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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跋扈——龙七潜

时间:2019-11-26 09:41:40  作者:龙七潜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景元帝心中深深叹气,那时他非要折枝花,为的又是谁?
  心上人这个说法有点陌生,身为帝王好像不怎么需要有心上人,可……
  小姑娘眼睛圆圆瞪着人的样子很好看,像只炸毛的猫儿,明明有点心虚,还有点怯怯的,可就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好像谁敢多说一句她就会伸爪子。
  心里有点痒。
  就好像……被这样的小猫挠一下,也挺不错的。
  景元帝打住了这种危险的想法,只看着焦娇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挟了别人不知道的意味深长:“我的人,自是该好好护的。”
  焦娇被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就好像对方嘴里说的这个人是她一样。
  可怎么可能呢?
  她和予璋只是来行宫后有几次偶遇,此前并不相识,也未有交往,仅几面而已,突然生情也太快了点,而且她看到过这个男人在清晨折花枝,要送给喜欢的人,人家早就有意中人了,千万不能会错意!
  顶多就是……大家都是女人,可能她身上有什么点让他联想起了那个姑娘。
  焦娇提醒自己,美色皆祸水,漂亮的人谁都会想多看一眼,却不一定要钟情喜欢各种轰轰烈烈,非要占为己有,欣赏就够了。
  她悄悄看了身边男人一眼。
  人中君子,优雅养眼,但也克制,疏离,神秘,这样的人一定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秘密,看起来很亲切,实则很难走进他的心。
  她自己的路已经很难,就不要再自我烦恼增加难度了,什么三心二意吃锅望盆白莲花绿茶婊虐恋三角戏,她来不了的,没那本事,守好自己的心,诚恳的真实的做自己就好。
  她还掌心贴到胸前,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很好,平稳,淡定,没有什么雀跃害羞吃醋之类的不应该情绪。
  太优秀了!她也是意志坚定的人呢!天天练字修身养性还是有用的!以后继续加油呀!
  景元帝看着脸色变来变去,心里似乎有很多烦恼思量的小姑娘,拳低鼻前,轻轻笑了一声。
  她至今仍然不知道,予璋,是当今圣上的字。
  也仍然不知道,他对她的想法,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第25章 我可以珍惜你吗
  林动兽鸣。
  傻狍子大军过境,所有机关陷阱消弥于无形。
  等了一会儿,四周再无动静,景元帝回头看焦娇:“走吧,我们出去。”
  焦娇应了一声,才有些犹豫的,指着地上脖子中间的狍子:“你的猎物?”
  景元帝视线掠过小姑娘纤白手指:“算不上,不过你想要的话——”
  “不不,我不要。”焦娇用力摇着头,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就算想要也没办法拿啊。
  景元帝眼神微深,心有所悟,所以烦恼是没法拿,不是不想要?
  他转身往前走,一边开路,一边拂开头顶身侧的树枝,顺便踩实脚下的浮土和野草:“你喜欢什么?狐狸还是兔子?”
  焦娇跟在他身后,走的稳稳,根本不必担心路滑跌倒,被突然生出来的树枝打到头。
  他……真的好温柔。
  心里有点暖,她加快速度跟上男人的脚步,其它反应就慢了:“嗯?”
  她没听懂这个问题。
  景元帝脚步放慢,等她走过来才又往前,声音也缓下去:“立秋已过,寒气未至,有些兽类的皮毛却已长的不错,可以备下冬天做衣裳了。”
  焦娇水水杏眸看着他,有些怔忡。
  这话的意思是……要送她么?
  她赶紧摆手:“不不不用了,我家里有的。”
  景元帝修长手指替她扶开肩侧一束花枝:“今日你未避我如洪水野兽,我很高兴。”
  焦娇:……
  其实也不是不想躲,只是没办法躲。时机和形式都不允许呀。
  可这话说出来好像更伤人,她干脆不说话,借着对方替她扶开花枝的动作,往前走了两步。
  见她站稳了,景元帝继续往前开路:“愿意同我说话的人很少,尤其真心话,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
  这话就有点吓人了。
  偷偷看身边男人一眼,立刻察觉到了他眸底的落寞,身上的孤单,好像埋着太多太深的东西,焦娇更不敢接。
  景元帝回头,目光安静的看着她:“我可以珍惜吗?”
  焦娇心头猛的一跳。
  这话……她知道他没那个意思,但真的很有歧义,就像在问我可以珍惜你吗?
  林中大风忽至,卷起林涛汹涌,挟起树叶纷纷,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架势,就像要把藏在角落的所有东西都现出来,让它看一看开开眼。
  焦娇的心差点跳出来。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太犯规了!这让她怎么拒绝的出口!
  不好拒绝,可是也不好直接答应。
  怎么都觉得有点暧昧啊。
  景元帝苦笑:“我没别的意思,明白自己身份,不会做出令你烦恼的事,也不会去找你,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只是……以后若有偶遇,不要一见到我就跑,好么?”
  因他的神情,因他的这些话,焦娇脑补了一堆悲剧故事,就觉得好惨一男的,长这么大都没朋友,太可怜了。
  到底是有过怎样的经历,受过怎样的伤,才会因这件事敏感至此,卑微至此?
  之前她觉得让这么好看的人不开心是罪过,现在……她觉得自己罪过更大了。
  “好,”焦娇想了一会小声答应了,答应完又偷偷加了一句,“要是……时机不合适,我还是会跑的。”
  她自现代社会而来,大清早亡了,没那么多规矩,男性同学男性朋友不是没有,她没那么多好奇心,也知道怎样的相处尺度最为合适,让所有人都舒服,包括男性朋友的伴侣。
  其实一个男人如果处在一段安稳的情感关系中,对女性朋友的需求会越来越少,到时候大家当一般熟人处就行,如果有了女朋友还需要和女性友人来往频繁,那这个男性朋友不要也罢。
  焦娇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也懂得挑选朋友,分寸在她这里不是问题。她会躲避予璋,唯一的问题是现在的社会和她熟悉的不同,她想过的好,有些规矩最好遵守。
  “好,”景元帝微笑,“足够了。”
  焦娇愣愣的看着对方。
  这个男人仿佛会发光,阳光跳跃在他的发梢,树影拂过他衣角,有风缠绕在他的指尖,岁月似乎因他变得温柔。
  焦娇突然发现,认识以来,他一直板正一直优雅,一直看起来很温暖,眼里有暖光,实则他并没有笑太多。就算有,也只浮于唇角,不及眼底。
  现在却不是。
  他目光温暖,眼梢微扬,眸底倒影着她的影子,笑容明朗又明亮。
  他是真的很开心。
  就因为……她说可以做朋友?
  有那么一瞬间,焦娇心头有些酸涩,没见过他真正开朗的样子,就觉得以前的他已经很好很好,现在看到了,为自己愚蠢叹息的同时,也为他感到惋惜。
  那些装出来的阳光,实则是一种对人生的绝望。
  就像这时间光明万千,骄阳似火,可是没遇到光能暖他,没有人能暖他。
  他的经历,一定比她的想象更可怕。
  跟他比,好像自己的事都不算什么大事了……
  焦娇思维发散,没良心的想,皇上若真要杀她就杀吧,反正这条命也是偷来的,只是对不起祖父了,白白疼了她那么久。
  “想什么呢?”
  男人曲指轻轻弹了下小姑娘额头,打断了她的遐思。
  焦娇伸手捂住并不怎么疼的额头,瞪他:“不许欺负我!”
  二人对视,风从他们中间穿过,笑意在彼此眼底流淌。
  “好,不欺负你,给你猎只兔子好不好?”景元帝指向一边。
  焦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看到一只兔子,白白的,胆子可小,像是听到这边动静,嗖一下就钻进了草丛。
  “不要啦,不好拿。”
  从别扭到自然,时至今日,两人间气氛终于完全放松,再无任何隔阂。
  可偏偏造化弄人,有些事,上天不会让它简单过去。
  就在这里,有马蹄声远远而来。
  焦娇下意识看向那个方向。
  景元帝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林虽大,捕猎的人也多,有一定几率碰上,如果离得太远,没有危险,金甲卫没必要拦,可眼下四处安静,马蹄声传的很远……
  小姑娘已经听到,再去拦就不合适了。
  景元帝手负到背后打了个手势,带着焦娇换了个方向:“我们走这边。”
  焦娇很明白。
  虽然她们并没有干什么坏事,可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别人看到了难免心生嘀咕,避一避也好。
  焦娇吃过这个亏,心里有些紧张,就忘了注意身边人,如果她多看一眼,就会发现这男人比她还紧张,神情也更紧绷。
  本来人就走不过马,不知道后面骑马的那个怎么想的,半路竟然拐了弯,和他们方向一致,越来越近了!
  马太快,躲不过,大家就这么突然的来了个照面。
  焦娇不认识,对方是个年轻人,浓眉大眼,看起来是个武将,穿着贴身裁剪的劲装,背上背着箭囊,肩膀上架着弓,目光明亮锐利,坐在马上的姿势很帅气。
  他出身应该不错,腰间绑着的腰带扣焦娇认识,是御赐之物,一般在校场拿了头名,或者出了什么大风头,皇上才会赏的。
  可双方互相不认识,不知对方身份,也就不知道怎么见礼。
  焦娇想着,路上偶遇,随便一个平辈礼算打招呼就好。
  她心里很快有了打算,并没有注意到,马上年轻人一看到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眼立刻就不对了。
  他下了马。
  他朝这个方向走来。
  他看起来想要行大礼。
  景元帝很紧张,甚至有点愤怒。
  好不容易做到这份上,把小姑娘给哄回来,还来?
  天子什么难题都遇到过,可从未想到这一刻的尴尬,感觉心都绷的紧紧。
  这下要怎么圆?
  好不容易关系缓和,如果让小姑娘知道他骗她……
  不行!绝对不行!
  关键时刻,景元帝拉起焦娇的手就跑。
  焦娇:……
  手被人拽着,还能怎么样?
  跑就跑吧,反正大家都不认识,脸也没看得很清楚,跑了别人更好忘了。
  谁知他们急,下马的那个男人也急了:“皇——”
  景元帝狭长眼睛眯起,指节捏的咔吧咔吧响,突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他是帝王,以往手上没有冤魂,现在杀一个无辜人……应该也可以吧?
  林风有点大,焦娇没听到年轻人具体喊了什么,只听到了第一个‘皇’字,是‘皇’,还是‘黄’,还是别的什么其它同音字,就不知道了。
  焦娇第一个想到自己,难道别人认出了她的身份,喊的是皇后?
  有些不好意思,可名分已定,私下里很多人看到她都会这样喊,就图让她高兴,结个善缘……
  那再跑,就不合适了。
  作为皇后,这样太有失姿态,见人就跑是什么礼数?手里还拉着一个男人。
  她看着握着自己的大手,再暖,再修长好看,也是男人的!
  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当机立断甩开景元帝的手:“停——我们,我们不能再跑了!”呼吸有点急促,一时还缓不过来。
  景元帝却皱了眉:“不许。”
  他大手伸过来,周身气质和优雅温柔一点都沾不上边,说不出的霸道。
  焦娇避开了他的手。
  景元帝沉声:“听话。”
  外面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那个年轻人追过来了,焦娇更不会跑了,把两只手背在背后,还瞪着面前男人:“不!”
  景元帝不说话,她不同意,他就过来直接抓。
  焦娇继续退避,可想也知道,这样纠缠下去的结果是必然的,她一个女人,力气如何敌得过会武的男人?
  她有点害怕了,有雾气在眸底隐隐湿润:“你不能这样……我会害怕。”
  景元帝顿住。
  他不想她害怕,他所做的一切,之所以会走到现在的两难局面,就是不想她害怕,不让她难受。如果现在他就让她怕了……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二人第一次这样对峙。
  阳光变得刺眼,风变的无情,别人的脚步声近在耳畔,气氛紧绷到令人胆战心惊。
  精神高度集中时,思维变得活跃,焦娇灵台一动,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为什么他这么抵触看到别人?
  可就在她即将抓住某个点,产生致命怀疑的时候,林子里的人跑过来了,竟然不是刚刚那个骑马的年轻人,而是位老内侍。
  老内侍看到她们两个,大大松了口气:“安,安郡王,原来您和皇后在一起啊。”
  安郡王?
  这个称呼明显不是冲着自己,那就是身边男人了——
  予璋?安郡王?
  “原来你真是宗室?”
  焦家接到圣旨后就紧锣密鼓的安排她学习皇后知识,其中第一条就是皇家玉牒,上书所有皇亲宗室的名姓序齿。她知道有这么一位安郡王,很小的时候得罪了皇上,关系不怎么好,一直游离在外,声明不显,常年不在京城,基本没有人见过,近几年更是没半点音信……
  皇家玉牒上并不只有一个奇怪的人,但这一个,绝对出类拔萃。
  原来是他?这次竟然随扈行宫避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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