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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白莲花(快穿+穿书)——第一只喵

时间:2019-11-09 09:31:27  作者:第一只喵

  大奶奶,那个忤逆不孝,被全侯府嫌弃,而且快死的宁氏吗?
  周逸不动声色地否定了宁越的提议。一个自身难保的无用之人,他不需要。
  侯府正堂里空无一人,书童小厮都被打发了,只剩下周松一脸紧张地守在门口等待。
  周逸高大的身躯很快出现在眼前,由于个头太高,连屋檐前的阳光都被他挡的严实,周松整个人被罩在他带来的浓厚阴影里,越发觉得心惊肉跳,只得勉强稳住心神。
  “周松,我回来了。”周逸抬脚踏进屋里,淡淡地说。
  周逸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不像当年的明德侯,他的大伯周福镇。这绝对是周福镇的儿子,那个被他们一家筹划拐走弄死的孩子——可为什么他竟然没有死?
  周松死死攥着拳头,强撑着说道:“胡说!周逸已经死了,你是哪里来的歹人,竟敢冒充我二弟?”
  周逸低低一笑,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周松,死到临头,你还是这么嘴硬。”
  他不再跟他废话,径直走到正中的交椅上大刀金马地坐下,那副姿态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周松的嘴唇哆嗦起来,周逸的确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当年他们策划弄死了周逸,抢走了属于长房的爵位和财产,现在周逸回来了,他来索命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连忙说道:“不要以为你知道一个死人的名字就能来吓唬我,你说你是周逸,证据呢?谁不知道周逸早就死了!”
  当年知道内幕的人都被除掉了,没有人证物证,单凭他长得像周福镇这一点,朝廷是不会认的,他不可能翻牌。
  周逸直直地看着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狠戾,似乎随时都会暴起置他于死地。周松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让自己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才大着胆子说:“滚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让你撒野?再张狂我就捉了你送官!”
  “不用送,官府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周逸淡淡地说道。
  周松吓了一跳,难道他已经把当年的事情告到了官府?
  就在此时,佣人远远地在阶下回禀:“侯爷,京兆府来了人要找您说话。”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门外,竟然是京兆府的少尹亲自来了,向着他一拱手道:“周侯,京兆府今日接到一名贵客,贵客说与明德侯府是故旧,想在侯府暂住几日,府尹特命下官来知会侯爷一声,一定要好生安排。”
  周松正想着贵客是谁,周逸已经从堂中走出来,向少尹点了点头。周松吓了一跳,脱口问道:“就是他吗?”
  少尹道:“正是这位周君。”
  竟然跟京兆府搭上了关系,还有本事让府尹出面,少尹亲自来说?周松觉得腿又有点软,连忙定了定神,正想再问问清楚,少尹已经拱手作别,周逸也大踏步往外走,擦肩而过时冷冷地说:“把东院收拾出来,我要住那里。”
  东院,那是他小时候和母亲一起住过的地方,隔了二十多年他终于回来了,他要在这里亲手结果这帮贼。
  东院里。
  丫鬟婆子们忙着打包收拾东西,宁心兰站在院里看着,心里压不住的窝火。宁越欺负她也就罢了,现在连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人都敢让她搬出东院,这是侯府世子的住所,她能住进来就代表着对她身份的认可,如今竟然让她搬走,简直岂有此理!
  她问陪房刘广家的:“那个周逸是什么来头,凭什么敢住东院?”
  刘广家的最擅长打听消息,连忙把花了一上午功夫打听到的事全告诉了她:“说是侯爷的旧相识,京兆府特别看重,府尹派少尹亲自来跟侯爷说的,所以侯爷也不敢怠慢。”
  宁心兰皱了眉,有些疑惑:“奇怪,既然是侯爷的旧相识,怎么还需要京兆府来说,难道不该直接去找侯爷吗?”
  她总觉得整件事很奇怪,借官府的名头来压制主人,借住还要挑拣最好的院子,这个周逸看起来更像是来挑衅的。
  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就听见周思成说道:“别搬了,都给我放下,等我去问过老爷再说!”
  宁心兰快走几步扑进他怀里,含着眼泪说:“思成,这是怎么回事?”
  周思成拍拍她,安慰道:“我刚回来,等我去问问父亲。”
  “不用问了。”周松突然出现在院门口,脸上绷的一丝儿皱纹也没有,“搬吧,思成,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父亲,东院是世子的居所,怎么能让给外人住?”周思成急急忙忙说道。
  宁心兰在娘家时一向受宠,这会儿也大着胆子插嘴说:“父亲,东院到底不一样,要不要跟客人说说去别的地方?”
  周松心里正窝火,见她竟敢插嘴,顿时大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我父亲?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青天白日,丫鬟婆子一大堆你就搂着男人不撒手,要不要脸面?快滚出去,再让我看见你勾搭着世子不学好就撵了你!”
  宁心兰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顿时脸涨得通红,推开周思成哭着往屋里跑,周思成想追,周松叫住了他,说道:“理这种女人作什么,快跟我去书房,有要紧事!”
  周思成犹豫了一下,到底站住了。这两天的功夫他对宁心兰的印象有了很大改变,现在的他看见她哭的时候,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心疼了。
  “快走!”周松又催了一句。
  周思成抬起脚来,很快跟着他走了。
  宁心兰在屋里哭了半天也不见周思成过来安慰,连忙从窗户缝里向外张望,才发现他已经走了,她失望到了极点,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他过去从不会这么对她,都是宁越害他们生分了,这个贱人,她必须死!
  内书房中双扉紧闭,周松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声音中透着浓重的焦虑:“那个周逸,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薛氏从没见过他这么郑重其事,连忙问道:“是谁?”
  周松叹口气:“你们都还记得我是怎么袭了这爵位的吧?”
  “记得。”周思成不解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明德侯的爵位是周家长房继承的,周松是二房的,按理没有资格袭爵,但上代明德侯周福镇死后没多久,他的独生子也出意外死了,于是周松被过继给长房,袭了爵成为新一代明德侯。
  “成儿,那个周逸,他,他,他是周福镇的儿子。”周松压低了声音,颤抖着说道,“他没死,他来报仇了。”
  “什么?”周思成大吃一惊,“报仇,难道,难道他当年不是意外死的?”
  “不是。”周松一声长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内书房的门却始终没有打开,一家人眉头紧锁,嘁嘁喳喳商量着机密大事,对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谁也不舍得丢开。
  “杀了他,一了百了。”周思成断然说道,“我去安排!”
  西跨院中。
  宁越扶着桌子站起了身:“看来他,不准备跟我合作呢。”
  周逸已经搬进了东院,却始终没有给她答复,宁越猜想他看不上她这个合作伙伴。
  不过,她会让他回心转意的。
  夜幕四合,宁越从花木丛中闪出,推开了东院的门。
  “宁越见过二叔。”看着披了一身月色站在冷风中的周逸,她款款行礼。
作者有话要说:  累死我了,继续修改~

  第8章

  周逸面无表情地看向眼前的女人。
  她一身秋香色的衣裙,宽大的裙角在夜风中微微飘动,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模样。她细长的眉毛弯弯的淡淡的,唇上没点胭脂,脸颊上也没有脂粉,衬着朦胧的月色,自然就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似烟似雾的不真实感。
  但依然能看出,她很美。虽然瘦得可怜,反而增添了一种弱不禁风的凄楚,让男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可惜并不是一般的男人,他见过太多美人,还从来没有能让他动心的。
  宁越在等着他的回应,但他始终没有回应,想起原文对周逸的描述,她笑了下,心说还真是像书里写的那样是个冷心冷面、没有丝毫感情的男人呢。
  于是她又主动开了口:“二叔,早上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周逸淡淡地说:“我看不出有什么必要跟你合作。”
  “还是有的。”宁越又笑了,“我知道一些二叔不知道的事。”
  “比如?”周逸问道。
  “比如明天苏岭会有塌方,二叔最好提醒太子一句,不要从那里走。”宁越笑得甜美。
  周逸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上前一步,冷冷地问:“你怎么知道太子的行踪?”
  连他都不知道太子的行踪,这个女人竟然能说出来,周逸顿时起了杀意。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宁越察觉到他突然变得凌厉的气场,反而也向前走了一步,让自己处在他伸手就能制住的范围,“二叔,等你准备跟我合作了,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周逸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知道他有杀心反而更加靠近,是为了告诉他自己毫无威胁,只是真心实意想与他合作,于是周逸看她时的目光多了一丝审视。
  宁越的声音柔软又魅惑:“二叔,我还知道很多事,二叔要不要听?”
  他们离得很近,周逸能听到她略微沉重的呼吸声,让人觉得可怜,却又莫名的诱惑。周逸差点脱口说出那个要字,然而他并没有,只是继续看着她。
  她的眼睛生得极好,睫毛又浓又密又翘,像黑沉沉的鸟羽,护着深琥珀色的眸子,她的眼尾微微有些下垂,让她时时带着一种无辜天真的神色,然而她说的话做的事,却没有一样是天真无辜。
  他有一瞬间很想让她再靠近些,好让他看清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下一息他移开了目光,淡淡地说道:“我需要确认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好,我等二叔的消息。”宁越轻轻一笑,纤手指向西边,“我住西跨院。”
  她倒退着,慢慢向外走去,不久就消失在□□中。
  月色更加缥缈,周逸有些恍惚,刚刚的一切如梦似幻,就好像花妖精怪布下的迷阵。
  然而从海上厮杀出来的男人不会相信精怪,他打了个手势,树上突然探出一个男人的脸,低声说:“当家的,要我做什么?”
  周逸抛给他一块令牌,道:“立刻去凤翔驿找东宫的属官,把这个给他看,就说我得了消息,苏岭有变,最好改道。”
  那人把令牌装进怀中,踩着枝桠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连睡鸦都不曾惊起。
  周逸的目光投向了西边,宁越,皇商宁家的嫡长女,明德侯世子周思成的发妻,声名狼藉的不贤儿媳,重病将死的可怜人,每一条说的都是她,可每一条都跟刚刚他见到的女人对不上。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二更时分,周思成才从外面回来,一身疲累地去了新搬的紫薇居。
  宁心兰还在哭,眼睛红肿肿的,又可怜又无辜,但周思成此时满脑子都是周逸的事,根本没精力安慰她,只是自己洗漱完了往床上一倒,说道:“睡吧。”
  宁心兰心凉了大半截,若是以往他绝不会这样的,都是宁越害的!
  她抹着眼泪钻进他怀里,抽泣着说:“父亲还在生气吗?我真没用,总是什么事都做不好。”
  “算了,不说这个。”周思成胡乱替她抹了把眼泪,闭上了眼睛,“我跑了大半天,累得很,睡吧。”
  宁心兰剩下的另一半心也凉了,她不甘心被这么冷落,连忙又问:“思成,你跟父亲商量什么事,怎么忙了这么久?是因为周逸吗?”
  周思成瞬间想起了周松的话“当年的事不是意外,是你亲爷爷绑走了周逸弄死,为的是让我袭爵……”
  他一阵烦躁,为什么人竟然没死?平白无故地多了个烂摊子要收拾。他推开宁心兰翻了个身,闷声说道:“别问了,睡吧。”
  宁心兰不能死心,连忙又凑上来,柔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低声说道:“思成,你有心事的话不要瞒我,我可以帮你分担,咱们夫妻一心,什么事都难不住。”
  夫妻一心?周思成突然想到,他的妻在西跨院,吃着他给的毒,马上就要死了。他心里更加焦躁,猛地甩开她的手手,不耐烦地说:“说了几遍我累了想睡,怎么没完没了的?别闹了,我明天还得早起办事,快睡!”
  宁心兰呆在那里,绝望到了极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久,周思成轻微的鼾声在耳边响了起来,宁心兰抬手摸了一下脸颊,冰凉凉的全都是眼泪,连枕头都打湿了。这夜可真长啊,什么时候才能天亮,才能让她死?
  这一夜,宁越仍旧在迷梦中穿梭。眼前是黑魆魆的院子,一条人影闪进来,月光偶然从云缝里照在他身上,他手中的刀刃泛着惨白的冷光。宁越认出来了,这院子是她的西跨院。
  清晨醒来时,她意识到这两夜的梦都不是过去的事,而是即将发生的剧情,她的梦,是预知。
  宁越无声地笑了,这一世,她的运气还真不错呢。
  早饭过后,薛氏坐着肩舆来到处理家事的西花厅,抬眼看了下四周,向薛贵家的问道:“宁二呢?不是让她学着管家吗,我都来了,她居然没来!”
  话音刚落,宁心兰便走了进来,向薛氏行礼说:“夫人,媳妇来听您的吩咐。”
  她的脸色很是难看,眼皮是哭肿的,眼底下的青黑色连脂粉都遮不住,薛氏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掌嘴。”
  一个婆子立刻上前就要动手,宁心兰吃了一惊,连忙跪下问道:“请夫人明示,媳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薛氏冷笑一声,“那我现在说给你听。第一,你是世子的妾,不是我的媳妇。第二,好端端你哭成这样子给谁看?晦气!要不是实在没了人,我宁愿用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姐姐也不用你!”
  宁心兰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昨夜她翻来覆去一息都没睡着,想着今天要管家,这才强撑着来了,谁能想到连哭都是罪过?她抽噎着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就饶我这回吧!”
  薛氏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晚了,打!”
  婆子们上前抓住宁心兰,刚要动手,就听周思成在院里说:“娘,你慢些!”
  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皱着眉头说:“一大清早又吵什么?什么大不了的小事,何苦闹得鸡犬不宁。”
  宁心兰来的时候带上了刘广家的,她在外头一听见要打,立刻跑去找周思成,周思成正要出门,半路上被她截住了,只得先过来劝架。
  宁心兰跪着走到他跟前抱住了他的腿:“思成,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帮我跟夫人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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