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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糖果非糖

时间:2019-11-19 08:51:29  作者:糖果非糖
  “殿下误会了。”归晚说:“我对三皇子是兄妹之情,权皇后临终前让我照顾好他。”
  赵珩颖笑得特别苦:“归晚,你知道你小时候见到三皇兄时是什么模样吗?你的眼神特别亮,眼里像闪着星星,眼中的喜欢和热情都要溢出来了。
  哪怕大皇兄和三皇兄同时出现,你第一眼看到的从来都是三皇兄。你那样的眼神,我从来没有在我身上看到过。我知道我软弱没用,但我喜欢你,哪怕你霸道蛮横我也喜欢。
  从我四岁那年的冬天,我看到三皇兄带着一个身穿红衣斗篷,神采飞扬的小姑娘在宫道上跑马时,我第一眼看到那个鲜衣怒马的小姑娘时,我就喜欢上了,喜欢了十四年。
  我再没用,自己喜欢的姑娘喜欢谁我还看得出来。归晚,你敢发誓你和三皇子兄之间从相识之初就仅仅只是兄妹之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真特么怀念有存稿君的日子o(╥﹏╥)o
 
 
第141章 
  永福郡主第一次被四皇子弄得哑然。
  太子殿下连同昌和帝都不由得对这弟弟//皇儿多打量几眼。
  “傅经茂说得差不多都对, 唯独一点,我从没让他去杀过人;我更没想到他会那么狠, 推掉亲事的方式竟然是把对方给杀害。”
  到这份儿上, 赵珩颖干脆把埋藏许久的心事剖析出来:“母妃她没想过让你怀胎生育, 从七年前母妃就开始跟我说, 我们原本就没什么能降住你,如果你将来再有嫡子, 更不会把我们母子放在眼里。
  是我不同意,我想将来能和你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无论男女都好。母妃又找过你祖父,叫你祖父来动手再让傅家其他姑娘来生;你祖父也没答应,所以此事不了了之。
  可归晚你请父皇褫夺掉留兴伯的爵位, 母妃她怎么都无法忍!她用你的命来逼我, 如果我不答应给你用绝育药,母妃她说将来就要让你死, 我没办法。”
  “为什么没有办法?”
  归晚绝美的脸庞泛起悲戚, 既好笑又苦涩:“愉妃要的将来是什么样的将来?是我再也没有任何用处妨碍着淳于家的女子登上皇后宝座的将来,这么浅显的现实你都想不到吗?
  把我榨干后再把我弄死, 彻彻底底把我当成一块踏脚石,你真在意我, 你会拦不住吗?若是你能当皇帝,外祖家要晋封什么爵位没有?
  你生母还不得让你加官进爵大肆封赏,还需要在意眼前这个小小的伯爵位吗?你不觉得愉妃所谓的忍无可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托词吗?她无非就是想要我死,我死之前得被她狠狠踩在脚底下, 你就这么看不明白吗?是你装作不懂呢还是你不愿懂啊?”
  赵珩颖哭丧着脸想辩驳,他母妃只是因为……可是他说不出来,眼睛酸涩地要哭。
  “还有啊,我半年前和你说过的,明年要么我们俩到封地过安稳日子,将来圣上驾崩,你不能把愉妃接到封地跟我们过;要么我们分道扬镳,你留在生母身边做孝顺儿子,大年三十前给我一个答案。”
  归晚觉得好笑到特别想嘲笑,可是笑不出来,只觉可笑到荒谬地吼:“就两种选择,你若是实在不知选哪个;我会做决定的呀,我们就好聚好散呀。
  选哪种都不可能会出现你所谓被胁迫的情况,我都把办法放在你面前了只需要请你随便抓一个都不会吗?为何非要那么难堪地把我们十多年的情谊给撕碎啊,表哥?!”
  “我、我、我,归晚、我……”赵珩颖眼眶充血,要哭不哭,只能重复着这单音的我字,他答不出来、他想不到那么多、他甚至下意识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不想选择,他只是妻子和生母都想要,想今后能幸福地在一起生活,为何不行呢?
  赵竤基看着四弟这软弱不堪的腔调实在忍不住别开眼,归晚抬手抹把脸颊,平静些问:“还有啊,愉妃对你说没什么能降住我的,你反驳过她吗?
  为什么非要降住我而非彼此和睦共处?究竟是我对你不好还是我没孝敬婆母?或者说打从最初她想的就是拿捏我利用我,拿我当做块踏脚石根本没存过善意,对吗?”
  赵珩颖一脸惨淡:“归晚,我母妃她……”
  “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还是这回太生气,你误会她了?”归晚真觉得在讲个天方夜谭的笑话:“你要和稀泥到等你死的那天吗?你要软弱到什么境地呀?
  对!我是没有喜欢过你,但我能问心无愧地说这七年来我确实真心想嫁给你,我将来会做个好妻子也愿意陪你一起孝敬你的生母,是你那个生母容不下我!
  是你没办法叫我喜欢上你,试问你对我有多好呢?你连护住自己的妻儿都做不到,你有余财宁可全供给外人!换言之我嫁给你之后,我得自己保护自己,我还得来养你和儿女们甚至你的小妾;这就是你对我的好,你叫我怎么喜欢你呢?”
  赵珩颖惨笑起来,笑得眼角的水渍都流出来了。
  归晚闭了闭眼,抿唇道:“我没有对不起过愉妃,但她已经对我下手两回了;这回的绝育药是还没有送到我嘴里,但其心可诛,我不能留着这种时刻想害死我的毒蛇。”
  “归晚你要杀我母妃吗?”赵珩颖同样不能看着生母死啊,只能求道:“就当我求你,给我母妃一条生路,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愉妃既然没想让儿子有嫡子,那么将来你娶妻哪怕是继室,新婚夜给那位灌碗绝育汤,我会亲自派人把药送上,这样的条件也能答应吗?”
  赵珩颖低头,涩然道:“好,我答应。”
  “你是个孝子。”归晚扯扯嘴角,目光望向窗外阴沉肃杀的天,漠然说道:“最后的选择,你30岁前娶妻,正妻得灌绝育汤;如果你30岁之后再娶,我不会干涉。
  但是你若选择这个,淳于雪的侧妃位我要夺走,淳于一族身在官场的子弟要全部革职。四殿下可以考虑清楚做好取舍和抉择,明天给我答案。”
  赵珩颖低着头,又低低哽咽着应了声好。
  昌和帝看向这俩孩子,心中长叹息,最后下令将愉妃降为从七品良人,叫太子督促大理寺尽快彻查,再陪这弟弟和妹妹说说话吧。
  赵竤基领过旨意恭送父皇离开,看这俩倒霉孩子,他还能安慰宽解个什么呢?倒是四皇子抢先说要回内廷看望生母,逃似的跑掉了。
  “四弟他该不会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哭吧?”凭四皇子那软弱脆弱的品性真有可能啊,当着父亲和兄长的面他都能哭出来,何况是独处能发泄时。
  “或许会哭哭吧。”归晚在殿内看看找把座椅落坐,身体半歪屈起手肘以手撑着额头,掩饰不住的是满脸的疲惫倦态。
  “福儿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吗?”赵竤基踱步走到她身侧,如实道:“再过不到一个月你就能满18岁了,我那妻弟也就是你师兄他喜欢你,福儿应该心中有数。
  你师兄的品性能力都是拔尖的,肯定不会叫福儿委屈;你们在蜀地相处过必定处得来,他又向我求过好几回,大哥哥给你们保个媒如何?”
  “暂时没有嫁人的心思了,一个人潇洒自在也好的,明年初夏我就回隆中或者到姑苏亦或回封地洛阳。”归晚抬头看向他,笑得陌生又熟悉:“说不定我将来还能写篇山水游记,到你微服出巡还能指点指点你哪处好玩。”
  “胡说,你个姑娘哪有四海为家的道理?姑母和母后们在天有灵知道我没照顾好福儿,必定得托梦来痛斥大哥哥了。”
  “表哥,你现在是储君,将来是皇帝,你占尽天时地利更掌控着绝对的主导地位,何必非要把疑心摆得那么显眼呢?”很叫人寒心的,归晚苦笑:“你的储君地位很稳固不是吗?你究竟担心什么呢?”
  赵竤基一噎,无奈道:“福儿,大哥哥能担心什么?只是想给福儿寻个好归宿。”
  “但不该在这种时候提,你自己都不觉得急得太过头了吗?”归晚疲惫袭来,语调沉沉:“是东宫的谋士给你分析也好,太子自己生出的疑心想未雨绸缪也罢,你怀疑赵鸣轩会跟你相争你们哥俩就去斗,别扯到我身上来。”
  太子还要再解释被永福郡主硬给请走了,归晚抬手抚抚眼角,觉得今年的冬天真冷。
  四皇子赵珩颖也觉得天好冷,他来到胭绯宫时降位的旨意已经降下,愉妃无法接受,比留兴伯府夺爵更无法接受,而这又岂能是愉妃无法接受能行的?
  他看到满地碎片,看着生母不断抄起东西就砸,砸得他好苦涩,砸得他连想规劝之言都说不出来,在他沉默之间贤妃到了,问愉妃、哦不,是问淳于良人可有想住的宫殿?
  今日就得迁宫。
  刚被降位的淳于良人哪能受得住这等待遇,张口就骂,贤妃笑意未变地挥挥手示意宫婢上前将之扣押住,再对四皇子劝道:“四殿下,可不是本宫不给你脸面,一个小小的良人竟敢以下犯上若是不罚将置宫规于何地?”
  “我知道,可我母妃……”
  “四殿下已经出宫开府,你一个成年的皇子总不好日日往后宫跑;便是你日日跑也不可能每时每刻护着生母。”贤妃很认真地与他讲道理:“吃点苦头就能教会良人规矩,今后能懂事能认清楚现实又有什么不能好?
  总好过她又胡作非为惹出更大的祸端来,到那时四殿下您再想保恐怕都保不住了。郡主乃圣上的宝贝,岂容旁人践踏?您本身也爱护郡主,可就是有那么多糊涂虫不知天高地厚,这岂不是非要自寻死路吗?
  所以啊,为将来淳于良人少吃苦头,也为四殿下您的将来不被生母和外祖家彻底葬送。让本宫来帮您教教生母规矩,一时虽有些痛苦但却是后半生受益的事,您说可对?”
  赵珩颖捏紧拳头,沉默许久点头,说句‘有劳贤妃’就离开,在听到生母的叫唤声后迟疑停顿片刻终于没有转身折返而是继续往外走。
  他再孝顺也有喜欢的姑娘,喜欢14年的姑娘,一直以为能过一辈子,就这么没了啊!被他的生母和外祖家给硬生生地折腾得没了,他怎么能没气?
  在这个宫里,就在今天,同样觉得很冷的还有五皇子赵珩斌。
  前些天突然跑来个小太监自称前年受到过他的恩惠,在蓬莱宫中意外偷听到闵大人和闵德妃商量要害死他再嫁祸给三皇子,以此保住六皇子和闵氏全族。
  他大怒几乎要杖毙这名不知从哪来冒出来的太监,这小太监与他泣血禀告道:“德妃娘娘还没做最后的决定,说是要让六皇子拿主意。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盯着闵府的动静,等到闵大人再进宫时您跟来瞧瞧,奴婢引着您悄悄进蓬莱宫不叫别人发现,倘若是奴婢妄言污蔑,您再打杀奴婢不迟,否则您毫无防备可就危矣了。”
  赵珩斌心里认定这些是一派胡言,可还是鬼使神差地把这名太监的情况问了个底朝天,又将信将疑地派出皇子府的护卫到闵府外监察;今日外祖父有意进宫,他便跟上了。
  此时此刻他躲在生母寝宫内的衣橱中,透着缝隙望着跪在他生母病榻前的外祖父和不知何时悄悄潜到京中的小舅舅,他只觉得浑身寒冷彻骨,冻得他牙齿都要僵住了。
  他虽进宫迟,但他们到的时候闵德妃正浑身抽搐病痛发作,闵郅恺携幼儿在偏殿等,等到德妃喝过药、身体的痛楚缓和些再召见时,他已经在寝殿内藏好了。
  然后,他就亲眼看着外祖父和小舅舅在德妃的病榻前跪下,说:“恳请娘娘念在闵氏一族几百人的性命和六殿下将来的前程,垂怜。”
  赵珩斌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可仍抱有希望,或许不是他想的那样;可下一瞬他的生母就把希望打碎了,闵斓倾惨笑:“爹,就必须要用斌儿的性命来换吗?”
  五皇子赵珩斌瞬间身体僵硬,冷得比把他剥光衣裳扔到凿开冰洞的湖水里滚了遍还冷,冷得短时内失聪都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神智回笼时就看到他们在请他的亲弟赵珩钰做最终决断,他睁大眼睛紧紧盯着,一丝一毫都不想错过。
  在那病榻小小的方圆之地犹如冰火两重天般承受着地狱烈焰般的煎烤,病榻里,昔日美极的容颜早已衰败,闵斓倾脸色蜡黄,头发干枯,肌肤开始松弛发皱,衰败得像四旬病妇。
  太医告诉她,药能在病情发作后稍微止痛但丝毫无法缓解,等到她满头银丝骨骼萎缩,病得像个七旬八旬的老妪时,就是她死期将至时,大概还有半年吧。
  六皇子赵珩钰站在母亲的病榻前,他是四人中唯一站着的,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脸蛋紧绷眼眶通红,捏着拳头,从未感到肩膀如此的沉重。
  他许久不作声也无人催促,直到久得他自己觉得该说句话时他又看了眼羸弱的生母,每每看到母妃现在的病容他就觉得眼睛疼,心底涌起无穷尽的恨意,压住哭腔问:“外祖父,你能保证只要皇兄一死,我们就能把那些坏蛋全部大卸八块吗?”
  五皇子赵珩斌的心彻底凉了,往年度过的16个数九寒冬加起来都没有此刻叫他寒冷。
  “老臣不能保证。”
  闵郅恺维持着跪地磕头的姿势,苍老的声音凝重地响起:“但目前朝堂的局势,永福郡主已舍四皇子而就三皇子,他们必会与东宫殊死搏斗。
  然其间的渔利却没有六殿下和闵家能得,三皇子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要将闵家彻底铲除,太子会袖手旁观,故而您即便领着老臣投靠东宫亦不会得到收容庇护。死局在前,唯有击溃三皇子才能有蛰伏再待反击之时。
  如今我们能用的利剑唯有五皇子,唯有五皇子被害身亡再将矛头指向三皇子,太子必会利用此等大好良机。借东宫铲除三皇子和权家,死局才能化解,否则便只剩挨宰的命。”
  “储君已见昏庸,而圣上龙体康健,六殿下再蛰伏几年便是你真正大展宏图之际。”
  此言却是闵郅恺的幼子即闵斓倾的同母幼弟所说,他抬起头,眉目狭长五官生得俏,隐有男生女相之态,但他眉眼间透着的狠辣阴鸷气质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位狠角色。
  六皇子再问遍:“真的只有皇兄死才能除掉永福他们那些坏蛋给母妃报仇吗?”
  其实他心底已经有数了,但兄弟情叫他那么容易下决心,这一点另外三人都明白,闵郅恺亦抬起头看向这十来岁的皇子外孙,镇定反问:“殿下有更好的办法能钉死敌人吗?”
  那怎么不让赵珩钰去死?!
  躲在衣橱中的五皇子赵珩斌听着问话差点就要咆哮质问吼出声来,可遍体生寒僵硬地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把眼睛瞪得奇大,眼睁睁看着他的亲弟六皇子扬起还稚嫩的童音故作沉静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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