转而交代了差不多的说辞。
  A中没把普通学校班主任最怕的“青春期失控”管的太严,但两男生为一女生打架,听起来像偶像剧,处理起来确是实实在在的校园剧。
  牵扯到的三个班,班主任们苦口婆心训诫了一番。让打架的写不低于三千字的检讨。
  七班班主任姚班单独找廉慕斯谈心。
  “都是谣言而已。”廉慕斯垂着眼睛,“我之前也不认识穆良,那天他单独找我,我也很害怕。结果他质问我欺凌以前的同学。”
  “他欺负你了?”闻言,姚班关心握住学生的手。
  廉慕斯尽管患有心理疾病,却很少麻烦他人。不但没有一点借题发挥的意思,还努力认真。老师们布置的任务,别人做得到,她也做得到;虽然不怎么和同学相处,但也不会给同班制造麻烦,可以说明理又省心、懂事又体贴。这样的孩子,不会轻易针对别人。
  那只有别人先滋事。
  “没有。”廉慕斯抿唇,“后来他又找我。说了些不好听的话,结果被路过的戎予安听到了。”
  “他听到后很生气……我没有上去阻止,对不起。当时没有阻止是因为吓到了,我想我现在应该说出理由。”
  姚琼华心疼:“他说你什么了?”
  空气停滞了一瞬。
  “……”廉慕斯气色晦涩,垂着眼,“他说‘像你这样的丑女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你有家……教吗……’还有一些……”她说不出来。
  说到最后,眼前开始泛红,但还是鼓气了勇气。
  姚琼华心一沉,腾地站起身,“他真的这么说了?”
  “嗯。”
  “三班的穆良是吗,实在是太过分了。老师去跟这个男生谈谈。”
  “算了吧,老师。没用的。”
  廉慕斯蔫着神色,唇角是讥讽又是隐晦的悲:“他不会承认的。只会更讨厌我。”
  姚琼华拍着背,通过肢体接触传达安慰:“慕斯,你以前是不是跟这个男生有什么误会?”
  女生微微一怔,似乎被这个问题问愣了,眼中闪着一种失神的光。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快泪水夺眶而出。
  她怔然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但是擦不完,擦不干。
  这和姚琼华想象中的不同,她以为学生会诉怨,会发泄,但她没有。
  廉慕斯展现出来的是一种无声的哭泣——没有嚎啕,也没有哽咽。只是失神的神情和茫然的脸。
  不是装模作样,也不是假装沉静。让人感受到一种真正的悲伤。
  姚琼华有些后悔。
  她可能触及到了学生最敏感、也是最威胁心理稳定的回忆。正想阻止,但廉慕斯的情绪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学习室陷入寂静。女生无声盯了一会儿地板,才怔然收回视线。
  姚琼华找了干净的纸巾递过去。
  “对不起,”廉慕斯异常冷静,“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们讨厌我的感情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们的针对会什么时候停止。我只知道,我不配交朋友,也不配待在这个学校。”
  “到底有什么误会……”
  那一瞬间,姚琼华忽然感到阳光下的女生似乎意识飘远,眼神无神,声音像从遥远彼方传来。既空灵,又沉重而疲惫。
  “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廉慕斯跟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回教室前,特意用化妆把哭红的眼睛遮住。掩盖得毫无痕迹。
  七班没人敢打趣廉老板。其他班的学生传的流言,她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该读书读书,该学习学习,没有一点被年级帅哥们争夺的自觉,更像是一位专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不同的是,她会去一班找戎予安,查看他手上伤势的状况。
  不关心其他人八卦的视线,遇到戎予安那圈胆子大来询问的人,也只是笑:“你问戎安。”
  于是其他人都觉得这流言八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要我选,我也选戎哥啊。”集会的时候讨论到这个,女生说,“三班的穆良长得是不错,但跟戎哥比还是差得远。”
  气得男友把肉丸子往她碗里一摔,“比比比,去选你的戎哥吧。”
  女生撒娇扯手,结果被煞有介事地甩开。
  啧了一声,“你说的,我真去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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