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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孟冬十五

时间:2019-12-30 11:46:41  作者:孟冬十五
  魏欣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攀比,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活在别人的评价里。
  至于秦莞,永远不会因为“别人觉得自己嫁得体面”而感到幸福,她的幸福都是自己争取、自己享受到的。
  比如一天一封书信,比如信里廖廖数语却饱含关切的问候,比如每次遇到困难他都会及时出现,比如他让她不知不觉养成的依赖和信任。
  对于秦莞来说,这远比嫁入皇家、仪式盛大、另人羡慕来的实在。
  今是秦莞和宋丹青作为女傧相送嫁,两个人特意穿了深色的衣裳,钗环妆面也尽量素净,为的就是不抢新妇的风头。
  年轻的郎君娘子们看不出来,只觉得秦家大姑娘不过尔尔。深谙处事之道的贵妇们却连连点头,心里把秦莞和宋丹青夸了又夸。
  倒是魏然,嫡姐出嫁,她倒是披红挂紫、金玉满头,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原本就生得比魏欣好,如今更显娇艳。姐妹两个站在一起,新嫁娘反倒生生地被比了下去。
  魏欣尴尬,魏然得意,旁人只管看笑话。
  按照汴京的风俗,黄昏时分夫家来接,新妇出门。
  二皇子骑着枣红马,带着皇家卤薄仪仗队,驾着厌翟车,吹吹打打到了永安伯府。
  众人皆被那辆华丽的车驾吸引——四匹马拉着,绛紫车盖,四角悬着大彩带,这是太子娶妃的仪驾。
  二皇子能用这等行头娶亲,想必是官家授意。
  一辆迎亲的车驾,仿佛让人看到了大昭国朝堂上的血雨腥风。这一晚,不知道多少人睡不着觉。
  秦莞暗暗地叹了口气。
  宋丹青握住她的手,拿眼神提醒她,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千万别落下话柄。
  秦莞懂了她的意思,立即绽开一个得体的笑。
  宋丹青也笑着,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车队辘辘前行,耳边都是吹打之声,夹着路旁百姓的欢呼,想来是开路倌散了不少喜钱和喜饼。
  秦莞捏着车帘一角,隔着窄窄的缝隙悄悄往外看,满眼都是红色,所有人都在笑着。
  宋丹青说:“妹妹不必好奇,下一个就是你了。”
  秦莞挑挑眉,不见害羞,反问道:“丹青姐姐呢?可许了人家?”
  宋丹青白了她一眼,“你呀,这般机敏伶俐,看来不用担心你到了夫家会吃亏了。”
  秦莞眨眨眼,笑道:“我也想像姐姐一样温婉贤淑识大体,可是不行啊,我天生没这般好性子。”
  确实,宋丹青细致,通透,会来事,又撑得起场面,天生就是做当家主母的好材料。不像她,爱玩,任性,嘴上叼,心里软,骨子里带着不被世俗驯服的小天真。
  就像她的母亲。
  但凡韩琼能够和软一些,她和秦昌也不至于从相互欣赏走到相敬如冰。当然,秦昌渣是根本原因。
  秦莞捏捏宋丹青的手,笑盈盈地说:“姐姐,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别凑合——唉,真不知道怎样有福气的人才能娶到你。”
  “越说越不像话了。”宋丹青不轻不重地斥了一句,不着痕迹地看向车外那个挺拔的身影。
  秦莞也刚好扭过头,看到了正和宋家郎君走在一起的秦耀。两位兄长跟在车驾一侧,护着自家妹妹。
  秦莞叹了口气,哥哥这么好的人,生生被顾茵那个坏胚子给耽误了!过了年都二十一了,还能娶到好姑娘吗?
  愁人。
  ***
  魏欣确实有显摆的资本,二皇子府的确很……扎眼。明面上是郡王府,实际规格却是亲王府的标准。
  秦莞在府门前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大皇子。
  那是个沉默寡言的青年人,他的长相随了今上,不算十分英俊,却沉稳持重,给人的感觉很可靠。相比之下,二皇子更像贤妃。
  几乎整个汴京城的人都知道,官家不大喜欢这位大皇子。明明占着嫡长子的位置,才学武功并不差,官家都从来没有显露出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元后薨逝后,大皇子虽然被封了亲王,然而紧接着就被官家扔到了封地——岷州,大昭国西北一个非常破的地方,每年的赋税收入尚不及中原的上等县。
  这次二皇子娶妃,大皇子早早地上了回京的折子,官家就是不许,若不是朝中老臣据理力争,大皇子很有可能连自家兄弟的婚礼都参加不了。
  ——正常情况下,只有获罪被贬的皇族才会受到这种冷遇。
  大礼过后,魏欣被众人簇拥着送入洞房。秦莞有幸见到了大皇子妃,姜氏。
  姜氏给人的感觉十分和气,还没说话就先笑了。作为长嫂,她对二皇子的新妇没有显出丝毫芥蒂,反而处处周到。
  想着新妇许久没有进食,她还细心地把众人支出去,只留了秦莞几人亲近的,不声不响地给她们送了些茶果点心,且都是温软清口好克化的。
  临出门,她还亲自塞给秦莞一个醉柿子,说是从岷州带回来的特产,叫她尝尝。
  秦莞咬了一口,的确是又脆有甜。她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尖尖的、脆生生的青柿子。
  天色黑透了,郎君们在前院饮酒,新妇在洞房里静静等待。
  秦莞和魏欣没什么话说,魏欣显然也不大想对着她,干脆找了个借口把她支了出去。
  秦莞正坐在廊下和宋丹青说着话,就见一个小丫鬟匆匆走来,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
  纸上写着八个笔力遒劲的字:“湖边凉亭,有事相商。”
  这笔迹秦莞十分熟悉,她每天都会在信上看到。奇怪的是落款居然不是“梁晦”,而是“梁桢”。
  秦莞把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是“梁大将军”的笔迹无疑。
  不过,她还是没敢大意,对宋丹青说:“我有事需得去湖边一趟,麻烦姐姐给我大哥哥带句话,叫他去接我。”
  宋丹青不放心地说:“是谁约你?我陪你去。”
  秦莞担心梁桢有要紧事找她说,不方便让宋丹青听到,于是摇了摇头,说:“是梁家的人,姐姐不必担心。”
  宋丹青一听,当即笑了,“行,那莞儿当心些,我这就去找秦郎君。”
  两个人相互行了礼,各自去了。
  秦莞到底有些疑惑,不明白梁桢为何会在二皇子府上约她,或者说,她隐隐觉得约她的人可能不是梁桢。
  因此她多了个心眼,特意绕了远路,一来让府里的丫鬟仆从们看到她,作个见证;二来也是拖延时间,想着秦耀很快就能到。
  到了湖边,秦莞没直接去凉亭,而是躲在一棵大槐树后面悄悄往那边看。
  凉亭里确实有个高大的身影,只是月色朦胧,隔得又远,秦莞无法确定是不是梁桢。
  正要往那边走,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秦大姑娘果然心思缜密,等闲手段还真骗不了你!”
  秦莞猛地回身,皱眉道:“嘉仪公主?是你用字条诓我来这里!”
  嘉仪公主冷笑道:“秦莞,我原想着若是你看到落款是桢哥哥,懂得避嫌不过来,我今日便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说着,她便欺身上前,眼中满是恶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莞原就站在湖边,如今被她逼得退无可退,再往后半步就要掉下去了。她紧紧抓住旁边的树干,厉声道:“嘉仪公主,你还敢杀人不成!”
  嘉仪公主嗤笑一声,轻飘飘地说:“喊得再大声也没用,我早就命人清场了,十丈之内没有一个人。”
  她勾了勾唇,笑容冰冷:“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只是给你个教训罢了。毕竟,刘司膳不能白死,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嗷!今天……只有……一章~嘻!
  为表歉意,作者菌发包包呀~宝宝们记得按爪~
 
 
第48章 8.17
  嘉仪公主从小就喜欢梁桢, 想要弄到他的笔迹并不难。
  她把秦莞骗到湖边, 嘴上说是替刘司膳报仇, 实际不过是想出一口气——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梁桢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了, 每每见到她掉头就走。
  嘉仪公主把这一切都怪到了秦莞头上。
  只是, 她的话却让秦莞惊到了:“你说什么?刘司膳死了?!”
  嘉仪公冷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有必要装傻吗?不是梁大将军做的好事吗?别说你不知道。”
  秦莞是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 势必不会让梁大将军那样做, 她还要留着刘司膳的命找到背后真凶,怎么肯让她这么轻易死掉?!
  刘司膳死了, 最明确的一条线索就断了,这是秦莞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她不由愣住了。
  嘉仪公主趁着她发愣的工夫,伸手抵在她肩上, 试图将她推到湖里。
  秦莞一直防着她,此时见她突然发力, 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紧紧扣在她腕上,一带, 一甩,同时身体迅速向旁边闪去。
  ——重生以来秦莞一直在跟着青松等人学拳脚, 青松说这一招叫“顺势而为”,最适合秦莞这种力量不足的小娘子。
  果然,秦莞根本没费劲,只不过扭身躲开了对方推过来的手, 嘉仪公主收不住力道,径直向湖中跌去。
  只听“扑通”一声,刚刚还一脸狰狞的人,下一刻就变成了落汤鸡。
  湖水不深,刚好没过嘉仪公主的脖子,只是她吓坏了,拼命在水里扑腾,没有尝试着向上爬。
  秦莞翻了个白眼,捏着嗓子喊道:“公主!嘉仪公主!您可千万不要寻短见啊!就算对婚事不满意,也不能死在二殿下的府里呀!今日可是二殿下大喜的日子!”
  嘉仪公主在水里扑腾着,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气得破口大骂。只是每骂一句她就少不得呛上一口水,在旁人听来就像在凄厉地哭嚎。
  这处地方虽僻静,却刚好在阁楼后面。
  此时阁楼里正摆着酒宴,在坐的都是朝中排得上号的达官显贵。为了往来方便,阁中的门窗悉数打开,整合成一个四面通透的大敞屋。
  秦莞特意用了假声,如唱曲的歌伎般高亢清晰,极有穿透力,生生地把阁楼中的喧闹都盖了过去。
  众人听到“嘉仪公主”“不满婚事”“寻短见”之类的话,纷纷呆住。
  二皇子面上一黑,继而哈哈一笑,道:“许是猫儿打架,来人,拿竿子赶远些,别扫了诸位大人的雅性。”
  下人惶恐地应下,匆匆去了。
  众人随即打着哈哈,继续推杯换盏,只是一双双耳朵却悄悄地支了起来。
  秦莞很给面子,又喊了一遍,这回还假扮成“忠仆”的模样,声音里还带上了浓浓的哭腔。
  这下,二皇子就算想要假装成“猫儿打架”都不成了。
  大皇子沉声道:“二弟,还是下去看看罢,别让嘉仪出事。”
  新郎官衣袖一甩,沉着脸下了阁楼。
  众宾客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就在这时,大皇子率先站起身,道:“去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众人连连称是,极力掩饰住八卦的神色,兴冲冲跟在后面。
  再说秦莞。
  远远地看到有人朝湖边而来,她正要跑,腰间突然圈上一条有力的手臂,带着她向旁边的灌木丛钻去。
  秦莞以为是秦耀,大大地松了口气:“哥,你总算来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妹妹乖。”
  秦莞倏地瞪圆眼睛,扭头向后看去,“怎么是你?”
  月色下,梁桢穿着一身青色劲装,头上束着冠,腰间佩着剑,脚上踩着厚底皂靴,不像来喝喜酒的,反倒像来打家劫舍的。
  他挑了挑眉,唇边勾着笑:“怎么,看到我很失望?”
  秦莞眨眨眼,这跟失望不失望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吃惊!
  梁桢抱着她,两个人离得很近,秦莞那张精致的脸近在眼前,梁桢只需稍稍低下头就能吻住那双水润的明眸,亦或那扇如蝶翼般轻盈撩人的长睫。
  秦莞皱了皱眉,抬手抓在他下巴上,“说话呀,发什么呆?”
  “嘘——”梁桢伸出食指压在她唇上,把人往怀里一拢,便轻轻巧巧地抱起来向远处跑去。
  秦莞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亲密。她顿时慌了,低吼道:“放手!”
  “乖一些,先离开这里,有人来了。”梁桢温声哄。
  乖你个头啊乖!
  秦莞整个人羞得都要冒烟了,心里乱成一团,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梁大将军。
  好在,梁桢没让她尴尬太久,等到跑上远离湖边的一条小路,他就干脆地放开了手,还非常绅士地退后几步,保持礼貌的距离。
  “情况紧急,得罪了。”梁桢一本正经地说。
  秦莞就算想骂他都骂不出口了。
  不得不说,刚才梁桢确实帮了她,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秦莞未必躲得开二皇子的那些侍卫。
  这时候湖边已经围满了人。
  即使他们站得这么远,依旧能听到嘉仪公主大声喊叫:“是秦莞!是她把我推下水的!”
  嘉仪公主想来是气疯了,连日日端着的典雅风范都顾不上了。
  “二哥哥,你要信我呀!是有人害我的!”她抓着二皇子的衣袖哭道。
  不管她说得是不是真的,二皇子都愿意信,毕竟妹妹被人谋害推下水,比她不满父皇的赐婚跳湖寻短见说出去要好听得多。
  只是……
  “她在哪里?”二皇子沉声问。
  嘉仪公主湿着身子,瘫坐在地上,神经质地四处看,“她走不远的,肯定躲在附近,二哥哥,你要把她找出来,打死她!一定要打死她!”
  “闭嘴!”二皇子制止了她的胡言乱语,转头吩咐侍卫搜人。
  秦莞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她跑得快。
  这时候,女眷们得了消息也纷纷过来了,包括婚房里的魏欣。
  堂堂公主在自家兄长的喜宴上跳了湖,这事好说不好听,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披着大红嫁衣就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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