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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渣男之路(快穿)——肥肥皂

时间:2019-12-01 09:24:45  作者:肥肥皂
  做完这些,傅清息又回府抱了一大堆手稿塞到马车里,驾着车就去了一趟他在京城置办的小别院,再出来的时候马车上就空荡荡的了。
  有打算就尽早做,将来的谎,能圆一个是一个,此次若是侥幸不死,他是打定主意要把慕青追回来的。
  明天还有一天,后天的早朝就是下旨判罪的时候了,要做的事还多,慕青那边派过来的杀手昨天没露面,今天估计不会善罢甘休,那聋子他也还没探清底子,但是好歹肯定了聋子是认识慕青的,而且有可能关系不错,那是得好好招待招待了。
  等所有事情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傅清息带着一些新鲜蔬果回来,又是亲自下厨做了两菜一汤,东喊西喊把齐霄揪了出来。
  吃人嘴短,何况傅清息手艺那般好,齐霄面色好了很多,即便聋兄聋兄的叫唤声不绝于耳,也没再黑脸,傅清息暗道没趣收敛了些,齐霄也全然不知,只当他性情多变没有理会。
  打开食盒的时候齐霄注意到最底下还有一层,准备打开的时候一直骄矜着的傅清息慌了神:“那个别动!”
  嗯?
  齐霄用眼神表示了疑惑。
  傅清息浑然不觉得自己的态度傲慢,理直气壮的说:“别翻就是了。”
  除了性情多变,还喜怒不定,慕青到这人手里不知得有多蹉跎,还是杀了清净。
  结果傅清息小酌了一口酒,又开始叨念:“这酒你可就真是有福才能喝上了,青...慕青和我定亲之时我亲自酿的酒,成亲之后第二天又亲自封坛,挖了块好地方埋进去,这府上,只有我知道有这酒,其他人见都不曾见过。”
  齐霄若有所思,做了个举杯的动作示意傅清息接着说。
  傅清息轻笑一声:“聋兄,我知道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这秘密原本我谁都不想说,谁知道遇见你了,你嘴巴严,我信任你,最主要的是,若我再不说,未来也没机会了。”
  齐霄大致猜到傅清息接下来的话估计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面上一副你随意的样子,暗地里却悄悄支起了耳朵。
  “聋兄,你可知当今天下,有哪三大顶级富贵门阀?”傅清息摇头晃脑,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没理会齐霄的脸色,自顾自接着说:“宰相周家、定国公府齐家和大将军府慕家。”
  傅清息发出嘲讽:“世人皆道是什么好事情,可曾想过功高震主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这三家如今外人看着,周家最盛,慕家其次,没了独子的齐家反倒开始式微,可正是如此,我才是最最最佩服齐家的,当断则断,他们家齐霄说是死了,我千万个不信,与其说是死了,不如说是死遁了。”
  “齐家好啊,祖上是开国功臣,这一辈上和皇上关系也不错,他定国公虽功高震主,但只要肯自断后路,皇上定然不会再动他们分毫,甚至还会因为愧疚,拂照齐家。”
  傅清息在自家说话混不吝的,其中内容,硬生生是将齐霄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的事情办得谨慎,又有皇上刻意掩盖,算得上是天衣无缝。
  虽有人有所怀疑,但绝对没有傅清息这般肯定的,朝堂之事向来隐晦,来来去去的消息传递难免失真,傅清息竟看得这般通透,那他在这种风口浪尖上究竟是怎样想的,才会去求娶慕青的?
  傅清息接着说:“齐家已经退出了这往后顶级勋贵的行列,现在看着风光,未来也会因为皇上的青眼过得潇洒,不过没了实权而已,但绝不会似平常人家那般任人拿捏。”
  “现在剩下的周、慕两家就打眼了,他们一日不倒,皇上就一日不得安宁。”
  齐霄暗自点头,心里对傅清息的瞧不起已经彻底消失了,这些东西,整个朝堂上能知道的都不多,他要不是因为父亲说得多,估计也还在齐家做着千秋美梦,不由得对傅清息抱了两分敬佩,坐得也端正了许多,只是心底对他求娶慕青的事尚存疑惑,面上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焦急。
  傅清息看他神色,这下也不用试探了,这聋子要不是齐霄,枉费他活这么多辈子积攒下来的眼力。
  如果是齐霄,那便最好不过了,傅清息大喜过望,为了不让齐霄看出奇怪来,干脆站起身子,狂妄地大笑,拿着酒壶往嘴里灌,半晌才继续开口,声音里带上了苦涩。
  “周家舍不得权势,连着几桩事犯到了皇上跟前,却因为官官相护,保全了周家,反倒让周睿智那老匹夫,越发猖獗,累得难得清醒的慕家、齐家遭了秧。”
  “齐家有后路,也走了后路,但慕家确是没有的,可怕的是,大将军竟然半点看不出来皇上眼里的杀机,还指望着慢慢解甲归田。可知卧榻之旁又岂容他人酣睡?皇上自己年岁不小了,就算是为了太子,他也是等不住的。”
  齐霄仔细思索,傅清息想到什么说什么,时间线上有点乱,周家犯事常见,但是闹到皇上面前的不多,更何况连着闹了几件,又联想到他说齐家走了后路。
  那一定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傅清息还没和慕青订婚,但若是当时傅清息就知道了这是潭浑水,又如何会把自己放到这三家的火坑里来?
  听到这儿,傅清息所说的秘密,他心底略有猜测了。
  但越是这有可能的东西,让他越是不敢认定,毕竟就凭傅清息现在这番话说下来,这京城里,估计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的深谋远虑,有这般见识的人,难道真的只为了儿女情长留下来?
  但若是为了儿女情长留下来,他又为何冷落慕青三年?还广发那样一份休书?疑惑越来越多,也让齐霄越发好奇,这好奇里面还包含着齐霄越发浓郁的敬佩,让他对待傅清息时,态度端正了太多。
  聪明人就是想得多,皇上要是想马上动慕家,能让慕家轻松三年之久?左右是傅清息九真一假,糊弄住了齐霄,在齐霄心里,慕家这三年清白日子,估计还是他傅清息费心周转的。
  见火候到了,傅清息也开始醉言醉语了:“慕青不该被他们连累的,我苦于在父母双亡后选择隐世,手里半点资源都没有,又如何能保下慕家,再是悔不当初,也无济于事。”
  “只能想了法子,赶紧混到朝堂上,也是这样才知道情况没有我所想的万分之一轻松,慕家根基比之周家浅,皇上第一个开刀的,除了慕家别无他选!慕家危矣,那时我要护住慕青简单,但是要护住她在意的慕家,难,只能剑走偏锋。”
  说着傅清息像是说到开心之处:“哈哈哈哈哈,你怕是不知道,现在满朝堂的的仇恨均系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我变成朝堂上的跳梁小丑,着实做了些趣事!周睿智那老匹夫,看我给他怼得个五颜六色!”
  齐霄渐渐被内幕勾起了兴趣,傅清息却话锋一转说起了其他事情,他的声音又惆怅起来:“聋兄,我不甘心的,明明她是我的妻子,但是我连面都不敢和她见,我怕我会做些混账事,毁了她未来的清白日子。”
  “我要做的事情,做得好了,能保命,我再八抬大轿娶她回来,到时候任打任骂,随她处置。但若是做不好,左右不过孤身寡人横死街头,到时候我的名声臭了,于她确是好的,到时候谁都知道我是个小人,她不过是无辜被冤枉,她留着清白身子,找个闲散富贵人家,日子也能过得滋润。”
  一个不注意,傅清息脚底下已经多了三个空酒坛子了,整个人飘忽这说些胡言乱语。
  “聋兄,你不知道,他们不知道,谁都不知道,青儿是吾心头宝。那封休书送出去,比拿刀子插在心口疼多了,我究竟是有多混蛋、多废物,才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
  “她现在又是有多绝望?我今天去看她了,她一个人跪在书房里,看着瘦了,我又不敢进去,看不见她的脸。”
  “以前是忍着不能见,现在是根本不能见,明明都是都不能见,但头一次这么难熬。”
  当夜,傅清息就哭着以聋兄我失恋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好歹还有你能说说话,你怎么舍得我独自一人面对长夜为理由,吵吵嚷嚷的把齐霄给拖到自己屋子里,让齐霄给他当守门神。
  明早他在朝堂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今晚定要好好休息一下,慕青派来的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他自己没工夫守着,文武双全的齐霄是上好人选。
  齐霄已经被晚饭时候的信息量冲击得三观重洗,对傅清息越发敬佩,这下傅清息说什么他都同意,硬生生照顾了傅清息整晚,也硬是听了傅清息一晚上的:“青儿,青儿。”
  慕青派来的杀手认识齐霄,看到他居然坐在傅清息门口,惊异非常,两人仗着傅清息醉酒,明目张胆的在傅清息门口说了会儿话,杀手只说再给傅清息三日,若是没有行动,之后无论如何都会服从小姐命令杀了他。
  外面的齐霄松了口气,睡在里间的傅清息依旧呢喃着青儿,面上却是挂了笑。
 
 
第26章 娇养的猫,脑残的人
  寅时刚到,傅清息就睁开了眼睛,齐霄多半守在门外,还有场戏要唱,傅清息拿着房里的冷水激了下自己的脸,彻底醒了过来。
  梳洗完毕之后,傅清息一把推开门,装作刚看见齐霄的样子,一脸震惊:“聋兄?你躺这儿干嘛?我这门口是什么福地?”
  齐霄夜里也喝了不少酒,本打算守着傅清息一晚,谁知道这会儿确顶不住睡着了,傅清息一喊,他就醒了过来,见傅清息这过河拆桥的神色,张了嘴准备回答,又确想起自己一贯哑巴人设还没崩,就干脆闭了嘴,神情淡漠的看着傅清息。
  傅清息见他这样,也没刻意给好脸色,拂袖就走了:“你自己找地方睡去,我今天去干件大事,成了你就自己挖酒喝,不成你就等死吧。”
  或许是还记得昨夜已经坦白了许多,现在前途未卜,傅清息也不介意继续坦白:“酒你自己找在哪里,挖十寸就能看见,可别给我弄坏了!”
  说完就端方了姿态向外面走去了。
  齐霄站在后面看着,竟从他的背影中看出几分萧瑟,他谋划了三年,今天大概是去验收成果了吧,这成与不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如今这曾车水马龙的傅府,半点喧嚣都没有,傅清息一走,端的是冷清,齐霄站在原地打了个寒颤,也不再回去睡觉,径直去院子里找酒了。
  按照傅清息这两天的表现,那酒定不简单。
  傅府很大,当初买的时候,原主掏空了慕青的全部嫁妆才采办下来,后来慕青被拘在屋子里哪儿都不去,也有没银子傍身的缘故。傅府的院子大了,酒就难找了,比不上大海捞针,但齐霄也花了好大功夫,才从院子的杏树下找到一块有过翻新痕迹的土地。
  十寸,那可真是浅。
  齐霄小心翼翼的往下挖了十寸,啥都没看见,不死心,又小心翼翼地刮着地面刨了十寸,还是没有。
  院子就这一处有过翻新的痕迹,傅清息最近才过拿酒喝,这处的土地也够松软,明显是才盖回去的,那酒肯定在这儿。
  只是这深浅不好定,怕坏了酒,齐霄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十寸十寸地刨,没多久就日上竿头了,昨夜里对傅清息升起的那点子佩服已经全做了浮云,齐霄简直想跑到朝堂上去捏死傅清息这个骗子!
  整整二十有一个十寸!
  齐霄腰都快断了,终于刨出了那坛酒,知道位置之后就好办了,齐霄把这块地面犁了个遍,把里面还剩下的三坛酒,尽数拉了出来。
  扶着老腰一路佝偻着走到常去的石桌上,屁股沾着石凳那一刻才像是活过来一样,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酒坛子和之前傅清息给他带的酒坛子看着不太一样,要更旧一些,齐霄没太在意,拍了盖子就拿盛酒勺进去舀酒喝。
  盛酒勺刚入酒坛,就听到一丝撞击声,齐霄捧了酒坛到眼皮子底下观察,才看到里面沉在底下的竹筒。
  小心翼翼地将竹筒捞上来,只见一截完整的竹筒,仅中间有一条缝隙,其余再无痕迹,偏生重得很,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
  齐霄尝试着拔了一下,没动,使尽全身力气也没撼动竹筒分毫,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方式了,齐霄试着拧了拧想看看松紧,这一拧,确是没费半点力气就给拧开了。
  齐霄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两截被分开的竹筒,竹筒分阴阳两种螺旋,拧紧之后无缝缝合在一起,这样丝丝入扣的结合方式,不知道得费多少力气才能雕琢出来。
  再看里面倒出来的东西,有几粒石子,想来是想让竹筒安分的沉在酒里,免得摇摇晃晃难听,还有几张纸条。
  字迹很是俊逸潇洒。
  “青儿,我很开心,但又很绝望,我该如何?”
  “这酒苦。”
  “你写了副好看的字,我偷了去,你急得团团转,我又忍不住送回去了,扼腕。”
  “这酒封存,不打开了。”
  “怎么找了这么个眼尖的丫头,我今天都没看到你,迟早想办法给她送走......还是算了,她对你挺衷心的。”
  “我做了些事,现在在朝堂越发臭不可闻了,你别嫌弃我。”
  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字条,全是随性写下的东西,齐霄连蒙带猜能看懂一些,还有两坛,他摇了摇确定有东西之后没敢再拆,也许傅清息是怕自己死得孤独,随便找个局外人就想分享这些东西,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跟慕青关系匪浅。
  现下傅清息显然是做好了局,但是将军府已经有人来刺杀傅清息了,齐霄怕坏了事,抱着酒坛去了将军府。
  齐霄去的时候也戴着斗笠,他年少成名,见过他的人实在不少,但对于世人来说,他已经是死人,要是明目张胆的过去,只怕当天就能捅了娄子。最后齐霄只走了傅清息的老路,一溜翻了墙进去。
  因着带了三坛子酒,行动大大受限,刚入将军府就被人捉了。
  齐霄掀了斗笠,躬身作揖:“特来求见将军,因为身份之处多有不便,这才翻了院子,望莫怪。”
  捉住齐霄的不是别人,正是慕青派出去刺杀傅清息的人,见到齐霄一露面,立马拉了他去找刚下朝归来的将军。
  慕雄看到齐霄的时候陡然一惊:“你竟还活着!”
  那神色不似作伪,齐霄叹口气,对傅清息最后一丝怀疑也烟消云散了,他本以为可能是将军猜到了一切给傅清息透露了口风,但是没想到将军才是这个实在人,半点没怀疑他的死讯。
  齐霄躬身拜见,苦笑道:“将军,小侄之事先放一边吧。这次前来,小侄是有要事相告的。”
  许是第一眼看见齐霄的时候太惊讶,慕雄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扶起齐霄之后,慕雄已然懂了,笑道:“我本以为我预见了十步,却不曾想自己依旧是那井底之蛙,目光短浅,害人害己。定国公不愧是定国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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