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景朝他……”叶挽瓷斟酌着开口问道。
老太太继续说道:“后来,那个女人生下了景朝,养活他到十五岁,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养的,但是想来也是过的很艰辛,所以她临死前又跑到傅家,我儿子告诉了她真相,她不可置信地跪下来磕头恳求傅仲带景朝去做一次亲子鉴定,她磕的头破血流,我看她态度坚决,嘱咐我儿子还是去医院做了。”
“结果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他真的和景朝的母亲成功受孕,但是鉴定结果出来,景朝确实是他的儿子,于是被接回了傅家。”
“那他的母亲呢?”
“她在景朝被接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咽气了……”
“怎么会这样?”叶挽瓷皱紧了眉头。
“她得了很不好的病,又没有钱治,而且精神也不稳定,已经生命垂危了,大概是在景朝被接走以后了却了一桩心事,然后自杀了。”
“……”叶挽瓷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显然这个故事太过沉重,说什么话都是苍白的。
傅仲这个人,虽然她还没有亲自见过,但是造成这种结果,根本全都是他的自大、残酷、凉薄造成的。
他几乎毁掉了两个人的人生。
叶挽瓷已经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产生了心理性的反感。
“不说这个了,来看这张。”老太太又翻了一页,“这是景朝回来半年的时候,是不是胖了很多。”
叶挽瓷将视线挪过去,看到一个身上穿着昂贵衣服的精致少年,大概是生活水平提了上来,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骨瘦如柴了,可是他脸上的神情依然冷漠,似乎换了个环境也并没有让他的心境有任何的改变。
他静静地坐在价值不菲的沙发上,虽然穿着华服,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的晦暗的气息让他像一尊没有生气的人偶。
叶挽瓷此时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不太合适的词:红颜枯骨。
那时候即便是穿着面料昂贵且精致的衣服,但是衣服下包裹的身躯大概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吧。
叶挽瓷感觉到很心酸,为什么年少的他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这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老太太又翻了一页,叶挽瓷看着照片上的蛋糕,好奇的问道:“中间这两年半都没有拍照片吗?”
老太太的手一顿,颤颤巍巍地摸了摸照片上傅景朝的脸,老泪纵横,“是我们不好,对不住他。”
叶挽瓷赶紧抽出一张纸巾说:“您别伤心啊,对您的身体不好。”
老太太擦了擦眼泪,似乎突然精疲力尽,她将相册合上说:“改天我再跟你讲吧。”
“嗯,好。”叶挽瓷看了看时间说,帮她倒了杯温水,“你该吃药了吧,吃完药休息一下,情绪太过激动对您的身体不好。”
老太太吃了药,拉着她的手说:“小瓷,你去看看景朝,今天是他的生日,每次过生日他心情都不好,虽然他不说,但是我都能看出来。”
“好,我去看看他,您别担心。”
叶挽瓷从老太太的房间里出来,去了傅景朝的住的卧室。
他的卧室在顶层,因为那里有个阳光花园,坚韧结实的钢化玻璃围成一个透明的房间,里面种满了各色的花草。
他躺在里面的一个被花草掩盖的白色欧式藤篮编织的摇椅上,阳光打在玻璃上,反射出一道彩虹,刚好映照在他高挺的鼻翼上,彩虹将脸切割成两半,他闭着眼睛假寐,宛如误入人间的精灵。
作者有话要说:
再推个文——《系统黑化想独占我[快穿]》
作者生酥熟酥
钟虞跟一个冷冰冰的系统做了交易。
她需要进入各个虚拟世界完成任务,系统则拯救她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
起初她面对这些相当对胃口的男人时还有些乐在其中。
直到现实的某些事物与虚拟世界有了联系与重合,直到她发现了系统的种种异常。
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惜似乎太迟了。
“主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她想要关闭仪器的手,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你想逃去哪里?”
目前世界分别为:
狂热·偏执绘画师×画家的私人模特
伪装·切黑变态斯文败类医生×负伤芭蕾舞者
挣扎·痞气公子哥男模×摄影师
掌控·黑化绅士管家×失明孤女(会痊愈)
(或许会有新世界)
阅读提示:
1.世界不同,男主本质都是一个
2.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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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酒后
叶挽瓷走过去,轻轻地推开了玻璃门。
阳光花园房中是清新的花草散发出的香味,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即便是在这样繁华的都市,也有一种置身森林的感觉。
怪不得他喜欢呆在这里,怪不得他会在深山老林里建一栋别墅,想来,也是喜欢这样安静的氛围吧。
傅景朝静静地躺在那里,白色藤椅旁边的地上还扔着几只东倒西歪的酒瓶,有红酒有啤酒还有洋酒。
他的手搭在藤椅的把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还能看到手臂上细小的绒毛。
叶挽瓷蹲下来将脚下的酒瓶收拾好摆到一边,探头看了看他。
他的周身酒气浓郁,苍白的脸庞有一抹少见的血色,看来确实是喝得不少。
这么多种类的酒混在一起喝,神仙也得喝醉。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生日这天不开心,可是她看着他的睡颜在电光火石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她清楚的记得,傅沉昼的生日是2月3号立春的那天,而今天……是9月15号。
这是继名字之后又一个不相同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开始迷惑了。
为什么两个人在这些事情上会相差这么多?而且傅沉昼也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破绽。
为什么要在这种无所谓的事上骗她?
因为这个发现,她直接愣在原地开始发呆。
假寐的傅景朝感觉到有有一阵细小的微风拂过,有人在自己身边停下,于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今天的太阳有些刺目,虽然高大的树木盆景帮他遮挡了很多阳光,但是刚睁开眼睛时还是感觉有些刺目。
等适应了光线,他一转头就看到了蹲在那里抱着膝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叶挽瓷。
“在想什么?”
被酒精浸染的微哑的声音传到她的耳畔,叶挽瓷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回过神来。
“你醒了。”她眯着眼睛笑了笑说,“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傅景朝微阖着眼看着笑得憨态可掬的她,突然有些意动,他抬手勾起了一缕她落在肩上的长发,带着醉意懒懒地说道:“因为阳光甚好。”
“嗯?”叶挽瓷不解其意,睁大了眼睛迷惑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睁得圆圆的眼睛和可爱的神情,勾着她发丝的手从肩膀滑到了手臂,然后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拉到了摇椅上。
叶挽瓷被他的动作惊到了,可是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趴到了他的身上。
傅景朝的一只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从另一边又拿起了一瓶酒。
“想人生苦短,需得及时行乐而已。”
他将手中的红酒瓶对准嘴巴,扬起头灌了一口,下巴和脖颈的弧度起伏优雅,唇角还溢出一滴红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分外鲜艳。
颜色淡淡的唇被红酒染上了艳丽的色彩,他将酒瓶随手丢到旁边,可是并没有放稳,酒瓶清脆倒地的声音响起,红色的液体顺着地面蜿蜒爬行,散了一地。
叶挽瓷刚想开口提醒他瓶子倒了,可是还没说话就被按住了后脑勺。
男人英俊的脸庞在她眼前逐渐放大,她心下一慌正想挣扎,这时他却挑唇一笑,那张英气的脸瞬间变得瑰丽起来。
她似乎被迷惑了一般,因为这个笑而失去了最后的机会,男人微阖着眼睛看着她的唇,按住她后脑勺的手掌施力将她压到了他的脸前。
他高挺的鼻尖戳了戳她的脸颊,鼻息间的酒气氤氲在她的呼吸间,她没喝酒都感觉要醉了。
柔软的唇瓣贴上了她的双唇,撬开她的唇齿,将带点酸涩味道的红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由于吞咽不及时,从唇角溢出来一些,划出一道红痕,最后落在了他身上白色的衬衣上,晕开一个红点。
叶挽瓷感觉自己晕乎乎的,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吻,或者是过于明朗的阳光,亦或者是微微摇晃的摇椅,让她的身心都好像沐浴在暖融融的棉花上,柔软、微醺。
“喜欢吗?”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男人最后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将她从意乱情迷中拉出来。
叶挽瓷清醒过来以后脸颊迅速染上一抹绯红,双手用力,撑起他的胸膛连忙坐了起来。
傅景朝也毫不在意,懒洋洋地将一只手枕到脑后,另一只手又抄起一只酒瓶,灌下半瓶。
“你不要再喝了吧,都喝了这么多了。”叶挽瓷有些担忧地问道。
男人的迷醉之色愈渐加深,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虽然他今天嘴角一直噙着一抹不明显的笑容,可是叶挽瓷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心情真的不好。
她没有去问他为什么不开心,这两天她已经逐渐知道了他很多事情,有些东西,只要开口就是伤害,况且她也不想他再回忆一遍。
叶挽瓷看了看他搭在藤椅边自然垂下的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扯下一根黑色的发丝。
傅景朝觉得手指微痒,好像被什么东西扫到,转头看去,蹲在旁边的小女人将一根细细地头发在他的小手指的第二根关节处绕了两圈然后打了个蝴蝶结。
他抬起手正反面都看了看,语气慵懒,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叶挽瓷脸色微红,但是又故作认真地科普道:“我把我的头发系在你的手上,就像风筝和线,我们会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无论我身在哪里,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会来到你身边。”
傅景朝醉眼朦胧地看着她,挑了挑因为醉酒而染红的眼角,低低地笑了声:“紧密?联系?”
他的嗓音暧昧而低哑,叶挽瓷几乎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你你你你想什么呢!”她羞恼地摇了下他的摇椅,让它加快了一点摇晃的速度,这点小小的充满了孩子气的报复,让傅景朝反而轻笑出声。
他拎起酒瓶递到她面前说:“要不要喝点。”
“我不喝。”叶挽瓷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不想再像上次一样丢脸,于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喝吧,喝一点。”他第一次软着嗓音耐心地哄她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威胁,叶挽瓷反而不好意思拒绝了。
今天的他实在是太温柔了,让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以前傅沉昼的样子。
那个温柔的男人,那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
接过酒瓶,她左右看了看说道:“没有杯子吗?”
“直接喝不行吗?”
“可是这样喝多难受啊。”她晃了晃酒瓶。
傅景朝将枕着的右手从头低下抽出来,微微侧身看着她挑了下眉毛,舔了下嘴角说道:“要么,我喂你。”
“不、不用了。”
“好吧。”他又躺了回去,“我刚才看你明明很喜欢。”
“……”叶挽瓷被他说的一阵羞臊,掂起酒瓶一冲动咕咚咕咚将他剩下的半瓶全部喝了下去。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半瓶酒已经全部进了肚子里。
她酒量并不好,几瓶啤酒都能让她醉的无法控制自己。
而现在,她喝了大半瓶没有经过勾兑的红酒。
刚开始她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逐渐的,酒精在胃里发酵,大脑也开始恍惚,她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像是含着最热切的春丨情,红酒似乎从毛孔中散发出酒色的雾气,蒸红了她的脸颊、脖颈……或许,还有身上。
可是那件长袖的白色卫衣挡住了一切,只留下锁骨处的一点殷红惹人遐想。
喝多了的叶挽瓷空前大胆,她刚蹲了许久,此时感觉腿有些发麻,拍了拍膝盖慢慢站起来,又左右看了看,这间阳光花园房中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坐的位置,于是歪着头看着傅景朝盯了他半天。
傅景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发酒癫,一句话都没说。
她突然咧嘴一笑,高兴地说:“找到了,就这里吧。”
说完,就很不客气地躺了上来,并且很自觉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她头发上玫瑰花味的洗发露幽幽地散发着香气,钻入傅景朝的鼻孔,他微微低头,下巴刚好放在她的头顶。
被他的呼吸搞的头皮有点痒痒的,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娇嗔道:“痒……你起开一点。”
傅景朝看着得寸进尺的她,却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安心。
这时,怀里的小女人突然转过身来,朝他的怀里拱了拱,还大胆地搂住了他的腰问道:“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啊。”
“嗯?”他从鼻腔中发出疑问。
“虽然你今天比之前笑的都多,但是我总觉得你不开心呢。”她大着舌头说道。
傅景朝没有说话。
被酒精晕开的墨色瞳孔迷离得像一副水墨画。
他看着她,将她的头抬起来。
叶挽瓷也看着他,眼里是毫不作伪的担忧与迷惑。
“你不要不高兴,我总会陪着你的。”她摸了摸他的眼角,咯咯一笑说,“永远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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