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势力为【秦】。
敌方反贼为【卢湛】。
由于玩家【凤惊蛰】在游戏开始前,已更改身份为【谢籍】,将以【谢籍】之名进行游戏。
内奸势力为【梁】。
内奸为【谢籍】。
主公杀死反贼则主公胜利,反贼杀死主公则反贼胜利,主公与反贼皆死,内奸独活,内奸胜利。
【卢湛】与【谢籍】已同步于潜意识内下载安装系统,未察觉前,所有回合自动进入托管模式。
察觉方式与时间根据个人敏感程度与意识强弱不等,并不一定。
请我方主公充分利用时间差的优势。
游戏开始。
上一局里,您的所有卡牌均已废弃。
请重新抽取。
姚玉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她就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剑号巨阙】!!!
还有凤惊蛰的【守真志满】该怎么办?!
但她懵了一会儿,知道事情已经不可能挽回了,便一边朝着凤惊蛰所在的寝宫赶去,一边连忙打起精神,先去看自己抽到的手牌。
还是五张起始手牌,不同的是,现在的卡牌不必靠自己去猜测效果,却也同时多出了限制:
【赖及万方】:化被草木,赖及万方。
效用:单体恢复至完全健康状态。
限制:被使用者必须使一万名百姓沾受他的恩惠。
【四大五常】:盖此身发,四大五常。
效用:可对四大五常不足之人进行补齐。
限制:被使用者必须成为父母。
【岂敢毁伤】:恭维鞠养,岂敢毁伤。
效用:能使单体免除一次伤害。
限制:使用者必须成为父母。
【男效良才】:男效良才,得能莫忘。
效用:使用本卡牌能复制一人的技能,且回合结束以后也不会遗忘。
限制:罔谈彼短,非恃己长。
【同气连枝】:交友投分,切磨箴规。
效用:连接两人。一人受到伤害,视为两人一起受到伤害,一人受到治愈,视为两人一起受到治愈。且回合结束以后也不会消失。
限制:你可能会觉得对方在你眼里分外可爱。
看完了所有的卡牌,姚玉容连吐槽都顾不上,只想着自己已经快赶到谢籍的寝宫——怀德宫了。
好在“谢安”有着可以随意出入宫禁的特权,因此一路上无人阻拦。她急迫的冲到怀德宫时,看见侍女们都站在门外,不禁松了一口气——凤惊蛰不喜欢侍女们围着他,因此总会将她们赶出去,旁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此刻,这个习惯倒是帮了大忙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恢复镇定,走了上去问道:“叔父在吗?”
那侍女盈盈一拜道:“陛下说要小憩一会儿,现在还没起。”
姚玉容点了点头道:“我有事要与叔父说,你们在外面好好守着。”
说罢,也不等她说什么,便直接推门而进——
谢安无需通报,但按照礼仪来说,其实也该先敲敲门。
可姚玉容担心凤惊蛰万一真的变回来了,她敲了门,他说“进来”的声音不对,引起旁人怀疑。
她将门仔细关好,便朝着里面走去。却见龙床之上,“谢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他正皱着眉头,坐在那里。
姚玉容又是放心,又是惊讶道:“你怎么——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凤惊蛰慢慢道:“我好像做了个梦……”
闻言,她小心的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你梦到什么了?”
“梦到了一个声音……”凤惊蛰有些困惑的努力回忆着。
【同时检测到凤惊蛰与谢籍两个身份,请选择身份开始游戏。】
梦里,似乎有个声音,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说话。
他想着,现在不扮演谢籍可不行,就迷迷糊糊的回复了一句【谢籍】。
是吗?
他是说了【谢籍】吗?
凤惊蛰有点记不清了。
而他这一秒记不清了,下一秒就完全不记得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姚玉容茫然道:“我不记得了。”
第一百零九章
“你还在想她?”
“对呀。”
见他回答的如此理直气壮, 封鸣扬了扬眉毛,戏谑道:“人家正经的搭档都死不承认。你倒好,也不遮掩一下,真是没羞没脸。”
“反正我也不是她正经的搭档, 没羞没脸一点正好。”狌初九满不在乎的“嘿嘿”一笑:“怎么样?打听到具体的消息了么?”
虽说如今月明楼名义上已经不在了,但这些月明楼出身的人, 仍然习惯性的把自己当做月明楼中人。
他们内部的消息,一般都来自凤十二——他直接从谢温那得知详细内容后, 会告诉红药。于是女孩子们只要去红药那多打听打听,差不多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闻言,封鸣点了点头,随即哼道:“我真是造了什么孽,要为自己的搭档去打听怎么接近人家的搭档——以前都说白虎院窝囊, 我看,以后人家也要说我窝囊了。”
“哎呀, ”狌初九笑眯眯的玩笑道:“你这么美丽大气, 心胸宽阔,爽朗豪迈, 足智多谋,乐善好施,简直犹如仙女下凡, 观音转世……你要是喜欢我, 我二话不说, 直接脱了衣服就躺床上去等你临幸, 但你这不是不喜欢我嘛?”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你倒是脱了衣服去躺着,让我考虑考虑啊。没准我就突然看上你了呢?”
狌初九抬眼看她,忽然认真道:“真的?”
他说着,便伸手去揪自己的衣领,好像真的准备把衣服一把撕扯开来。见状,虽然知道他只是玩笑,但封鸣还是忙不迭的连忙阻止道:“祖宗!我真是怕了你了——!红药说,前往北梁的使团在准备重组了,你要是想见她,大可以去报告楼……不,家主,让你充为护卫。”
她原以为他听完之后肯定会立马去找谢温,岂料狌初九却没出声。
封鸣不禁疑惑道:“要我去打探消息的是你,现在我打探到了,你这又是怎么了?”
狌初九没回话。他靠在回廊柱子上,盯着院落里的莲花逐渐呈露出绽放之态,阖了阖眼睛,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值不值当啊?”
他有些别扭道:“我去做什么?就为了去看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她不仅是中书舍人,现在还是北梁的右夜卫指挥使呢,哪需要我关心呀——肯定过得不错。这么天长路远的,那么累……半途没准又倒霉遇到西疆的游骑,运气不好命都要丢掉。哪有在九江呆着舒服?你说我费那么多劲,自找苦吃过去做什么?”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封鸣看着他道,“安公子生死不知,毫无消息的时候,你跟我说,你总会想起她。”
“想想怎么了。”狌初九没好气道:“想想犯法?想想只要想想就可以了,真要去找她……万一人家一点都不想我呢?我又不是她什么人……人家正经的搭档肯定也要去找她,我凑过去算什么?”
“不算什么。但是……干嘛管她怎么想呢?你想见她,就去见呗。见到了你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也行啊。”封鸣笑道:“要么,你带一串冰糖葫芦给她也行。”
闻言,狌初九也忍不住笑了,“带过去早就坏了吧。莫名其妙的给她一串冰糖葫芦,她说不定以为我脑袋有问题呢。”
“所以你还是想去啊。”见他明明都想好了见面后的接触情形,封鸣哪里察觉不出他真正的心意。
那时候,谢安下落不明,麒初二不用说了,狌初九虽然表面上没显出什么,仍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盯着一个地方发呆的时间,却明显变长了。笑嘻嘻的开玩笑的时候,表情越来越心不在焉,到了后来,几乎天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然后某一天,狌初九出门了一趟,回来时,居然打了个耳洞,在耳洞上,别了一对金绿色猫眼石耳钉。
——只有女性才会打耳洞。
耳钉或者耳环,那都是属于女性的首饰。
这事让很多人都觉得匪夷所思,万般不解,但去问他为什么,他却笑嘻嘻的,以一副完全不把世俗规则放在心上的模样,完美混了过去。
“想打就打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女人戴的就女人戴的呗。我喜欢就行。”
但他总有没法嘴硬的时候——比如新打的耳洞流脓出血的时候。
这时,他就不得不拜托封鸣帮他把耳钉取下来上药——别指望一个男孩能在第一次打耳洞的时候,就可以娴熟的取下自己的耳钉,狌初九笨手笨脚的样子,几乎让封鸣觉得他完全是想把自己的耳垂整个揪下来。
“你到底想干嘛?”封鸣一开始也很不理解,她帮他取下那对猫眼石,涂上药后,便将耳钉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男孩子戴什么耳钉啊?要是过过瘾的话,现在也过过了——让你的耳洞长好吧。这对猫眼石还挺好看的,不如给我算了,也不算浪费。”
搭档之间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共享的,但这一次狌初九却下意识的急道:“不行!”
封鸣的眼睛微微一眯,迅速的意识到了事情并不简单。
“怎么?你有什么特别原因?”
她将猫眼石往背后一藏,不容狡辩道:“如实招来,我就考虑要不要还你。”
狌初九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很不情愿的沉默了半晌,见封鸣完全没有松口的打算,最终才不得不开口道:“……我只是一直想起一件事情。”
封鸣好奇道:“什么事情?”
“那天……我和安公子不是一起出去过一次么?”
“然后?”
“她去看首饰,但是她不能自己戴,就挑给了我。”
听到这里,封鸣一时无语:“……你们还真是……”
一个明明是女儿身,却因为女扮男装,耳洞,耳钉,耳环……什么都不能有。
一个明明是男儿身,却偏偏随心所欲,耳洞,耳钉,耳环……现在都有了。
“你该不会是……为了她才去打的耳洞,买了耳钉吧?”封鸣惊讶道:“你很牵挂她?——你对她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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