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再说了,大学没毕业就结婚的真不多,我不想太特殊。所以戒指,以后再戴行不行?”
他倒没反对,只是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哼。”
许曌笑了,晃他手臂哄他:“别不高兴啦!你不是不在意形式吗?”
高扬傲娇地缄默片刻,忽朝她弯下腰,指了指自己嘴角。
意思是,宝宝生气了,必须亲亲才能好。
许曌哭笑不得,犹豫片刻,终于踮起脚尖,唇刚凑到他下巴,他忽地直起身,叫她亲了个空。
他那样高的个子,舔着牙尖儿笑话她矮,还没笑够,忽觉后颈被狠狠一勒。
小丫头居然揪住他领口,死命往下一拽。
他猝不及防,外加几分听之任之的宠溺,还真被她拽的低下头来。
一时讶异,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一片温热。
居然被她强吻了。
高扬:“……”
结婚证还没拿到手呢,已经夫纲不振了。
他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作者有话要说:高扬:让我小羊羔告诉你们,什么叫效率!
哎呀,还是没写完,抱歉抱歉,明天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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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没有岁月可回头(02)
许曌的“反攻”只持续了几秒。
高扬反应过来后,很快把她压在桌前,狠狠收拾了一顿。
结束的时候,她嘴唇都有点儿肿。照着镜子抱怨他粗鲁,他斜倚在桌边瞧着她往脸上拍水乳,好整以暇地笑说:“这样多好,红嘟嘟的,口红都给你省了。”
她扭过头,恨不能拿神仙水泼死他。想想价格没舍得,只咬牙切齿地骂:“呸!”
两人六点就起床,可磨磨蹭蹭打打闹闹,居然到八点半才出门。
高扬不习惯一直打车,在附近公司租了一辆,自己载着许曌去民政局。
结婚窗口前已有不少人排队。
他们在那里一站,很快吸引来不少目光。
一来,是因为两人颜值都高,想不出众都难;
二来,是许曌太年轻,娇娇小小的一只,被高扬半搂在臂怀间,像个被诱拐的未成年。
她是一心欢喜又新奇,半靠着他只晓得傻笑。
可高扬目光与几个男人审视的眼神一撞,同为雄性,深知人家正拿他当半个变态瞧,于是刻意板起脸,作正派严肃状。
好在工作人员效率高,很快轮到他们。
结婚的流程就那么几项,填表、宣誓、体检、拍照、取证。
高扬那么一个游刃有余的人,可面对国旗和国徽宣示的时候,许曌分明听得出,他一向沉稳的嗓音居然忍不住颤抖。
她自己也紧张,咬了咬唇给自己打气,才与他异口同声,郑重宣读结婚誓词: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少……”
百来字的誓词,字字铿锵。
一直到读完,还回荡在两人胸臆间。
接下来的体检不强制。
工作人员询问两人是否需要婚检,许曌看向高扬,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很轻很轻地说:“就不去了吧?反正我身体好不好……你也知道了。”
许曌:“……”
脸上一红,她忙闪开几分,对工作人员赧然说:“我们不用了!谢谢。”
然后就是拍照、拿证。
证件照不能多做表情,又无法美颜,大部分人的都会显得格外呆板。
可高扬平日里自带一股风流纨绔气,证件照必须严肃,掩去那几分浪荡,反更显得冷峻清隽,比平时的照片还好看。
一直到从民政局出来,许曌翻着结婚证上的照片,还在抱怨:“凭什么?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我照片这么丑,你的这么好看!”
高扬无奈瞥她一眼,怕她手抖把证弄掉,抢过来塞进口袋,拍她脑袋说:“有什么不公平的?我再好看,不也成你的了?”
许曌想想,也是。
满足地笑笑,犹豫了一下,试探着主动牵住他的手,和他一道往停车场去。
坐上车,走了半路,她发现不是回酒店的路。
讶然张张口,她问他:“我们不回去吗?”
前方红灯,高扬停好车,扭头瞅着她笑,“回哪儿去?忘了你下午还有课呢,不回学校想回哪儿?”
许曌:“……”
脸上僵了一下,才骤然想起来,她还是个学生!
从昨晚被他求婚开始,她就像活在眩晕里。
尤其今天领了证,更是不由自主完全把自己代入一个少妇角色。
忽然回到现实里,倒像吃了一惊似的。
她呆呆的样子,让高扬忍俊不禁,一巴掌又拍到她头顶,摇头哂笑:“从前倒还知道学习第一,现在呢,越活越没出息!刚领了证就不想回去上学了?这么容易就玩物丧志,对得起你的高考分?”
许曌:“……”
被他拍得彻底醒过神,她没好气地瞥去一眼,轻哼说:“谁玩物丧志了?我……我玩的又不是东西。”
高扬挑眉,“嗯?”
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但被他压迫日久,现在好容易升级成了老婆,于是忍无可忍把挑衅的话说出口来:“……我玩的是人。”
就差直说“玩你丧志”了。
高扬:“!”
死丫头不教训真不行了!
就因为这句挑衅,许曌被他挑弄了一路。
他抓着她的手,一直问一直问:“那你打算怎么玩我呢?嗯?”
问完了,她不答,他还主动建议,给她提供了不下十几种“玩法”。
每一种都听得她面红耳赤,恨不能跳车逃走。
终于挨到学校门口。
他停车,她忙不迭拉开车门跳下去。
人还没跑远,他落下车窗探出半个头,还冲着她喊:“好好学习,下课了等你来玩。”
许曌:“!”
回到学校,一切看似照旧。
可许曌和同学们一起坐在教室里,老觉得自己和人家不一样了。
足足走神了半堂课,等她发现老师讲的东西已经听不懂了,才终于猛地醒过神,强迫自己聚精会神,做回从前的好学生。
当天下午、晚上都有课。
第二天更是满课。
第三天只有半天课,可下午晚上又要去学院忙项目。
一直到周末,许曌才有时间,叫高扬过来接她。
他一早就开车过来了,陪着她,在清华校园的食堂里吃的早饭。
饭后,开车带着她,直奔清华园附近一所公寓。
进门,许曌都来不及问这公寓的来路,马上被他摁在门板上,不由分说就吻下来。
本来新婚燕尔的两个人,刚拿证就分开了好几天。
新婚之夜没了,高扬逼着她赔他一个。
结果……
一赔赔进去整整半天。
终于等他心满意足,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许曌酸软无力地趴在床上,他侧身躺在她身边,还记着上回的仇。
于是一边拨弄她汗湿的刘海,一边还要坏笑着问:“怎么样?我好玩么?”
许曌累得手指头不想动。
她欲哭无泪。
这到底是谁玩谁啊!
两人各自清理好,都懒洋洋不想动,于是堕落地叫了外卖。
等饭的时间,许曌才有机会,四处打量这间公寓。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
但是装潢精致简洁,而且看得出来,花了不少心思。
因为很多摆件,是她无意间提起过,说好看的;还有一些,是从浮远碧海湾的房子里搬过来,也是她曾经说过喜欢的。
她有些动容,看完厨房和卧室,回到客厅,推推沙发上正看球赛的男人,讶然问:“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高扬懒得很,手都不动,只下巴一摆,点向茶几的方向,“喏,自己看。”
茶几上一个大红本子,许曌拿起来一看,房屋产权证!
再翻开,里面赫然写着高扬和她两个人的名字。
“这……”
她拿着房产证,讶然瞅着他。
他这才漫不经心解释说:“这房子是先租后买的。租是为了方便改装修,放家具。买呢,是在咱们领证后,我前天才去办的手续。这里小归小,不过离学校近,你来往也方便。你呢,这么好的学校,成绩也好,以后就算不读博,怎么也要读个硕吧?上学的时间还有好几年,都要先在这儿将就了。”
许曌:“……”
他觉得将就,她可完全不。
把证一合,她坐到他身边,严肃说:“高扬,有件事,我一直没问过你。”
“你问。”
“你的钱,到底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很早以前,她就听唐耘问过他。
不过当时他含糊其辞,没正面回答。
先前不了解他的时候,她猜测过,兴许是他父亲给的。
可深入了解后,她知道他这人虽不拘泥小节,可大事上极有傲气。
既然他能和高崇信断绝来往,那就绝对不会用他一分钱。
然而,他当球员时,职业生涯太短,又远未到巅峰就已陨落。哪怕赚得再多,也支撑不起他目前的消费。
浮远一套豪宅,帝都一套公寓,再加酒吧的股份,还有他的车,还有他准备好注册公司、运营公司的资金……
这绝不是小数目。
瞧着许曌肃穆的表情,高扬笑笑,朝她伸出手臂。
她顿了顿,走过去,被他拉进怀里坐着。
搂着她,低头亲了下她头发,高扬才笑吟吟说:“早等着你查我账了,本以为领证前你就会问的,结果等到现在你才想起来。迷糊成这样,真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我没和你开玩笑,真的,你得告诉我,钱哪儿来的?”她认真问。
高扬也敛起戏谑,深吸一口气,才反问:“还记得撒克逊吗?”
他提过的事,许曌记得一清二楚,马上点头,“记得。他不是当初和你一起在巴萨B队踢球,然后一起选拔竞争进一线队的瑞典球员吗?本来选拔赛你赢了,但是后来……你车祸后,他就进了一线队,后来还拿了一届欧洲金童。”
不止金童。
现在的撒克逊,已经从巴萨转会去德甲,成为队里主力前锋。
全世界范围内,有了上千万的球迷。
在年轻一辈中,可谓风头正盛。
许曌现在对足球一直关注,撒克逊当然也不陌生。
每当在比赛里看到他,她都有些伤感。
如果高扬没出事,只怕他的成就,不会比现在的撒克逊差多少。
听完许曌的话,高扬手臂用力,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长叹了一声,才哑着嗓子说:“……当初我出车祸,是因为躲一辆对面飞快冲来的车,猛打方向盘后急刹不住,车身才飞脱出去。这个,所有人都知道。可……可没人知道,对面那辆车,是撒克逊开的。”
闻言,许曌浑身一震。
她扭过头,瞪大双眼去瞧高扬。
恰好,门铃响了,是外卖送达。
高扬倒一脸轻松,拍拍她脸颊,先吩咐她去取外卖。
她半张着小嘴,泛红的眼睛不舍地盯他良久,才起身去开门。
取回外卖,他打开袋子一一摆好,一边吃,一边和她说起那段往事的真相。
那年选拔赛时,他和撒克逊是死敌。
当时场上有个判罚,引起撒克逊的不满,觉得是裁判偏袒了他。
比赛结束后,他赢了。
撒克逊更不服气,揪住他衣领,要和他说个明白。
可他那时刚刚丧母,急着去机场快速回国。
暴躁和悲痛下,一言不合,和本就性情暴烈的撒克逊大打出手。
结果是,他把撒克逊打倒在地,然后一句解释也无,钻进自己车里,飞速赶往机场。
而争强好胜的撒克逊不甘心,马上也开车追过来。
结果就是……那场惨烈的车祸。
两个原本前途无量的年轻球员,一个职业生涯报废,甚至险些丧命;而另一个,背上沉重的负担,或许将被舆论吞噬,也要告别球场。
当然,后来的事实是,撒克逊没遭遇任何舆论风波。
许曌聪明,听到这里,几乎已经完全明白。
她颤声问:“所以、所以你的钱,是撒克逊……”
高扬喝着汤,淡然地一点头,“撒克逊当时已经入选瑞典国家队,背后的经纪公司实力也很雄厚。你知道,一个有金童潜力的年轻球员,他的前途是无价的。作为当事人,我把这件事瞒下来,当然能拿不少好处。”
说完,他告诉许曌一个具体数字。
足球作为世界第一运动,商业化程度又高,顶级球员的身价真的非普通人可想。
当年内马尔转会费就有两亿多欧元,折合人民币二十亿。
所以,高扬能拿到那笔钱,许曌也没太惊讶。
她嘴唇颤颤地说不出话,更多的,是因为心疼他。
“你、你当真忍得下这口气?你就不恨他吗?”她哽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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