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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糖果非糖

时间:2019-11-19 08:51:29  作者:糖果非糖
  管事妈妈总共找来三个人伢子,一男两女皆衣着体面,男的四十出头,苗条些的女人看着较年轻,白胖的女人瞧着有50岁了;恭恭敬敬的给永福郡主请安,可能路上得过叮嘱,请过安便垂手站着等候吩咐,并不多话。
  “你们各自挑四个,找个好人家卖出去;放心,这好人家没有歧义,本郡主还不至于和几个通房过不去,平白缀了我的身份。
  买下她们的银两不用给,当我白送给你们,把我的要求记牢便好。这些姑娘毕竟伺候过四皇子一场,殿下宽厚,她们屋里还积攒了些家当,她们的财物让她们自个儿收着。
  把她们送到千里之外再行发卖,别留在京畿,本郡主嫌膈应;倘若她们能有银两赎身的也让她们自赎,就当行善了。”
  傅归晚吩咐完,得好几声郡主宽厚仁慈的夸奖,摆摆手让他们停下,再看向那些通房,有些已经舒了口气镇定不少。
  “给你们三刻钟回屋收拾行李,今后好自为之,至于能否过得比在四皇子府时好,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不过若能认清现实处事有分寸,将来也不会太差。”
  通房们这回倒懂事了,全部跪下谢恩:“奴婢们叩谢郡主大恩。”
  傅归晚没叫起,就是让她们听接下来的话,交代陶顺和管事们:“对比二皇子府的通房,四皇子府的通房不做事好生养着已经是大恩德。
  明天大总管新送来的通房,两人住个院子,住一进的院落,每位配两个奴婢伺候。每月份例合计不能超过十两银子,哪个有意见的让他来找本郡主。”
  “是,郡主!”众人异口同声。
  事情处理完,傅归晚搭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守丹的手站起来,在前院转个圈,找座凉亭吹吹风透透气;昨晚没睡好,现在真觉得有些累,但她眼下也走不得,既要留下坐镇还得等四皇子回来交代清楚。
  迎着舒爽的清风,没多久,傅归晚便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守丹连忙叫唤个小丫鬟去禀了陶顺公公,给郡主拿件披风来盖着。
  翼国侯府,涂绍昉也在午后小憩,他已经从昨夜睡到现在,睡眠不佳还糟心——清早他爹娘不依不饶,他只能自污名声编个借口说丞相心血来潮拉着他到郊外玩,遇上从皇陵回城的永福郡主发生了意外,他无意碰到永福郡主的手被当成登徒子受尽欺负。
  “前些天霍国公府透出来意向,想和咱家结亲。”翼国侯站在床前,眼底疑窦丛生,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否则儿子不至于颓唐苦恼至此。
  他爹也太不厚道了,连个午觉都不让他舒坦,涂少爷扒开锦被坐起来,发丝散乱,顶着两坨还没有消退的黑眼圈说:“爹您没看我正愁着吗?没心情谈这些事。”
  “又不是让你明天就娶媳妇,你先和重惠县主见上一面,若是两个人看得投缘,家里再给你们定亲,商量何时成婚。”
  “不去!”涂绍昉一口否决,当老子的反问:“缘由呢,前两年你娘给你相看,你说刚入官场没想法家里也依着又给缓了两年。
  你看看你这辈的贵胄少爷几个19岁了还连亲事都没落定,你二弟16岁也要相看了,你还能拖到何时?”
  “那个,那个西宁侯家的项四,他20岁了还连亲事都没定。”涂绍昉烦躁之中灵光一闪想到听说过的这件事连忙搬出来。
  “京畿都知道,人家项小公子在等表妹,顾大姑娘她想嫁到皇家还没对三皇子死心。”翼国侯凉凉的问:“你也有表妹要等吗?”
  他有师妹算不算?!涂绍昉烦死,干脆跟他爹耍无赖:“我这两天烦着呢,以后再说;我要午睡了,爹您走吧。”
  “你已经睡了一上午!”
  闻言,涂绍昉拉过锦被继续蒙头睡,懒得再和他爹说话了。翼国侯望着长子这幼稚病又发作只能无奈长叹。
  这就是娇宠的弊端,宠着宠着就把嫡长子给宠偏了,幼稚病发作时所有弟弟们加起来都赶不上。
  翼国侯对于嫡长子放心时是真放心,操心时是真操心;正如此刻,比才几岁的小弟都要胡闹了,可自己宠出来的只能受着。
  夕阳在天边绽放出美丽的晚霞,四皇子府忙碌的景象终于归于沉寂。
  在四皇子赵珩颖下衙门回到府里前一刻钟,伺候他的通房们已被发卖领走,没能见一面,他还有一两丝遗憾愧疚,等被告知所有通房被发卖时惊了。
  “不是只遣散一半吗?”
  “我没想到她们心大成这样,通房不做事反而好生养着已经是恩德,居然还敢撺掇着你可劲提份例,我吩咐下去竟然敢质疑顶撞,留着容易成祸害,卖掉为妥。”
  “可她们都是母妃赏赐过来,伺候我也尽心,没有多逾越之举。”赵珩颖忍不住反驳道:“何况这份例我答应了的,没多出格。”
  “你二哥养一个姨娘每月只用三十两,四皇子府一个通房能抵隔壁二皇子府俩姨娘。”傅归晚问:“这也叫没出格?”
  “30两?”四皇子惊诧地差点被吓到:“全部就30两吗?月例银子、日常用度,每月所有的花销总共加起来三十两吗?这怎么可能够?”
  “你和他还是隔壁邻居呢,你没听说过他多抠吗?堂堂皇子养个妾室每月只用30两,还真不嫌寒碜。”
  “我、我是听说过二皇兄出宫建府之后,这十来年每年用度都在三万两左右;我虽然会比皇兄多些,但那也不能说皇兄抠吧?”
  “准确来说是卡在三万两,从没超过过。”傅归晚端起茶盏抿了口,提醒道:“你还没娶妻纳妾,你只要养活自个儿就够了;他有妻有侧妃有4个孩子还有9个姨娘要养,他每年的花销居然能比你少,这还不叫扣?”
  这么算的话好像真没法比,四皇子赵珩颖有点答不上来了,疑惑道:“这,那二皇兄怎会只用三万两就够?”
  “是卡着从没超过,换句话说不到三万两。”傅归晚重申,干脆板着手指头给他数:“首先是皇子妃,月例加上能走的公账摊下来每月定额为四百两,额外就得自己掏。
  嫡长子每月定额百两,其他子女渐次递减;侧妃每月定在80两,姨娘每月三十两。还有二百多名奴婢和五十名护卫,虽然用度少但架不住人数多。
  他就把控住府里其他所有人的花销加起来不超过1万8千两,他再调节下自己的用度。你给通房的份例都快赶上你二哥给侧妃的定额啦!”
  四皇子:“……”
  傅归晚总结陈词:“虽然赵珩博他够抠门够寒碜,但在银钱这方面他好歹还有分寸。瞧瞧他再看看你,你给通房的待遇好到那份上还不叫出格吗?
  你年轻少经事不懂,奴婢们还能不懂?一个个还撺掇着你讨要好处,分明心大不安分,再留着可不得酿成祸害。”
  赵珩颖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端起茶盏来喝茶,没接话。
  “既然谈到用度和开销,我就多句嘴问问:珩颖,你每年的用度多少呀,四皇子府每年的收息又是多少呀?皇子出宫建府,按例会拨30万两产业和20万两现银。
  太子为嫡长子,三皇子最得圣上疼爱,他俩私底下可能还会多得些,但也不会多太多。你二哥卡着用度是因为他公账上每年的收息在四万两左右,他得留出进项。”
  傅归晚笑吟吟的问:“你呢?”
  “……”赵珩颖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抖,干笑道:“也,也和二皇兄差不多。”
  “收息差不多还是用度差不多?”郡主刨根问底:“刚才不是说你每年花销比你二哥多,那么你每年大概用多少呀?”
  “收息差不多。”四皇子已经有妻管严的雏形了,硬着头皮答:“花销,每年花销大概在四万两吧。”
  “哦~那我能否理解为你每年挣得都花出去了,你年底没有结余。”傅归晚好整以暇的问:“将来我嫁过来你拿什么养妻儿?”
  四皇子低了低头,夹着尴尬干笑道:“归晚,还有20万两现银,你不用担心。”
  “你一年用四万两,20万两你打算让妻儿用几年?四皇子府年底没有结余,相当于我嫁过来就要吃老本,那才几年皇子府就得坐吃山空呀?”
  傅归晚诈他:“难不成我嫁过来,你还想让我自己养自己和养孩儿吗?这是你为人夫、为人父能做的事吗?”
  “不不不没没没,归晚,我没有这么想过。”四皇子端着的茶盏狠狠抖了抖,连连反驳,尴尬得耳朵脖颈都红了,他是没想过,只是母妃和外祖家都这么打算。
  果然愉妃在打这个主意,估计在儿子面前提过不少次了,傅归晚佯装气恼道:“我是有嫁妆没有非得你来养我,但养家糊口总是你身为丈夫的责任,总不能你有多少就用多少、挣多少就自己花多少,那还拿什么来养家?
  即便撇开养家这点,每年吃喝用尽都是些什么人家呀?不都盼着手中能有结余开开心心过个年吗?你二哥即便抠门,可你还孤家寡人一个,怎么算都该他的花销比你大,你更不是铺张奢靡的性子,为何偏偏反过来了?”
  赵珩颖嘴唇抿紧成一条线,答不出来。
  “留兴伯府没缺吃的也没少穿的,没得要外孙穷自己亏妻儿来养他们!殿下您心眼好,但他们穷到揭不开锅了需要你亏着自己和妻儿去救济吗?”
  无需多猜就知道怎么回事,傅归晚没留余地,直接表态:“现在我不管,但我嫁过来后您还帮着养,我就得问问淳于家是否全成了软骨头只能靠外姓人来养他们?倘若当真如此,往后便跟着外孙姓吧,免得将——”
  “归晚!”四皇子脸色不大好的打断她:“你都说到哪里去了!”
  “我只想请殿下认清楚,你娶妻生子总得担起责任,咱们总得先顾好自家才能有余力惠及乃至施舍别家,没有亏待自己反而养别家的道理!”
  四皇子低着头,嘴皮子动了动终是没说话。
  傅归晚沉着俏脸站起来:“天色不早,我回郡主府了。至于通房,明日我会进宫请师恩公公给您选六位姑娘送来。
  我想殿下缺一晚应该可以吧,还有通房的份例,我定的是总共十两,希望你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来下未来妻子的脸?”
  “归晚你又说到哪里去了,你决定便好。”四皇子跟着站起来,赔笑道:“都这个时辰,用过晚膳再走吧。”
  郡主肯定应好,没得为这点事再闹不愉快,用膳时又热络回去,直到晚膳后四皇子提到平息留兴伯府的‘怒火’。
  “文泰伯身为兄弟应当会出面调合,我们做小辈的越过他来出面不妥;咱们先等等,倘若他没动静我们再出头不迟;已经戌时二刻了,我该回郡主府了。”
  四皇子有些不舍地送到府外,借着廊下红灯笼透出的烛光目送马车远去才返回府内。
  这片区域住的基本都是皇室宗亲,四皇子府与永福郡主府就隔两条街,距离也近,傅归晚刚在马车内靠了会儿就已来到自家大门外。
  永福郡主府只有一位主子,还是位女主人,富丽堂皇的亭台楼榭可谓空旷,傅归晚便给自己布置两重院落,前院有自己的主院,还另僻宁静之所作为书房,后院亦是,至于晚上她想住前院还是后院更随她心意。
  今日事多疲惫,郡主歇在前院,泡过热水澡,走出净房时发丝上还沾着氤氲水汽,她刚坐到美人榻上,无情护卫长便窜出来,呈上一张纸条。
  “今天收到飞鸽传书,统领已经陪同将两位大夫送到真定府,无名师爷收下了。”
  傅归晚凝视这张纸条少许,几缕浮思涌上眉头,转向窗台前摆放的两盆百合,喃喃道:“瞧百合花好看吗?”但她也没有要无情回答的意思,随即叫婢女准备笔墨。
  丫鬟们在就近的桌案上摆好笔墨纸砚,她起身到桌案前,提笔落字一气呵成,写完信交给无情:“今夜送到权尚书府上,请权尚书送往西宁,交给凤陵郡主。”
  “还没装信封、封蜡。”
  “如果我没想让权家看到这封信有必要请权尚书送吗?”傅归晚无语,拿起第二张信纸,吹干墨迹再对折,递给她再报个名字,交代道:“也是今晚就送出去,可别搞混了,担心出错你就看一眼内容,请凤陵郡主的信送到权家。”
  无情冷漠脸:“我能犯这种小错吗?”
  “行啦,赶紧退下叫暗卫去办事吧。”傅归晚摆摆手,原本她都打算明早再写信,今天是真的有些累,打发掉她们就回床铺里安置,一夜无梦。
  明媚的阳光从窗棂里倾泻而入,郡主闻着阳光的味道醒来,睁开眼发现已经天光大亮,没想到自己竟能睡得那么沉?叫婢女进来一问,得知已经辰时二刻,额上忍不住冒黑线。
  姚黄再禀告今早三少爷又来过,又差点闹起来时,傅归晚满头黑线,深吸口气把这事暂且放到一边,叫伺候梳洗。
  梳洗打扮好,用了早膳,她也没耽搁,直奔皇城找师恩大总管把事情以及要求提出来:挑的姑娘们要漂亮要懂分寸,但也不能太漂亮太懂分寸,否则要么容易生乱要么容易被吃死,再塞他两锭金元宝。
  大总管笑:“郡主您总这样客气,您有事就吩咐老奴,不拘什么事儿,奴婢这把老骨头还能给您跑跑腿就高兴了,哪还能得您赏?”
  “知道公公您对我好,福儿请您喝茶的。”这大总管对她是真好,有什么事吩咐一声,给打赏还不乐意要。一两回这样还能是客气,十几年都这般就是真对她好;她也不好意思白白受这份好,有机会就回点礼。
  “圣上今日心情好些了吗?”
  “有比昨儿个缓和些,此刻正与大臣们议事;郡主若要即刻面圣,奴婢这就去回禀。”
  “不必啦,国家大事要紧,劳公公您帮我向圣上问安了;不过我倒有件事要找大统领,大统领他伺候在圣上身侧吗?”
  “郡主问的可巧,大统领在检阅立夏出行的仪仗和防护,现正在含元殿前的广场上。”
  傅归晚道声谢便坐上轿辇去找沈随大统领,达到含元殿前,入眼的便是气势恢弘的皇家禁军在排演,她没往前而是登上含元殿,站在高处俯瞰,几缕青丝被吹到眼角,她抬手拂掉,莫名有些感慨。
  恰此时涂绍昉被传召入宫,正随着引路的小太监前去东宫,抵达东宫后怕被长姐唠叨都没拐个弯,径直找太子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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