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崩人设是什么意思??那我不还是个渣男吗!”傅清息看到任务的时候突然头大。
【这个是那些爱念渣男傅清息的女子定下的愿望,智脑只负责发送任务,请您自主摸索】
“那我保持那个猫系性格,但是心里坚守忠犬道德底线可不可以?”
【请您自主摸索】
“你这连点解释都没有吗!那我过去当渣男去了。”
【任务失败扣除五个光环或五千积分】
“你、大、爷、的!”
第22章 娇养的猫,脑残的人
进入任务的节点根本不是人干事!!!
脑残原主已经把休书传出去了!!!
再过三天慕青就跟着她爹就要被宣布流放了!!!
智脑你做个人吧!!!
傅清息这会儿一个头比两个大,原主在见朝堂上情况不对的情况下立马写了休书,广传出去。
休书通篇思想就是高门贵女在下高攀不起,成亲三年之久一无所出,还擅耍枪好斗,最后一个女孩子家家,红袖添香这种事的都是交小厮来干,要你何用?和你相处太没意思,划清界限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拜拜了您。
这话说得,绝情到没有任何回旋余地,把慕青的脸面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偏偏别人还信他。
慕青嫁给他之前好歹也是京城顶级贵女,虽不说样样精通,但实际上还是颇有文采的,只不过自小丧母的她跟着父亲常年在边关生活,更擅长刀枪罢了。
在文人眼中,这样的女子,和那些矫揉造作的大小姐完全不一样,清新脱俗得简直就是心目中完美的缪斯女神,但是经傅清息这么一说,大家居然开始认真反思。
这样一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女人真的有必要娶回家吗?娶回家之后有共同语言吗?更何况人家女人武力值比你自己还高,万一挨打了,你难道后还要去岳父家告状?
傅清息真是可怜,如此这般芝兰玉树的神仙公子,找了个什么都不会的粗鄙女子,可悲可叹。
还有不少吃瓜群众唏嘘,慕大将军这辈子一共就这么个女儿,一开始还说生个儿子取慕姓,现在看来慕家怕是要断了香火,家门不幸。
总之一群人纷纷对慕青看不起到了极点,慕青母老虎之名传得跟亲眼见过似的。
这会儿的慕青正直直地跪在慕雄面前,一双眼睛已经熬得通红,但却依旧硬生生瞪着,不让里面的眼泪掉下来:“父亲,孩儿不孝,让您蒙羞了。”
“唉,不怪你。”慕雄坐得笔直,一如意气风发之时的威严模样,但是仅仅两天时间,他的两鬓就迅速斑白起来:“你也受苦了,青儿,慕家完了,我本以为你嫁给那个小子之后,就算家里有什么事情也牵连不到你身上,没想到他竟然......”
“我本为他取字致远,是想让他淡泊名利,带着你远离官场,没想到他依然是一意孤行。你被我宠坏了,却不曾想过会有这么被人不珍惜的时候......”
这么说着,慕雄却没去伸手扶起慕青,慕家会倒下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傅清息确实是推动这一进程的人,让慕家上下还剩下的七十四口人,再无撤退之路。
这让他无法去扶起这个明显吃了不少苦的女儿,她现在这样,也是她自作自受。
“青儿,你这一跪,是对慕家的七十四口人跪下的,儿女是父母的债,爹不需要你跪,一共七十四柱香,你且跪着吧。”
说完慕雄站起来,步伐急促地走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有回头看过慕青一眼,他怕这一回头,就让女儿看见他一张老泪纵横的脸,他终究,是最舍不得女儿吃苦的。
傅清息住在和慕青结婚后买的宅子里面,宅子是傅念的嫁妆钱买的,房契确是写的傅清息的名字。
傅清息揉着眉心,简直快被这个糟心的原主逼疯了。
将军府这么多年风头过剩,会被皇帝查水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原主千不该万不该主动去做了这个导/火/索,恃才傲物得罪那些本想观望的人亲自下场来火上浇油。
现在媳妇儿已经跑了,岳父也得罪狠了,全国上下都知道他休妻了,这解决个鬼?
还不能崩人设,我现在挠你一脸血算崩人设吗。
冥思苦想,依旧没有个万全之策,无奈,傅清息只能按照人设去了花柳巷,唉,反正走一步是一步吧。
到了所谓的花柳巷之后,傅清息才明白什么叫天真,原主居然是个只吟诗作对不女票的真文人雅士??
而原主所谓的红颜知己,居然只是一个能互相交流对对子、为对方伴奏、谈风雅之事的知己??
傅清息深深反省自己不够单纯的思想,然后他想到个好计划。
红颜知己叫元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人,自荐枕席过许多次,被原主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之后渐渐打消了念头,将原主当做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雅君子一枚。
傅清息过来,她自然是开心的,红衣美人巧慧绝伦,言不尽婀娜娉婷,待走到面前的时候,微微眨眼,脸上漾开一抹鲜花般明媚的笑:“傅郎,你来啦。”
傅清息依旧是原主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具,在看到元娘的时候表情略微有所收敛,但仍是那般高高在上。
“家中待着不爽,出来走走,走到这儿想起你了,就过来让你帮我做件事。”
语气很是随意,像是在吩咐婢女去端盘糕点过来一样轻慢,元娘也不介意,她知晓傅清息的脾气,对谁都这样,傅清息图她解闷,她图傅清息皮囊好看,互不干扰,乐得自在。
“傅郎有什么事呢?”元娘说着,姿态轻盈地打开茶壶盖子,小指翘起,捏住夹子夹起茶坨放进去,将沸水缓缓注入,将第一壶茶全部喂了茶蟾,一举一动充满韵味。”
见傅清息半晌没说话,抿着嘴笑道:“傅郎可没有这般踌躇过的时候,到底是何事让傅郎忧思了?”
“我想.....”心中烦闷,傅清息直接夺过元娘手里的茶杯,把茶泼了出去:“今天不喝这个了,我要喝酒。
“哦?看来傅郎心中却有烦恼。”元娘小心的放下手上的茶具,回头轻声吩咐婢女去拿酒,傅清息倚在靠垫上仰着脖子高喊了一声:“红樱,多拿幅笔墨纸砚上来,用最好的纸和墨!”
元娘没有多去关注傅清息的话,只是垂下眸子,低眉顺眼地慢慢起身去收拾她桌上的宣纸,给傅清息要的笔墨纸砚腾位置出来。
没多久,一直在将军府跪着的慕青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傅清息的信。
“夫...小姐,这是那个人给您的信,是...花柳巷那边的婢女送过来的。”
慕青皱了皱眉头,一天跪下来,她的体力早已不支,这会儿全身的力气都在强撑着没有晕过去,这般听见曾经最期待的那个人的来信,内心除了厌恶,竟提不起半点其他情绪出来。
“扔了吧。”
诗画有些迟疑,捧着信没有出去:“小姐,您看看吧,送过来的时候,那个婢女说这是傅大人的绝笔,还说这是傅大人亲/□□代的。”
慕青对傅清息的爱念,除了她自己,只有诗画一个人知道了。
诗画亲眼见证自家太阳一般的小姐渐渐熄灭了对生活的热情,变得枯槁。要论情感,诗画对傅清息,甚至比慕青对傅清息还恨。
但是,正因为见过小姐对傅清息求而不得的爱,所以才不敢妄动,只希望小姐能看破这一切,不要再那么苦了。
所以这封信,她是希望小姐不要那么轻率的就扔掉的,不论最后看没看,至少不要让这一封绝笔,成为小姐的遗憾。
第23章 娇养的猫,脑残的人
诗画将信留在慕青面前的凳子上,为慕青披上了一层披风才离去,离去之前回头看向依旧跪得笔直的慕青:“小姐...您要多保重身体才是啊...”
“保重又有何用,我又有什么需要保重的。”慕青自嘲道,但目光却渐渐被送过来的信笺吸引住了,定定看着好半晌,才颤抖着手拿起信笺拆开。
熟悉的字迹慢慢浮现于眼前,曾经她最为期待的仅写给她一人的东西,没想到在死心之后看到了。
他会写什么?慕青冷哼一声,还是说他只是将那份将她贬低到尘埃里,又闹得满城风雨的休书直接送到她面前了?
说什么绝笔?
慕青万万不信,他哪儿舍得弃笔,他和定国公家的大公子齐霄被称为京城双绝,现在齐霄染病死了,双绝仅剩一绝,凭他现在一字千金的名气,他会舍得断了自己追名逐利的笔?
没再去猜测傅清息的心思,她认真的看了一遍这封‘绝笔’。
“吾妻慕青亲启,愿娘子相离后,重梳婵鬓,美扫峨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爱护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从此一别两宽,勿再相念。”
没了?
慕青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就没有了?
这是他给的温柔版休书?
她是半点也不愿意将他往好处想。
怕将军府报复吗?慕青冷笑一声,不是她恶意揣测,实在是傅清息此人她已经看得太明白了,外表风光霁月,内里恶臭如蛆虫!这般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人,送过来这种东西实在是正常。
慕青把这封单独给她看的休书捏作一团扔在边上,重梳婵鬓,美扫峨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爱护之主?
慕府已经完了,造成这一切的他竟然还有胆量提起让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择婿另嫁?这样的休书,简直比直接讽刺更让人恶心。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傅清息,我很不得生生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从此一别两宽,勿再相念?休想!我慕青跟你注定不死不休,我是罪有应得,你也别想逃脱干系,你是合该为慕府上下七十六口人偿命的!
慕青越想越多,不禁悲从中来,她一腔的怨恨除了对傅清息,还有对自己的,这些恨在心中翻滚着越发尖锐,扎得她死去活来。
紧紧抿住的嘴唇被颤抖着掀开,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三个字似乎是泣着鲜血一般:“傅、清、息!”
纵使将军府再落魄,也容不得你的践踏!真当我不敢杀了你?
慕青梗着脖子抬起头来,高声唤了声诗画。
诗画进来看见小姐越发通红的眼睛,心中一酸,不知道自己做得是不是正确的,她这样做,究竟是刮去腐肉等待新生,还是说其实只是拿着匕首在小姐伤口上再次捅下去?
“诗画,帮我叫忠伯进来。”既然已经做下了决定,慕青再没有犹豫。她本就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在傅清息身边委屈三年,将自己变得不人不鬼,这下脑子全部清醒过来了。
你毁我慕家,我定当带着你一块儿下地狱!
“阿嚏!”傅清息正坐在回府的轿子里,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算算时间,应该是慕青收到他写的信的时候了,照这妮子的性子,这会儿怕是恨毒了他,这位昔日女将一朝清醒,肯定会有所行动。
傅清息苦笑一声,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原主嘴上不饶人,态度蔑视人,树敌众多,现在这四面楚歌的局面,能依靠的居然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爱慕于他的女孩儿,现在浪费的半天时间估计是他来之后最轻松的时间了。
连慕青都不再袖手旁观,这还剩下的两天半,不知道要面对有多强烈的狂风暴雨。
原主你可真是个大猪蹄子,害惨我也。
回到府中,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还看不清局势,谄媚的张灯结彩,有小厮过来对傅清息道喜:“恭喜大人摆脱家中母老虎,日后的生活可就逍遥快活了!”
慕青深居简出,三年下来,这些人对所谓的当家主母都不甚熟悉,竟然和外面的人一样以为慕青真是因为舞刀弄枪行径粗鄙才被休弃,这会儿小厮对着傅清息笑得满脸喜气的样子,是过大年的来讨赏钱一般。
傅清息忍不住摇头,原主可真是,靠着一张得天独厚的脸皮,和慕青避让的态度,打出了一手天然的好舆论牌。
一脚踢开还满脸谄媚的小厮:“滚吧!”
然后走到院子中间,中气十足的喊道:“都滚!”
还是气不过,傅清息仗着身高,一跃而起将挂得高高的灯笼一下揪下来扔在地上:“谁再敢给我弄这些东西,统统卖了!”
丫鬟小厮们这才慌了,一个个抱着工具迅速撤离,能顺手带走的灯统统抱在怀里拿走,生怕触了霉头。
等所有人都走完了,傅清息哭笑不得的回头打量院子,这才看到角落竟还有个人在勤恳的扫地,傅清息仔细回想,才想起来这个人似乎是原主某次发善心救回来的聋子,别的事情做不了,让他做了些扫洒的活儿。
傅清息走到他面前,按住他一直拿着扫把扫地的手,等他眼睛和他对视上之后,有些诧异,这聋子还挺好看的啊,可惜了是个聋子,不然在这样一个看脸的时代,他肯能定能比现在混得好一万倍。
这个聋子来了之后一直勤勤恳恳的做着本职工作,挺没存在感的,本来救他是好意,但现在傅清息自己估计都凶多吉少,还是不去连累他人了。
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在聋子手边,傅清息指着门口示意他走人。
偌大的府邸里面侍从全部退下去了,安静得跟个鬼院一眼,傅清息一时间有些感慨,叹口气自言自语道:“聋兄啊聋兄,在下已然自身难保,你们早些走了罢。”
本以为聋子看懂之后应该会拿着钱走人的,没想到聋子只是皱着眉盯了银票一眼,再看看傅清息本人,摇头就拒绝了,还拿着扫把走得更远了些,继续扫地。
傅清息简直要被这家伙逗笑了,走过去继续把银票塞过去,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快些逃还能有命在,带你回来可不是为了让这院子里多出一个陪葬来的。”
谁知道聋子竟然再次转身就走,连看都不看傅清息一眼,几步走到廊间,踩着之前侍从们不小心留下的凳子去取那些灯笼。
这行为?
傅清息饶有兴趣的跟着他:“聋兄你能听见我说话?”
聋子依旧没理会他,自顾自放下手中的灯,拿着凳子去到第二个灯下去取灯。
“聋兄,能听见是好事,你别废那力气了,挂着我自己来,你快些走吧,其他人我也都想办法打发了,说实话我过不了两天就得去高调送死,你何必留着平白枉费了一条性命。”
“何况,我要是死了,还能有满大街小姑娘哭着为我送行,你这没名没气的交待在这儿,指不定连口棺材都混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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