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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野兽与金丝雀——爆炒小黄瓜

时间:2019-11-17 09:23:53  作者:爆炒小黄瓜
  吻上去的一刹那,他的手指关节很明显地颤了一下,抬手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腕。本以为这是他情动的表现,没想到下一秒,他居然单手把我的双腕往后反剪,大力将我推向了最近的一面石墙!
  额头重重地磕在了石墙的壁毯上。眼前堪称天旋地转。这还不算完,只听一声皮带锁扣打开的咔哒声响,双手被他粗暴地绑了起来,双脚也被他用皮鞋尖牢牢固定在原地……完全是扣押犯人一样的手法。这下换我懵了。回头望向他,他却没有看我,而是半蹲下来,不带任何感情地检查着我的衬裙、头纱。
  一番检查,自然是什么也没检查出来。他停顿几秒钟,居然将目光转移到了我束胸衣的系带上。一时间,强烈的羞耻感再度传遍全身。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货真价实的、被羞辱之后的羞耻——他对我下哑药时,虽然又气又怕,但还是安慰自己,那都是他过去坎坷的经历所致,想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须忍受;他给我穿上婚纱,把我关进笼子,毫无征兆地将我送到地下迷宫时,我虽然恐惧到了极点,但还是努力从他的角度去理解他的做法。
  现在,我不过是坐在他的腿上,亲了他几下,他就怀疑我别有用心,大费周章地搜遍了我的全身。更可气的是,因为他的哑药,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额头磕在墙上,磕疼了,都不能发出痛呼。想到这里,胸腔被滚烫的委屈充斥,难过与愤怒一起冲上鼻尖,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我不是一个没脾气的人,之所以对他百般容忍,是因为重视他远远超过了重视自己。面对他阴暗、扭曲的想法时,我不是不害怕,但更害怕他因此受到打击。
  有些事不想则已,越想越委屈。等他松开我的双手时,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只想一个人平定乱糟糟的情绪,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一句话:“离我远点!”
  尽管依旧没有发出声音,可我确定他看懂了我的口型,因为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心隐隐作痛起来,思绪一片混乱。想要马上跑过去道歉,又觉得不能再这样妥协下去。
  直到头顶几根长蜡烛燃到了尽头,我才恢复了基本的思考能力,但坏心情并没有就此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势头。擦干眼泪,我扶着管风琴的音管站起身,看着手腕内侧的淤青和咬痕,以及周围殿堂般宽敞却阴森的布置,负面情绪重新侵袭了大脑,突然间,除了无所适从,还是无所适从。
  他将我带到一个新天地,给予我前所未有的浪漫体验,却只让我接触他冷漠、古怪、暴戾的一面。
  不是不愿接纳他的黑暗面,只是不想像这样靠猜忌和伤害传达感情。
 
 
第35章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间光线昏暗的小屋。
  屋内的桌椅都是木制,地面上散落着几张字迹潦草的五线谱,没有点灯,天窗打开一条缝,水波纹一般的冷漠月光灌满了整个房间。小屋的中央,放置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坐在钢琴前。他似乎有些困倦,一只手支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缓慢地按着琴键。
  这样的曲风,这样的弹奏手法……几乎是一瞬间,我就知道了眼前的男人是谁。
  埃里克。
  不知是否月光太过明亮的原因,他的两鬓间有些泛白,肩背也没有平时挺直,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身上那种阴郁而森冷的气质。
  我不由有些恍惚,这真的是梦么?
  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主人。”竟然是撑船男仆的声音。
  埃里克淡淡地说道:“进来。”
  男仆推开门走进来,恭敬地把一张羊皮纸递给他。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我大着胆子走到埃里克的后面,弯腰看向那张羊皮纸。
  按理说,梦里的一切事物都应该是模糊不清的,不管是人脸还是书页的文字……这个梦却分外不同,我可以清晰地看见每个细节,甚至连埃里克鬓边的白发、下巴的胡茬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一张拍卖会的交易清单。从上面记录的物品名称来看,似乎都是埃里克的个人收藏品,有金银珠宝,瓷器古董,还有一些珍稀木头制作的乐器……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卖出去。
  清单的末尾,我看到了夏尼子爵的名字,他拍下了几张歌剧画报,和一个波斯风小猴击钹音乐盒。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像是预感到什么,我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终于,我在夏尼子爵的前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梅格·吉里,拍下歌剧《汉尼拔》舞裙一条。
  我有些迷糊了,不知道这是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事,还是我自己给自己编造的一个梦境。
  男仆轻声问道:“这笔钱您打算如何处置?”
  埃里克没有立即回答,似乎这笔巨款对他来说无足轻重,过了片刻,他才开口说道:“你觉得呢。”
  男仆愣了一下:“这……我怎么能替您做决定。”
  埃里克轻轻笑了一声,摇摇头。即便是在如此破旧的一个小屋里,他依旧有着不容置喙的强大气场:“是谁决定都无所谓,反正这笔钱我也带不走。你看着办吧。”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竟让男仆落下了眼泪:“主人……”
  埃里克没理他,随手拿了一张空白五线谱,取出钢笔写下一行字:“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记得。”
  “那就按我说的办。”
  男仆欲言又止,埃里克却是一挥手,直接把他轰了出去。很快,屋内重新安静下来。我看见他接了一盆水,随意地洗了洗头脸,用毛巾擦干,然后,找出一把剃须刀,借着月光刮掉了多余的胡茬。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歪头看他动作。当然,他是不知道的。
  我有种特殊的感觉,现实中那个把我关进笼中的埃里克,和梦里的这个埃里克,是不一样的。不是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们之间的不同到底在什么地方。
  刮完胡须,他穿好大衣,戴上围巾与皮手套,走出了小屋。我连忙跟了上去。
  他似乎没有目的地,只是在信步闲逛。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蒙蒙亮,是一张湖蓝色的画布,把复活的晨曦和垂死的树枝框了进去。
  他在湖边停留了一小会儿。
  晨光熹微,飞鸟掠水。
  他静静地看着飞向天际的鸟儿,眼中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仿佛旭日东升、万物复苏都和他无关。
  我终于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同在哪里:现实中的埃里克尽管为人冷漠又偏激,内心蕴藏的感情却是汹涌而强烈。梦里的他虽然外形和现实的一样,却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仿佛一个提前得知了死期的将亡之人,从此,世间的美与丑、生与死,都再不能牵动他的分毫情绪。
  想到这里,我竟开始想念现实中的他……虽然性格暴戾,一点道理也不讲,但至少他看我时,眼中的爱意是炙热的,是滚烫的,是带着旺盛生命力的。不像梦里这样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一般来说,当做梦的人知道眼前的一切是梦境时,就会惊醒过来,然而我却一直没有醒来的预兆。
  我看见他散完了步,回到木屋,随手把大衣挂在衣架上,坐下来开始写曲子,直到深夜才想起吃饭。有时候,他会兴起雕一些小木雕,无一例外都是克里斯汀。每到这时,我就会生一阵闷气,之所以是一阵,是因为就算生久了,他也看不到,干脆不生了。
  梦里的时间跨度很大,又是一天清晨,我走进木屋,忽然间顿住了脚步。
  他不见了。
  桌椅被掀翻在地,只剩一架三角钢琴还保持着原样。
  心脏“咚咚”重跳了两下,我看见地上摊着几张还未写完的乐谱,其中一张音符被钢笔浸开了大片的墨渍,似乎是作曲的人突然体力不支,无法控制手中的笔,笔尖在纸上长时间停留所致。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房门忽然被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我之前见过的男仆,另一个戴着深棕皮帽,穿着波斯长袍,看相貌特征应该就是波斯人。
  波斯人看了看屋内的摆设,似乎有些错愕这里竟然如此简陋。他问道:“埃里克有没有交代什么?”
  男仆低声说道:“他只交代了……自己下葬的地点。”
  长久的沉默后,波斯人低下头,叹息了一声:“希望上帝保佑他下辈子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哪怕他长得并不英俊,也没有令人惊叹的才华,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到死都只能躲藏和隐居。
  我简直无法形容此时此刻内心复杂的感受……我竟然梦到了埃里克死去时的情景。只是不知是真是假。但不管真假,我一时半刻都难以从中缓神过来。
  梦境的最后,我看见了一张报纸。
  报纸的角落,刊登了一则小小的讣告:
  慈善家埃里克去世了。(注)
  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醒来的瞬间,我先是感到剧烈的头痛,似乎是睡着时不小心撞到了哪里……然后,是彻骨的寒冷。我居然在管风琴的踏板上蜷缩着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顾不了浑身酸痛,我艰难地站起身,只想快点找到埃里克,确认刚刚确实只是一个梦境而已。谁知我一转身,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我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立刻,就回想起梦里的那些场景。他一个人作曲、弹琴、吃饭,从夜晚散步到天亮,以及面对无边湖泊时那种无欲到无情的眼神。
  不管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多么怪异,多么瘆人,我都不希望他像梦里那样……孤单地死去。
  更不希望他的眼中再度出现那种毫无生机的神情。
  也许这个梦,是我自己编造出来的,只是为了能有一个原谅他的理由;也许,这个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曾存在的。毕竟连重生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短暂的犹豫后,我提起裙子,在他疏离却略显疑惑的目光中,扑进了他的怀中。
  ——————————————
  注:改编自《歌剧魅影》原著结局。
 
 
第36章 
  他被我扑得倒退两步,垂下头,满眼愕然地望着我。
  想起这辈子第一次碰见他,把他推到墙上强吻,那时他也是如此震惊地望着我,好像被我亲吻,是一件十分意外的事。他这样聪明,几乎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却从未读懂过我爱慕的眼神。
  不想再跟他误会下去了,也不想再看到他冷漠警惕的表情。我抓着他的衣领,逼迫他弯下腰,踮起脚尖,重重吻上了他的双唇。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般,皱着眉推开我,有些狼狈地擦了擦唇:“你做什么……”不等他说完,我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没再推开我,而是瞪大眼怔怔地看着我。同样的眼神,我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隔了好久,我才想起来,是跟着芭蕾舞校在贫民区做慈善时,一个在我手上接过面包棍的孩子眼里。
  梦里他独坐到天明的背影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忽然间我意识到,他虽生而为人,却从不知人世间的温情为何物,到死都是孤身一人。
  也许有人会觉得,孤独不如寂寞,寂寞才是真正能击垮一个人的情绪。可他并非一时的孤独,而是从小就被母亲抛弃,一个人在众人冷眼下求生,长大后又被心爱的人恐惧,就连死后登上报纸,也是以“慈善家”的名头,而非以艺术家的身份。
  我想起不久前,他在舞台上恢复魅影的打扮时,对我唱出的那句歌词,“你知道,我并非生来就苟活于黑暗中”。当时我因为心绪起伏,并未多想,现在想想,这简直就是一句沉重的、接近自暴自弃的告白。
  他一直像鬼魅一样生活,于是他的爱也像鬼魅一样阴森、可怖。
  可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到底知不知道,不管他是什么样子,不管他是魅影还是埃里克,我都爱他。
  我只希望,与他再没有隔阂。
  这场亲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大脑因为缺氧眩晕,久到已不知是我在吻他,还是他在吻我,只记得最后,他用力扣着我的后脑勺,声音嘶哑而僵硬地在我耳边说道:“你越是这样,我越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那就别让我离开你。我凑过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角。
  他身体一僵,搂着我的手臂竟然有些发抖,不等我抬头看过去,滚烫的双唇压了下来,他近乎疯狂地吻了我。
  这天以后,我和他的相处模式变得奇怪起来,他不再过分强势地命令我,却也没再跟我说什么话。我住在了他的房间里。和梦里一样,这间屋子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一架钢琴,一张床铺,空荡得不像个人住的房间。
  我询问地看向他。他言简意赅地解释说:“我一般都住在乐器室。”顿了顿,又补充说,“你要是觉得空,可以叫仆人去地面买些东西放进去。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他难得对我说这么多话。我心都要化了,忍不住走到他身边,摇摇他的胳膊,让他再多说一些。谁知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求我也没用,你不许去。”
  很好,又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嘴角抽了抽,丢开了他的胳膊。
  他低下头,盯了自己那只胳膊很久,才说道:“你听话的话,我会带你回地上去,只是现在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哄我。只是他已经走远了。
  因为这个“哄”,我莫名开心了一晚上,第二天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他面前,神色轻松地吃着早餐。也许是我的反应,在他看来太过离奇,一整个早晨,他都在看我,几乎没怎么用餐。
  午后,我找到乐器室,轻轻敲了敲门。房内传来他不悦的声音:“说了,茶点送到卧室去。不要来打扰我。”
  我可能没救了,他这么不耐烦的语气,竟然都会听得脸上发热。又敲了两下门,他没理我,不等我敲第三下,房门忽然被打开,埃里克戴着面具的脸庞倏地出现在我面前,双目冷若寒冰:“都说了,没事不要过来——”
  看见是我,他愣了一下,勃发的怒气消下去了一些,但还是不太高兴:“你来做什么。”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口气过于冰冷,他停了几秒钟,才生硬地继续道,“我在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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