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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草莓蛋糕——有只胖头鱼

时间:2019-11-06 09:36:17  作者:有只胖头鱼
  季铮从会议室走出来,路过池以歌身边时,他脚步一顿,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按捏一下,继而大步朝许父许母走去。
  许家二老一辈子务农,大儿子早年病死了,膝下就只剩许望芝这么一个女儿,从小仔细呵护着长大,当眼珠子般疼爱,生怕她也会出什么意外,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大学毕业稳定了工作,以为终于到了享清福的年纪,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老人蜷缩着坐在椅子上,过重的打击仿佛将生活的希望都从二老身体里完整地剥离开来,他们怔忪地依偎在一起,像是两具会喘气的尸体。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当季铮在她对面坐下时,小老太太竟能猛地扑过去,她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光,一把抓住季铮的手,指甲都要嵌进他皮肉里:“是谁,是谁害了我女儿,是谁害了我的芝芝啊!”
  “我就剩那么一个女儿,她是我的心肝肉,是我的命啊,不把那个人抓出来,我就是死了,也不能闭眼……”
  周围的警察赶忙围过去,劝的劝拉的拉,总算把老太太的手给掰开,让人重新坐到了座位上。
  许母老泪纵横,像是被人揉碎了筋骨,哭得都要厥过气去。
  池以歌听见响动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跑了过去,她蹲在季铮身边,握着他的手看他手上的伤口,许母常年务农,年纪大了,手劲却不小,用力之下在季铮手上划出了好几道血痕。池以歌皱了皱眉,问道:“有没有红药水之类的?”
  季铮朝她指了指他办公室的方向:“柜子里有个小药箱,里面什么都备着。”
  池以歌转身就往他的办公室跑去。
  望着女孩儿匆匆离开的背影,宋锋撞了下季铮的胳膊,狐疑道:“我说,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以他的反应速度,不至于躲不过去啊。
  季铮低声道:“得给她找点事情做,省得她一个人坐在那儿胡思乱想,把自己绕进死胡同里。”
  宋锋把手放在桌下,无声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
  有了一众警员的安抚,老太太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她捧着一杯热茶,坐在季铮对面默默流泪。
  “警官,你的手……实在对不住啊。”许母擦了把泪,她佝偻着身子,歉疚地道。
  “不要紧。”季铮道,“阿姨,我们是有一些关于许望芝的事情想要问你。”
  “您问,您问。”许母期待地看过去,“只要能帮上忙的,我一定答。”
  “许望芝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跟您打过电话,她最近的情绪怎么样,有没有跟您讲起过一些她交友方面的事?”
  “我们芝芝很乖的,每礼拜都会给我来电话,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对家里从来就是报喜不报忧,不肯让我担心。”说到这个,许母神色一黯,“不过她电话里听起来,还是挺开心的,上回还说,她没准过不了多久就能在南市安家落户了,要把我和她爸一起接过去享福。”
  “哦,是吗?”季铮与宋锋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微微一笑,诚恳地——至少听上去诚恳地赞道:“您的女儿很厉害。”
  近年来南市各方面发展都不错,房价跟坐了云霄飞车似的往上涨,就这样,房子依然供不应求。别说是许望芝这样的外来务工人员,就算是南市本地人,想要买房也得摇号排队,以许望芝目前的经济条件,想要在南市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她认识了什么人。
  许母眼里闪烁着骄傲的光茫:“我芝芝就是争气,她先前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说大话哄我开心呢,后来又提了几次,我才渐渐信了。”
  “芝芝平时省吃俭用的,眼看着就要熬出头了,怎么,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许母拍着大腿,抹了把眼泪。
  宋锋安慰了几句,许望芝的父母得了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许母情绪激动,再没找到害了爱女的凶手前,她是怎么也不愿离开警局的,他只好招呼着警察在警局附近给二老定个招待所,至少先安顿下来,否则案子没破,二老的身体就该先垮了。
  宋锋把二老送到警局门口,保证的话说了一箩筐,等他转身回警局时,季铮正坐在椅子上,他微微躬着身,方便更贴近正在给他手上的伤口上药的女孩儿,时不时凑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女孩子抬头气呼呼地看他一眼,把他的脑袋推过去一点,然而没过几秒,这不要脸的就继续锲而不舍地贴了过去。
  宋锋走进了才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疼不疼呀?”
  “嘶,好疼啊。”
  “那我轻一点好不好,你忍一下,我很快就擦完了。”
  宋锋面无表情地捂着腮帮子,觉得自己有点犯牙疼。
  季老狗你这厮还能不能要点脸了,还疼,你疼个鬼啊,就破了点皮的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以歌要是不给你上药,你过会儿没准自个都能好了!
  ……他从没像现在这一刻那么想念过家里温柔的老婆和爱撒娇的胖娃娃。
  “好了。”池以歌将棉签丢进垃圾桶,把药水盖子拧好放进盒子里,“我在你办公室前前后后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你说的放药品的盒子,还是问其他警察要的。”
  季铮面不改色心不跳:“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宋锋:“……”醒醒,你办公室从来就不存在医药箱这种东西好嘛!
  “我拿东西过来的时候,有听见警察在讨论许望芝的案子,在犯罪现场,并没有找到许望芝被挖走的眼睛。”池以歌眸光沉沉,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我不明白为什么,人都已经死了,他还要带走她的眼睛。”
  “可能他把那个当成了这次作案的战利品,所以要带回去放在家里日日欣赏,方便回味。”季铮挑了挑眉头,“没准是因为他不喜欢她看他的眼神,顺手一挖也未可知。”
  池以歌失笑,她推了他一把:“哪有这么‘顺手’的。”
  季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心里补上了另一种可能性。
  又或许,在那个凶手的心中,只有那双眼睛,才是许望芝身上唯一有价值的部分。
  如果真是五年前那个人的话,对于这样一个连环杀手来说,他的杀人动机、行凶的模式和被杀害的对象是不会轻易发成变化的,他心里一定有一个特定的目的。那么,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以歌,你觉得如果一个女人,购买一条远超过她目前经济水平的裙子,并在独居在家的夜里穿上它,会是为了什么?”
  池以歌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为了穿给自己很喜欢,或者是很重要的人看了。”
  “你也说是一条对于她而言价格昂贵的裙子了,这样的裙子,一般的女生是不会白白穿她一回的吧,更何况是一个人在家的夜里,我是觉得,既然是很珍贵的衣服,那也要穿给珍贵的人看,才比较有意义。”
  “再者说,如果不是要见人,都已经到家了,在穿着上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小心翼翼换上昂贵的裙子啊。”
  她掰着手指道:“要见人的话,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不会让女生这么注重穿着打扮,最可能的还是见喜欢的人吧,准确来说,是认识不久的喜欢的人,所以才想处处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季铮赞许地看着她,唇角是柔和的笑意:“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悠悠道:“怪不得你念书的时候,每次单独跟我出来,都打扮得特别好看。”
  “季铮!”池以歌闹了个大脸红,她磕磕巴巴地道:“谁跟你说这个了,你不要想太多!”
  “好。”要是季铮背后长了尾巴,现在这会儿铁定摇得正欢,他从容地答应:“我不多想。”
  他斜了宋锋一眼:“你怎么还站在这儿。”
  宋锋:“……”
  他认命地道:“我现在就去把许望芝生活中近期认识的异性再仔仔细细地查一遍。”
  “那你呢?”池以歌看向季铮。
  “我么。”季铮摸了摸下巴,朝她笑道:“我当然还有其他重要的任务。”
  *
  “你所谓的重要任务,就是送我回来?”池以歌坐在他的副驾驶上,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季铮理所当然地道:“当然,你是我最重要的任务。”
  池以歌:“……”这人最近到底又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
  “真的不要我直接送你回家吗?”季铮望向不远处的甜品店,道。
  “不用了。”池以歌摇了摇头,道:“与其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倒不如在店里呆着,起码还能多个人说说话。”
  她推开车门下去:“你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回去吧。”
  “以歌姐你回来啦。”方晓楠从窗口见到人影,忙推门跑出来,“你没事吧。”
  “没事儿。”池以歌走过去,拍拍她的手让她宽心。
  “没事儿就好,你接到警方电话,我都担心死了。”方晓楠拉着她往里走,“对了,有位先生来找你,说要找你定蛋糕,已经等你很久了。”
 
 
第42章 ...
  阳光斜斜地从玻璃窗照进甜品店里,木纹长桌上摆着一束新鲜的花卉,相貌清俊的男人坐在桌前,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块切块的红丝绒蛋糕,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给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
  他看得很认真,直到池以歌走到他身边,他才如梦初醒般抬头,发现了她的存在。
  “原来是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池以歌在他对面坐下,道了声抱歉。
  梁安温和地笑笑,很体贴地道:“没关系,我也才刚到不久。”
  他拿勺子敲了敲放蛋糕的小碟子,道:“蛋糕很美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向你预定一款红丝绒蛋糕,八寸的就好。”
  “当然可以。”池以歌笑道,“您希望什么时候来取,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要求倒是没有,这块蛋糕的口味足以证明你的手艺,尽可能做得更美观一些就可以了。”梁安微一垂首,眼里泛过一丝怀恋的色彩:“收到蛋糕的人,本身在做甜点这一方面也很厉害,是个挑剔又任性的丫头,我不想送出去的礼物会让她失望。”
  池以歌好奇地问道:“那位小姐是我的同行吗?”
  “不是。”梁安笑道,“不过她从前常说,很希望在毕业后能开一家像你这样的甜品店,要有大大的玻璃窗,桌上每天都要摆上滴着露水的鲜花,她就窝在店里,没客人的时候躺在沙发上晒太阳,等有客人来了,就去做最好吃的甜点给他们……”
  “抱歉。”男人突然将话一收,他懊恼地道,“我不该说这些打扰你的。”
  “没事儿,我很乐意听。”池以歌笑道,“梁先生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可以带那位小姐来我这里坐坐,我想她应该会喜欢的。”
  梁安望着对面女孩子勾起的嘴角和那一双笑眼,他垂下头,喝了口咖啡,“有机会的话,会的。”
  “方便的话,我明晚八点左右来你这里拿蛋糕,可以吗?”梁安歉疚地道,“我明天白天有事要忙,一直到晚上才能有空。”
  池以歌思索了一下:“没关系,这几天我都是这个时间左右关店,不过您要是实在抽不出时间的话,我让外卖员送到您那里,也是可以的。”
  “这就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来拿。”梁安笑道,他站起身,将手边的书合起来,放回墙角的书架上,“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梁先生慢走。”
  等梁安走出店门,池以歌才起身把桌上的盘子收起来,放进洗碗机里,方晓楠擦了桌子,八卦地凑到池以歌身边问道:“以歌姐,刚刚这人是谁啊。”
  “来找我定蛋糕的啊。”池以歌漫不经心地答。
  方晓楠吸了吸鼻子,斩钉截铁地道:“才没有那么简单呢,他坐在这里等了都快有一个钟头了都,要订蛋糕的话,街上那么多蛋糕店,换哪家不行,怎么可能白白等那么久,肯定是另有所图!”
  池以歌无奈道:“怎么,人家是老顾客了,就不能是图你老板我做甜点的手艺好么。”
  老顾客?方晓楠愣了一下,这人长得不差,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在她不在店里的时候,以歌姐自己接待的?
  算了算了,她甩了甩脑袋,凑在池以歌耳边道:“要我说呀,没准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买蛋糕是假,看上了老板你才是真呢。”
  “又胡说。”池以歌道,“人家的蛋糕就是特意给他心上人定的,你就不要瞎想了。”
  更何况梁先生从始至终连她的姓名都没问过,她自问还没自恋到这个份上。
  “那就好那就好。”方晓楠拍了拍胸口,“不然万一让你给外边的大尾巴狼叼了去,我可怎么跟季哥交代啊。”
  季铮?池以歌眯了眯眼,随手抄起一把小叉子对准方晓楠:“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个小间谍,说,究竟收了他什么好处!”
  方晓楠惊觉说漏了嘴,她连忙捂着嘴,讪笑着往厨房外走,“以歌姐我什么也没说我先走啦。”
  “回来,你给我站住!”
  *********
  季铮还不知道在池以歌的威逼利诱下,自己贿赂方晓楠的事已经败露,他将车停在金丹小区C栋楼下,从车窗向上看去,视线停留在六楼的位置。
  六楼的窗口黑逡逡的,随着住户的被害,屋子上了封条,禁止无关人员进入,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有许望芝生前养在窗台上的吊兰,还有一点翠绿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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