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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世浮影——纳兰晴风

时间:2019-12-24 08:58:24  作者:纳兰晴风
  纪修宁听着,也是静静地凝视着溪玥,随后拍了拍溪玥的肩膀,“让你如此涉险,理应是我谢谢你才对!”说完,纪修宁兀自一笑,“也别你一句我一言的了,我与你之间还说什么欠不欠的话呢?”
  片刻,纪修宁转身把候在旁边的兵士叫了一个过来,“你去通知大理寺和礼部,皇太后和左贤王前后暴毙而亡,让他们即刻前来慈安殿和左贤王府!……”
  看兵士领命出去,纪修宁轻轻揽着溪玥走出殿处,轻言而道:“刚才凶险,应该耗费你不少心智,不如衬此无事之机,稍作歇息,这里有我,你不必事事躬亲,我有不能解之事自然会问你的!”说完,也不管溪玥是否答应,便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去,推着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把云青晟唤过来,低声而道:“青晟,我此处还有公务需要处理,务必劝少桦带到安静的地方休息片刻……”
  “好!”
  ……
 
 
第168章 与君离别意
  嫪海俊力和皇太后一死,匈奴的形式顿时反转,嫪海俊力虽然有两个皇子,但年纪尚幼且不说,他一直以为都只是左贤王,虽大权在握,左右朝政却并未登基,并且,一直以来因为他弑君且残害手足,众人迫于他的淫威敢怒而不敢言,现在他已殁,更不会有人支持他的子嗣,而隆虑公主虽是女辈,却是天澈可汗唯一血脉,匈奴虽男权当道,却不反对公主所出的血脉,如此,乔安登基为新可汗而隆虑公主监国是此时匈奴众人心中默认的结果。
  大局已定,溪玥接到密报隆虑公主携新可汗乔安已经从九曲城启程返回,于是换了衣衫便要离开,刚到寝殿门口,却见纪修宁匆匆而至,见溪玥已经换回男装,知道她要离开,而自己已没有挽留的理由,于是心弦微动,仿佛被薄刃划了一刀,心痛难奈却不见伤痕……
  “你有话说?”溪玥看出纪修宁的犹豫,于是而道。
  纪修宁点点头,“此时夕阳将至,站在城墙上看远处沙海别是一翻滋味,迎风面沙坡似水,背风面流沙如泻具都尽收眼眸之中,王爷不如一同前往,感觉一下这匈奴独特的野性?!”
  “嗯!”溪玥没有拒绝,和纪修宁一起离开公主府朝临近的南平门走去……
  “修宁哥哥,你刚才有话要说,是什么话?”两人只是静静地走着,溪玥也觉得略显尴尬,于是而道。
  听着,纪修宁转过身,挡在溪玥前面,眼神清亮如鹰般锐利静静地凝视着溪玥,目光中如熊熊燃烧着什么,“你这一走,是不是就不会再来了?……”似乎注入了过分的感情,声线都略显颤抖,“我知道,无论是以前也好,以后也好,你都只是把当我哥哥,但是,我却很满足,只要能够常常看见你,知道你很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而如今,这个小小的愿望也都不可能了,那么远……是啊,那么远……”纪修宁说着,眼里盛满了泪水,转目已徐徐而下……
  “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我曾问过你太阳和云京,哪里才更远吗?”沉默了片刻,纪修宁定了定神,又问道。
  “记得,还记得修宁哥哥你说得有道理,让我记忆犹深!”
  “嗯!”纪修宁低低地应着,静静地看着溪玥,眼眸深邃带着无限深情,“其实,在我的心里,雲京更远,比太阳还远……”
  “可我记得,那时修宁哥哥你说的是太阳远啊!” 溪玥心中一震,隐约觉得纪修宁的话似乎另有所指,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疑惑也不禁而出。
  “那时候,你来了,在这里我就可以看见你,而现在,你要走了,你回了云京,我们可能此生再见无望!”纪修宁说着,又摇了摇头,继续而道:“王爷,在这里,你看见太阳吗?”
  “嗯!”
  “那你看得见云京吗?”
  溪玥感觉自己被一股痛楚骤然间击中,她能够感受到纪修宁心里深处重重的哀伤,但却说不出半点安慰的话,在这里举目无亲,远离故土,那种哀伤又企是语言能够形容,想着,溪玥轻轻拍了拍纪修宁的手臂,眼睛静静地看向他,嘴角动了动,却终究没再说出半个字……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远远看去,少年意气风发,如一幅绝美的画。
  “王爷,现在能告诉我,嫪海俊力都已经死了,接下来,你们还会不会攻打匈奴边境五城或是王城吗?”纪修宁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我虽是燕国人,但在匈奴这些年,除了嫪海舞扬的救命和包容之恩,其它人对我也甚是友善,我很清楚,我不能为已之私求你什么,但我真的希望,匈奴和我们燕国的战争会随着嫪海俊力的死而彻底结束……”
  “谁不希望呢?此事的决定权在于匈奴而不是我!”纪修宁还未说完,溪玥便把话接了过来,“虽说白鹿关一役,我们和匈奴积怨颇深,但如果能偃旗息兵,我想,没有人会不高兴,所以,如果匈奴能主动示好,和我们缔结盟约,我们便不会攻你,如若还如以往那般,我亦没有办法,战是必然!”溪玥说着,抬眸看着上方的蓝天,旷达的蓝,慑人心魄,看着,心情也明亮了许多,“不管战是不战,都是两国的选择,修宁哥哥,这不是你该背负的心理负担。我只希望,从今以后,修宁哥哥为自己而活,毕竟,你也说过,今生和我无望,既已想通了,为何不让自己快乐一点呢?”
  纪修宁怔了怔,心也瞬间柔软起来,忍不住想伸手握住溪玥的手,刚伸出来半路却又收了回去,只柔声而道:“王爷说的没错,快乐是一天,伤心也是一天,既然知道王爷你安好,何不放松自己?倒是王爷你,南征北战的,要小心谨慎为是,战场上从来都是刀剑无眼,暗箭难防!”说着,伸手给溪玥理了理衣服,将腰带上的一层褶皱抚平,“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知道花点心思给自己打理一下!”
  听着,溪玥并不反驳,也没有拒绝,而是默默地让纪修宁做着一切,时光又仿佛回到数年前的那个早晨:纪修宁为溪玥将朝服前襟和腰间的褶皱抚平,而站在旁边的纪文忠略显不悦……
  “修宁哥哥可知纪丞相为了你的死几乎一夜白头?他没有接到圣旨之前,便按着纪府的嫡出之礼祭奠你,说到底,你和纪丞相只是长久以来的隔阂,谁都孤傲地不愿底头,他心里对你的爱,想必不比纪修德少!”知道纪修宁心心念念是自己庶出而不受待见,现在分别在即,有些话溪玥还是不得不说,这也算是纪修宁心中的一个结,能解了也是一件好事。
  “我……”有些话呼之欲出,到头来却还是变成了一声长叹!
  良久,一个副将从城楼下跑上来,轻声提示:“王爷,咱们该走了!”
  听罢,纪修宁瞬间一怔,见溪玥点点头,不禁脱口而出:“王爷……”随后却哽咽着像个孩子一般阴湿了眼睑,心中仿佛被掏空了一块,不痛却很难受。见溪玥转身离开,纪修宁也跟了上来,下意识地伸手要拍溪玥的肩,就在将要触及的一刻收了手……
  此时正值巳时,微斜的阳光将两人的一举一动投在城墙上,溪玥清楚的看见纪修宁的不舍和犹豫,不禁一阵心塞,语带哽咽而道:“修宁哥哥放心吧!我没事!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爱护自己,不会有事的……”
  纪修宁苦笑一下,轻轻点点头,喃喃细语:“我会远远地看着你,你若不在了,我必不独活!”而这话,溪玥听不真切,再问,却听到纪修宁换了一句话,“我祝王爷你所向披靡,每战必胜!”
  此时溪玥也早已无法控制自己凌乱的情绪,眼泪早已滑落,但却怕纪修宁看见,“相见时难别亦难”,再纠缠下去,就真的无法从此离开,于是,兀自点了点头,疾步朝城墙下跑去……
  城门前,云青晟等人早已等候多时,看见溪玥从城楼下来,眼睑微湿,眼神落寞,也都能猜出所以,但却无法劝慰。
  “王爷,时辰不早,该走了!”明知不舍,却不能不离开,听见云青晟提醒,溪玥微微颔首,反身上马,“驾……”的轻喝一声,如墨便带着溪玥御风而出,离开匈奴王城,溪玥还能感觉到纪修宁遥远而炙热的眼神,却不敢回头,有些感情,一旦回头,就再也离不开……
  ……
  从匈奴返回没几日,便听闻匈奴已遣使前往云京求和,至此,溪玥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和匈奴相争数百年才终告一个段落。
  和匈奴修好之后,九曲城重新开启,白鹿关内六镇百姓也陆续出九曲城返回自己家乡……
  溪玥看着延绵不断的回乡队伍,心中甚慰,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云青晟,道:“我记得晏墨小兄弟的家在颖州?”
  “回王爷,是在颖州,离这九曲城二十多里!他听说和匈奴修好,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今儿城门一开,就迫不及待地离开,还说让我们不用管他,他安葬完娘亲,收拾好家宅便会回来!”
  听着,溪玥点了点头,又道:“反正今日无事,换身衣服,咱们也出九曲城看看……不单为晏墨小兄弟,也为了看看这边境六城的百姓。”
  ……
  从九曲城出来,一路上都有不少携家带口的百姓,络绎不绝,看见有战马奔腾,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官道旁边躲,有的推车上东西甚多,这一躲,车子一翻,东西便散了一地,看着,溪玥也甚是尴尬,便喝停如墨,下马帮着百姓一起把东西重拾上车,而溪玥换了一身苍青色的圆领宽袖长袍,青丝未绾,与之前的戎装辨若两人,虽气质清贵,但不熟悉之人便也认不出来这是昊月王爷,只当是过路小官或商旅,待溪玥、云青晟和这家百姓一起,拾好地上之物,装车捆好,这家男主人便连连点头道谢,又道自己家在疑州城内,如若不弃,可一同前往,在家歇息休息片刻再行赶路。
  听着,溪玥虽然也想与他们同行,但心里装着别的事,还是推辞而道:“我等去往颖州还有其它事需要处理,等手头的事情完了,定会登门叨扰一二。”说话间,低眉垂目,甚是谦卑,让人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第169章 火中取栗
  看溪玥远去的背影,男子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新上任的地方官吗?说话做事跟我等倒是挺亲近,希望能是个好官,只是不知能坚持多久!……”
  听他说着,旁边的一个老者笑了笑,“小伙子,你是真不认得他还是装不认得?!”
  “我说安叔,我装,我有什么好装的,他穿着便服,我又怎么能知道他是谁?”青年说着,重新驾起推车朝颖州赶。
  “他不是什么新来的地方官,那是上次为了护我们转移差点战死在白鹿关的昊月王爷,是个好人哪!要不是他,我这一家七口还不知道能活不能活呢!”老汉说着,眼里都泛醇着眼水,眼角都潮潮的,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家里被匈奴劫掠,不但家里被洗劫一空,曾经人丁兴旺的四世同堂也只剩下自己,还是被爹娘藏在地窖才得以逃生……
  青年听着安老汉的话,心里扬起一丝异样,眼睛愣愣地看着前方路口,若有所思……
  溪玥到了颖州,第一件事便是去寻晏墨,他和他娘亲相依为命,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娘亲死在自己眼前,而且连最基本的埋葬都不能,这种心理折磨是有多深,溪玥虽没见着他,也能想像得出来,那么小的孩子,还真怕他挺不过去。
  “王爷,前面就是晏墨的家,当年事态紧急,殿下和我就是把他娘亲的遗体抱到屋里拿竹席盖着,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哎!”云青晟说着,幽幽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溪玥,见他微微尴尬,于是又道:“不过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心,墨弟我还是挺了解的,别看他看起来清秀柔弱,骨子里却有股坚强的韧劲,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嗯!”溪玥应着,和云青晟一起朝晏墨家走去。刚到院门,便见晏墨一身白衣,披麻带孝,抱着一卷草席正准备往院外的马车走去,云青晟见状,便急步上前,刚要靠近,却见晏墨微微后闪,同时而道:“云哥哥,不重的,想是腐得只剩下一副白骨了吧!这不吉利,云哥哥还是带王爷快点离开吧!”
  云青晟并没有听晏墨的话让开身子,而是上前一步,抱起草席,三步并两步朝院外走去,把草席放在车板上,才转身看着晏墨而道:“墨弟说的什么话,既然墨弟尊我娘亲一声母亲,那晏大娘也便是我娘亲,为自己的娘亲收敛入葬,我还有什么芥蒂的呢?”说完,云青晟看了看溪玥,道:“王爷,我既与和墨弟结义,现在定是要与他一起给晏娘亲安葬,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王爷您不必跟过来,我俩就能办完。”说完,云青晟见溪玥并未开口,想了一下,又突然起来什么来的是的,“此处往南四百余米便是一家小客栈唤名福记客栈,末将打听过了,福记客栈虽然小,但现在也是正常开门做生意,王爷您可以先行前往,在客栈里好生歇息,我和墨弟等此事一了,再直接到客栈找您,王爷您看这样可以吗?”
  听罢,溪玥摇了摇头,“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和你们一起把晏大娘安葬了,也是应该,什么都别说了,走吧!”溪玥说着,怕云青晟和晏墨会再推辞,便又道:“我一个人去客栈也没意思,不怕你们笑话,我还怕一个人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会吓到本王,哈哈……”溪玥说着,一阵轻笑,随后拍了拍云青晟的肩,“走吧……”说完,也不等云青晟答应,反身上马朝城里缓缓而行。
  见状,云青晟也不再纠结,跳上马车,见溪玥朝城里走去,跟在后面疑惑而道:“王爷,城里不让安葬,我们从这边出城就可以!”
  溪玥看着云青晟疑惑的样子,突然想起来没有知会于他,淡淡而笑解释,“忘记跟你说了,既是要入土为安,怎能就裹一草席啊,我们先进城里的棺材铺置口棺材,再买些香纸火扎,都这么多年了,委曲了晏大娘,现在,这点银子,本王还是有的。”
  晏墨听着,便要推辞,却被溪玥打断,“别多话了,一个个的都不当我是你们的统帅不是?都不听话?!”说完,佯装不悦,打马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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