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系统又不忘职责地催促道,“现在男女主误会值已经到达系统要求线,剧情也完成得差不多,宿主可以尽快准备终极任务了。”
童谣整个人一凛,随即低下头,轻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说完,她视线下落,看向自己肚子上渐渐显出来的隆起。
不知不觉间,竟然真的两个多月就过去了。
白晚晚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无力地放下双手,垂落在两侧。
这一次,她得好好筹备一下。
*
“宿主,我已经替你申请下来了,而且总部为了调动你的积极性,答应你第二个任务完成之后,可以带走这个世界的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回现代。”
很好,这就很棒了。
白晚晚待在府里,用了几天的时间做好规划后,便打足精神去了奕王府上。
大概是府上男女主人的关系,奕王府的下人脸上,几乎都是无精打采的,看起来有些颓丧。看见她来以后,竟然呆愣了一会儿才有侍女仆从迎上来问安引路。
白晚晚倒是不介意这点儿慢待,挥退他们,自己轻车熟路地往里走。
只是没走几步,却见一个一个侍女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宛如疯妇一般骂骂咧咧地朝她冲过来。
这一次,王府的下人反应倒是快,在白晚晚躲避前,就已经将那疯妇拦下,几个人牢牢地钳制住她,欲要把她拉走。
“站住!”
白晚晚走过去,让人将她糊住脸的头发撩开,露出她原本的面貌。
虽然眼前的这疯妇脸上还有不少的几块脏污,但白晚晚还是认出来了,这个人竟是侍琴。
而此时侍琴,正睁大了那双眼睛,狠狠地盯着白晚晚,那视线,那表情,凶狠得好似恨不得扑上来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啧~
白晚晚让他们将侍琴放开,并让他们退下到一旁等着。
被放开之后,侍琴倒是没有扑上来了,只是站在原地,愤恨而充满戒备地看向白晚晚,想上前而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白晚晚看了她这样简直想要笑出来,她看向侍琴,像是调笑又像是嘲讽般地说道,“喂,你好像很想杀了我哦?”
侍琴磨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我不只想杀了你,我还想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白晚晚这下是真的笑了,她面上笑嘻嘻的,可说出来的话又恶毒无比,和其他小说电视剧里的反派别无二样。
“那你倒是拿着刀冲上来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想要用眼神杀死我吗?”白晚晚咯咯咯地笑着,“还是说,你其实并不是想杀我,冲上来拦住我只是想要解药啊?”
侍琴的眼睛,在听到“解药”两个字的时候,猛然一亮。
随即,她看向白晚晚,咬着牙道,“白晚晚,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王妃现在也被软禁在院子里,王爷对她恨之入骨,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我没有想让你再为我做其他的事情啊。”白晚晚一脸无辜。
尽管拼命压抑,但侍琴的面上还是透露出几分激动与兴奋,“那解药……”
“解药没有哦,”白晚晚看着侍琴猛然变幻的脸色,十分恶劣地继续说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给你下毒呢。”
“什么?”侍琴猛然后退两步,“不可能!那一天回去后我身上奇痒无比,明明就是你们说的中毒的症状!”
“那是因为我们在你身上撒了痒痒粉啊。”白晚晚十分有耐心地继续解释道。
“那你们说的第一天全身奇痒无比,第三天全身化脓,第五天会有无数只虫子从体内爬出来……”
白晚晚呵呵一笑,“当然是骗你的啦,你看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不可能!”侍琴尖声叫道,她猛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晚晚,疯狂地摇着头,口中直喃喃“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白晚晚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后,便一脸漠然地转身离开。
那一天潜进连奕书房前,她让黑十五把侍琴绑起来,并不只是为了胁迫江吟秋,更多的还是想让侍琴在关键的时候帮助她们,给江吟秋致命一击。
原本黑十五想用黑衣卫的蛊虫危险,但白晚晚却从几处小事中,窥见她记小恩不记大恩的特点,和她隐藏得很好的自私,让黑十五把蛊虫换成了一颗没什么作用的药丸。
并在她离开前撒下痒痒粉,骗她这是无人能解的齐毒,而侍琴果然也没有让她失望,那一场在书房的对质中,她的突然倒戈,成功地给予了江吟秋最后的致命一击。
白晚晚想到这儿,越发觉得嘲讽。
她不想手上沾血,所以并未真的给侍琴下毒,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和下毒威胁,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说不定,她这样的玩弄人心,还要更卑劣一些呢。
白晚晚仰头,望了会儿天,随即微微勾了唇角,抛开这些思绪,迈步继续往前走。
……
白晚晚走到连奕的房间前,敲了好几下之后都无人应答。轻微地皱了皱眉后,她伸手推开了门。
迎面而来一阵扑鼻的酒气。
白晚晚眉头更加皱紧,她伸出一只手,捂着鼻走了进去。
房间内还夹着一股又潮又闷的味道,让白晚晚闻着实在不好受,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吐出来。
即使打开了门,房间里窗户紧闭,还是暗的很。尤其是绕过屏风,进入里间之后,更是昏暗不已。
而且,从一进门开始,白晚晚就看到整个房间都凌乱不堪,摆件七倒八歪,不少物品散乱在地上,她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奕哥哥?”
白晚晚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声叫着连奕。
然而叫了无数遍,连奕都没有回应,若不是外边的侍女确定了连奕在里面,白晚晚早就出去了。
然而,这里间实在是太黑,尽管白晚晚已经足够小心,但她不经意间,脚上还是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而且力道太大,她一下子根本就稳不住,又不敢在这里暴露自己的武功。于是她勉励挣扎了好几下后,还是歪歪斜斜地,整个人就这样往一旁倒过去。
白晚晚在这一刻,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并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第40章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白晚晚斜着向下倒去,最后并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靠在了一个带着温热的物体上。
原来是自角落里伸出了一只手臂,将她稳稳地拦住了。
她惊讶地看过去,才发现竟是连奕瘫坐在这个角落里,身边还横七竖八地倒着好几个酒壶。
“奕哥哥!”白晚晚惊喜出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担忧与疑惑。
孰料连奕只是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收回了原本扶住她的那只手,自脚边随手拿起一个酒壶,就往自己嘴里倒。
白晚晚皱了皱眉。
她闻到酒味是真的想吐。
“奕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白晚晚弯下腰来,伸手就将连奕手中的酒壶夺走,微微拔高了声音说道,“奕哥哥,你别再喝了!”
酒壶被夺走之后,连奕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看见白晚晚微怒的神情,身体有一瞬间的僵住。
但很快,他便又若无其事地再拿起了一个酒壶,仰头往嘴里倒酒。
妈得!
白晚晚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之后,伸手又将连奕拿起的那个酒壶拿走。不仅如此,白晚晚还将夺走的那个酒壶高高地往地上一掷。
一声“砰”的响声之后,是酒壶在地上碎裂开来稀里哗啦的声音。
白晚晚这番动作之后,连奕愣是没抬头没皱眉,一丝反应都没有。
白晚晚也不放弃,继续这样砸酒壶,甚至在砸酒壶中找到了乐趣。
就这样,连奕拿起一个酒壶,白晚晚就劈手夺走一个酒壶并扔在地上砸碎。直到地上所有的酒壶都砸碎了之后,连奕终于抬起头来。
他看向白晚晚,满面颓唐之色,语气极其不耐,“离我远一点!”
说完,他拿起一个酒壶的碎片,用上积分呢内力,狠狠地往外一砸。
这一砸,砸进了好几个侍卫,他们看着连奕这个样子,一个个地早已见怪不怪,却依旧还是诚惶诚恐地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连奕稍稍抬起手,指着某一处,醉醺醺道,“拿酒来!”
“是!”应完声后,侍卫纷纷转身,想要退下。然而这个时候,却听连奕又道,“本王之前说过的任何人一律不得入内,你们一个个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侍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齐齐转过头来,看向白晚晚,一脸为难地道,“这个,白小姐,您看……”
侍卫们话还没有说完,白晚晚就已经耍赖般地坐在了连奕的身边,十分坚定地说道,“你们王爷现在醉得不轻,说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你们下去吧。”
侍卫们还有些犹豫不决,有一个胆大的,朝连奕看过去,询问道:“王爷,您看?”
而连奕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只微微侧过了头来看向白晚晚,目光平静而漠然。
得不到回应的侍卫们此刻已经有点偏向白晚晚,毕竟平日里王爷对白晚晚的迁就,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此刻的王爷,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个喝得大醉,一切行为都没有意识的样子。
白晚晚见他们已有所动摇之后,又对着他们微微笑道,“放心吧,有我在这里看着,出不了什么事的,”说完之后,白晚晚又顺口一提道,“对了,酒也不用再拿了。”
侍卫们应声之后,却见连奕一下子激动起来,又摔了一块酒壶的碎片之后,高声喝道:“酒!给本王拿酒来。”
白晚晚一阵头痛,她无奈地伸手抚了抚额,有气无力道,“行了,听王爷的,再拿几壶过来吧。”
“是。”
侍卫们终于退了下去。
此刻,这里又只剩下了白晚晚和连奕两个人。
没有了酒,此刻静默无声彼此对望的两个人之间,气氛略显尴尬。
白晚晚此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也没什么心思去缓和气氛。
突然,连奕微微张了张口,“你……”
然而他这个字说出口之后,却见白晚晚面色陡然一变,然后撑着手站起来,如虾米般弓着身子快速地往门的方向走。
连奕面色微变,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站起来,跟了上去。
白晚晚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还没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就再一次感到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涌,这一次再没忍住——
“呕呕呕!”
白晚晚弯着腰狂吐不止。
没过一会儿,白晚晚感觉都背部覆上了一双手,有内力从那儿传到体内,将呕吐后空荡的胃部也烘得暖洋洋的。
有点舒服。
白晚晚吐完之后,用手帕擦了擦嘴巴,转过头来看向连奕,面色苍白,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不起,我接下来一定会忍住的。”
连奕看着白晚晚,皱了皱眉,第一次对她厉声说道:“闻不得酒味就出去!”
白晚晚一点儿也不怕,她抬头迎面对上连奕,视线直直看进他的眼里。她说道,“我不出去,你不出去我也不出去。奕哥哥,我要陪着你。”
即便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几分虚弱,但语气坚定,话语中的力量丝毫不逊色于连奕。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了一会儿之后,连奕率先移开视线,“随便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只是,他这一次走到了窗户前,将封闭已久的窗户全都打开了。他自己也没再去那个昏暗的角落里,而是直接就在床边盘腿而坐。
白晚晚暗暗勾起了嘴角,跟着他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
侍卫将酒送过来以后,连奕拿起一壶酒,倒没有直接拿掉壶塞往嘴里倒,反而是瞟了眼白晚晚之后,才慢吞吞地开始旋钮壶塞。
白晚晚看见连奕这番动作后,没向之前一样去拿他的酒壶砸掉,反而平静地移开视线,然后随手从地上拿起一个酒壶,学着连奕的样子,旋开壶塞,然后仰头就要往嘴里倒。
“咳,咳,咳咳咳……”几滴酒入喉之后,白晚晚就已经开始不停地咳。
“住手,你在干什么?”连奕见状,神色巨变,立时一脸怒容。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壶,劈手就将白晚晚手中的酒壶夺下,往地上一摔。
白晚晚毫不在意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滴,对着连奕粲然一笑,“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奕哥哥,我陪你喝啊!”
说完,白晚晚突然弯腰,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脸部紧紧地皱着,简直像是一个小笼包。
“晚晚,你怎么了?”连奕终于毫不掩饰地露出了自己的关切。
在白晚晚苦皱着眉头没回答他后,连奕干脆直接将白晚晚一个横抱,然后大步迈开,走出了房间。
——这是自从那天书房和江吟秋决裂后,他第一次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
第41章
“回禀王爷,白小姐这是受到酒味太重的刺激了,待老夫开几贴安胎药,过两日就会好转。”老大夫收回银针,看向连奕,“只是这孕期忌讳的东西,王爷要注意,千万别再让白小姐碰了。”
连奕沉默着点头,然后让人将大夫送了出去。
之后,他走近几步,站在床前,凝视着病床之上的白晚晚,神色复杂。
忽然,他慢慢地弯下腰来,伸手摸上了白晚晚的脖颈,五指虚虚扣住。
还在装晕的白晚晚感觉到脖子上冰冷的触感,像是被毒蛇贴住一样,心里瘆得慌。
“啊,不要……”白晚晚装作被梦魇住一样,几声梦呓之后,她猛然睁开了双眼,然后就直直地撞进了连奕复杂而纠结的眼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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