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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姜小猛

时间:2019-12-25 10:14:55  作者:姜小猛
  因为不敢张口,说话好像捏着嗓子,越发软软糯糯如同撒娇:“哎,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他皱眉瞅一眼她鬼一样的脸,作出不忍直视的表情,忽而笑了下,又说,“不如这样吧,下次我陪你去驾校,亲自给你当教练。”
  “这样行吗?”许曌一喜,大声问着,面膜裂了也顾不得。
  本来就像鬼,面膜一裂,变成烂了脸的鬼……
  高扬越发不忍直视,翻着白眼去看天花板,拖着长音说:“有钱,有什么不行的?再说,我又不干涉考核,就代替教练教你一下。让他拿着工资去躲清闲,他高兴都来不及。”
  “真的?!”许曌终于把面膜撕掉,凑到他身边,谄媚笑说,“那可太好了!我分配到的教练真的很凶,骂人可难听了。你能教我最好了,我肯定学得更快。”
  可结果……
  跟着“高教练”上了一次课,许曌就后悔了。
  高扬比真正的教练严格十倍,凶一百倍,最可怕的是……
  他还变态!
  许曌有什么操作失误,驾校教练最多骂两句“蠢货笨蛋”之类的,可“高教练”却是要“体罚”的!
  她学得苦不堪言。
  更苦的是,回到家里还要学。
  而且……
  在驾校里,她学的是开车;回到家里,学的还是“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开车也别激动……毕竟这是晋江。
  送小羊羔一首打油诗:
  曾经银枪小霸王,昔日一夜七次郎。
  奈何晋江如东厂,进来全都是伪娘。感谢在2019-11-25 21:31:39~2019-11-27 23:46: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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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岂在朝朝暮暮(05)
  高扬教得尽心尽力。
  一个多月后,许曌拿到了驾照。
  不过……
  他的“驾照”却迟迟拿不到手。
  对于他的“开车”请求,许曌并没有反对,甚至有些含羞带怯的配合。
  可要到了最后关头,她却突然如噩梦初醒一样,浑身发抖,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拼命地推他肩膀,仓皇地求他“不要”。
  他吓一大跳,慌忙停下来,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终于等她静下来,他试着追问原因,她却只哭着说“不知道”。
  他这样聪明的人,猜也猜的到,肯定和她当初被猥亵的经历有关。
  循循善诱数次,他终于哄着她,说出十三岁那年被刻意遗忘的一些细节。
  那些细节,许曌真的很久没有想起过,以为彻底地封存在记忆里。
  可到和高扬肌肤之亲,明知道他不是侯家成,明知道自己也不是十三岁的许曌,可那些记忆还是汹涌冲破堤坝,铺天盖地地将她席卷了。
  十三岁那年……
  自有了刘爷爷帮助,侯家成深信她命硬的说法,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
  可到底不甘心。
  有时候他喝得半醉,趁许曌的姑姑和莹莹都不在,就要求许曌撩起上衣,褪下裤子,坐在客厅沙发上。
  然后,强迫她和他一起,看一些内容污秽的光碟。
  那时候许曌对两性间事全然懵懂,入目却是……
  那些夸张又暴虐的媾和画面,深深冲击着女孩子的眼球和大脑。
  恶心、恐惧、耻辱,是当时的光碟留给她的唯一印象。
  这印象根深蒂固,她逃避现实,假性地遗忘过,却终于潜雷一样埋伏在脑海中。等到她要和喜欢的人寻找真正的快乐时,滞后地惊爆。
  那些不堪的经历讲出来,高扬每听一个字,都像是狠狠自虐了一回。
  他仿佛隔着一层积满灰尘的玻璃,眼睁睁瞧着自己心尖上的姑娘受难,拼了命想撞碎那玻璃过去救她,可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济于事。
  因为那层玻璃,是足足六年的时光。
  从前的事已不可更改,他唯有加倍疼惜如今的她。
  瞒着许曌,他去咨询过袁文昭袁医生。
  听完许曌的遭遇,袁医生分析说:“女性遭受性侵害后,大部分会有各种心理问题。而许曌,怕是最严重的一种……”
  因为被侯家成猥亵时,她第二性征刚刚发育,性观念也初初萌芽。
  如果更早几年遇到这些,她于男女间事全然不懂,即时伤害没有那么深,成年之后的后知后觉固然使人心惊,但恐惧毕竟不是根深蒂固;如果再晚些年遭遇这些,她性观念已经成熟,受到伤害后可以用理性解离恐惧,从而安抚自己,走出阴霾。
  可偏偏,许曌那年十三岁。
  这个时期对性形成的恐怖印象,会像一颗种子,埋在她大脑深处,随着她身体的发育和观念的认知,一起成长。
  更糟糕的是,当年她身边无一人可以倾诉,更别提保护。
  这种情况下,就只能把恐惧压抑进潜意识中。
  越压抑,就像把那颗恐惧的种子埋得越深,那棵名为阴影的树,也就长得越高大。
  待她长大,这种恐惧已经如普通人怕高、怕黑、怕死一样,近乎成为写进基因里的本能。
  听完这些分析,高扬一双拳头不知攥了多少回。
  他哑着嗓子问:“那……有什么办法吗?”
  袁医生摇摇头,无奈说:“现实不是拍电影,目前学界对心理创伤的治疗,其实是很无力的。尤其国内,这一块基本是空白。国外的催眠术我关注过,但是成效也一般。最好的办法,还是在伴侣的帮助下,慢慢自愈。”
  “怎么帮?”
  “首先,要取得她完全的信任,信任到把她的身体交给伴侣的程度;然后,需要她有勇气直面恐怖的经历,失败后仍然敢继续尝试;最后……需要耐心和时间。”
  高扬缓缓点头。
  前两条他们都已经做到,接下来需要的,就只剩耐心和时间。
  他并不急切,也每次都耐心哄着许曌。
  可一次两次……直到暑假快要结束,她还是不行。
  又一次颤抖着哭出声后,高扬慢慢将她安抚好,然后裹上睡袍,翻身下床,准备去浴室冲冷水澡。
  他坐在床边踩上拖鞋,刚要起身,却被一只手拽住衣带。
  忙回过头,他沙哑地问:“怎么了?”
  许曌缩在被子里,只一条雪白手臂露在外头。
  她眼圈红红的,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又哭起来,泪水啪嗒啪嗒滑落在两侧的枕头上。
  高扬有些慌,忙凑过来替她擦眼泪,不知所措地哄着:“刚不是没事了吗,怎么又哭了?这回我过分了?吓着了?”
  她呜呜咽咽的,咬着嘴唇,只是摇头。
  “你……”高扬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连带着棉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低低地问,“那是怎么了?不许哭了,先告诉我。”
  她哭腔太重,一张口有些瓮声瓮气,却又带着一种咬金断玉的决然,直直望着他说:“要不、要不你别管我怕不怕了。你、你硬来一次。也许我冲过那道坎儿,后面就没事了呢?”
  高扬:“……”
  有些气郁又有些心疼,他松开手,把她放回床上。
  深呼吸了两次,他才拍一下她汗津津的额头,没好气地说:“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哭成这样,叫我硬来,拿我当什么人了?”
  她抽抽鼻子,忙解释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样没出息!明明都说开了,为什么还是不行?我就想快点儿好起来!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说着说着,又哭了。
  高扬无奈,大手帮她擦着眼泪,最后苦笑了下。
  这丫头看着软糯,其实骨子里狠绝果断,尤其对她自己,简直算得上野蛮粗暴。
  当初对小耘动过不该动的心思,她后悔内疚,想改过自新,于是近乎破釜沉舟地,做好了和他分手的打算,跑去唐家扒光自己,坦白一切。
  这回她又是一样的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己最怕的事儿做了。做完了不论对自己伤害有多大,至少不再怕了。像缠绵病榻的人狠心给自己下虎狼药,撑得住,药到病除;撑不住,死个痛快。
  可……
  高扬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耳后,沉沉睨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数,就算放在武侠小说里,那也是走投无路下才用的险招。从前你是一个人,没退路可走,只能孤注一掷。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咱们两个人在一起,有那么多风险更小的法子可以试,干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呢?”
  许曌眨眨眼,又是两颗泪砸下来。
  她瓮声瓮气地问:“……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医生不都说了?要耐心,还要时间。”
  “时间……”她咬着嘴唇,想想刚才自己瑟瑟发抖的模样,有些自暴自弃地呢喃,“那万一一辈子都不行呢?”
  高扬又打她一下,嗔怪说:“二十岁都不到的人,有什么资格动不动就说一辈子?再说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不想她再胡思乱想,他低头,用鼻尖儿蹭了蹭她的,不正经地低笑说:“你就这么想那个啊?嗯?”
  “我!”许曌立刻红了脸,抬手推他肩膀。
  他纹丝不动,她被压在下面,结结巴巴反驳说:“谁、谁想那个了?我是想快点儿好起来!”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嗯……想好起来……可好起来干什么?还不是做那个?”
  “你!”
  许曌挣扎着打他,他夸张地抽着凉气,一副痛得要命的模样,拧眉控诉她“家暴”。
  然而被“家暴”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把“家暴者”裹实了禁锢在怀里。
  最后,许曌没了力气,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
  他低下头,一下下亲吻她发顶,等她彻底老实下来,才在她耳边低低说:“不闹了。”又说,“我不急,你也别急。咱们慢慢来,总能好的。信我一回,嗯?”
  良久,许曌闷闷地“嗯”了一声。
  又过两天,暑假结束。
  高扬没时间去送,许曌自己坐火车返校。
  大二开始学专业课,内容更精深了。
  同时,许曌也加入某个老师的项目组,又报考了GRE,课余时间几乎全被占据。
  大一还总抱怨学习累,现在却连抱怨的时间都没有了。
  越忙,反而觉得时间越快。
  不知不觉就是次年四月。
  这个时间,本不是任何假期,许曌是请假回的浮远。
  因为唐耘的二十一岁生日到了。
  大学后近两年,许曌每逢假期,都会时不时到唐家去转转。
  同为大学生,假期重合,所以她遇到唐耘的次数也不少。
  大多数时候,唐耘都冷着脸。
  可渐渐地,在她和二老说话的时候,她也会偶尔插进来两句;她一个人做饭忙不过来,她也会钻进厨房,给她帮点无关紧要的小忙;有次她炸虾,被热油溅到手指,她没说什么,却默默递给她一枚创可贴……
  正如高扬说的,唐耘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时间一长,总会原谅她。
  去年唐耘二十岁生日,整岁,生日宴办得很隆重。
  许曌怕给她扫兴,没去参加,不过送了一份很有意义的礼物。
  唐耘学的是美术,专业水平很好,可碍于文化课成绩,只去了一所比较普通的美院。
  她一直想得名师指点一二,可苦于没有门路。
  恰好,许曌一个室友的男朋友正是清华美院的学生。她介绍唐耘和那男生认识,通过他,唐耘又在线上得到名师点评的机会。
  那位名师是业内大拿,对她唐耘也颇为看好,鼓励她考研时报考清华,如果成绩过线,他愿意将她收归门下。
  对这份礼物,唐耘没说什么,却心存感激。
  今年,许曌还犹豫要不要回去给唐耘过生日,倒先接到了高扬的电话。
  听他说:“过几天小耘生日,我给她准备生日宴,她阴阳怪气地问我,说最高学府是不是真那么忙,连一天假也不能请。有个人说希望她原谅,却连个生日都舍不得陪她过。”
  许曌愣了一下,呆呆地问:“小耘姐的意思是?”
  高扬笑,“这还听不出来啊?想叫你回来,但是又不好意思。她呀,也是从小被宠坏了,嘴贱成了习惯。你要不和她计较,就请个假回来,正好大家聚一聚。”
  “呃,我当然不计较!”许曌忙说,“我回去,一定回。”
  “给你订机票?”
  “我自己就可以!”
  “好。”
  于是唐耘生日前一晚,许曌乘飞机到浮远。
  翌日是唐耘生日,她一早和高扬一起到唐家。
  中午生日宴,菜色很丰盛。
  唐耘和许曌两个女孩子,都有意挑破窗户纸,正式和好,可又都不好意思先开口。
  唐耘是傲娇,许曌是赧然。
  于是,两人都傻乎乎的,不说什么话,只干巴巴给对方夹菜。
  高扬看戏一样,在一旁好整以暇。
  赵英超见状,忍不住调侃女朋友:“你不是说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吗?这才两年不到,就变卦了?”
  一句话,说得许曌讪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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