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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腰——越十方

时间:2019-11-17 09:13:57  作者:越十方
  他穿好鞋,在姜幸因为他这几句话又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回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你要是害怕,咱们就离开安阳,横竖我现在在府上也不顶事,不如游山玩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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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讨还
  姜幸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可以吗?可以离开安阳城吗?”
  那声音里充斥着惊喜和期待,一时没隐藏住,回过神来她赶紧收敛神色,佯装咳嗽一声,又低头画着锦被上的花纹,小声说道:“娘年纪大了,膝下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了,你也不好离开太远。”
  季琅好笑地看着她说违心的话,钻到幔帐里近近地挨过去:“不是还有两个侄儿呢吗,光是二郎一个都够娘操心的了,我躲得远远的,娘怕是求之不得!”
  这就是玩笑话了,姜幸听得出来,太夫人楚氏有多疼爱季琅,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也是从婴孩时期带大的,跟半路捡来的孩子到底不一样,对季琅视若己出。
  她抬头看了看他,这次声音冷静多了:“可是你还要下场,就这么走了,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季琅挨着她坐下去,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我读书又不是为了科考,怎么能说白费呢。”
  “而且我早就打算好了,等大郎一成亲,我就把侯位还给他,到时候我就不是侯爷,只是个京城里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你呢,是二世祖的夫人,咱们两个无拘无束,去哪里玩不成!”
  听他描绘出美好蓝图,姜幸也跟着幻想起这样的日子,出人头地固然是好,但在京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界里,不知道哪天就被人踩翻在地不得翻身了。
  “那你之前是为什么想下场的?”
  姜幸回想起不久前,他还跃跃欲试地想要大展身手,虽然也有些担心旁人的看法,但对将来也是有过规划的。
  季琅一怔,从床边站起来,系好腰带,想了半晌才回答她:“大郎说,二郎不指望,要是他出事,季家能依靠的就只有我,我想想也没错,而且你不是还要为你外祖家报仇吗?如果我没点权势,怎么保护你?”
  当问题又绕回到最初的地方时,所有一切仿佛又成了一个死结。
  上次刑部走水大郎入狱,的确是季琅在外周旋的,一家人若是都在朝中,也好有个相互照应,大郎说的没错,而她,确实也不算真的报仇雪恨。
  但是一涉及到自身和重要之人的安危,她总觉得其他都能放放。
  姜幸想到这,心里某处却忽然豁然开朗,像是破开了个小洞般,又有点失落的空荡,又有点想通的满足。对于季琅来说,太夫人大郎二郎一样是他重要的人,若侯府真的有难,他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一旦想通了,就不会再幻想了,姜幸穿起衣服来,神色已经恢复平常:“还是不走了,在这里也挺好,去外头你做什么营生,杂耍卖艺吗?”
  侯府出身的他再怎么不济也沦落不到卖艺的地步,这已经是玩笑话了,季琅却没反驳,仿佛是知晓了她的意思一般,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杂耍卖艺不好吗?我耍功夫,你收钱,街上卖艺的都是怎么吆喝来着?‘瞧一瞧看一看啊,小娘子,看看这厢舞花枪舞得好与不好呀……’”
  姜幸看他真的像模像样地比划起来,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床板子。
  早饭过后,两人双双出了府,马车上的姜幸已经收起了早上的笑意,靠着车壁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季琅这次出奇地没有打扰。
  到了大理寺,二人下了马车,就看到齐秀戎正好从衙里走出来,见到他们忙过来打招呼,提着衣摆哒哒下了两个台阶:“我刚还说,小侯爷和夫人怎么还没来,前脚说后脚就到。”
  跟上次去侯府搜查时面孔完全不同,季琅哼了一声,拉着姜幸向里走:“刚送走了谁啊?”
  齐秀戎怔了怔,笑意散去几分:“这就不该告诉小侯爷了,小侯爷要是想知道,问沈相去啊。”
  两人本就不对付,没几句话就露出原型,季琅却没工夫跟他斗嘴,眼睛一瞥发现姜幸脸色不好,就停下脚步回头看齐秀戎:“在哪?别让我们在这瞎转了。”
  “是小侯爷你进来之后不管不顾向前走好不好,我以为你知道在哪呢!”齐秀戎跟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手下开始给两人带起路来。
  跟上次关押季清平的地方不同,那次就是典狱司里普通的牢房,草席铺地,连个恭房也没有,等季琅看到姜有卢住的地方时,眼睛狠狠瞪了齐秀戎一眼,他真不知道大理寺还有这等好的去处,简直都不是吃牢饭,而是享受生活来了。
  齐秀戎瞪回去,小声道:“三品以上都是这待遇,你家那个不够格啊,这也怪我?”
  说完,他领着手下出去了,这次,他没有把钥匙给两人。
  要是再出什么差错,他保不准连乌纱帽都保不住。
  姜有卢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季琅和姜幸,他又沉默着转回头去,好像一具失了生气的尸体。
  虽然这里环境不错,但到底是牢房,终日不见天日,昏暗无比,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姜幸从季琅伸手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
  “祖母死了,你知道吗?”她忽然说了一句,那声音仿佛山涧中空灵的水声,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一下就将那个端坐的身影击中了,他好像抖了抖,才慢慢转过身来。
  还不等他说话,姜幸又开口了:“啊,父亲好像知道啊。”她带了三分笑意,好像在跟他分享什么好消息似得。
  姜有卢的眉头动了一下。
  “父亲是不是很高兴?”姜幸慢慢走过去,双手抓着那铁栏,脸上笑容深深,“从此知道那件事的人,就剩你我了。”
  狱中上方的小窗突然刮进来一阵风,带着瑟瑟的凉意,将桌案上的油灯吹得恍惚一下。
  姜有卢站起身,神色阴沉,一双眼睛似乎要把姜幸看透。
  “幸娘,你的怨气还没消吗?害死你娘的人已经死了,现在为父也已入狱,算是遭到了报应,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轮不到你亲自来到牢房里羞辱我吧!”他愤恨地说着,像个无辜的人似得。
  “把你弄进这里的人,可不是我。”姜幸的一句话将他堵了回去,脸色瞬间变黑了。
  “而且,谁说害死娘的人已经死了,祖母是死了,有的人却还活得好好的。”
  姜有卢自嘲地笑了一声,冷淡地看着她:“你是说,为父还活得好好的,对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要你娘去死。”
  姜幸忽地攥紧了双手,肩膀微微抖动着,她呼出一口气,通红的眼睛盈满泪意,却是笑着的神情:“你又何曾想要祖母去死了,但事实是,祖母死了。”
  “父亲,你永远是这样一副姿态,刀不是你拿的,伤口不是你亲自割的,你就好像是个无辜的人了,把人都害死逼死了,却高高在上的怜悯着,后悔着,可怜着,你心安吗?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会信了吗?娘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们姜家……你们姜家所有人,喝着娘身上的血,啃噬她的血肉,为什么就能将她抛弃地那么干脆?我就问一句,你心安吗?”
  她说到难过的时候,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是低头忍着眼泪。
  季琅在她身后,伸手拍了拍她肩头,眼中满是心疼,那些压抑在胸中的话,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的话,即便这样说出来,也不会消解分毫。
  姜有卢脸色惨白,眸中不知看到了何处,他呆呆地摇了摇头:“幸娘,不怪我,不怪我……”
  是不怪他害了她娘亲,还是不怪他做的这一切事情,他没有说清楚。姜幸擦了擦眼泪,向前走了一步。
  “两年前,我刚在宫中见到你的时候,曾有一刻觉得,我或许是错怪你了。可惜到头来,事实与我所想分毫不差,你们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我娘的血,父亲,你爱权势,爱李氏能给你的所有东西,可终有一天,这些会从你手中溜走,我就要看着那一刻来。”
  她转身,似乎是要走了,姜有卢急忙跑过去,双手抓住铁栏,高高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幸娘!你不可以怪我!你不可以怪我!”
  可无论他怎么喊,那个小小的身影都不会再为他停留了,季琅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有卢,最后转身追了上去。
  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外面已是艳阳高照,日头虽足却不晒人,正是秋高气爽之时,季琅拿手挡着阳光,拉住姜幸的手:“其实你没必要来的,你知道的,你听不到想听的答案。”
  姜有卢是什么样的人,姜幸心知肚明,他可以冷眼旁观看着方氏和李氏害死自己的发妻,他甚至也可以逼死他的母亲,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她想要听到的答案是什么呢?听他认错,听他承认,好像又都不是。
  这个赐予她生命的人,非但没有给他父亲的爱,还剥夺了她母亲的爱,她恨他,想看他被痛苦折磨。
  “季琅,为什么,伤害别人很容易,讨还别人的伤害却好难?”她突然抬头看他,问了这么一句话。
  少有的,她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
  季琅用手指肚蹭了蹭她眼角的泪渍,温和而低沉地回答她:“因为不对等吧……被伤害的不管是什么,永远都回不去了,根本没有可以偿还的东西。”
  好像是这样,姜幸低下头呼出一口气。
  两人坐着马车回府,却不知,后面又有人去见了姜有卢。
  季琅本想带着姜幸在街上逛逛,驱走近日来笼罩在她头顶的阴霾,但是看她在马车里昏昏沉沉的,就没打扰,让马车一直驶回了侯府,结果刚踏进大门,就看到清风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脸急色:“小侯爷快去福禄堂吧,太夫人发火了,砸了好多东西!”
  尚且来不及悲悲戚戚的姜幸一下子清醒过来,跟季琅互相看了一眼,动作齐刷刷地,径直向福禄堂走去,路上清风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说季清平下朝后刚回府,就被太夫人下令罚跪。
  两人赶到福禄堂,刚踏进门就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季琅赶忙把姜幸推开,让她别扎着脚,还没来得及看清屋里什么情况呢,就听见上头一声震慑人的低喝:“季琅!你也过来,给我跪下!”
  姜幸吓得激灵一下,她可从未见过太夫人脸色这么黑过。
  “怎么了娘?什么事至于发这么大火,是不是大郎惹你不开心了?”季琅还想挣扎一下,边贫嘴当没事人一样边走过去,却看到太夫人的手重重在茶几上一拍,另一只手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他头顶上。
  “泗泠使团的名单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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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二哥
  名单梆啷一下砸到季琅头上,他都来不及揉脑袋,直接就跪下了,边跪下还边扒拉季清平,给他使眼色。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不告诉娘的吗?”
  “是不是你说漏嘴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一旁的姜幸看着太夫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心想季大郎怎么也不会挤眉弄眼回答季琅的,两人在底下更惹人生气,就赶紧错步走过去,到太夫人身边,给她顺气:“娘,不论发什么了什么,两位爷肯定都不是有心瞒着您的,您不要为了这种事生气,伤了身子,谁来为侯府主持大局?”
  季琅在底下很夸张地挑了挑眉毛。
  “幸娘,你坐下,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放开侯府让他们管着才不久,这两个兔崽子是越发无法无天了,连这种事都敢瞒着我!”太夫人到底因为姜幸说的话而缓和了几分,只是也没完全消气,而且那客气都是对着她的,对底下跪着的两个就完全没好气,“这能瞒得住吗?要等到他活生生地站到我面前,用那个我十几年都没见到的陌生面孔喊我娘,我才能知道吗?啊?”
  那个“他”,指的当然是季珏,季珏是太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儿子,他死了,她比谁都难过,他突然活过来了,这其中的矛盾和苦涩,又有谁能比得过她?她几乎是在盛怒中喊出这句话,声嘶力竭的同时还含着一丝哭腔,她是真的伤心了。
  季清平忙抬头,竟连他眼中都出现了慌乱:“祖母,当时我和小叔还不清楚那个人就是二叔,或许只是名字相同罢了……”
  “你闭嘴!”太夫人打断他,握着椅子上的扶手,好一会儿才平息了呼吸,姜幸伸手给她顺着气,知道自己再劝解怕是会适得其反了,只能不吭声,“大郎,你在这个家里是最稳重的,我最放心你,没想到你也这么浑,要不是陛下将名单送到府上,我还要被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现在泗泠使团不出五日就要到达安阳,你们甚至让我,让老二媳妇,一点准备都没有。”
  季琅飞快地看了一眼季清平,他没想到,竟然是陛下将名单送到娘的面前,他之前一直被刑部和华家的事绊住,没时间去问名单的事,现今知道陛下如此重视,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名单上的“季珏”就是他们侯府的二爷。
  “大郎,确定了?”他终于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起来,紧着眉头看着他。
  “老三,你就不要装了。”太夫人真是看够了季琅忽悠人的模样,冷冷地说了一句,谁知这次她确实是错怪了季琅。
  “不是,娘,我是真的不知道,名单的事我清楚,但是确定是二哥,我可不知道!”季琅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太夫人哪里还有空分辨他话说的真假,她扶着额头,对季琅摆了摆手,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好像所有包袱都放下那般,底下跪着的两个人也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太夫人的火算是发泄完了,只有在她身边的姜幸发现那一刻之后,太夫人好像一下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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