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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糖果非糖

时间:2019-11-19 08:51:29  作者:糖果非糖
  好??!!
  好啊,害死亲哥后自己将来能当皇帝当然好啊!赵珩斌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小身板,恨意从未如此强烈过,对这些所谓亲人的恨甚至超过了其他任何人,恨不得食其血肉也叫他们尝尝什么叫做好!
  可最终,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这种被全身心信赖的至亲背叛和恍若已被孤立到天地间仅他自己的孤独令他恨到痛苦恨到悲悯伤心泣泪,身体僵硬脑袋充血地孤零零待在暗处,连病榻前议事结束作散都没知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衣橱门被打开,迎面,晦暗不明的烛光晃动,看到那来向他告密的小太监。
  “殿下,娘娘已经沉睡过去,宫门再过半个时辰就要下钥,得出宫了。”
  赵珩斌手脚僵硬发麻地被扶出衣橱,在寝殿内缓和好半响身体才恢复知觉,静悄悄地出宫如同他静悄悄地来,走出宫门发现天下雪了,记得白天时还没雪,黄昏过后黑幕袭来竟又飘起了雪花。
  可这身体的寒冷如何能比得上心头之冷?马车在昏暗的街道上疾驰,赵珩斌冲回五皇子府后直奔书房,像无头苍蝇般来回转圈,连声派奴婢把徐琛传来,见到府中第一谋士,他的悲痛与恨痛再也无法遏制地流露出来——
  “先生救我!!!”
  ……
  天黑后飞扬起的雪花整夜未停,第二天清早的街道屋舍和枝丫又被铺盖了厚厚的积雪,放言望去天地白茫尽染成霜,其实何尝不是种美景奇观?
  换作往年,文人气息浓厚的四皇子赵珩颖或许还能很有雅兴得去看遍京畿的雪景,描绘一两幅丹青;而今再无那等雅致意趣,还可能今后再也不会有了。
  他裹着厚重的大氅来到永福郡主府给出他的选择,即便进到暖和的花厅里都没把裹着的厚重外袍给脱下,仿佛这般裹着就能给予他稳住自己悲痛的力量。
  其实选择没必要考虑,四皇子府总得要有当家主母,可若嫁进来就得被灌绝子汤,还有哪家能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不过一夜,你似乎沧桑了很多。”归晚看他许久,说;赵珩颖报以一声苦笑。
  “三十岁后再娶妻,圣上必定会给你选侧妃。四皇子府内的情况也确实宜早不宜迟,免得阖府被两位淳于姨娘搅和得乌烟瘴气,你有中意的姑娘吗?”
  “选个有主见明事理性情也强些的吧。”赵珩颖自嘲:“我性情太弱耳根又软,再来个软和的侧妃,府里会乱掉。我没用,到现在还是没用,我怕我未必能狠下心肠管教倩儿她们,有个强势些的侧妃主持大局比较稳妥。”
  归晚突然想问:“你真正喜欢过淳于倩吗?”
  “可能,没有吧。倩儿一直很主动,母妃跟我说我必须要有个外祖家的姑娘做侧妃,既然倩儿冒出头来,那我就接着;换个外祖家的姑娘也没什么不能接受,那应该不算喜欢。”赵珩颖也不知这算不算悲哀。
  “今后多保重吧。”归晚长叹一声:“表哥!”
  “归晚,你也保重。”赵珩颖对这声表哥并无异状,可他没想到她竟然真是她的表妹,并非隔着辈的表妹而是真正的姑表妹,亲表妹。
  腊月十九的清晨,对淳于一族的圣旨再降临——四皇子的淳于侧妃褫夺侧妃位,淳于全族身在官场的子弟全部革职。
  若说月初留兴伯夺爵的旨意对淳于家是切肤剜肉之痛,这回的旨意便无异于灭顶灾难。
  淳于老太爷喷口鲜血昏死过去,连他向来嚣张的老妻都承受不住地昏倒,府内~暴~乱,急急地派奴婢去请太医和四皇子。
  可惜这回太医没能请来,连同淳于家的外孙四皇子赵珩颖也没有现身。
  四皇子府内,接过圣旨后的四皇子沉默地带着圣旨离开回书房,淳于雪急得不行要追上时被陶顺公公给阻拦住了,小太监昨日被大总管叫回宫专门提点过自然知道怎么做,何况他自己就存着很多怨气呢。
  “姨娘您说多作孽啊!安生富贵不要过非要去折腾算计,这回可好了吧;郡主是谁啊,那是圣上的心头宝,能是你们能算计欺负的?
  原本大好前程在将来等着,富贵荣华能缺哪样?可你们呢,只需要安安生生地穿金戴银过好现在的富贵生活再等着享受将来的锦绣荣华偏偏都不要,非要作天作地得闹腾到害郡主和殿下分开,害得殿下伤心,你们淳于家的好日子也没了就舒坦了是吧?
  回自己院里吧,殿下不想见你们,照顾好倩姨娘,别闹腾得殿下连仅剩的情分也没了,那你们将来才真叫到头了。”
  淳于雪压住泪红着眼眶往回走,路过堂姐院前时又听到撒泼声,气得她冲进去就骂,就是被这不知所谓的货色害得她的侧妃位没了,他爹的官职没了,淳于全族都完了!
  所谓事不关己无关痛痒,夺爵、世子一系被罢官,对其他各房和本家族人影响没那么大,现在扯到切身利益还能得了吗?
  淳于五太太来找她女儿——刚被夺侧妃位的雪姨娘,五太太有多憔悴就有多恨,几乎就要说出为何不让那大姑子去死!好了,闹啊作啊,闹腾得全家落到这等地步就开心了!
 
 
第142章 
  雪漫千里长空, 冰冻万丈高山,在大自然铺天盖地的强大碾压之力面前,人如此渺小。
  盛苡言外罩白狐斗篷,头戴兔绒帽, 雪白的斗篷和兔帽裹着她令她几乎与风雪融为一体;分明穿得很厚实, 可她撑着伞在风雪中的身影偏偏让人觉得很单薄。
  至少涂绍昉远远瞧见时觉得那姑娘很单薄,走近前来, 看清人家的马车标记, 再走上前几步路走到在风雪中发呆的盛姑娘面前打声招呼:“十姑娘好。”
  “啊?哦,你,你是,是太子妃的弟弟呀?”盛苡言愣了愣回神,认出这少年郎的身份, 还礼道:“涂家大少爷好。”
  “十姑娘是要到郡主府吗?”清平巷就两座府邸, 到哪家做客必定没有疑虑。涂绍昉侧头瞟了眼还在百丈外的永福郡主府, 在风雪中依稀还能看到金砖朱门的轮廓。
  “我?”
  盛苡言抿抿唇, 往常欢快的眼眸中泛起愁绪,又看了眼这个在同一阵营中的表嫂的弟弟,踌躇问道:“你有听闻最近流传出来的流言吗?”
  “我倒是听闻华国公府最近与忠勇侯府定亲了。”涂绍昉颔首微笑道:“恭喜十姑娘。”
  “涂少爷客气啦。”说到亲事, 盛苡言本来觉得挺好,忠勇侯府人口简单, 未来夫婿她亲自相看过,憨憨傻傻,对着她还会脸红, 那么大个儿比她这姑娘家还会羞怯呢。
  不过一瞧就知是个听话的,今后能由她说了算,她挺满意;而且她今后的妯娌还是归晚的表姐,不是,堂姐,反正都是姐姐,苏如念的性情在京中也有口皆碑,怎么算她都觉得出阁后能称心如意,直到——
  “你消息那么闭塞呀,你就没听闻最近大家都在传永福郡主明年会嫁给三皇子,今后三皇子和东宫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对面的是自己人,盛苡言说话就没有防备。
  “那华国公府要与忠勇侯府说亲时,十姑娘什么想法呢?”涂绍昉笑道:“毕竟忠勇侯夫人与永福郡主姐妹关系好,向来是很亮敞的。”
  “那时留兴伯府夺爵的圣旨刚出来,我家里说归晚和四皇子不可能成了。”
  所以她就没有忧虑、欢欢喜喜地相看然后定亲嘛,哪知道更愁的还在后头呢!盛苡言小脸忧愁,若换三皇子对阵东宫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们姐妹之间也得分裂了。
  涂绍昉问:“那么十姑娘的父亲、伯父们还有祖父对最近的流言有微词吗?”
  盛苡言歪头想想:“好像没有。”
  “那么永福郡主是十姑娘的好朋友吗?”
  “当然啊!”盛苡言脱口就道,涂绍昉反问:“那么你为何不相信自己的朋友和父亲,反而要为些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流言所困扰再弄得自己焦虑低落呢?”
  呃——好像也有道理,盛苡言再歪头想想,纠结那么久干脆不纠结了,冲到永福郡主府问问归晚的心意,涂绍昉阻拦道:“郡主她不在府里,且近日风雪又大,十姑娘何不待天气好些再来拜访?”
  “你怎么知道归晚不在?”
  “朝廷今天要将原本赐给傅家住的副相府邸收回来,我刚看到傅老头带着儿孙在街上走像是要找客栈住,永福郡主的马车在角落尾随。”涂绍昉随意扯谎,心里腹诽,我来找师妹,难道还能让你冲上去跟我抢吗?
  “傅家?唉!”那个傅老太爷也真是够会作孽了,盛苡言再叹口气,呼出的气息都变成白烟在她眼前升腾,总算从忧愁中感受到好冷,向这涂家少爷道谢告辞就钻到马车里离开。
  涂绍昉淡定地迈开长腿往前行。
  他想的很好,去三皇子府溜达下就爬墙到隔壁找师妹,只是没想到师妹就在三皇子府,顿时有些不淡定和不爽。
  年关将近,归晚要把帮隔壁邻居代为打理的产业全部移交给他,将交接账目核清,顺便又被这混账表哥奴役帮他把年底产业收息结算对账和年关礼单给顺手办了,这些天过得忙碌也充实,就是神烦那说风凉话的混账。
  “你继续管着就是,何必非要多此一举?”归晚拿着算盘对账看账,赵鸣轩就在傍边喝茶偶尔看账再时不时给她吹吹耳旁风,他是真觉得这移交办得纯粹属于没事找事。
  归晚扬起算盘在他面前狠狠晃了晃清零叫他闭嘴,再把两本总账册推给他看:“恭喜大兄弟你破四百万两了,目前你的身家合计起来是四百万零七百六十三两。”
  赵鸣轩随手翻看顺带数落:“你弄这点零头作甚,这种总账上你结算到数十两也罢了,几两都能结算进去不觉得繁琐啊。”
  “你这种甩手掌柜好意思数落别人吗?”归晚一袭粉蓝红梅落瓣长裙,秀发绾成长辩,她端起茶盏饮两口,瞥见果盘上摆着的粉白饱满的水蜜桃,讶异道:“冬天你哪来的桃?”
  “小舅刚给我们送来,他在温泉山庄里搭暖棚反季节培育出来的桃子,总共就20个,我们俩一人得俩,你在我这里我就一并收了。”
  “那估计是随手拿来玩的。”归晚伸手拿只水蜜桃尝尝,嗯道:“味道还不错,看来这温泉可大有效用呢,明年我要是闲着也在洛阳试试。”
  赵鸣轩见此也拿只桃尝尝,再大言不惭地提他要吃樱桃和葡萄还有荔枝,被归晚反呛,俩人斗嘴正酣时涂绍昉进到屋里来,看到他们这‘和乐协调’的情景真不爽。
  “你怎么进来的?”赵鸣轩见到这经常坏他好事的赖皮就炸毛,归晚随即说明:“你刚走开的时候奴婢禀告我师兄求见,我请师兄进来的呀,师兄吃只桃吧,很甜。”
  三皇子赵鸣轩他脸有点黑,盯着这色胚的目光比屋外的雪还冻。
  涂绍昉毫无困扰,扫了眼桌面的情况,就坐,笑道:“是权家送来的吧,正好我也有俩,我还想着明年也试试培养反季水果,师妹有想吃哪些吗?”
  “谢谢师兄,不过我想吃自己培育就行了。”归晚讶异:“这么大雪天师兄怎么来了?”
  我想你想来看看你,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涂绍昉一谎两说:“今天~朝廷把原本的傅副相大宅给收回了,听闻前些天傅经茂入狱判刑他们来找过你,傅老头差点在郡主府外跪下了,我怕他们无处可去又要跑来找你麻烦。”
  大理寺已查证傅经茂意图杀害朝堂命官、诬陷皇子,在年关将近之际入狱判刑十八年。
  “那老头是忒恶心。”赵鸣轩睨他道:“有本皇子在能有什么事,用得着你献殷勤吗?”
  “不碍事,飞鹰把人拖到府里揍几顿足够了。”归晚淡笑道:“他们的意思看来要在京都陪傅经茂吃完这顿年夜饭,明年正月里得来硬的才能送走了。”
  “留着恶心,是没必要客气。”涂绍昉本无意多提,顺势就跳过,再瞥一眼桌上的账册,其实他很好奇:“撇开老师赠送的金矿,师妹你上千万两的身家有了吧?”
  赵鸣轩同样看过去,归晚点头,说今年有了;赵鸣轩顿生小郁闷,自己的女人比自己还富那么多那叫他怎么养?如果他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那在妻儿面前的颜面往哪儿放?
  “哪来那么多?父皇母后们给的,我们应该差不多;你就是比我多些也不可能多太多,就算再加上姑母留给你的嫁妆,怎么都不可能达到千万两的巨额吧?”
  听这调调就知三皇子和他同样郁闷,涂绍昉猜:“是因为洛阳封地吧,整个洛阳作为永福郡主的封地,师妹你都可以遍地拣黄金了。”
  “没有那么夸张,我三外祖父——”归晚失笑叹气:“真是改不了口了,我是指祖父苏轻炎的生意给我和我亲爹苏望舒五成,我拿两成。
  洛阳每年能净收五六十万两吧,我也没那么多精力掺和,就取了牡丹来做,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做生意挣钱那么容易,也那么难。”
  “这可不就是遍地拣黄金吗?”涂绍昉哀怨道:“单洛阳的牡丹花养育的成本才多少,培育出来后派送全国又能赚多少?你再说生意难做叫我们情何以堪呐?”说着他不忘找同盟:“对吧,表哥?”
  赵鸣轩轻咳,他有点受刺激就没有反对这赖皮。归晚笑笑,很实在道:“沾圣眷的光,等到新帝登基就没有这种能遍地拣黄金的事了。”
  涂绍昉抢白道:“对,我差点忘了,我来的时候看到盛家十姑娘在师妹你郡主府外徘徊,她好像听闻最近冒出来的流言有些忧愁,师妹出府去瞧瞧她吧。”
  “有这事?”归晚一讶,站起来道:“那我先走啦。”
  赵鸣轩倒没阻拦,女人离开后他便斜视这赖皮道:“可是永福郡主要嫁给本皇子的流言?”没叫他回答,直接宣告道:“这不是流言,所以你远离我的女人。”
  “这则流言还有层更深的含义乃三皇子将与东宫相争。”涂绍昉正色道:“念在我老师的情面上,表哥可否给句心里话,你有意吗?”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赵鸣轩偏不给他准话。
  “有,我劝你率先给自己准备好后路;没有,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解决闵家就走吧。”涂绍昉说得是真心实意,赵鸣轩扬眉:“你可是赵竤基的妻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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