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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宋家桃花

时间:2019-11-18 10:12:10  作者:宋家桃花
  但心中却生出一个残忍的念头。
  想杀了柳述和如意,让他们没有办法再去蛊惑她。
  外头的风很大。
  陆重渊的手撑在轮椅上,骨节分明,夹杂着那样残忍的念头,他的内心其实还有一丝慌张,他在等萧知的回答等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确定的回答。
  终于有一道不同于先前的女声传出来了。
  他紧握着扶手的双手又收紧了一些,身子往前半倾,薄唇也跟着紧抿起来。
  “我”
  萧知似是犹豫般的停顿了一瞬,最后轻轻答道:“我不知道。”
  没有明确的回答,但就是这个停顿,让陆重渊本来还存有一些侥幸的心彻底沉了下来往前半倾的身子靠了回去,本就漆黑的瞳仁在这一瞬间更是黑沉的不行。
  心中却仿佛烧了一把熊熊列火,烧得他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暴虐、残忍
  这种负面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烧到了最高处。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冲进去把她带走,藏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困住她但这个念头刚起来,他就直接变了脸色。
  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他说过的,永远都不会伤害她。
  像是为了逃避,又或是其他原因,他不敢再停留在这个地方,甚至不等庆俞就直接推动自己的轮椅离开了可里头的对话却还没有停下。
  如意看着神色迷茫的萧知,似是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主子,您心里还有陆世子吗?”
  陆承策?
  萧知一愣,不懂如意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名字,但还是摇了摇头,如实道:“没了。”曾经,她也以为永远都不会忘记陆承策,爱也好,恨也罢,这个人都将存在她的心底。
  但如今再看,才发现她的心里早就没有陆承策的身影了。
  她还记着年少时的那一份情感,炙热的、激烈的、青葱的,但这只是她的一份回忆,与陆承策并无什么关系。
  如今——
  她的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陆重渊一个人。
  她讨厌他的欺骗,却还是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担心他一个人睡得好不好,他心思本来就重,这几日她每次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大好受。
  她也会想起许多他们两人相处时的画面,从头至尾,高兴的,不高兴的她看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曾享受过他无尽的温柔。
  她
  如意看了她许久,突然叹道:“我想我和老先生都错了,主子,您已经抽不出来了。”
  萧知怔怔地看着如意,从她的双目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选择反驳。
  反驳不了。
  如意说得没错,她的确已经抽不了身了,纵然这个男人欺骗过她,纵然她对他仍有埋怨,但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主子。”
  如意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怔忡的双目,缓缓道:“您不能因为现在是这幅状况就去想那未知的以后。”
  “以后还很长,如果现在就畏首畏尾,不觉得有些东西太可惜了吗?”
  “如意”她张口。
  如意看着她笑道:“这还是您教我的呢,怎么您现在反而忘了?”
  是啊。
  如果现在就因为那未知的以后畏首畏尾,那实在是有些太可惜了,脸上绽放出这几日的第一抹笑,她握着如意的手,眉眼也跟着绽开了一些。
  “你说得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把前面几章重新修改了一下,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在作话说什么,但还是说下吧,知知生气一是因为五爷骗她,毕竟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欺骗了,结果还这么惨烈,好不容易提起的信任却被人这么欺骗,我觉得她会生气,真的很正常,而且五爷还是拿生命做赌注,太危险。
  这一趴肯定是要过的,不仅是因为知知,主要还是因为五爷[你们别打我],毕竟这个雷对他而言才是最严重的,不弄好,他一直都会想着这事。
  不过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两人就是双箭头的爱情。
  如果还是觉得不满意,我也没有办法了,可能笔力有限暂时还没能做到让大家满意,我会继续努力,也会好好写这个故事的,很喜欢知知,也很喜欢五爷,感恩。
 
 
第104章 
  长兴侯府。
  崔妤居住的屋子, 这会屋子里, 只有她跟顺心两个人。
  陆承策照旧留在锦衣卫,没有回来,其余下人也都退下去了, 这会她手里捏着顺心呈上来的纸张, 低头看着上面关于萧知与她母亲的事。
  几经周折——
  她终于查到了当初那两位妇人和萧知的关系。
  怪不得她原先一直查不到, 原来这母女两人竟然是从姑苏来的。
  细指轻轻叩着桌面,崔妤捏着手里的纸, 想到上面诉说的内容, 她的嘴角逐渐浮现一个十分温柔的笑, “我好像, 许久没同柳夫人说说话了,你明儿个给文安侯府下个帖子,就说我请她叙叙旧。”
  顺心跟随她多年,自然要比旁人多懂一些崔妤的心思。
  这会听着这话,她也只是一瞬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但她却没有立刻应声, 反而皱着眉, 轻声说道:“主子,您是打算借柳夫人的手?她已经在五夫人手上吃过这么多次亏了,还会”
  “以前或许不会。”
  “但经过之前那次事,咱们这位柳夫人丢了这么大的脸面, 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崔妤一边说话, 一边把手中的纸对着烛火。
  纸张一碰到烛火, 很快就燃烧起来,慢慢地变成灰烬。
  她面容含笑得把燃烧了的纸张放进一旁的水盆中,然后握着帕子,细心得擦起了自己的手指,边擦边说,“你要知道,这个世上,名声和脸面对女人格外重要。”
  “没了这两样东西,你将寸步难行。”
  “柳夫人如此。”
  “咱们那位五婶也如此。”
  ***
  翌日。
  某家酒楼,今日天清气朗,崔妤和白盈盈对坐着,两人挑得是一个视野极佳又位置隐蔽的包厢,这会白盈盈正同崔妤说着话,“前几日收到崔姐姐的来信时,我还不敢相信。”
  “没想到以前那些走得近的,如今都避我如瘟疫,反倒是崔姐姐”
  她似是哽咽了下,后头的话稍稍停顿了一会,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还愿意同我说话来往。”
  白盈盈以往和崔妤并未有多少往来,前几日收到她的来信时,还着实怔忡了一下,不过崔妤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在京中都负有盛名,能同她交好,自然不是什么坏事。
  原本是打着同她交好的念头来的。
  但和崔妤说了一会子话,她也忍不住心生几分亲近之意,开始敞开心扉。
  崔妤擅长倾听,说话又温声细语的,所以能够让人很轻易的信任她、亲近她,白盈盈同她说了几句话,倒也多了些真情实感,这会就握着帕子抹着眼泪。
  “朋友之间相处,向来都是这样的,合则聚,不合则散,倒也没必要强求。”
  崔妤一边握着白盈盈的手,一边轻声安抚道:“何况如今你成婚了,圈子自然也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说到这,她又适时地表露下自己先前未去参加婚礼的歉意,“上回你成婚的时候,我家中正忙,走不开,也没来得及同你道一声贺。”
  “那位柳公子”
  她斟酌一番,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对你可还好?”
  听她说起柳从元,白盈盈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起来,她紧紧抿着唇,半响都没开口,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着脸说道:“他就是个泼皮无赖,指望他对我好,我还不如指望明天太阳打西边起来。”
  有谁见过新婚当日,因为下雨,直接给新娘落脸面的人?连火盆都没跨,轿门都没踢,甚至都没等她,自顾自进屋。
  又有谁见过洞房花烛夜,新郎喝完酒直接歇在几个姨娘处,半夜又带着一身污秽进新娘房间,要她伺候的混账?
  越想。
  白盈盈的脸就越黑。
  崔妤见她这般,便又唉声叹气了一会,而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叹道:“倘若没有那次的事,以白妹妹的才情,便是王侯也嫁得。”
  白盈盈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
  她一直都觉得以自己的容貌和才情,就算不能嫁进皇宫当娘娘,也能嫁个世家嫁个王侯当宗妇,哪里想到如今竟然嫁给一个庶子?还是城中有名的破皮无赖。
  夹杂着怨愤、不甘、她双手紧握成拳,话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要不是萧知那个女人,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田地。”
  想到之前被人当众甩了一巴掌,丢了脸面,回家还被几个妯娌和公公训话白盈盈心中对萧知不止是怨愤了,甚至还掺杂了恨意。
  崔妤向来不会在人前说别人的坏话,此时听到这番话也只是握着茶盏喝茶,而后目光落在底下一处地方,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
  白盈盈这会情绪也逐渐平复了,听人喊了这么一声也跟着朝底下看去,她们位于闹市区,窗子的位置正对着底下的街道,人来人往的看得十分真切。
  “啊”
  崔妤像是才恍过神来,摇摇头,说没事,但目光却始终望着底下两个妇人的身上,拧着眉,面上也似有犹豫之色,一看就是有事的样子。
  白盈盈想到刚才两人还无话不谈,便有些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崔姐姐先前还说让我有什么话便同你说,怎么如今却又同我生分起来?还是说”
  她一顿,声音也低了些,“崔姐姐也根本没拿我当朋友?”
  “盈盈——”
  崔妤目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沉吟一会才开口,“主要这事涉及家中长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合适。”
  她抿着唇,又犹豫了一会,然后才指着底下两个衣饰打扮虽然富贵,但料子首饰都很次的妇人,道:“这两人,前阵子我瞧见她们同我家五婶在一起,看起来颇为亲近,这几日还时常登门送信,说是我家五婶在姑苏的亲戚。”
  “可五婶她不肯见,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敢放她们进去。”
  “我私心想着这两人估摸是哪里来的骗子,倘若真是亲戚,五婶怎么可能会不见呢?”
  崔妤的五婶,不就是是萧知?一听到和萧知有关,白盈盈的眼睛都亮了,她身子往前半倾,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窗沿上,目光望着底下两个妇人,指着她们,问道,“就是这两人?”
  “就是她们。”崔妤点头。
  看着底下两个妇人冷着一张脸,这会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偶尔倒是有些词句隐隐约约传入耳朵,什么“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竟然真的不念旧情”、“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把她打死了事”
  白盈盈心下微动。
  如果她们说得真是萧知,那么必然能从她们的身上挖到一些萧知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到自己如今过得这么惨,全拜萧知那个死女人所为。
  要是能挖到一些属于萧知的秘密,能让她也沦落到这种田地。
  那么——
  想到这。
  她哪里还有这个闲情雅致和崔妤再在这边闲聊,随意扯了一句慌,同她说道,“崔姐姐,我今日还有事,等回头我做东再请您叙旧。”
  崔妤向来是个善解人意的,此时听到她这番话,也只是回道:“既如此,那妹妹便去忙吧,等回头你有空了,我们再说话。”她一边说,一边还起身送人出门,走得时候还说了好几句宽慰人的话,一派的姐妹情深模样。
  眼见白盈盈下了楼梯,她才重新回到包厢。
  身边顺心又贴心的给她续了一盏茶,“主子,我们还不回去吗?”
  崔妤接过茶盏,摇摇头,“再等等。”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底下,眼瞧着白盈盈直接找上了那两个妇人,还把两个妇人带走了,嘴角才浮现了一抹笑。
  顺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忍不住拧眉问道:“您说,萧家那两位夫人真能被柳夫人使唤?”
  “她们如今走投无路,萧知又不肯接见救济他们,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崔妤垂眸饮茶,等到茶香入喉,她才落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扶袖,语含笑意的说道:“好了,我们也走吧。”
  ***
  午后。
  萧家一众人坐在厅堂里,没了前几日的欢天喜地,这会每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有些阴沉,尤其是坐在主位的萧家老太太,更是阴沉着一张脸,不敢置信得问道:“那个小贱人真是连见都没见你们?”
  “可不是?!”
  萧三夫人气红了一张脸,张口骂道:“前几日送信上门,她不理,我们原本以为她是还在生气,想着今儿个我跟二嫂登门说声歉意,总归咱们是长辈,赔个礼道个歉,以前的事自然也就过去了。可哪里想到,我们都登门了,她还是不肯见!您都不知道,门口那几个小厮还以为我们是打哪儿来的骗子,就差直接拿扫帚把我们赶走了!”
  她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
  就算当初萧家败落,她也没这么丢人,真是越想就越生气。
  萧老太太也没想到萧知竟然这么冷血,想到今儿个一大清早,她还特地让老大家的买了一堆菜,甚至还把压箱底里最好的一件好衣裳都穿在了身上,为得就是等萧知过来,祖孙两人好好说说话,叙叙旧。
  哪里想到,那个小贱人竟是连见都不肯见。
  她以往也是个气性高的,此时被晚辈这么落了脸面,自是拍桌骂道:“那个小贱人,真是反了她了!”
  胸腔因为太过气愤而不住起伏着,她手撑在桌子上,半响又问,“难不成陆家的人也跟死了似的,竟一点都不管?!”
  “如今那个小贱人拿着当家中馈,把陆家上下管得严严实实,她要是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些小厮、丫鬟怎么敢胡乱说道?”萧二夫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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