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处理完接洽事宜,几人这才纷纷散去。
刘备离去前暗暗思索着:竟然是荀氏子弟前来投靠吗?任谁都知道荀家乃名门望族,看来貂蝉在长安时打下的根基比想象中更深厚啊!
郭嘉低声喃喃道:“我真惨,算计了这么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荀攸手掌拍在他肩头,温声问道:“在嘀咕什么呢?友人重聚,自当痛饮三杯,我身边还有些存货,今夜不醉不归!”
郭嘉一把抱住了荀攸,惊喜嚎道:“公达,你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虫,能交上你这样的友人我可真是太好运了,快快,这就回去喝起来。”
郭嘉知道荀攸带来的酒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齐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一块地方,连个青楼都没有,他找不到人给他按背,浑身哪儿都不舒爽,更主要的是就连喝酒的地方都没有了。
自从来了齐,失去了美酒还天天被迫锻炼跑步,郭嘉的软肚腩没了,低头一抹自己腹部,竟然形成了六块腹肌!
“今夜不醉不归!”郭嘉拉着荀攸往自己住处去。
却说曹操自拿到了袁术这条狗命,磨刀霍霍向寿春,乐呵呵问李丰索要钱财。
李丰气得半死,急地团团转,而袁术更是怒不可遏,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办法反抗来自曹操的嘿嘿嘿了。
“曹操,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去,我定要率军夷平兖州!”袁术恶狠狠放狠话,而曹操地不痛不痒地掏了掏耳朵。
“我这兖州还不至于随随便便被你打下,”曹操冷冷道,他咧嘴大笑:“袁公路啊袁公路,你怎么还是与当初一样天真愚蠢。你猜李丰多久能筹出赎金?”
袁术气得破口大骂:“你!你不要脸!”
“好说好说,”一想到将要大发一笔横财,曹操笑开了花。
戏忠劝说曹操道:“主公,现在与袁术撕破脸怕是不妥吧?”
“放心,袁公路即便回去,也不会真的派兵来攻打我,他会先想着稳固势力,而不是来与状似联合起来的我与貂蝉为敌。”曹操自信道:“待我发了这笔横财就给部将们打造新的盔甲,再开辟几千亩农田!”
说完这些,曹操开始两眼发光地细数自己能捞到多少提成,他也真是心黑,将袁术身边最为重要的十个人全都与他标了同样的价格。
戏忠无奈:主公可真是穷怕了啊!
荀彧微笑灿烂:“最艰苦的时候过去了,主公会轻松不少。”
曹操已经想好这笔横财要花在哪里了,这打劫袁公路而来的钱财到底不一样,用起来都比那些收税得来的钱财自在许多。
一个月后,袁术灰溜溜地被李丰赎走了,不久,纪灵、张勋等也一一被赎走。
曹操收获满满,笑得牙不见眼。
袁术回家后气急败坏摔坏了不少东西,其夫人哭着喊道:“这些可都是钱啊!”
袁术望着满地狼藉,细数这些东西的价值,两眼一翻,愣是气昏过去了。
袁术咬牙切齿:“我定要曹操好看!”
可事实上,正如曹操所说,袁术治下分裂,出现了内乱,他已经无暇顾及曹操与貂蝉如何了。
焦头烂额的袁术想了个非常阴损的法子,他对李丰说道:“听说黄巾余孽有不少人流窜在山野之中,你曾经混迹三教九流,可有法子联系到其中的一部分人?”
李丰领命而去,得袁术吩咐,向黄巾余孽散步曹操大发了一笔横财的事情。
曹操有钱,曹操有粮食,快,去打劫他!
被遗忘在曹操处的杨弘泪流满面,痛哭道:“老臣年事已高,不值得主公花重金来赎。”
曹操听他哭声凄惨可怜,怜悯这位被遗忘的老臣,派人将他给放出了牢狱,养在衙门里。
不久,在齐被吓破胆的二十余万黄巾接到调动,由管亥率领着往南迁徙,兖州北面与齐相邻的泰山聚集而来越来越多的黄巾余孽,如同饿着肚子的狼,虎视眈眈注视着这片土地!
曹操接到消息震怒而焦急,欲亲自率军与黄巾余孽交战。
“若让他们进入泰山境内烧杀抢掠,后果将不堪设想!我要亲自出战!——”
荀彧劝阻道:“主公正逢最尴尬的时候,将士们的兵甲还在打造之中,农田中的粮草还没收割,就连新入伍的兵都还未练成熟,现在去打二十万的杂军,容易造成自己的损耗。”
“这些人,都是从齐转道而来,”戏忠说道:“主公与幽州牧交好,不如借此机会联合幽州牧一同剿灭黄巾余孽。”
曹操转念一想,黄巾余孽二十余万兵力,若他自己去,定是难以吃下,可若是与幽州牧联合,则可游刃有余。
手里握着新得的横财,曹操还真考虑起了与貂蝉再次合作的可能性。
“只能解决这些黄巾余孽,对主公与幽州牧都有好处,名望更是会远超其他诸侯。”
曹操点头,赞同了他们的建议,说起了自己的打算来:“我需要派遣使者去与貂蝉说起合作事宜,在她出兵之前,黄巾余孽的主要队伍将由我们来抵抗。只是此去事关重大,如何说服貂蝉答应合作是个问题,我需要派遣信得过的智谋超群之人前去。”
戏忠说道:“不如由我去吧?”
荀彧道:“还是我去吧,志才身子骨弱,经不住颠簸,我近日苦练剑法,略有小成,一路绕去齐至少还能保护一下自己。”
无论是戏忠还是荀彧,曹操都不愿意让他们过去,可与貂蝉联合,无论如何都需要有一位军师前去游说。
曹操说道:“我先整顿军队赶去泰山,到时候就由元让率队护送你去吧!文若。”
曹操也自动忽略了让戏忠奔波劳碌的可能,他的脑子还使,可戏忠的身子一点都不好使啊!
荀彧点头:“主公放心,我定安然归来。”
荀彧可是曹操的宝贝疙瘩,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让他去冒险的那种。
曹操无奈,扯下自己的佩剑:“这青钢剑削铁如你,文若记得时刻带在身边防身啊!”
荀彧拱手接过,正色道:“彧必竭尽全力促使两州合盟!”
第42章 雪橇四傻:吕布、马腾、韩遂、边章
冀州、幽州、青州、兖州、江淮一代乱成一团, 吕布所在的司隶也不逞多让。
原因在于,势力稳固以后,吕布飘了。
长安位于司隶,除京兆尹治长安外,另有河东、河内、河南、弘农等郡。
吕布稳住长安以后, 不断地稳固自己的地盘,收服凉州将领马腾、韩遂与边章, 又与自己曾经的同乡友人, 雄居于河内的军阀张杨亲近联合, 授予其官职,扩大势力影响范围。
凉州、司隶稳住了, 吕布底气足,手底下兵将多, 一群血气方刚的武将, 不好好静下心来搞发展,反而像是脱肛的野马, 磨刀霍霍向天下, 热血沸腾搞事情。
汉帝身边的老臣期望安稳,劝告吕布再发展发展, 吕布听了一半,经过部将们怂恿,脑子一热就想去平定天下谋逆势力。
陈宫愁秃了头, 不断的有朝中身居高位的汉臣老臣请他喝茶聊天, 希望他规劝一下吕布不要冲动。
吕布说道:“我现在手中兵强马壮, 粮草充裕,为什么不去战?袁绍和公孙瓒打着,正是我能拿下并州的大好时机。”
陈宫劝道:“主公,公孙瓒是打不过袁绍的,幽州可能也会被袁绍打下啊!”
“不可能,”吕布斩钉截铁道:“有貂蝉在幽州镇守,袁绍不会得逞。”
陈宫恍然:也是,主公的师妹在那边,据主公亲自言说,貂蝉才是真正杀死董卓之人。
朝臣们都不信,言明王允之女如何能有天大本事,当年的王司徒是多么忠骨铮铮的汉臣,若貂蝉真有这大能耐,王司徒何至于受苦至此,甚至为杀死董卓而奔波劳碌。
王允门生不少,至今还有门人时而去王允墓祭拜。
王家自貂蝉走后闭世不出,渐渐的也就被人们所淡忘了。
陈宫本是不信的,可这话出自吕布之口,他不得不信。
他想了想,总觉得现在吞灭并州并不靠谱,他对吕布劝道:“并州又杂又乱,胡人众多,本就是荒凉的边境之地,那边有袁绍派遣的高干驻守,地方豪强众多,养私兵部曲,各自为政多年,又是出了名的民风彪悍之地,好好的,去打那里做什么?还不如将他们丢给袁绍,待袁绍治理的差不多了,主公再来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正好?”
吕布对并州有着特殊的感情,他少年时期都是在并州成长的,即便那边再混乱,也是他认定为家乡的地方。
那里有他死去的双亲,还有教导他武艺的师傅。
吕布转念一想:不对,李严早就不在并州了,他偷偷摸摸藏在司隶某个地方,就是偏不让我找到!
“不打并州也行,”吕布并不执着于一个地方,他就是想打仗罢了,于是他转口又道:“那我打张绣去。”
陈宫哭笑不得:“主公打下关中,可就要面临四面八方的敌人了,刘表、曹操、袁术都会警惕你,甚至还会促使他们联合啊!以主公目前的实力,无法抵抗这些诸侯们联合起来的攻势的,到时候岂不是落得与董卓一样被八方针对联合攻打的境地?”
张绣和曹操长期对抗,还能与刘表互相牵制,曹操又与袁术互相牵制,现在的局面可谓是一盘散沙,大家都想要发展壮大自己。
陈宫看得透彻,他是希望等曹操打去徐州,时机成熟时一锅端了兖州,而不是现在这个时机,陶谦刚坐拥徐州,曹操在兖州安安分分发展,袁术还好好的没有称帝。
作为一位死后重生之人,陈宫自是希望能够避免曾经的一切祸事,靠先见之明来捞到更多好处。
时机未到,现在应当是积累实力的好时候,可陈宫想了没用,吕布不听他的啊!
吕布想了想,一拍桌子:“那我往西南打,我去打刘焉!”
陈宫都快哭了,只要再等两年,益州刘焉自己就病死了,为什么要在他最鼎盛的时候去攻打他啊?
“主公,益州地势险要、时发瘟疫、地动,您真的要打吗?”陈宫实在想不出理由了,苦哈哈地说道。
吕布烦躁道:“这也不能打那也不能打,这天下现在就我最为鼎盛,缘何比以前还要束手束脚?决定了,就进攻益州去,先定个目标把汉中拿下来。”
陈宫想了想,无奈道:“汉中太守苏固政绩清明、乐善好施,却为刘焉派遣去的部将张修所杀,主公确实有讨伐汉中的理由。”
吕布冷笑:“可不止如此,张鲁把张修杀了以后在汉中做起了土皇帝,连我派遣去的使者都杀!”
陈宫悄悄算着时间,等着陶谦作大死去狠狠捞一票。
若他没记错,陶谦会杀死在琅琊避祸的曹蒿一家,与曹操结下生死大仇,促使曹操出兵徐州。
上一世,他目睹了曹操为了震慑众人拿下兖州权柄而杀死兖州名士,心有悲愤不满,更是失望透顶。这一世他不曾投靠曹操过,更是未曾帮助他得到济北相鲍信支持,拿下兖州刺史职位。
陈宫估摸着曹操可能比想象中发家更慢一些,而就在他沉思期间,哈士奇一样亢奋的吕布已经写下了诏令。
“公台也觉得打汉中是个好主意吧?快,召集人马,我们打汉中去咯!”
陈宫:......
他头疼地揉起了太阳穴,心累的不是一点半点。
吕布确实是他认的主公没错,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屠城,不乱杀无辜。并且骁勇善战,敢为人先,做起事情来绝不认怂。
缺点也很明显,他脑子一根筋,还会热血上头!
陈宫毫无办法,只能将主公当自家崽来哄。
“主公且慢,让属下先施展一波离间之计,您再去打也不迟啊!”
在长安的西凉军中有四大武将,磨刀霍霍的马腾,雄心勃勃的韩遂,以及脑子更加一根筋的边章,加上哈士奇一样横冲直撞的吕布。
这四大武将,以吕布为首,人称雪橇四傻。
不,人称西凉四大天王,一个比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手底下兵卒彪悍强壮、粗犷豪迈,多么强大伟岸的阵容,多么血气方刚的军队。
就是好像少了些什么……
陈宫一脸血地发现:没有谋士!
四将帅手底下,除了留守长安的他,一个出谋划策能劝动他们的都没有。
这怎么可以,这是要大家集体玩完啊!
没人拉着没人劝阻着,谁知道这四傻,不,这四位武将会玩成什么局面。
陈宫悲愤交加,恰逢陛下身边的老臣司马防又来劝他:“不能再想想办法吗?就这么放他们出兵。”
陈宫悲痛道:“臣无能为力啊!朝野之中梗臣直臣太多,无人能劝将军,滑臣佞臣易搬弄是非不可信任,一个将军臣尚且能竭尽心力去劝阻,可四个将军,便是再来四个臣都做不到哇!——”
来自灵魂的悲痛震撼了司马防的内心,这位老臣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倒是不曾怪罪陈宫的失态。
老来心如止水,只想在乱世之中保全家族的司马防镇定说道:“我之长子,在河南黎阳安顿家眷及同宗族,现局势已稳定,我打算将他叫回长安来任职。”
陈宫激动极了,接口说道:“令郎可是当年连董卓都挽留不得的天才少年司马治书?”
“治书御史,确实是伯达弃官前的官职,他现在不过一介白身,若要将他请回来,不仅需要我的家书,还要吕将军的征辟文书。”司马防眯着眼,抚摸胡子说道。
司马防愿意试探着抛出橄榄枝,是因为他看好吕布,这段时间冷眼旁观下来,司马防发现吕布并非想象中的毫无头脑。
他虽不是那么的奇谋善略,可他善于听谏!
别看他骂骂咧咧、粗犷豪迈,他再无礼,一样能忍着朝中年老文臣的冒犯,尽管再不耐烦生气,也不会像董卓那样胡乱杀人。
司马防老人精,看透吕布忍得辛苦,陈宫劝地心累。
然而吕布对陈宫的信重给了他另一种启发。
信奉低调做人,忍成王八也要憋着的人生哲理,司马防无疑是一只修行了几十年的王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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