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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世浮影——纳兰晴风

时间:2019-12-24 08:58:24  作者:纳兰晴风
  溪玥的话音刚落,纪修宁便回道:“恨!能不恨吗?”说话间,挑了挑眉,心中积蓄已久的话缓缓而出:“我知道王爷你心思细腻而且聪慧,定然能看出来匈奴送去的尸首是另有其人,可是,我等不来我希翼的结果,你也许不知道,那时我是如何难过,甚至为我的不值,但是,后来,我听说王爷你真的为我不惜伤了自己的脸面,得罪整个纪府!我也就释怀了,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嗯……”没想到纪修宁依然是如此直接,溪玥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是抬眼看着他,眼眸里映着纪修宁的身影,只见他身材较之前更加伟岸,古铜的肤色更显得成熟稳重,显得轮廓更加分明而深邃,而静静凝视着自己的眼眸幽暗深邃,比起之前的深情,显得更加不羁而性感……
 
 
第163章 望风怀想
  “怎么一直看着?不认识了?!想想也是,快五年了吧!没想到这么快!”见溪玥静静地看着自己,纪修宁不禁而道,他真的很想把溪玥搂过来,告诉她,自己不恨她,本就已经做好为她而死,现在不但活着还能再次见面,这还有什么遗憾的呢!可是,现在他却不能,这里不是燕国,不是昊月军营,溪玥也不是身着战甲的昊月王爷,她只是一个漂泊无定的匈奴女子,身为隆虑公主驸马的自己就算有再多的情感,也只能克制在心底,也许,这辈子就只能如此,连远观都做不到了吧……
  就这样想着,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良久,看溪玥没有说话,纪修宁轻蹙眉头,望着她,随后,又摇了摇头,看着远处偶尔张望的嫪海舞扬,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你们什么时候会攻过来?!”
  “这是军机,修宁哥哥能理解的!你的身份特殊,我虽知道你不会害我,但军机大事,我却不能随便透露……”
  听着,纪修宁点点头,犹豫片刻才又道:“不是我为匈奴说话,在匈奴这些年,我看到很多才让我深刻感觉,匈奴也不是天生残爆而毫无人性,他们之所以抢,之所以不停地劫掠,那是他们没有办法,这里是戈壁,是除了骆驼刺长不出其他的东西,不像咱们平原大地,物产丰富,这的地里长不出庄稼又要生存,怎么办,掠夺是唯一的一条出路,没有人天生会想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但是,他们抢来了女人,粮食还有金银珠宝,这些都是他们需要的,但是,男人对他们来说虽然有用,但却不能为己所用,就算他们一时投降,国仇家恨,也终有一天会反叛,可是,却又不可能放虎归山,再竖劲敌,所以,就只有统统杀掉,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严峻的生活环境让他们没得选,并不是他们天生残爆……”
  “修宁哥哥你说得这些我能理解,但是,请恕我直言,这些不能成为匈奴泯灭人性的借口,白鹿关一役,我昊月军四万多将士战死沙场,魂无所依!这个仇,就算我能放得下,咱们昊月军能放得下吗?白鹿关有家不能回的百姓放得下吗?咱们的燕国放得下吗?修宁哥哥,你想想,如果不是因为匈奴的贪婪和巧诈,你又如何会流落匈奴数年?!这些年的日子,你虽不说,我也能想得到,所以,修宁哥哥,于公于私,此仇我都放不下!你明白吗?”
  听着,纪修宁长叹一声,道:“我……我也是受人之托!我知道你不可能!”
  匈奴王城位于沙漠的边缘,站在王城城墙上既可静观大漠日出的绚丽壮美,亦能目睹夕阳染沙的浩瀚苍凉……
  “听说修宁哥哥常常在此遥望,我以为你是在等我,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我多情了,现在,我都来了,修宁哥哥你还在此远眺,看来等的并非是我呀!”溪玥调侃着,眼睛也顺着纪修宁的目光看向前方的戈壁沙漠在眼前伸展无垠,满地坚沙卵石勾勒着粗莽零乱的线条,仿佛沉郁而孤独的歌……
  听到声音,纪修宁侧着头看了溪玥好一会,随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显得闲淡又带着一丝狡黠,让人温暖又让人难以琢磨,纪修宁没有接溪玥的话,而是目光远远地落在天边缥缈的白云上,若有所思而道:“王爷您认为太阳和云京哪个地方更远?”
  溪玥心思微动,眼眸底垂也似若有所思,却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反问而道:“修宁哥哥以为哪个更远呢?”
  溪玥没有回答,纪修宁并不觉意外,依然是带着闲恬的微笑,“应该是太阳更远吧!”
  溪玥轻颦着眉,道:“为什么?”
  纪修宁收回目光,落在近处从城外走进的商旅人群,幽幽而道:“我见过有人从云京来的,却从未见过有人从太阳上来的!如此,定然是太阳更远……”说着,纪修宁的眼里泛出一丝游离,似乎要将人拒之千里,又似乎要将人融化在他的眼中……
  “修宁哥哥,对不起!”溪玥能感觉到纪修宁的低沉,却无法劝解,在云京,他已死,回去,便是欺君之罪,如此,就算再想念却已回不去。
  “你不必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愿意为了你不顾一切,而且,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熬不过相思的煎熬,对乔乔你的相思,对云京家国的相思,这几年,我如行尸走肉一般,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是你的活着,可即使隔着千山万水,我的心里依然像往昔那般,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所以,你没有必要觉得有什么对不起的,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修宁哥哥,无怨无悔的。”纪修宁说着,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掩盖着微张的眼,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好看的剪影……
  纪修宁的深情,溪玥虽能感觉,但却无法接话,也许欠他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良久,一个同样身着匈奴民服的男子快步跑上城墙,疾步朝溪玥和纪修宁走过来,刚到近前,便将一张信笺递给溪玥,同时轻声而道:“庄主有言,此事宜早不宜迟!”
  听着,溪玥微微颔首,随即打开信笺,幕入眼帘的是秦暮羽清秀而略显潦草的字,似乎写得尤为匆忙,“嫪海俊力所部似是察觉到你们的异动,准备对隆虑公主和驸马下手,务必小心!特别是乔安,恐嫪海俊力会斩草除根,为以防万一,最好将其送到安全之所,再找人替代之。”短短的几句话,说得简单明了,没有任何的疑惑和犹豫,可见事情的严竣。
  看溪玥看完信笺再看向自己,眼神忧虑,纪修宁便道:“ 怎么?与我有关?”
  溪玥点了点头,“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等此次调兵,为报白鹿关之仇,和嫪俊力一战不可避免,嫪海俊力虽在锡安王部被我等重伤,必竟没死,但想必伤得很深,为以绝后患,且知修宁哥哥你身为燕国人,他又企会留你?这封密信就是让我提醒你早作打算,特别是乔安和公主!”
  “我不想战,我在周旋!”纪修宁眼神坚定,“我受舞扬大恩,此刻我不能弃她而去!”
  “我明白修宁哥哥你恩怨分明,我不是让你走。”溪玥思忖片刻,才道:“为了公主和乔安的安全,最好让她尽早离开匈奴。”
  “她是匈奴公主,现在这种时候,她能去哪?”纪修宁眉头轻皱,一时转圜不过来。
  “修宁哥哥你傻了?偷梁换柱不会?找替身啊!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她和乔安带着我的腰牌信物,前去往九曲城请求庇护!”溪玥有点着急,她不希望纪修宁的女人和孩子会因此而丧命,这种感情债已经还不清了,再欠下去究竟得纠缠几生几世?
  “嗯……”纪修宁应着,“还有其他可能吗?”
  “修宁哥哥不会这么些时候都舍不得跟嫂子分开吧?现在形势严竣,嫪海俊力为人我想修宁哥哥不会不清楚,乔安的存在于他本就是大忌,如此时刻,为以绝后患,他定然不会放过你,也会将乔安斩草除根!”溪玥眉头收得更紧,声线里还得一丝抑制不住的担忧。
  纪修宁说着,抬头看 着溪玥,清瘦的身子弥漫着淡淡的低沉而又孤傲气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还有些地方需要舞扬的帮忙!而且,她如果突然离开,嫪海俊力定然有所觉察,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白费了!”说着,顿了顿,又道:“我不希望我们燕国和匈奴真的水火不容,刀戎相见!匈奴也有很多厌战之人,只是迫于左贤王嫪海俊立的淫威才不得不认可,其实他们更希望能从新回到如天澈可汗之时那般,与我燕国重新修旧好!……”
  纪修宁说着,抬眼看着远处的沙漠,只见沙丘轮廓清晰、丘脊线平滑流畅,满目橙黄,没有一点杂质,浮躁忧郁的色彩,满目荒旷沉寂,却让人顿生宏阔的悲壮之感……
  “我明白修宁哥哥的意思!你的计划不会被破坏,公主和乔安虽然走了,我不会走,我会易容伪装成公主,而乔安不是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嘛!就让他“卧床休养”,不知我的计策修宁哥哥觉得可好?”
  “此计虽然很好,但是,既然知道嫪海俊立要杀她,你伪装成嫪海舞扬真的很危险,我担心你……”
  “修宁哥哥担心我什么?!以我的身手,真想取我的命还没那么容易!况且,不是还有修宁哥哥你在保护我吗?”纪修宁话还没说完,便被溪玥抢了过来,在纪修宁的心里却隐隐泛起一丝自私的情绪,溪玥伪装成公主,虽是假的,自己和乔乔也算是在一起了,想着,纪修宁不再坚持,而是静静地看着溪玥,心里反而泛起一丝期待。
 
 
第164章 新仇旧恨
  从城楼下来,纪修宁直接回府,此刻,嫪海舞扬应该在乔安房中。
  到了乔安所居住的“安泰楼”,嫪海舞扬果然在那里,此刻乔安因感风寒,高热不退,嫪海舞扬则是一刻未离,衣不解带悉心照料。此刻,看见纪修宁进来,嫪海舞扬似有很多话想说,嘴角动了动,却终究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你怨我?!”纪修宁扑捉到嫪海舞扬的犹豫和幽怨,主动而道。
  “我……”嫪海舞扬咬了咬唇,垂眸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我有点后悔!我应该之前就借故把昊月王爷弄死!否则,像乔安如此状况,您定不会不理不采,更不会不见踪影!”说话间,言语幽怨,银牙轻咬,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想杀他,你还没有那个能力!他既然敢来,就有把握我们动不了他!不但是你,就是嫪海俊立也没有那个能力!”说着,纪修宁把桌子下的绣凳拉出来坐着,眼睛却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的嫪海舞扬,良久才又道:“你想着后悔没有弄死少桦贤弟,他却想着偷梁换柱将你替出来,送到安全的地方。”
  “替我?……”嫪海舞扬霎时一愣,不禁脱口而出,“为何替我?……”
  “你真不明白?”纪修宁说着,皱了皱眉,“你暗自做下的事,并不是嫪海俊力不知,而是不屑理你,但现在状况不同了,燕国举国之力攻我且在锡安王部和桂兰王部大获全胜,以大战趋势,我匈奴王城之战势必难免,而且,如今嫪海俊力虽足不出户,但我知他在锡安王部被王爷射伤,伤重并不乐观,所以,为免夜长梦多,以绝后患,他定会将我诛杀,我是你的驸马,你会让嫪海俊力杀我吗?以他的手段,他会将你一起杀掉,而不放任一丝侥幸……”
  纪修宁正说着,却被嫪海舞扬急切地打断,“你明知他要杀你,你还要留下来,你是想独自面对接下来的险境?我不会的,我要和你一起,我会看着你,不会让你做蠢事,谁知道你这次能不能挺过此劫!”
  嫪海舞扬如此激动,纪修宁并未急着打断她,静静地听着,抬起下颌看向床上躺着的乔安,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等嫪海舞扬说完,才轻启薄唇而道:“我不会做蠢事,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不会轻言放弃的,放心吧!而且,你说与我生死与共,如遇不测,谁来保护乔安?在匈奴,我身份尴尬,有没有我无所谓,但乔安却不能没有你!再怎么说,他也是你、我感情的存续,不是吗?”说完,纪修宁将手覆在嫪海舞扬的手上,轻轻握着,手心干燥而温暖,与此同时,眼睛也看向嫪海舞扬,眉眼微弯,温暖的笑意里带着一丝冰冷,显得安逸而又张狂,看着,嫪海舞扬也略显安定,“嫪海俊力之事,我知你定会小心,但我还要提醒你一点,虽然咱们匈奴不比中原,但朝堂上的也个个都算是人精,就算神仙都给你挑出点错来。更不用说危及朝廷命脉和自身性命的事,所以说,就算为我和乔安,也请您多加小心,谨慎为上,我们不能没有您!”想着不日之后的别离和纪修宁所要面对的艰险,嫪海舞扬心疼无法言喻,心中郁结,有泪欲下。
  两人也一时无语……
  不知不觉,嫪海舞扬离开王城已俞数日,本来料想昊月军在河西收降锡安王和桂兰王,动静如此之大,嫪海俊力定然会有所动作,不知是否是他在锡安王部黑风暴那一役伤重难愈,他所领的一切也都停止了,所以,时隔半月却如无事一般,干打雷不下雨,平静得空气都带着闲散的味道。
  这日,依然如往日一般,吃完晚膳便无所事事,溪玥抬眼看了看窗外黑成锅底的天空,想起今天收到秦暮羽的密信,如果依密信所言,赵如风的师妹真就是左贤王的妾妃的话,那十数年前的赵如风所在门派的灭门惨案定然是嫪海俊立所为,多行不义,隔了那么久,也是该血债血偿的时候了,溪玥想着,于是道:“修宁哥哥有没有夜行衣?!”
  “嗯!”纪修宁应着,能猜到溪玥想干什么,“左贤王府守卫森严不输军营,并不是你以前潜入壶天峡或是都卫城可以比拟的,如果乔乔你想在左贤王府刺杀他,实是不明之举!而且,嫪海俊力现在足不出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说别的,单论以前,他也是不失为一悍将勇猛异常,以你我二人之力难以胜得过他,所以,不要心存侥幸,还是另寻他路吧!”
  “虽然修宁哥哥你说得有道理,论武力你我绝对是比不过他,但我夜探左贤王府,并非意在刺杀他,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事一向有分寸,我只是心中有些疑惑未明,想验证一二。”说着,朝纪修宁微微一笑,“怎么?修宁哥哥你怎么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难不成驸马做久了,眷恋繁华,惜命了?”溪玥音色淡雅,微微一笑。
  “我……哪有啊?!”纪修宁被溪玥的调侃噎得说不出话来,想解释又怕越抹越黑,结巴着不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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