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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贵女做谋士——纯良小仙

时间:2019-12-27 10:05:11  作者:纯良小仙
  “刘婶,今日里正邀了我去做客,家中不开火,这菜我若拿回去只能留到明日傍晚,到时就不新鲜了,所以您快把菜收起来,晚上拿带家去炒着吃罢。”
  少女温言劝回了要送菜给她的阿婶,又同其他几位乡亲打过招呼,才带着一群孩童穿过油菜田,继续往前走去。
  从她流落至这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那天算起,已有半年时间了。
  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过去到达发生了,只知道一觉醒来时候她正躺在一间茅草房里,旁边守着她的是个只有五岁的小豆丁。
  小孩儿见她转醒,忙出去叫了大人来,她这才知道自己是当时正置身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小山村里。
  原来村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昏倒在一条小河边,额顶上还有干了的血渍,像被石头砸伤过的痕迹。
 
 
第96章 
  此处是个人口稀少的小村,全村大约只有三十几户人家,村民发现她时,她尚有一口气在,实在不忍扔她在原地等死,便将她救了回去。
  一开始,村民以为她是路经此处时遭了强盗才重伤昏迷,在她转醒后,还给她凑了返程的干粮助她寻亲。
  只是她刚醒来的头几日,脑袋实在疼得厉害,什么都记不起来,身上虽有些可以换钱的物件儿,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能去哪儿?于是便声称自己是寻亲没找到人,又在半路上遭了劫匪,一时无处可去。
  这里的村民见她衣着不凡谈吐亦像有学问的,就暂时将她收留了下来,平日教教村里小孩子们认字,也算半个夫子。
  这个村子因为人少,没有先生肯来也没有学堂,小孩子要上学,就得走上十里地跑到隔壁的李家村去,所以这里的小孩子上学很晚,都是等八九岁了才开始启蒙,有的甚至干脆就不上学了。
  她见此处村民性善淳朴,自己又有伤在身失去了记忆,索性想着等养好伤了再去寻过去的事,所以就先留了下来。
  这半年里,村民们交的束脩多是些吃得用得,多了少了都是心意,她也不靠这些来活。她看病吃药的钱都是当了自己身上的金钗玉镯换的,玉佩之类的,她担心有特殊的意义,倒是都还留着。
  今日去里正家中,是去谈她要离开的事儿。
  这里的生活虽然简单快乐,但终究不是她的来处。她按着村民指给她的路寻过许多次,她当初被发现的地方是在河边,而河的上游正是京城。
  所以她判断自己应该是京城人氏,如果她家中还有父母双亲或兄弟姐妹,现在应该很担心她罢……
  这段日子,她脑袋上的伤已养的差不多了,疼得也不如从前那么厉害了,渐渐的也能试着想一些过去的事情了,虽然效果不大但总是有进步,起码说明她还有找回记忆的可能,所以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应该趁早赶回京去寻一寻。
  和里正的相谈很顺利,因为她毕竟不是本乡人,只是意外流落此处,里正心里也早有这个准备,所以未做太多阻拦,只是找了两个要进城送货的婶子陪她一同赶路,也是送她一程,免得此去路上又出了什么意外。
  走之前,她还专门和所有教过的小萝卜头都告了别,一群平时调皮捣蛋得不行的小家伙一个哭得花脸猫似的,教她心里也跟着甜一阵儿酸一阵儿的。
  这处小村庄就在京郊不远,他们种的菜也会运往城郊的一些食肆去买,所以这条路是常走得。
  但自己身上没有路引,去城郊没问题,要进城就有点麻烦了,她打算先进城郊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或机会,至于行不行得通,试了才知道。
  进城后,她先是找了家客栈定好房,便打算到街上四处逛逛,听说这里的黑市有卖假路引的,但黑市是什么样的她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怎么去找,只能先打听看看。
  毕竟是京郊,此处的市集还算热闹,走出不远后,她突然发现前面有很多人围在一处大声讨论着什么,出于好奇,她便也跟着围过去了。
  人群中央坐着一个衣衫还算整洁的老婆子,此时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而旁边则站着几个高鼻深廓的西域男子,双方似有争执。
  她听了一会儿才知,原来是这老婆子声称被这几人撞倒在地,伤到了尾椎骨,对方不赔钱就想走,而那几个西域人则是意指这老婆子碰瓷所以不愿被讹。
  其实从四周人的议论声中听得出来,这老婆子和他的儿子是这一带有名的无赖,专以碰瓷为生,且专以讹外地人为主。因而周围的百姓乡亲都是向着这几个西域人的,只是这无赖母子看准了这几个西域人是有钱的主,于是就厚着脸皮铁下心来要讹这一桩。
  不过这几人明显不是冤大头,根本没有花钱打发她走的意思,一时便将这母子二人闹得有些骑虎难下了。
  就在这时,忽见人群后面又有声音响起,不一时,中间开始缓缓让出一条道来,紧接着走上前几个同样西域面孔的汉子,前前后后一共来了有七人。
  打头的汉子上前同伙伴问明情况后,转头俯身蹲去在那老婆子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婆子不知听见了什么,竟吓得衣服上的灰都没顾上拍,一溜烟儿就跑了。
  人跑了,这热闹也就散了,人群渐渐退去,少女也正欲转身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对面的西域人中突然站出一十五六左右的少年,面色激动地往少女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
  少女心头暗暗一惊,莫非她以前还认识西域的人?她心中虽已波澜四起,但面上还是装得风轻云淡,先趁机套套话再看。
  “姐姐,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自卧云城一别,已经有三年了!”
  少女望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英俊少年,浅浅笑了笑,然后说出一句让少年大跌眼镜的话来:“你是?”
  少年闻言愣住了,他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此时亦追了上来,听到少女这句话后,除其中一个大汉皱了皱眉,其他几人则纷纷面面相觑起来。
  “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戈达啊,三年前在西北的卧云城,我在客栈中受伤,你还给我请过大夫!”
  “啊!是戈达啊!我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实在是不好,刚才一下给蒙住了。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
  少女面额一下子舒展开来,心中默默盘算起来,对方既然是自己救过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也满是欣喜的样子,应当不会存什么坏心罢?不过还是得多观察看看,不能一上来就全都把底交了,那样多少有些冒险。
  不过茫茫人海,遇到一个与自己相识的朋友不容易,如果确认对方不是坏人,她或许可以试试和这个人求助……
  “我是奉父亲的命令,来京城办些事情,今日刚到正好要进城,姐姐呢,怎会一人出现在此处?”
  “我本来也是要进城的…只是半路遇到了劫匪,路引和包袱被一同抢走了,现在进不了城,所以只能在此处徘徊……”
  少年听到这话,又是愣了愣,显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只是很快就弯下眼道:“没事,正好好我这里有可用的路引,可以给姐姐一份,只是你恐怕需要先扮成男装,只能等进了城再换回。”
  少年身后的一位大汉听后,似有上前劝阻之意,只刚一迈脚,就被少年抬手阻止了。
  其实她也未曾想到,少年不仅有多出的路引,还答应的这么慷慨,看来自己以前真是个好人呐。不然怎会随便遇到一个朋友,就肯帮自己这么大的忙,所以她此刻的心情也有些激动:“太谢谢你了,戈达,真的,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少年看着她,笑出了两排白亮的牙齿,如艳阳般明朗。
  有了少年的许诺,她算是解决了一桩目前最要紧之事,只这一路上,她几次试探都试不出自己的名字来,她很怀疑少年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名字,要是这样,那她找回自己身份这件事就有的拖了……
  少年是这支西域商队的少主,这次来京,手下一共带了约百十来人,顾小楼拿着少年给的路引,很轻松就混在他们的队伍中入了城。
  她原本的计划是,进城后先到街上四处逛着,万一走到什么熟悉的地方想起点什么呢?
  只是她现在也没个落脚的地儿,只能住在客栈,而戈达见了她的情况,担心她一个人女孩子独身在位不安全,便提出让她住进自己定的那间客栈,她想了想还是应下了,因为这一天相处下来,她能感觉到戈达对她善意,反而是戈达的那些手下对她的戒备心很重。
  对方有这种表现,只能说明戈达的身份应该很重要,他们来京城也不只是经商那么简单,比起害人,那些手下恐怕更担心她去害戈达。毕竟真要说起来,他们遇见的实在是太巧了,而她出现的时间点和遇到的情况又很特殊。
  鉴于此,她觉得对方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包藏祸心的可能不大。
  自从落下脚后,戈达他们就开始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而她就简单了,每日不是从东大街逛到西大街,就是从南大街逛到北大街。
  这个笨办法还当真有些收获,她发现自己在经过青雀大街的时候,莫名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或许这里就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青雀大街在京城属于贵地儿,住在这里的多是些家底儿很厚的老牌官宦世家。她被发现时的发饰穿着都不像丫鬟,而且右手指肚有茧,像是常年握笔所致,加上识文断字能写善画,更像是诗书礼仪之家精心教养出来的。
  可她越是深想就越是奇怪,如果她是这样的身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一个人重伤倒在城外 ?所以答案越是近在眼前了,她反而越是谨慎,或许等恢复记忆、搞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再回去,才是最安全的……
 
 
第97章 
  得知自己从前很可能出身于青雀大街上的官宦之家后,她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客栈,不巧刚一进门就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戈达一伙人。
  她打过招呼之后正欲先行回屋,却被戈达拦下了:“姐姐,我有件事情相同你说。”
  她抬头看戈达,见他模样分外认真,便道:“好,进去谈罢。”
  二人说完,就一前一后进了她所住的内间。
  “你先坐,我给你倒茶,这么晚回来,渴了罢?”
  “嗯。”
  戈达是西羌人,生得很高,骨架也很大,一眼看过去可以说很威猛了,但她看到对方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姐姐看到弟弟的感觉。
  “姐姐,我今日来其实想告诉你一件事,是关于我身份的。其实以你的聪慧,想必早对我的隐瞒应该有所感觉。”
  她听到这里,一瞬间颇有些意外,因为关于这点她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两人相交不算多深,何况自己也对戈达有所隐瞒,所有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真诚地专门跑来和她说这件事。
  “所谓的商队其实是个幌子,我的真实身份是西羌的六王子,三年前你在卧云城遇见我时,正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发起军-变之时,当时父王病重母妃又被其杀害,我在侍从的护卫下才得以逃出西羌,幸而父王醒后,暗中联合重臣设陷将其围杀,我才能活到现在并重回西羌,不然早就被他派出的一拨又一拨杀手砍下头颅,带回去给他交差了!”
  戈达说完这些话手已凝握成拳,显然,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格外大,乃至如今说起来仍恨意难消,确实,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重的血海深仇。
  她现在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但这样反而让她的五感更加纯净简单了,所以面对戈达的坦诚以待,她也愿意给予同样的回馈,她不想再带着面具扯谎了。
  于是道:“戈达,其实我有一件事骗了你,我失忆了。”
  “嗯?”戈达闻言呆怔了一下,似是有些意想不到。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难以置信?但这是真的,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全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刚遇见你的时候,我的防备心有点重所以……”
  “姐姐,你不必解释,我明白。”
  望着戈达的一脸认真理解,她心底不禁生出了几分暖意,终于第一次敞开心扉浅笑着道:“话说回来,我这里还有一桩事儿想问你许久了,我到底叫什么啊?”
  原本听的十分专注的戈达,听到这一问竟是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才道:“姐姐,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说之前你怎么有好几次都怪怪的,好像在故意引我直呼你的名字,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
  “你感觉出来了还不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我其实是不确定,因为你当时并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只是曾在总兵府门口隐约听到过有人称呼你为顾小楼。”
  “顾小楼…好像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姐姐,你失忆多久了?到现在记忆始终没有恢复一点吗?”
  顾小楼摇摇头道:“没有,当时我的脑部受了伤,这半年来一想事情就会头疼,最近是因伤好的差不多了,想事情也不大头疼了,我才开始出来试着找找回忆。”
  “我叫随行的队医再帮你看看罢?我们西羌的医术与你们大魏有所不同,或许能有用?”
  “好。”
  戈达说罢便起身欲走,只是刚走到门前突然停住了,转身对着顾小楼道:“我们这次来京城是要同你们大魏皇帝商谈一些事情,只这一路出于多种考量,没有大招旗鼓。到京城后才递了国书进去,前日鸿胪寺传了信来,所以明日我们便要去鸿胪寺备好的行宫去住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有些放心不下,不如先跟我一起去行宫如何?”
  戈达这个提议于她而言,其实算利弊兼半,好处在于,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甚至还能借着这层关系打探自己的身份。如果这么飘零在外面,作为无根无基的平民女子,她很难打听到权贵官宦圈子的私隐密事。
  坏处也有,一个大魏女子和西羌人混在一起,一旦她的真实身份暴露人前,很可能会对她的名声有损,所以如果她要跟着戈达走,不仅要乔装打扮,还得时刻注意言行。
  但就这几日来看,她之前的那种乱逛式找法,效率实在很低,而且能不能有结果全看运气。住进行宫,能接触到鸿胪寺的大臣,或许有新的突破口?可以一试。
  想及此,顾小楼索性大大方方地应下了。
  *
  春来好时景,草长莺鸟飞,这日,西羌王六子临至京城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京城内外。今次正由代理国事的雍王纳兰朝负责接见,只是隔着长长的大殿,容貌也只是看个模糊,会面时的繁琐礼节都是走过场的,要紧事都放在私下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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