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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是假怀孕——宋青枝

时间:2019-11-25 08:43:57  作者:宋青枝
  他胸口被蹭得心痒。
  她仿佛是一只猫,只要伸出爪子,就能挠到他的心头,可只要一经触碰,他便偏执地想要更多。
  “若是没有成的话,或者我们命里有些东西还没有出现的话,殿下,会帮我的吧。”
  “不帮。”
  “有些人可真是无情。”她不想再停留在她的肩膀,转身便翻了个身离开了,好在,他的床足够大。
  好吧,这才是真正的成煜,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性。
  而她就是愚蠢得再次掉落陷阱之中的憨兔子,她不是不知道,被吃抹干净以后还能剩下些什么。
  可是,背脊后却等来他另一个的声音,“孤就等着和你一起被谩骂,你是说谎的太子妃,而孤是说假话的太子。”
  “还是算了吧。”华柔柔沉默地想着,哪怕太子做个蠢笨围着女人团团转的痴心人,也比失去了威信为好,“殿下,如若真不能有的话,不如安抚好那几位,这事并没有传出去,也造不成什么影响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孤的能力也可以,可安排孤安抚你那个外来的妹妹,你觉得可能吗?”
  “如果她那名字底下不是两个木字,也许孤还可以好说话一点,可现在提及她,你觉得孤是怎样的心情?”
  “那殿下之前怎么会和她有那么多的传闻,说的绘声绘色,连我都快信了。”柔柔的指尖轻戳他的胸口,画了个随意的弧度,可碰到那胸口的肌肉太禁实,好像手感未必那么舒适。
  成煜抓住她的纤纤细手,声音似乎又有些克制那般,“你信了?千年老陈醋好吃吗?”
  “殿下今夜别再吵我睡觉了,谁说要吃那老陈醋,那味道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尝,妾身哪有那资格去尝?”
  “我们殿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说得极其讽刺,却忘记了自己那副模样也是极尽吃醋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旅途疲惫,短小至此我会去小黑屋吧〒_〒
  不过,国庆应该会完结,不要打我~
 
 
第49章 
  婚后的节奏两人安排的有条不紊,成煜去暄庭议事,而柔柔独自出发去未央宫,刚到去未央宫时遇上皇后紧盯那目光,华柔柔也不未有所退缩,正面迎上,目光柔和地回应着。
  只是来得早些遇上那一幕,她会有些微微不舒服。
  皇帝似乎也辗转到皇后这里,不紧不慢陪在皇帝左右的不是别人,而是裘实。裘实虽眼帘下早已拥有了细纹,可依旧恣意地笑着。
  华柔柔很容易设身处地站在别人位置上考虑,可是皇后反倒是一脸淡然,习以为常那般。
  她原本战战兢兢那般总是也可能要担忧他的心的,可是好像最近所发生的一切,眼前浮起的一幕幕叫人愈发坚定起来。
  “皇后,对新儿媳可还满意?”
  “煜儿喜欢,本宫有什么不满的呢。”
  “皇后娘娘向来仁慈不会苛责别人,怎会对别人心生不满,若非是这个撒了惊天的谎又或者是……”裘实倚在皇帝身边,笑容温软,似是称赞,又装作一不小心地点到她想要点到的。
  华柔柔也预料到事情解决以前的麻烦,可是她尚且还没来得及出口,皇帝微笑的面容就冷却下来了,“这里还轮不到你讲话。下去吧。”
  皇后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因为自己夫君赶走其他女人有任何的欣慰。
  华柔柔只是看着裘实的退场,水袖未甩,戏却已经落幕了。
  “朕对你也有些要求。”
  “是。”华柔柔应和着。
  “为皇家开枝散叶这样的事朕也不愿意多说,朕希望的是,你能与皇后一样,心胸宽广,不能太过计较个人得失,要以太子的喜好为喜好,以太子的厌恶为厌恶,你以为如何?”
  “恐怕臣女做不到,若是臣女和太子喜好相同,那自然符合陛下的期待,若是我们的喜好大相径庭,如何妥协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臣女的心胸也着实有限,若是太子的确辜负了臣女,臣女愿守一盏青灯,在寺庙草草一生。”
  “你知不知道你在对朕讲什么!”
  华柔柔把她心底最想要说的话完整的表述出来,毫无遗憾,这一份自信是他给的,若是他要灭,她不畏。
  皇帝只是轻蔑的笑着,态度却软和了下去,他以为与这样年轻的女子争论太伤格局,他只是这样道,“太子妃终究是太年轻,很多事情一时间还想不明白。”
  皇后圆场,“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陛下与臣妾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他们虽年轻,到底也是真心对待彼此的。”
  皇帝不复多言,只是静默地坐在那里,捧着茶蛊,未喝一口。
  三两句话,耿瑶就将华柔柔打发了,虽然朝廷外事重礼节,但在宫廷自己人之间,耿瑶不愿太过拘泥,而柔柔今日这几分刚毅,倒又让她想起刚入宫时的情景来。
  待柔柔走后,皇帝虚掩了门。
  质问,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
  “皇后的意思,朕对你不是真心的吗?”
  这一抹笑,讥笑么,或是什么,耿瑶太累了,她不想再去分辨,也觉得毫无理由去分辨。
  “当然不是。”她艰难地揉了揉太阳穴。
  “朕也不是想责怪皇后的,只是看皇后今日之表情,伤怀得很,朕自以为有所愧疚,是需要向皇后赔不是的。”
  “不过,这么多年来,皇后也应该了解朕,朕虽会与其他女子玩闹,但至始至终不会有异母之子,还望皇后海涵。”皇帝嘴上说着抱歉,可脸上已经出卖了他,他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耿瑶没有多言一句,起身想要送走这一位曾经也情深过的皇帝。
  岁月蹉跎,她不愿再回想。
  可未曾料想过,皇帝怒意重重,忽而从心底迸发生出,“皇后明明心生怨恨,非要装作这幅云淡风轻,是怎么一回事?”
  “朕贤良大度的皇后,怎么今日面色这么凝重,是朕亏欠了你,你有事直接找朕!”
  耿瑶轻叹,只是冷冷一声,“臣妾无碍。”
  她争执过,不难过,试图从其他女人寻找过他的心,可至始至终,她无法触及到他漂泊无定的事实。
  有时,她也以为,他只是需要些旁人的安抚,他只是繁忙过后需要适当的消遣,可有时,她甚至连像样的借口也找不着。
  因为她的失望是一日又一日堆叠起来的。
  他生气,她不知道他有何资格生气。该生气的那个人不应该是她吗?
  皇帝成澄走来,几乎是压迫的气势那番,只是并未对她做些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只是猛然间从她头发之间取下凤钗。
  “你为的是什么,朕也知道,朕的身体能活几年,朕也知道,你要是想发泄的话……”
  “臣妾什么也没有说。陛下爱玩便随意玩,取臣妾钗子做什么,臣妾虽然无知,也不能接受这样功利的骂名,我与陛下在一起时,陛下可什么都不是。”耿瑶坦然,年轻时如何的争执虽然都是过眼云烟,但他要计较,她并没有理亏的地方。
  皇帝冷笑,“呵,别以为是你选择了朕,是你的家族选择了朕,你别无选择,难道不是吗?”
  成澄将那凤钗抛之殿堂之外,扯下耿瑶的外衣,推开领口至肩头的位置,在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心里有多痛,他希望她就有多痛。
  “陛下,现在不是你我应该做这些事的事情吧!”耿瑶推开他,想很多年前第一次发觉他有外心以后那般。
  直面现实的是,他们无论无何都不应该继续在一起。
  纠葛与错爱,托付与深情,都将灰飞烟灭。
  可皇帝从来就不那么以为,他要她到死的那一刻都不能忘记他。
  衣衫尽褪。
  他们早已没有年轻时的激情与热忱。
  可是,当她玉臂袒露,脖颈的红印处分外明显的时候,他不想要休止,但愿长醉不复醒。
  年轻他只是个别人以为拥兵自重的亲王,朝中忌惮,刻意疏远了他,有一次她回朝时见到她,他估摸着品阶与位置,他如何都配不上她。
  可她就在那春光烂漫里走向了他,毫无顾忌,也毫无犹豫。
  可是,不久他便得知她会成为自己兄长太子的妃嫔,他试图争取,她亦鼓舞着他。
  他发动了些密谋,得到了她。
  他们在一起,一步一步走上云端,可是却意外得知那一切或许都是她的精心安排,耿瑶待他,虽良善,敬重,但爱慕从来都是没有的。
  他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绪去找其他女人为乐,甚至像今天这样袒露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只要眉宇间有一丁点不舒服,他恨不得世界都给她赔罪。
  晨光熹微。
  他们纠缠着,似乎耗尽了余生的光。
 
 
第50章 
  华柔柔出门时果不其然地撞上某人,裘实则是不偏不倚地迎上她的目光,没有因为自身的恶行而觉得丑陋,更不会因为皇帝一时的厌弃而扰了心智。
  在这一点上,华柔柔发觉自己很佩服这一位裘姨。
  “恭喜你入主东宫啊,太子妃娘娘。”
  “您的大礼,昨日从华桑桑那里我已经收到了,多谢。”话锋一转,华柔柔道,“不过秋实姑姑在这里等谁呢,等陛下么,我以为陛下一时半刻不会出来,就算出来应该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什么是最能刺痛人心的,华柔柔一直都懂。
  这位裘实最大的期待应该已经落空了。
  皇帝对她的宠幸溢于言表,而并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支撑着,不然,裘实不可能在这么些年连一个名分也没有得到。
  “与你何干,太子妃娘娘既然知道老身与桑桑的关系,自然也应该知道老身知道你做过的多少的好事。”裘实冷哼一声,又似是嘲讽那般。
  她继而道,“你如今算是一步登天,可是谁知道风云变幻有多快,眼见高楼起,那就也能见高楼塌。”
  华柔柔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塌了又何妨,有裘姨这样的忠仆替我们扛着,自然不会觉得担忧或害怕。”华柔柔轻快而又明朗的一笑,一扫之前所有的阴霾。
  “其实,秋实姑姑你的心思,本太子妃不是不明白,可是,你若是知道个尺度……”
  其实,这从来就不是提点。
  有的时候提醒别人尺度,那被提醒的人可能就更想逾越这样的尺度——
  华柔柔潇洒而别,也等待着某人的逾越,希望这一切不会让她太过失望。
  *
  华柔柔回到丙辰殿前,捧了盒之前准备好的餐盒找自家太子去了。
  喧庭。
  地势微微高些,打开窗门,秋高气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时,议事的人群已经散开,只剩下了初进门的她和在地图推演的他。
  她没有打断他,只是暗自摆好木质餐盒,在午间的阳光之下懒洋洋地换了个坐姿。
  他好像一进门就注意到她了,看她如今贤惠模样,不忍打断,于是乎,也一直没有上前,余光之中,女子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安恬无比地等待着他。
  只有华柔柔知道,她刚刚吵架时言语有多不岁月静好。
  直到他回眸,她略有些失神,捧着下巴缓缓语调柔和道,“殿下,一起用膳么?”
  “好。”他应声道,直到他走近些,也看出来她眉宇微微的不舒服来。
  “怎么了,是谁惹我们太子妃不高兴?”
  “你以为还能有谁呢。臣妾今日来是想问问那秋实的情况……她是很早就出现在皇上身边吗?”
  既然是夫妻,那便更加坦诚些,她想要完成的是,就算是全然自己完成,不代表他必须不知情。
  成煜若有所思那般,顿了顿,“也不算早。那时孤已经快十岁了,依稀能记得些事。”
  华柔柔同样也察觉了,成煜对这一段过往不见得有多么愿意回忆。
  如果父母之间横亘出这样一个女子,自以为才情出众,胆识过人,偏偏扰得别人夫妻生活,那么作为孩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吧。
  而这又不是寻常夫妻,偏偏又是帝王家。
  “殿下,菜要凉了,先过来一起用吧。”
  成煜走来,目光似完全不同以往,目光专断而神色自若,“告诉孤,她做了什么事?”
  原来他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可以隐忍,但若是是为了她的话,一切又截然不同了。
  华柔柔不可能不感动,可她知道他贸然去做一些事可能所要付出的代价。
  她并不希望他去承担,当然她也没有轻而易举将这件事一带而过。
  她没有沉吟不语,推测他可能的有所行动道,“那殿下会为妾身去找陛下?”
  她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角,“我希望殿下不要去。”
  “柔柔,难道你嫁孤就是为了更好地受委屈的吗?”
  她俏皮地一笑,“那倒不至于。”
  “殿下觉得喧庭如何?”
  “柔柔是有什么新的想法吗?”成煜拿起碗筷,坐在她的身侧,抬起一只手为她当住刺眼的光。
  “我想安排一个人在喧庭后的院子里住下。不知道殿下觉不觉得合适?”
  “只要孤的太子妃觉得合适。”成煜那挡住阳光的手掌直接掩上了她的眼,俯身低吻她的唇。
  华柔柔推开贴合在自己身侧的他,责怪道,“臣妾还真以为太子好心为臣妾挡阳光呢,原来还有这一重的目的。”
  不过,这一推,更像是半推半就,现如今行了婚事,百无禁忌,她也不想处处设防。
  更重要的,她无处安放的是自己的那颗心。时刻牵引着她走向另一个世界。
  她避开炫目刺眼的光,将他拉转过身,似是警告那般地毫无波澜地冷淡着,可猛然间指间轻轻划过他的嘴角,她的唇经过了同样的位置,游离于真正的纠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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