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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华三千

时间:2019-11-09 09:42:45  作者:华三千

  他们是天地之灵气,是气运之具像,是被晏氏一族拘禁了三百五十余年的龙脉!
  今日脱印而出,他们要杀了晏族之人报此滔天血恨!
  ……
  长老院。
  明宣帝等人怀着感恩的心站在台阶上,望着台阶之上血池之侧的晏沉渊。
  晏沉渊靠在轮椅里,轻轻地捏着佛钏,又取了佛钏上的流苏放进怀中贴身收好。
  他的佛钏十三颗玉骨珠分立,绿芒交织,形成一个奇怪的图案,浮在他身前。
  那九道金光冲天起时,玉骨珠绿芒也大作,将晏沉渊包裹其中。
  他想了想池南音俏生生的小脸,轻笑着阖上双眼。
  眉间竖纹如血痕,唇畔浅笑含慈悲,他如佛如仙,似圣似神,独不似凡人。
  血池中的那方魂契浮出血水表面,立在他跟前。
  晏沉渊伸出修长手指,探入魂契中。
  魂契如水,荡开一圈涟漪。
  浩浩汤汤,慈悯如梵音的古老咒语,回荡在长老院中——
  “献吾之骨,降天定地,献吾之血,饲魂养契,献吾之灵,祭祖祀神。诸世万物,得吾号令,大乾龙脉,定!”
  天地崩色,海覆山倾。
  林中兽逃散,海中鲸潜底,山间月黯去,银河星倒转!
  那伏藏于深深山脉之下的冤魂啊,发出撼动山岳的悲惨哀啼。
  那静守于皑皑厚雪之下的白骨啊,喊出不甘为囚的凄厉尖啸。
  那盘桓于幽幽峡谷之下的咒怨啊,吼出同归于尽的绝望嘶鸣。
  九道金光冲天起,破厚土,出人世,上云宵,啸苍穹,欲与晏沉渊,玉石俱焚!
  晏沉渊面色慈寂,眉心红痕如活血缓缓流动。
  他睁眼,眼中似有浩瀚天地,眼中似,空无一物。
  只是他的口中不断地溢出着殷红刺眼的鲜血,他探入魂契的手指皮肤寸寸龟裂。
  “归!”蓦然地,他厉喝一声!
  只是被拘了整整三百五十余年的天地灵气,岂甘再度沦为阶下之囚?
  他们垂死挣扎,要挣出晏沉渊的掌控,电闪雷鸣间,天地变色。
  血池开始翻涌,血池底下的石板破开,鲜血倒灌进地下,浸透了如山白骨。
  祀岳渊。
  祀岳渊底下传来令地动山摇的咆哮,有道血光直冲而上,似要逃离!
  晏沉渊抬掌,拘来血光握于掌心,引了佛钏绿芒将其擒住!
  血光在绿芒间剧烈挣扎,知道无法逃脱后,发出震碎穹顶的怒吼咆哮!
  长老院穹顶上那十方神王图坍塌崩裂,巨石掉落,飞砂转岩。
  残壁断垣间,可见上方,正是王宫金殿。
  金殿穹顶上的五爪金龙,龙目睁眼,凛凛天威,正对着祀岳渊,逼视着那道血光。
  天地间九道金光,齐来此处来。
  只不过它们不是前来臣服,它们,逼往国师府!
  逼往池南音!
  它们知道,晏沉渊并非废人。
  它们知道,只要晏沉渊改变心意,这世上还会再有晏氏一脉生生不息地传承下去!
  它们知道,唯有杀了池南音,才能得到最最彻底地解脱和自由!
  “尔敢!”
  晏沉渊冷声怒喝,凌空跃起,一掌碎了金殿穹顶,悬于月下。
  他背后血光大作,朱赤一片,映红了半边天。
  逼向国师府的九道金光被他生生拘来!
  但他已是双目赤红,脸色雪白。
  展危站在偌大的金殿广场前,望着正力挽狂澜的国师,清泪满面,悲痛欲绝。
  国师一脉,得天独爱。
  晏氏一族,得天独恨。
  晏族之人自出生后便由长老院于血池净洗,那血池里蕴含着魂契之力,说是净洗,不如说是缔约。
  若哪个新生儿没有去缔约,生下来后则活不过十日。
  当晏沉渊还是婴儿之时,便已在骨血肉魂里烙上了不可逆改的契约。
  这道契约是:晏族之人,身承龙脉,命守大乾,魂忠天子,若违此誓,骨碎血尽,日夜不宁!
  命守大乾魂忠天子很好理解,身承龙脉则是说,国师血骨与龙脉一体同在,生生相息,感同身受。
  国师镇着龙脉,龙脉不甘受制苦苦挣扎,国师便也能感受到龙脉之痛。
  晏族之人以凡身肉胎之躯,纳天地,承苍生,镇龙脉,日日夜夜,每时每刻受难。
  世人将这种“受难”美其名曰为,祈福。
  为天下祈福,为苍生祝祷,为大乾守运。
  也正是如此,晏族之人从来短寿,没有能活过二十五岁的。
  已逆天地,难道还想与天地同寿么?活该早死!
  这不是契约,这是不平等条约,晏沉渊至今不明白,三百五十余年前晏家的祖先,到底何以愚昧至此,听信了大乾王朝开国皇帝的蛊惑欺骗,立下这等又蠢又毒的誓言,荼害后世子孙足足十五代!
  三百五十多年了,晏家之人一直被这道契约禁锢,一如那些深伏于大地之下的龙脉,被晏族国师禁锢一般。
  龙脉与国师,都不得自由,都在受炼狱之苦,都别想好过!
  但晏沉渊与以往国师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是历任国师中天资最高之辈,甚至隐有超越最早那位先祖的趋势。
  他不乐意这么做,不乐意受这道契约的约束。
  他情愿在受龙脉挣扎之苦之后,再多受一重不尊天子不忠大乾的骨碎血尽,日夜不宁之罪,也懒得多看大乾这该死的腐朽的肮脏的王朝一眼!
  他恨不得这世界跟着他一起毁灭!
  晏沉渊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放任龙脉作乱,放任大乾覆灭,放任洪水猛兽齐出人间,天下百姓群起称雄,末日来袭,乱世降临。
  他将去祀岳渊毁掉最后的大乾祖脉封印,让晏族这一支愚蠢又恶毒的血脉,自他起永绝于天地间。
  他原也想过,再给大乾续上三年命,自己再哄小姑娘三年,到那时候他也就差不多二十五岁了,是时候死了,他死后管洪水齐天呢?
  一怒之下揭了镇龙脉,也只是把这个时间往前提了提,龙脉反弹得厉害,他受难也就越发厉害。
  他竟隐约感觉到,自己活不过半月了。
  他于八月中出生,每年八月中旬都是他最虚弱的一段日子,中秋节那日他在府上闭关入定,疗伤镇脉,他怕满府的血腥诡森之气会吓到池南音,让她回了家。
  可那晚她跑回来了,那个怕死怕到可爱的小姑娘如何会明白,她来时,给自己心间带来了怎样的惊天骇浪?
  晏沉渊曾以为,池南音是他厌世等死的最后岁月里,一束照着他走向黑暗深渊的光,有这束光在,他会觉得这荒凉的人世稍有温柔。
  可就是那日啊,那日他看着池南音,他突然还想再活多一些时日,不用太多,三月也好,半年也罢,让自己再看看她,看看自己喜欢的小姑娘,如何娇憨可爱。
  这心念一起,他便来了这里。
  来受血骨齐碾碎,灵魂灼成灰的罪,来换多些时日的命。
  ……
  池南音看着手上不停颤动的玉骨珠,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形地指引着她,她下意识地往外走。
  出了国师府,一直往王宫的方向去,渐渐地她看见那里的冲天血光。
  她开始狂奔。
  她觉得,她来到这里之后,每日晨跑,似乎就是为的这一刻。
  要跑快些,再快一些,那里出事了,国师出事了。
  四周突然多了很多人,都被天地异像引来的,他们挡在了池南音跟前,将本该肃穆庄严,闲人勿近的王宫宫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池南音努力地往里挤,拼命地往里挤,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特别害怕。
  直到她终于挤到了最前面,她望见了血月下的晏沉渊。
  他四周全是血,池南音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血,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池子里装满了血之后突然倒了出来,倒在晏沉渊身上。
  而晏沉渊墨发向后飞扬,双手合诀,浮于血屠中,如地狱里走来的浴血修罗。
  九道似天雷一样的金光直劈而下,劈在他身上!
  一次,又一次。
  一道,又一道。
  似乎不将晏沉渊劈得魂飞魄散,血骨成灰便不肯罢休!
  盘绕于他指间的玉骨珠粒粒颤动,已经不能再承受这等力道。
  晏沉渊血目含怒,牙关死咬,掐诀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
  “国师……”
  池南音破碎的声音呐呐地喊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用力地扯断了手上的红绳,将自己那颗玉骨珠用尽全力地向他抛过去!
  十四珠聚齐,晏沉渊起指定势,珠升半空化作绿芒,勒住金光。
  轰然作响的雷鸣如天神之怒,咆哮空中。
  万千道密如蛛网的天雷骤然闪耀,将天边映得亮如白昼。
  尔后那些天雷跟疯了似地,尽数劈进晏沉渊后背!
  他单臂向上,五指成爪,一把攥住九道金光,金光贯穿了他的身体,眉心竖着的血痕绽出赤金的光。
  手心狠狠往下,他嘶声怒喝——
  “定!”
  一声凄厉悲惨的龙吟哀啸荡彻天地间,令人心神俱裂,九道金光被他打入祀岳渊中,又推了魂契向下,封印在此。
  天地间的血光散去,血月复明月,红天复黑夜。
  除了偶尔能听到了几声悠远龙吟,这里几乎寂如死地,好似一伸手就能触到死神的衣角。
  晏沉渊踏破虚空,眉心竖痕如火燎金,一步一血莲,步步向池南音走来。
  池南音身后的人如同见鬼,纷纷逃散不敢逗留,只有池南音还站那儿。
  她仰着头,直直地看着背对月光,缓缓向她而来的晏沉渊。
  她觉得,晏沉渊痛苦极了,那是恨不得死去的痛苦。
  她抬头望着晏沉渊,她看到晏沉渊脸上全是蜿蜒的血迹,他从来不会让血沾到他衣上的,他杀人的时候,连那些人的哀嚎都不喜欢听。
  晏沉渊停在她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抚掉她脸上的泪痕,却不小心在她脸上也抹出了血痕。
  就像过去很多次,他依旧是温柔地笑着说:“别怕,看着我。”
  然后他便靠了下来,靠在池南音肩上,双臂软软地垂落下去。
  池南音记起了长姐出嫁前夜,她做过的那个梦。
  梦里的晏沉渊也是这样,在一片血海中对自己说:“别怕,看着我。”
  那时在梦里,她便觉得一点也不怕了。
  可是此刻,她却怕得不得了。
  她怕晏沉渊再也醒不过来了。
  池南音伸出颤抖的手抱住像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他,她分不清这些血是晏沉渊的还是别人的,她只知道,好多好多的血啊。
  她抱不动晏沉渊,只能拥着他跌坐在地上,茫然无措,嘶声哭喊着:“国师,国师!晏沉渊你醒醒啊!”
  “你不要死,晏沉渊我求求你,不要死!”
  我再也不咒你,再也不骂你了,我收回我以前那些恨不得你赶紧死的话,我错了,晏沉渊,你不要死。
  ……
  这世上有多少人因为荒谬的误解而恨晏沉渊呢?
  恨到在这种时刻,他们猛然惊觉,国师正虚弱,正昏迷。
  自暗夜里幽幽而来的利箭,在如霜的月华下,似毒蛇吐出的信子,破开空气“嘶嘶”轻响,诡秘致命,恶毒如人心。
  池南音望着那些向晏沉渊后背迸射而来的乱箭,哭着抱紧他,用力地转过身,挡在他身前。
  “小音儿——”
  池南音听见了长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望向池惜歌的方向,长姐正挤开人群拼命地向自己跑来。
  池南音冲她笑笑,闭上了眼睛。
  晏沉渊,你对我说了那么多次“别怕”,也是时候让我对你说一句“别怕”了。
  别怕,晏沉渊,不就是死吗,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一点也不怕。
  但那些箭并没有刺入池南音身体里,而是“叮叮铛铛”落地,敲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
  展危寒刀出鞘,刀尖点地,划了半圈,眼中含泪,横刀立马,立于场中。
  横眸扫过黑暗那些不敢出来见光的畜类,握刀的手白骨铮铮。
  他问:“敢来试试?!”
  咬牙切齿,字字咽恨!
  忽有一列兵马快步而来排成人墙,将他们三人挡在后面。
  顾凌羽上前,垂眉敛目,拱手低腰,扬声高喝:“国师回府,肖小避让!”
  池南音扶着晏沉渊,看了看池惜歌,低下眼睫,轻声说——
  “晏沉渊,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一边写一边哭,回头修细节的时候又在哭,哭得我脑仁疼,所以你们不许骂我。
  然后,下章大甜,看!


第58章
  池南音抱着膝盖缩在晏沉渊的轮椅上,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晏沉渊。
  已经整整三天了,他还没有醒过来。
  池南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虚弱的晏沉渊。
  他总是无所不能的样子,不管什么玩意儿来了,他都能一巴掌给拍回去。
  可现在他躺在这儿,一动不动。
  他的那串佛钏,一直泛着幽绿的琉光缭绕在他周身,像是在给他治伤。
  这三天里,池南音始终睡不着,偶尔实在累极闭上眼睛,马上就会梦到那日的场景,梦到晏沉渊被万雷重击,梦到他鲜血淋漓。
  她便立刻从梦中惊醒,要确认晏沉渊在身边,才能安下心来。
  “姑娘,你去睡会儿吧。”展危进来,看到池南音蜷缩在轮椅里呆呆出神的样子,叹了声气。
  “展危,他还要昏迷多久呀?”池南音嘶哑的声音问道。
  “国师大损,且有得修养呢,我也说不准。但姑娘你不能这么熬着了,你身子吃不消的。”
  展危给池南音倒了杯茶,坐在旁边看着她:“姑娘,我来守着国师吧,他醒了我立刻叫你过来。”
  池南音捧着热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干涩难受的嗓子,摇了下头:“我不放心,回去了睡不着。”
  展危也只能叹气,沉默了下来。
  这几日池南音一直缠着展危跟她说当日情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实在是超出她的认知,根本不是什么她没有认真看原书导致的错漏了。
  可展危也只说,那日是龙脉作乱,国师身守龙脉,以定苍生。
  再多的话,便不肯再说给池南音听了。
  “展危,你说,他现在疼不疼呀?”池南音轻声问。
  “有姑娘陪着大人,想来就是再疼,大人也能熬过去的。”展危说是这么说,可他心底满是酸涩。
  疼的啊姑娘,国师他疼成什么样子,我们又岂能想象?
  因为狗皇帝和池澈利用姜剑望之事,险些害了你的性命,国师他一怒之下揭了镇脉符。
  龙脉解印,肆意横冲。
  国师与龙脉同为一体,龙脉冲荡,他便要承受碎骨断脉之痛,定龙脉时,更是山河之力压在他身,他岂会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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