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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圣娶亲——一窈风

时间:2019-12-20 10:20:02  作者:一窈风
  凤姐把那奶母一审,审出府里许多喝酒赌钱偷东西的事,忙报给贾母知道。
  “国丧里头,东府敬大爷又没了,主子们都不敢如此,她们倒是没有顾忌!”
  老太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严令凤姐从重查处一干人等,无论谁来说情,决不姑息。
  府里闹哄哄查了几日,迎春没料到一个奶母能引出这样大的事,心里有些不安。司棋见她郁郁不乐,便把怡红院带回来那盒子拿出来。
  “宝二爷送这东西,姑娘还不曾看过呢,快打开瞧瞧。”
  迎春摩挲着那扣锁,叹一口气:“昨日林妹妹送的那茶,沏一碗来。”
  司棋领命去了,迎春信手开了盒子,见里头一个玲珑小巧的手鞠球,便拿起来赏玩。
  “这……”
  那盒子上施了法,迎春一打开悟空就有所察觉。
  黛玉见他走神,轻轻一推他胳膊,“可是累了?”
  “我能累什么?”
  悟空拉着她在园子里慢慢走,“如今又不看书写文章,只等着去国子监,闲的很。”
  黛玉笑他一句,又说起香菱的事,“她心静,每日总要读一会书。我看她很喜欢诗词,便让她试着作作。她竟也肯,没日没夜地斟酌思量,如今也算略有所得。”
  “少见你喜欢一个人,她必要和旁人不一样才对。”
  黛玉垂眉浅笑,又轻轻蹙眉,“只是派去的人一直查不到什么,总替她悬心。”
  悟空拍拍她手背,笑道:“说不得马上就有好消息了。”
  黛玉不信,却见雪雁匆匆跑来,脸上带笑道:“姑娘,老爷传话来,说是香菱家人找到了!”
  “你瞧,”悟空嘚瑟一挑眉,“让我说准了。”
  黛玉却无暇理睬她,只拉着雪雁问详情。
  “这件事多亏了雨村先生。他从咱们家出来后,去了应天府做官,薛大爷和香菱那桩官司,还是他亲审的。”
  雪雁啧啧一声,又道:“他听闻老爷在为香菱寻访家人,便把应天府的卷宗调来,查出香菱竟还是个名士家的小姐!”
  黛玉一听香菱身世,再想起她从前为婢为妾任人驱使,不由一叹。
  “老爷教姑娘不要忧心,香菱姑娘总不能立时就家去。”
  黛玉一想也是,便只等着父亲休沐。
  前头忽有人来请,说是老太太来了客人,正让姑娘们去请安。
  黛玉一觑悟空,笑道:“你既神机妙算,便猜猜这位贵客是谁。”
  悟空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猜是为了二姐姐那事。”
  两人联袂而至,见探春惜春已到,只迎春晚来一步。
  她娇容点染霞色,一双眼睛无处安放,只垂头盯着鞋尖。
  贾母座旁端坐一位老夫人,瞧着年纪比老太太小些,精神头却有些不济。
  姑娘们依次见了礼,各得了一件东西。贾母笑道:“我这些孙女儿浅薄得很,不堪你瞧。都下去吧。”
  那老夫人一拉迎春,满面慈爱,“老封君说笑了,这满屋的姑娘哪个不是娴静端庄?尤是二姑娘,我一见就爱的不行。”
  迎春红了脸,见姊妹们都退下了,只得硬着头皮和她说话。
  她素日沉默,该学的接人待物却没有落下。长辈们聊天她就静静听着,若是问到她身上,就温声细语地回答。务求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那老夫人三句话里总有一句要夸奖她,把迎春夸得脸上通红,险些坐不住。
  贾母看出她窘迫,便道:“去和姊妹们玩吧。”
  迎春蹲蹲身子,扶着司棋缓缓退出门。
  司棋低声道:“姑娘,你抖得好厉害。”
  迎春一颗心砰砰跳,脚下踉跄两步,颤声道:“去……潇湘馆!”
  潇湘馆里姊妹们都在,见她来忙让了座,问起那客人。
  迎春扬手擦擦汗,“我只陪着说话,老祖宗也没说那是哪家老太太。”
  “我知道。”悟空喝口茶,“是殿前司都指挥的祖母。”
  迎春想起那封信,心尖轻轻一颤。
  惜春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探春却一下子想透了,不由把迎春又看一遍。
  梁衡原要等迎春表态,但悟空的信一到,什么风度胸襟就全忘了。
  悟空信里只说了一件事,就是有个姓孙的亲自上门向贾赦提亲。
  一家有女百家求,迎春渐渐大了,有人求娶也是应当。但随信送来的,还有那孙绍祖虐杀侍妾、通房的罪证。
  梁衡当即传了家书,央求祖母代自己去荣国府提亲,又请京中的好友为自己查查孙绍祖此人。
  谁知一查之下,不单查出他那些残忍幽秘的癖好,更发觉他与兵部尚书贾化勾结,连求娶迎春都是一个算计。
  天子近卫想为难一个七品兵马副指挥易如反掌,梁衡又手握他罪证,即刻就有人去顺天府告发孙绍祖。
  孙绍祖刚弄来一斛明月夜光珠,兴冲冲往荣国府求见贾赦。传话的小厮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见一队官兵往自家门前涌来。
  忠顺王府抄家的事还没被淡忘,那和自家一道接娘娘省亲的周、吴两家也落了罪,小厮们唬得一跳,正要问明来意,却见那孙大爷被枷走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咱们还要不要报给大老爷?”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派人去报了一声。
  梁衡收到好友回信时,已到了六月。甄家人还靠着太上皇那一点缅怀纸醉金迷,秦淮河畔的当红花娘又换了几拨,常去的那家酒肆菜色吃到倒背如流,唯一的不同便是……
  他终于有了一个待过门的小娇娘。
  贾母没料到梁衡说的那个意中人,竟是自家二丫头。她倒是真心喜欢那个后生,依着国公府的门第,两人也算匹配。
  但一来顾虑迎春尚不曾及笄,又是庶女,二来也怕那少年人心性不定,又是国孝里头,便说定多留孙女几年,暂不急着过定。
  梁老太太倒不看重嫡庶,她见迎春柔顺娴静,又有孙子殷殷盼望,便决心要把这亲事说定。
  至于贾家有什么要求,自家是男方,再没有不允的。
  贾母和梁家说定,又叫了贾赦夫妻来说话。
  贾赦实在想不到梁衡会求娶迎春,一想他平日对自己殷勤客气,只当是被自己气度折服,心下颇为自得。
  邢夫人却道:“二丫头的身份配二品大员,是不是有些不匹配?齐大非偶,她到了那梁家,恐怕也要被挑剔……”
  “谁是齐!”
  贾母还未说话,贾赦先瞪眼,“他再如何本事,能挣个爵位出来?二丫头虽是庶出,大房却只她一个姑娘,堂堂一等将军的独女,宫里也去得!”
  他想起这金贵的“独女”,差点被自己许给一个七品小官,又有些讪讪。
  那孙绍祖诸多罪名,其中一个就是利用职位之便,打死人命,强抢了一斛夜明珠。若不是事发的快,这珠子就送到了他手上,往后再被揭发出来,说不得成了他授意教唆的。
  幸好没应下他和迎春的姻缘,不然有个被流放的女婿,当真丢尽祖宗脸面。
  贾母也被邢夫人这话惹起火,只道:“我已应了梁家,你们若是不肯,自己上门去回绝了她!”
  贾赦两人忙说不敢,贾母哼一声,让他们退出去,又命鸳鸯请凤姐来。
  凤姐听老太太嘱咐了和贾琏一样的话,又见迎春说了这样的好亲事,为了和准二品诰命夫人打好关系,也没有不用心的,何况她本就怜惜这个小姑子。
  迎春自此除了给老太太请安,便一概待在凤姐院里,看她如何料理家事、弹压下人。
  这日方婆子亲自来接黛玉回家,竟是香菱的母亲封夫人上京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段想了想还是删了,就是孙绍祖定的罪里头,并没有那些被虐死的女子,因为贱妾和奴婢严格来说Emmmm 
二姐姐和二姐夫亲事十拿九稳,后面大圣专场啦~
 
  第50章 
 
  
  林如海还在礼部衙门里公办,方婆子又去荣国府接姑娘, 便只好由田远志接待封夫人。
  封夫人年近六十, 头发已将全白,衣衫也因浆洗多次而显露出一股穷酸味。
  当日葫芦庙火起,殃及她家, 一干家当烧了个干净。后来虽举家投靠父亲, 但走失女儿、丈夫又离家不见, 父亲封肃嫌弃她耗费家用, 渐渐绝了父女之情,越发活的艰难。
  香菱是黛玉的客人,林家虽不像荣国府一样讲究吃穿用度,但太师府的门第也不会薄待女客。因此当她穿着新裁的绫缎夏衣出来时,瞧见褴褛佝偻的母亲,一时愣在原地。
  封夫人的眼睛已有些瞎了,她拄着竹杖坐在椅子上,听到脚步声便偏头去瞧, 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水绿倩影。
  “英莲……”
  那声音苍老粗噶, 却听得香菱鼻子一酸。她快步走到封夫人跟前,伸伸手又不敢触碰。
  田远志不好打扰她们母女团聚, 便站起身,“菱姑娘先和夫人叙话,已有人去接大姑娘。”
  一时花厅里的人都走了,香菱摸摸封夫人粗糙的手掌,把脸凑到她手心摩挲。
  “英莲, 我的囡囡!”
  封夫人落下两行泪,指尖抚在她眉心胭脂痣上,轻泣道:“今日只当是梦,实在不敢相信还有母女相见之时……”
  香菱幼年被拐,跟着拐子从姑苏走到扬州,又被薛家带到京城,从前的事早已不记得。但那双手抚在她脸上,却让她心底安宁又温暖。
  “囡囡乖,娘在这里……”
  香菱实在想不到还有重回母亲怀抱的一日,她低低啜泣几声,怯怯叫一声“娘。”
  封夫人脸上满是泪痕,摸着她身上水滑细软的绸缎,却又忽而住了口。
  女儿住在这太师府里,又是太师千金的好友,认了自己这个穷婆子,岂不是要回苏州过苦日子?等她到了说亲的年纪,难道就跟贩夫走卒过一辈子,每日操劳辛苦?
  她扭过头,强硬下心肠,颤声道:“我……我不……”
  “姑娘回来了!”
  丫鬟通报的声音打断了封夫人的话,她见女儿站起身,便也跟着起来,朝门口看去。
  她眼睛坏了看不清,只能闻到一阵香风,有个窈窕的女子走到跟前,轻轻牵起了她的手。
  “夫人快坐,黛玉是小辈,该我给夫人问安才是。”
  黛玉。封夫人默念这个名字,知道她就是林太师的千金,忙道:“小妇人一介草民,不当小姐厚遇。”
  黛玉见她衣衫残旧,鬓发虽梳的整齐,除了包头的布巾却全无装饰,心底也微微讶异。
  她每日所见的妇人,譬如外祖母、舅母这样的诰命夫人,都是满头的华贵珠翠,再有那体面的婆子们,总也有些几根金银簪子。
  像封夫人这样潦倒的,还是头一回见。
  派去的人回报说,香菱的父亲旧年乃阊门一带的乡宦望族,只是生性淡薄无意为官,却也算一户殷实人家。不料才十一二年间,就已没落至此。
  田远志早吩咐了茶,方婆子又命人送上糕点。封夫人略略用一点,待香菱却疏离了许多。
  香菱心绪起伏得厉害,察觉不出这细微变化。黛玉年少不经事,只当她是累了,忙让收拾房舍,服侍她暂作休憩。
  “林姑娘,”香菱红着脸,“不要另设房室,请母亲与我同住吧。”
  她牵着母亲往自己院子去,小丫头烧好了热水,香菱亲自服侍她沐浴,换上方婆子送来的新衣裙。
  封夫人摸着身上衣料沉默不语,香菱铺好床铺,柔声道:“母亲躺着睡一会,我……英莲给母亲捏捏。”
  封夫人垂着头,咧嘴苦笑一声:“老妇人眼已经瞎了,姑娘……姑娘未必是我家那苦命的女儿……”
  香菱不料她会说这样的话,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心下一片苦涩。
  黛玉正要回自己院子,途经香菱门前,见她掩面出来,忙把人拉住。
  “这是怎么了?”黛玉在她脸上细瞧,可不像是喜极而泣的模样。
  香菱抽噎着把话说了,心底也存了疑虑,“这么多年过去,我身上也没个信物,若是……”
  黛玉光顾着为香菱高兴,实在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多方查证过,应当不会有错才是。”
  她邀香菱到院中说话,命青鸢两人帮香菱打水洗脸,自己先去换衣裳。
  雪雁帮黛玉宽衣,挑了两件家常衣裙给她选。
  紫鹃忽道:“会不会是封夫人故意不肯认回香菱?”
  黛玉一怔,雪雁道:“世上怎么会有人不认自己的亲骨肉?”
  “或许是夫人怕香菱跟着她吃苦。”黛玉坐在榻边,盯着墙上挂的那幅《怀萱图》。
  甄家已破败,甄老爷不知去了哪里,封夫人又穷苦老迈,等她去了,香菱一个妙龄女子又该何去何从?
  封夫人不肯认香菱,正是一片慈母心肠。
  “咱们总想着帮香菱回家,却没想过她回去了该如何。”
  黛玉闭眼想一想,亲自去寻封夫人说话。
  封夫人正在榻上垂泪,听说林姑娘来了,忙伸手在脸上一擦,就要起身见礼。
  “夫人安坐。”
  黛玉在榻边坐下,虽知道她看不见,还是仰脸笑一笑。
  “夫人在苏州可还有什么亲眷?我原也是姑苏人,自入了京来,已许多年不曾回去了。”
  封夫人道:“老妇人原本依靠娘家过活,如今家中只有一个侄子。”
  黛玉点点头,沉默一瞬,把香菱这些年的遭遇都说。
  封夫人见女儿住在太师府里,又穿着绫罗绸缎,只当她是被贵人收养,哪曾想到还有那样不堪的往事,一时哭得险些晕死过去。
  姑娘清贵,紫鹃雪雁便帮着封夫人抚背顺气,又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好容易劝住了,才接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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