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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绿蜡

时间:2019-11-26 09:46:29  作者:绿蜡
  顾皎咂摸着这句话,也稍微有点自得。
  直到入了院子,发现院中花红柳绿,回廊下临时搭的灶间早不见踪影;屋廊似重新刷了漆,该修整的地方也修整过,一侧比较破的厢房推倒重建的。更不用说耳房,加长加阔,多了专门的灶间和洗澡房。
  虽比小庄还是有不如,但足够惊人了。
  “妈妈,你——”她欢喜地看着崔妈妈。
  崔妈妈颔首道,“将军走的时候,单吩咐的。”
  顾皎不知该说什么,被崔妈妈笑得,慢慢就脸红了。
  李恒不声不响,其实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顾皎将房舍转了一圈,特别是两便的厢房,看着里面满当当的嫁妆箱子和银箱子就开心。心情好,吃得便多,再兼沐浴更衣,便觉有些困了。
  六月燥热,不午休扛不住困。
  含烟见她洗澡的时候打瞌睡,便催她赶紧去睡一会儿。不然,晚上待客打哈欠,很失礼。
  顾皎当真去睡,可躺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半眯着眼睛看晃荡的纱帐子,再看外面蒙了一层粉纱的窗户。
  延之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他当日走得那么着急,还记得她住不惯西府。
  他日理万机,却还记得她那些贪图安逸的小爱好。
  越想,越是心火烧起来,更睡不着了。
  顾皎听得含烟和杨丫儿在回廊上细语,便悄悄下床,去箱子间。
  李恒在这处留下来一些旧衣,还带着他身上的味儿。
  她当真翻出来一件,团成一团塞枕头下面,鼻尖便有些若有若无的熏香气。
  打个哈欠,缓缓地,便有些睡意了。
  只当是在梦中,李恒对着她笑。
  “皎皎——”
  他唤她。
  她欢快地应了一声,“你肯叫我了呀?”
  他还是笑,却不言语。
  顾皎便又有些不满了,“怎地叫了人,还不说话?”
  “皎皎,为何执意要我如此唤你?名字是你的执念?”
  “你也可以不叫皎皎,老婆和亲爱的,任选一个。”她在梦中,自然放开了胆子调戏。
  可梦中的李恒也变得脸皮厚了,他笑得两眼眯起,“皎皎。”
  顾皎不耐烦地看着他,干脆用唇封住了他的嘴。
  既已经亲上了,便不用考虑后果。她仗着在梦中不必负责,很狂浪地扯开了李恒的衣衫,去膜拜他青春的身体。正得趣处,思维却发散起来。既很不容易地穿书一趟,老天爷又给面子地配了一美男子,难道便只干看着?这般看着,若到十五岁大限还没吃到口,岂不是浪费?她这小身板,大姨妈也正常了,胸口也发育得差不多了,现走路也不喘了,是不是可以考虑更进一步?
  这般想着,手便很不老实起来。
  李恒任她施为,最后却笑出了声音,“皎皎,你可是,喜欢上我了呀?”
  一句话,问得顾皎心惊胆颤,全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人也醒了。
  屋中寂静,下午的阳光透过窗纱穿进来,照得浮尘乱舞。
  她的四肢酸软,身体沉重,整个人仿佛还在梦中一般。
  喜欢吗?喜欢的吧。
  那样一个干净爽朗的少年,有谁会不喜欢呢?
  为了活下去,无数次洗脑自己,无论李恒是个什么样的人,要对他表现出真切的喜欢,要当是在谈一场真正的恋爱。可走得越近,她发现的全是他的优点,就那么妥帖地长在自己正正儿喜欢的地方。
  顾皎缓缓坐起来,手托着下巴,反复回味春|梦里的场景,十分遗憾。怎地做个梦也只一半,后面呢?
  心里空落落地,很不自在啊。
  她叹口气,轻轻叫了一声,“延之。”
  果然,还是有些想他的。
  仿佛是回应,箱子间传来一声响动。
  顾皎只当是含烟和杨丫儿在收拾东西,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打开床帐出去。她一边揉眼睛,一边道,“我睡多久了?怎地不叫我呢?晚上的衣服是不是收拾出来——”
  话说不下去,只因箱子间里走出一身量极高的黑衫男子,那冷眉冷眼,那浑身禁|欲的模样,不是李恒,又是谁?
  恍若梦中走来,光天化日之下的奇迹。
  顾皎用力揉了好多次眼睛,她一定是做梦,梦得心花花,眼也花了。
  可忍不住地,却尖叫,“延之!”
 
 
第67章 情趣
  李恒五指桥一行十分顺遂, 双方在桥两头摆开阵仗,互通了文书。
  魏先生口述,柴文俊下笔,一封厚厚的信函交给对方。要和谈容易,且用河口城来换, 京州大军需得退出河口百里, 并且将州中主战的将领惩戒了。条件提得苛刻, 存的就是讨价还价的心。
  对方姿态放得特别低,在查验了自家小王子的信物和手书后,也递交了信函。对方确实要和谈,也会考虑青州王提出的大多数要求, 然州中人议论纷纷,京州王需得时间平息纷争。
  因此,便定下了第二次会盟的日期。
  在中秋。
  六月底至中秋,两个半月的时间, 足够了。
  李恒回河西郡城,向青州王交代清楚第一次会盟的任务, 便要回龙口。
  “自七月后,山地麦熟;八月收稻,并一些杂粮。”李恒板板整整道,“不管第二次会盟是和还是打, 都需兵壮粮多。趁这两月时间, 臣下得行筹粮官的正业了。”
  青州王得了好信儿, 心情十分爽快, 也就说些贴心话。
  “着急回家,不止为这个吧?”
  卢士信在一边怪笑,那形状哪儿是个将,明明是个痞子。李恒虽然很保持住了样子,但忍不了面皮有些潮红,胸口护心镜内的东西在发烫。
  朱襄有些惊奇道,“爹,恒哥居然脸红?他万年冰块,居然脸红?”
  青州王体谅道,“新婚夫妻,正热和的时候因为老大闯祸才分开,怎么不想?且回去,好好儿跟媳妇子道个歉。要是她能忍得住颠簸,抽个时间来郡城看看我这老人家,也是可以的。”
  这一开口见长辈,算是正经将顾皎的名份定了下来。
  魏先生面色有点复杂,什么都没说,只看李恒亮着眼睛行礼。
  朱世杰愧疚道,“延之,是我对不起你。”
  又要鞠躬。
  李恒哪儿敢受?连忙将兄长扶起来,又说因义兄和妹子妹夫要同去,他便先行一步,回去将龙口城和小庄打理好,才方便待客。
  他这理由找得一点也不好,卢士信猖狂地笑,“狗屁提前回去收拾,他就是想老婆了,赶紧回家呢。”
  惹得朱襄有些羡慕,捏着柴文俊的耳朵下去了。
  青州王好奇地问魏先生,“那位顾家小姐究竟什么人物?居然将咱们延之迷得如此神魂颠倒?可是什么绝世的美人?”
  魏先生口中泛着苦涩,摇头道,“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美人,只是性情十分机敏可爱,许是正好投了延之的胃口。”
  李恒忍着卢士信的嘲笑,出城的脚步却忍不住快起来。
  偏将已经整理好部队,次日便可拔营。
  他取了白电,只带八个侍卫先行,漏夜赶路。
  大部队则随后而至。
  夏日夜晚的星空十分高远,无数繁星在头顶西坠,银河亘古地守候这一片青山。
  李恒是青州人,去万州,又千里迢迢来河西;顾皎是河西人,长在龙口,从未踏足离家百里之外的地界。这样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些荒唐而现实的理由,被绑在一起。
  若这不是缘份,还有什么才算是?
  李恒两眼盯着前方的路,胸口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魏先生说,顾皎面相好,贵不可言,命中自带了那个位置的贵气。若得这样的女子为妻,必是能坐上尊位。李恒对这说法有些嗤之以鼻,毕竟先生虽然能掐会算,但口中少有正经话。然要正母亲的清名,却非得坐上那个位置不可。只因给她泼了一身脏水的,乃是挟制了当今的诸侯高复。
  李恒握紧了缰绳,顾皎是他未来的一点星火,却也照亮了他荒芜多年的人生。
  一片苦涩里,开始觉出一点甜来。
  近八百里路,换了三次马,行走两天便至。
  李恒满身烟尘,想去西府换洗后再入关,然刚进府,便见崔妈妈带着顾皎那个叫含烟的丫头。
  他偏头,“夫人在府中?”
  崔妈妈新鲜地看他,“你就带了几个人回来?怎地不命人送信?城中人知不知你回了?”
  他没回答,径直往院中走。
  含烟却道,“夫人在午休,将军——”轻些。
  崔妈妈在笑,是取笑。
  李恒顿了一下,脚下却更快了。他有些懊恼表现得过于急切,不像是个干大事的大男人,反而是耽于情爱中的小男人。可莫名其妙地,顾皎仿佛在催促着他,延之,快些,再快一些。
  因此,当他推开院门,对上杨丫儿震惊的双眼,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可这姿势做完,他更恼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这下子从河西郡至龙口,都晓得他是个贪恋美色的人了。
  然再入正房,屋中芬芳着顾皎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整个人冷静下来。
  全身原本沸腾着热血,全沉了下去。
  他关上门,一步步走入内间,看着纱帐里隐约的起伏。
  她在,她是他的妻子,她将会分享他全部的痛苦和荣耀。
  李恒撩开帐子,静静地看着她许久。
  她睡着了,软被搭在胸口,额头一点点薄汗,脸稍微黑了点儿,整个人仿佛大了一圈。
  难免地,视线落在那隆起之上。她在信中说,胖了,要他来确认。
  他笑了一下,这个不要脸的丫头。
  梦中的她似乎有些苦恼,一会儿皱眉,一会儿不满,翻来覆去,一刻也不肯停。她睡觉便是这般不老实,发现身边有热源,便会紧跟着滚过去蹭着,抱着,压着。他刚开始很不习惯,后来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将她的双手和双足压起来,才稍微老实一些。习惯了共眠后,再去军营中,竟然有些不习惯。
  可怕的女人,硬生生扭转了他的习惯。
  李恒伸手摸了她一下,再笑一下,摇着头去箱子间换衣服。大约是发出许多响动,顾皎醒了,叫着含烟和杨丫儿的名字。
  他有些期待,又有些迟钝,本能地走出去。
  她见了他,先是迷惘,然后两眼里冒出了熊熊的火光。
  仿佛,他就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延之,你回来啦?”顾皎直接扑过去,抓着他胳膊,“怎么不先派人送信?你怎么知道我在西府?”
  李恒撑着她身体,差点被扑得跌倒,“小心些。”
  “人家开心呀。刚睡觉还在做梦,结果一睁眼,你就在眼前。这是什么——”顾皎哈哈笑,“我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你明明在郡城,怎么可能在龙口。我真是糊涂了。”
  李恒扯了扯嘴角,两手用力,直接将她抱起来。
  这样,还是做梦吗?
  不想顾皎却感叹,“做梦真是好,我不逗你,你也能对我笑。”
  李恒有些无奈了,道,“王爷要和京州王会盟,定在中秋,我便先回来。白电跑得快,路上又换了好几次马。我并不知你在西府,只想先来梳洗一番再入关。”
  顾皎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摸摸他的脸,“果然是在做梦,不然延之怎么可能对我解释?他这个人好无情,走了半年只来一封信,什么好听的话都不说,什么缘由也不解释,只写了献粮二字。什么意思呢?谁献?怎么献?献给谁?当人是他肚儿里的虫子么?再有一个,他竟不问问,娘子在后方为他献粮出谋划策,到底累不累。”
  他笑了,果然是一张利嘴,说得他怎么回都不对。只好道,“娘子,累不累?”
  “怎地又不是皎皎了?”她瞪着一双眼睛问。
  李恒见她那狡猾的样子,明知她故意装作在梦中,可还是愿意陪她玩耍,道,“娘子和皎皎,有甚区别?”
  “娘子可以是任何人,皎皎只能是皎皎。”她没玩儿够,摸的手改成了捏,“夫君可以是任何的谁,可延之只有一个。”
  无理也要搅出三分来,李恒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顾皎假意有些恼怒,“哪儿来的登徒子,居然非礼别人家的娘子。我可要叫了——”
  李恒被她无赖样逗笑了,干脆将她按到床被上。
  小别胜新婚,一个迢迢远路后的急切,一个是酣睡后的心旌荡漾。
  难免地,便擦枪起来。
  只天光还亮,晚间又有事。
  顾皎艰难地将俯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我爹要待客,让我晚间过府去呢。我若是不去,没问题吧?”
  李恒见她两眼潮湿,双唇红亮,道,“没问题。”
  无非便是为了后续的购粮动作一番,可他都回来了,后面朱世杰和朱襄再来,没人敢再乱动。
  “当真?”她吃吃笑,“那我叫杨丫儿去跑个信儿?”
  说着,便扭动起来。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作,李恒就难过了。
  他眯眼按住她,“老实点,别动。”
  顾皎岂有不知他难过之处,只见他难以自持的样子,邪念便起了。如此惬意的夏日午后,美人在握,还有什么可求的?去它的死亡大限,去他的生存极限,她现在就是要个安逸。
  她转着眼珠子,将他的头拉下来,就着他的耳朵低语几句。
  刚说完,他却难解地看着她。
  她问,“如何?据说这般不进去,是不会有喜的。”
  李恒的血,从脚底板冲天灵盖,整个人沸腾起来。本来每次战后,他体内热血便沸,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次赶路,熬夜,又急切,更是没控制过自己。他强忍着只亲了几口略解相思,结果她又不安份地来招惹,真是找死。
  他滚下她身,平躺着,看帐子上浅浅的花纹,努力平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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