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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绿蜡

时间:2019-11-26 09:46:29  作者:绿蜡
  絮絮叨叨讲了好一会儿,顾皎却越听越听不下去。这般艰难的日子,在杨丫儿和勺儿口中,居然是饿不死人的好日子?
  顾皎压下胸中的不舒服,重启了刚才的话题,道,“听起来,你父母感情还不错。”
  杨丫儿点头,“他们十五六的时候媒人撮合的,穷人家也不讲究来往的礼节,只互相送了些糖、肉,陪嫁了木头的床和柜,摆了二十来桌酒席就算完。我爹脾气好,从来不跟我娘生气;我娘虽然急躁,但是很能干的,家里家外都来得。”
  她舒了一口气,“我和将军是夫妻,感情比别人亲密,自然会很——”她顿了一下,“亲一亲,这不是奇怪的事情,和你爹娘也一样。”
  杨丫儿奇怪道,“夫人,我爹娘从来不那样。”
  顾皎瞪大了眼睛,“不亲?那你们怎么来的?”
  一句话,杨丫儿脸赤红。饶是她平日脾气好,也躁得跺脚,“夫人!”
  顾皎举起两手,投降,投降,不问了。
  杨丫儿埋头继续洗衣服,手在温水里弄得通红。半晌,她道,“公狗走草,母鸡抱窝,都还是知道的。”
  顾皎想起曾看过许多闲杂的书,貌似有提过一句,许多几百年前的国人纵然生育许多儿女,但也终生未亲吻过。她以己度人了,确实有些轻狂,便不再提。
  不过,思及此,又自觉幸运。李恒文才武略都有,长得甚合她的心意,亲亲摸摸也十分可造就。
  她正想着人呢,院子门便被推开了。
  顾琼大呼小叫,“皎皎,我打倒两只兔子。”
  血糊拉拉的两个便丢在了院中石板上。
  顾皎这几日被血腥洗礼了,虽然心态放得平,但冷不丁来一下,还是怕的。她惊叫一声,连忙转身,眼不见心不烦。
  “皎皎,兔子哎。”顾琼不死心地吼。
  “拿走。”她挥手,“搞得我院子里全是血。”
  顾琼扑到窗户边,带着满身的少年汗气,“我抓住两只,你家男人只一只。”
  有什么了不起?
  “一只白狐。”李恒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给他们收拾去了,等皮硝好了,给你做一张领子。”
  不知是错觉还是半日不见想得慌,李恒的声音比平日多了许多热度。观其行而体察其心,打个白狐皮也记得给老婆做衣裳,实在孺子可教。
  顾皎转头,果见李恒一身黑色劲装站在回廊上。他本就高,黑色让他显得更冷峻些,再加上被带子勒出来的细腰,一览无遗的大长腿。他扯下披风,盖在血兔子上面,又把长弓递给旁边跟着的勺儿,行动间说不出的俊气。
  她有点怀念昨儿晚上耳鬓厮磨的味道,直冲着他笑。他明明见着了,却不肯回他,偏偏头对顾琼道,“让勺儿把兔子弄走,晚食做了吃便好。这么脏,弄院子里做什么?”
  “妹夫,你这人真是挑剔。从一大早出门嫌路不好开始,又说山中百兽养得肉不甚肥壮,这会儿还嫌脏。”顾琼连连摇头,“大男人,忿地太多事了。”
  杨丫儿退后面去,勺儿放了弓,摸摸去收拾披风和兔子,准备弄后面大厨房去交待。顾琼还追着后面,“勺儿是吧?记得给大厨房的人说了,兔肉炖得软烂些,皎皎爱吃。”
  顾皎捂了捂嘴,自己可不爱吃兔肉,便道,“二哥哥,晚食要去隔壁伯伯家吃,肉做好了送那边去吧。你赶紧回去收拾了换衣裳?等会儿爹找人来请你,又该挨骂了。”
  顾琼拍了拍头,笑,“是哎,今天是伯伯家年饭的日子,我居然忘了。”
  说完,他就要跑,可刚跑到院门口,又回头,“妹夫,咱们明日继续。我多约几个兄弟,一起。”
  李恒没回答,顾皎直接拒绝了,“二哥哥,我明日要跟他和魏先生去小庄那边。你要打猎自去,若要陪我,就跟我们一道,可好?”
  “去小庄?做什么?”顾琼傻兮兮的。
  “看那片滩涂淤泥,能不能做水淹田和鱼塘啊。”顾皎忍不住报了个喜,“爹疼我,许了要帮我修堤围塘补桥。”
  李恒挑了挑眉,转进正屋来。
  顾琼却什么也没想到,只‘哦’了一声,跑走了。
  顾皎眼见得李恒进屋,转去后面找换的衣裳,便跟了进去。她二话不说,直接张臂要抱他,他却侧身避开,令她扑空。
  “你做甚?”她问。
  李恒扯开衣带,“又是血又是汗的。”
  “我嫌我二哥,可不嫌你呀。”她贴近他,试探性地环着他的腰。很好,这次没被避开,细腰的手感太棒了。她吸了吸,虽然有点儿汗味,但是她喜欢的那种淡盐味。于是,她又得寸进尺了,“延之,你今朝走得好着急。”
  他想脱衣,又为难,要扯开她,可她全身贴着他,碰哪儿都不合适。
  顾皎仰头,“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好想你。”
  开了点儿锅边荤,便一发不可收拾了;甜言蜜语说起来,也是不要钱的多。
  李恒终究有些不习惯,但他只道,“顾皎,你不要这样。”
  “哪样?”她装不懂。
  “被人看见了,要笑的。”实在有损将军的威名。
  “笑什么?”她才不管呢,“我们是夫妻,这是咱们的寝房,有什么做不得的?丫头也看不见,你怕什么?”
  李恒天不怕地不怕,就只和顾皎讲不清楚道理。
  “还是,你不喜欢呀?”她转了转眼珠子,去抓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那你喜欢什么?”
  李恒的心被猫尾巴碰了一样,又痒又痛又舍不得丢手。
  顾皎看透了,“你喜欢,对不对?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出去玩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找不着你,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他别开她,“我要换衣裳了。”
  “我帮你呀。”她又抬起他的胳膊,“这边的烧伤呢?好点了吗?打猎的时候没碰着吧?”
  实在过于聒噪,李恒无所适从。他低头看她帮自己解衣服,胸中一股无名火起,再兼她的病似有好转,口唇明艳了许多。人最禁不起琢磨,这一细看,便看出许多冤孽来。
  她絮絮叨叨,说得没完没了,他干脆抬手捏了她的下巴,用唇封了上去。
  杨丫儿洗完衣服,见廊下无人,便故意弄出些声响。屋中无声,她以为将军和夫人都出去了,去外间收拾夫人的妆台。
  一进入,便听得一些细碎的声音。
  将军颇无奈,压着嗓子,“顾皎,闭嘴。”
  夫人在笑,隐隐约约地,“这会儿得张嘴,怎么能闭呢?我闭上,你怎么亲我?将军大人,你说是不是?”
  满满的调笑。
  一声碰撞,似有人被按在墙壁上,更有诸多旖旎的响动。
  杨丫儿羞得满面通红,以袖挡脸偷跑出去了,只耳边还有余音。
  “都说了,叫我皎皎的呀。”
  她一气儿跑出回廊,去了后院,吹了好久凉风才冷静下来。没想到,将军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居然是那样!
  只勺儿送完野兔,从大厨房回来,莫名道,“杨丫儿,你抓着柱子傻笑什么呢?”
 
 
第34章 人才
  顾皎躲在里间, 被李恒亲得手脚酸软。
  这家伙冷静的时候一副不要不要的样子, 真激动起来却十分不是人。亲的,舔的,咬的, 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她享受一开始的乐趣, 但要来真章了却又退缩。
  因此,当李恒的双手攀上她的胸, 下身触感越来越明显,她就开始叫了,“延之,你清醒一点。”
  李恒蓝着眼睛瞪她, 里面的潮水已经蔓延成了风暴。他掐着她的腰, “没本事,还要惹?”
  顾皎赤红着脸, 拉拉他的衣袖,很不要脸道,“人家喜欢你呀。”
  李恒无法,推着她出外间, 将门甩上了。
  她笑两声,用手做了扇子给自己扇凉风, 又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和腰。隐约有些胀痛, 应是在成长中, 快了, 距离吃肉的日子也不远了。
  晚食时分, 隔壁的婶娘来请了,众人便去吃饭。
  女眷的摆在后院,前院是男人们的天地。
  李恒自然是这场年饭的中心,频频被敬酒。顾琼还特来劲,一定要将人灌翻了,不然没二舅爷的面子。
  温夫人带着顾皎,接受各路婶娘、堂姐妹和嫂子们的照顾和殷勤。她见外面闹得实在不像话了,将顾琼叫进来骂了一通。
  “将军明日还有正事,你岂可胡闹?”
  顾琼看顾皎在旁边吃着炖兔肉,看着热闹,道,“娘,是不是顾皎又告状了?”
  “二哥哥,怎可随意攀咬人?”顾皎很无辜道,“娘是担心你明朝起不了床,当不了我们的小跟班。”
  便有几个婶娘劝慰,围着顾琼集中批判。他是被烦得不行,甩袖子跑走了。
  因这一打岔,李恒的酒少了些,散桌的时候还很清醒地站着。男人那边请了戏班子来搭台,可以点戏。一群人十分猥琐,热情地邀约他去,说别有一番滋味。连魏先生也来凑热闹,说乡间和城中不同,那戏唱得热辣大胆,长长见识是无妨的。李恒回头看了一下灯火通明的后院,顾皎想是已经回去休息了。
  他便爽快地点头,真要去长见识。
  戏台搭在外院的敞地里,未设门槛,愿意看的都可进去看。
  因李恒愿意来,所有人都很兴奋,有那讲究些的,便点了城中流行的《过三关》《闯京都》。此为打戏,打得十分好看,赢得掌声阵阵,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眼见得夜色愈沉,那起子人便忍不住了,开始点别的剧目了。这当下,舞台便上了白旗,那些老道学或者蹭戏看的老年妇女便都骂着退散了。
  灯光便暗,吹奏走低,一切都暧昧起来。男女戏子上台,你来我往,你勾我搭,撩裆摸胸,甚是热闹。
  李恒军营里呆惯了,荤话没少听,也见过营妓。可他自持身份,又有魏先生和义兄弟们管看着,没去真见识过。女子在他的印象中,要么是弱的,要么是内敛的,要么如崔妈妈一般的。何尝那般袒胸露乳,挺腰抖胯?
  若是顾皎?他心一抖,那些平时藏起来,十足下流的想法钻了出来,顿时面红耳赤。
  他眼角抽了抽,见魏先生看得津津有味,又见顾琼探头去看人□□。他沉吟一下,拎了顾琼后领便走。
  “你干啥?”顾琼正看到关键处,不想被人拽,火冒三丈。
  “不堪入目,走了。”李恒道。
  “你走就走,拉我作甚?”顾琼万分想不通,“我还要看。”
  “脏了心和眼,说话也不中听了。你要再看,便不许入顾皎的院子。”李恒一想若顾皎也如台上女子那般,实在无法忍受。
  顾琼惊奇地看着他,简直一朵绝世奇葩。他想说两句取笑的话,可见他铁青了脸,强行将那口气憋下去,嘟嘟囔囔走了。
  李恒不是很痛快地回了院子,那几个侍女围在回廊下烤火,见他后,一个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打招呼。他冷哼一声,进屋,顾皎在灯下看书。
  她穿白色的中衣,罩着粉色的外袍,竟比之前多了好几分女人味儿。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延之?”她抬头,“回来了?戏好看吗?”
  李恒心头发热,一声不吭去里面换衣裳,准备梳洗。
  “不好看?”顾皎追着来问,“是什么戏呀?我半道上听着好多人吵闹。”
  他还是不答,又出去找热水,净面,漱口,泡脚。
  顾皎只当他被人烦了,帮他递了些杂物,原路回房。刚她翻出他的杂书来看,颇有些乡野原始的风味,比正经书有趣了许多。然,她只看得两页,面前就落下一个影子。
  她抬头,李恒站她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
  “延之?”她合上书。
  李恒勾了勾嘴角,没说话,躬身一抱,将她抱起来。她陡然凌空,有些怕,双手便圈住他颈项。他笑了一下,将她按在床上,直接熄灯。
  他陡然如此热情,顾皎很有些受宠若惊,待要问清楚,却被堵得不能说话。不过也无妨,嘴巴不能说话,手却是能自由活动的。既然他都豁出去了,她还客气什么呢?便慢慢地,坚定地,从他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她很满意自己摸到的,李恒显然也满意极了。
  一场擦边球,打得是宾主尽欢。
  春风潜夜,润物无声。
  龙口的春天来得早,只刚翻年,许多冰雪便慢慢地化了。
  顾皎站在路边,盯着沟渠中裂开的冰封,再羡慕地看不远处跑马的李恒和顾琼。
  顾青山指着远处的一线白色反光,对魏先生道,“那边便是河岸,再等一个月冰面消融后,河面便开始涨水。等到夏季,山上的雪水和雨水汇聚,大水漫灌,会一直淹到近处来。年年如此,水线基本稳定。也有农户每年春天在淤泥地里开些地来种菜,但等到夏天便淹得一塌糊涂,功夫白费。”
  流水淤积的淤泥,多好多有营养的土壤啊。
  顾皎想着便扼腕不已,实在是浪费了。
  “水火无情呀。”魏先生感叹。
  “早年也有人家提出,不如咱们几户联合起来,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将河岸低的地方筑堤。然许多年也不曾成事——”
  那是自然。
  地主们土地尽够了,每年只收租也吃不完,许多粮食堆在仓里变陈米;修堤是大工事,费钱不说了,真正出力的则是平地农户,均不愿意在原本的税赋上再加徭役。动机不足,没有迫切的危机压迫,自然上下都不够上心。
  “财帛动人心。”魏明道,“王爷愿筹粮,多少也不够买的。我看他们早就蠢蠢欲动,等着涨价。如是能多出些田亩来,等到秋日,便能换多少真金白银?现下修堤,恐怕也就愿意了。只还要劳烦顾兄,私下多多做些工作,说服他们。”
  “义不容辞。”顾青山又道,“关口内的农户数量有限得很,若是要起工事,只怕还差许多工匠。现各处有许多流民,他们既无住处,又无粮食,长久聚在一起难免会落草为寇。我有心要收拢一些来做活,又担心惹出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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