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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甜,他那么野——木染秋

时间:2019-12-05 07:53:44  作者:木染秋
  宁星晚垂下眼,看着脚尖,抬起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低声嚅嗫:“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嘛……”女孩垂着脑袋,看起来有点可怜,一下就击中了江月的御姐心,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干巴巴的回道。
  低头整理了一下情绪,睫翼沾着水汽,宁星晚抬起头,眼神清淩的看她:“我以前都不知道,我本来没觉得这个有什么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着,抿唇对江月挤了一个难看的笑,宁星晚捏着说包带子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
  江月过去十八年的人生身边都是像侯川这样的皮小子,跟班上的女生也从来玩不到一起去,哪儿见过这么甜软的妹子。
  本来还憋足了气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的,结果御姐心一下被击中。看着女孩清瘦聘婷的背影,忽然有种想上前将人抱在怀里摸摸脑袋的冲动。
  她怕是疯了吧……
  宁星晚心乱如麻的慢慢下了楼梯,直到出了医院,被当头的日光晒得迷了眼睛,才忽然觉得身体重新有了知觉。
  慢慢走到一旁花坛旁坐下,全身卸了力气般的耷拉着肩头,眼神不聚焦的盯着灰扑扑的地面发呆。
  一下子,那些画面都涌入心头。
  雨伞下他浑身紧绷的慢慢靠近,约她去破庙时的小心翼翼,被她偷亲了之后的满眼炙热,还有后来大雨滂沱下他决绝的背影……
  他后来是知道了她的家庭吧。
  是觉得没办法和她在一起,所以干脆暧昧都不要,将她慢慢推远。
  宁星晚此刻才觉得并不意外。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她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有担当,让人很有安全感的人。
  虽然看起来野性不羁,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骨子里很有人情味。从初见时他把盒饭都给小狗们起,她就知道了。
  蝉鸣鸟叫,树影葱茏,当头的日光白晃晃的一片。
  宁星晚双手撑着花坛,垂眼看着脚边落的一瓣蔷薇,耷拉着肩头叹了口气,声音轻软悠长,喃喃自语——
  “傻瓜……”
  -
  “怎么样,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想让我给你爸打电话?”那边电话刚接通,就传来宁如歌了然的调笑声。
  “姐姐!我就不能单纯是想你了嘛!”瞬间被看穿小心思,宁星晚鼓唇反击。
  “哦?是嘛,行啊。那说完想我,可以挂电话了?”
  “诶——别挂!”宁星晚哪是自家姐姐的对手,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脑袋抵着出租车的玻璃窗看外面纷扰繁华的街道,“姐姐,他受伤住院了,我想去照顾他。”
  “……什么?”电话那端半响才反应过来,宁如歌罕见的惊讶出声。
  本来以前不觉得有什么,自从今天听江月说完那些话,宁星晚此刻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惊讶质疑,一颗心小鹿乱跳,“姐姐,他叫严烈……”
  那边还没细问,宁星晚便三言两语把他的情况说了,末了还急切的补充:“可是姐姐,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以后见到就知道了!”
  这一次,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沉默。
  宁星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急匆匆的就想告诉她这些,只是说出来了心里忽然轻松好多。
  “晚晚,你是真的喜欢他对吗?”那边宁如歌终于出声,只是声音有些严肃。
  宁星晚没想到她会这么单刀直入的问,怔忪了一秒,立马重重的点头,反应过来那边看不见,又坚定的“嗯”了一声。
  似是没想到她这么迫切,那边传来一声低笑,而后就听到她低声的询问——
  “可是晚晚,年少时候的喜欢常常做不得数。而且你又能保证,这种喜欢能维持多久呢?”
  春心萌动,青涩美好。
  可是随着年岁长大,那些横冲直撞的喜欢常常被时间冲淡,而后付之一笑。
  “你以后会长大,会遇到很多人,就连喜欢都不再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可能根本听不进去。可是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宁如歌低声说。
  “……”
  窗外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霓虹的灯牌衬着晚霞,理发店前的转筒晃晃悠悠。
  宁星晚摸着空掉了一块的心脏,忽然很难过——
  “可是……他们都不是他呀……”
  纵使会遇到很多人。
  可是再也不会遇到一个,为了保护她连命都不要的人了。
  她就是知道。
  -
  医院的楼梯平缓低矮,宁星晚三两步跨上台阶,拎着在医院门口打包的粥到了病房门口。
  推开房门,对上那双怔忪的眼睛,宁星晚抿唇一笑,举起手中的热粥晃了晃,“给你买了晚饭,饿了吧?”
  床半升起,严烈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纸和笔,见她走过来,忽然回过神,慌乱的将纸往大腿下塞。
  “……”
  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宁星晚觉得好奇,还没见他这么慌张过,“你藏什么呢,我都看到了!”
  看到个鬼,是有透视眼吗?
  严烈大腿紧绷,低咳了一声,抬手摸了摸眉骨,又回到了那副生人勿进的表情:“你怎么又来了?”
  现在再看他强撑的冷淡,觉得既心疼又有点想笑。将粥放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宁星晚觉得自己站出了气壮山河的气势——
  “你刚刚藏的什么?不会是给我写的情书吧?”
  声音甜软,理直气壮。
  严烈深邃的眉眼一紧,有点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她,怎么觉得一个下午不见,她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你还能更自恋一点吗?”严烈撇过头。
  宁星晚嘟唇低哼一声,“胆小鬼没资格说话!”
  严烈:“……”
  本来以前对她就没什么抵抗力,现在似乎要更难一点。
  严烈正垂眼调整情绪,忽然一个身子扑到床边,接着一双小爪子就在他的腿边一阵捣鼓。
  “快拿出来我看看!你刚刚到底藏什么了?”
  “嘶——”严烈紧绷的大腿一抖,下意识的捉住女孩的双手,“别闹!”
  声音像是奏在耳边的大提琴,无端拨动着心弦。
  “就闹就闹——”宁星晚才不怕他,似乎下定了决心非得看看他藏的什么。
  葱白的手指摸到他的身侧,身下的人浑身一僵,耳边的呼吸突然重了好多。
  ……
  宁星晚本来跪在床边,躬身去拿他压在腿下的纸,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去看,就对上他隐忍的脸色,眉峰凛冽,嘴角紧绷,那双眼睛巨浪中迸裂出滚烫的火花。
  烧的人心头一烫。
  宁星晚似是被烫到,腿一软,接着整个身体扑到床上,压在了他修长结实的双腿上。
  ……
  严烈本来捉着她的一只手,软棉无骨,像是要在掌心化开。
  鼻尖全是她的甜味,拢的眉梢眼睫处全是。
  这么靠坐着,后腰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还得弯腰去拦她为非作歹的双手。
  偏偏小姑娘不老实,一只小手一直在他大腿边摸索。
  然后就见她忽然跌在床上,整个身体撞上他的膝盖。
  一时间,后腰的伤好像更疼了……
  忽然房间门被推开,伴随着一道爽朗的声音——
  “哎呀,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后面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门口遛弯归来的大爷大妈和房内床上的两人面面相觑。
  “……现在的小孩,胆子都这么大了?”大妈脸双眼睁的浑圆,表情一言难尽。
  宁星晚:“?”
  严烈:“……”
  严烈:我说我们什么都没干,有人信吗?
 
 
第20章 
  宁星晚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忍着胸口隐隐的痛感,还不忘抽出他大腿下的纸,一脸淡定的对门口的两人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好、好。”大妈拢了拢自己的卷发,眼神在两人身上交替了几个回合之后,狐疑的问道:“你们……刚刚干嘛呢?”
  宁星晚举着手里的纸挥了挥,然后指着床上的人,语气淡定坦然:“他抢我东西。”
  严烈:“……”
  到底是谁抢谁东西?
  冒着尖儿的喉结滚了滚,本来还生气她没防备心,这么被人误会会坏了名声,就听到女孩清甜的恶人先告状。
  一脸无可奈何的偏过头,严烈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五味杂陈。
  “嗨,我就说嘛,小姑娘你看着就懂事,怎么会是在乱来呢!”大妈闻言乐呵呵的搀着大爷的手挪进来。
  “什么乱来?”宁星晚不懂就问。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这纸上有什么宝贝,小伙子要抢你的?”大妈看着女孩干净水灵的杏眼赶紧转移话题。
  妈呀,差点教坏小姑娘。
  宁星晚也好奇呢,摊开纸就想看。
  严烈心里一个咯噔,坐起身子就想把纸抢回来,结果起身太猛,这下是结结实实的扯到了伤口,痛的眉峰紧簇。
  “嘶——”
  听到他的声音,宁星晚本来看到纸上的东西后愣住的心神忽然归位,赶紧探身扶住他的肩膀,将人慢慢往靠背上放:“你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两人此刻离得很近,近到宁星晚甚至能数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呼吸相闻,四目相对。
  有细细密密的火花在空气中炸开。
  宁星晚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的脸,这才发现他的眼下有一颗很淡的痣,瞳孔的颜色是深棕色,只是平时喜欢敛着眼睫,情绪不外漏,才看起来幽深。
  唇线清晰,偏淡的唇色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隐隐泛着绯红。
  宁星晚咽了咽口水,忽然有点口干舌燥。
  女孩身上的淡淡甜味此时全拢在鼻尖,有暖呼呼的气息萦在面前,像是勾人的温柔乡。
  杏眼瞪圆,粉唇微嘟,隐隐能看到一点贝齿。
  偏偏她还傻乎乎的咽了下口水。
  严烈后背全是汗,身上的肌肉绷得发疼,逃离般的偏开头,咬着牙根阖上了眼。
  他怕再看下去,自己真要当禽兽了。
  “你干嘛一副被我轻薄了的样子?”
  耳边忽然传来她小声的询问,含着笑意。
  明晃晃的调戏。
  严烈睁开眼,对上她含笑的小脸。
  一副狡黠的小狐狸样。
  “再不下去,你会后悔的。”严烈低声警告。
  宁星晚偏偏不信邪,又压着他往前探了一步,鼻尖几乎相贴,“干嘛,你又不敢亲我!”
  她才不怕。
  ……
  严烈只觉得自己真是自找罪受,额间沁了细密的汗珠,心尖儿烧着一团火,几乎快要把人烧晕。
  抬手握着女孩圆润小巧的肩头就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忽然看到她微微划开的眼角一眯,粉唇勾起,脸上漾起得意又狡黠的笑。
  心头扬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她坐直了身子,两手举着手里的纸往前一伸,几乎怼到他脸上,声音轻快如流水——
  “你干嘛偷画我!”
  画上的人只完成了个轮廓,穿着校服,回头挥手的姿势。
  晚风轻送,裙摆翩跹起舞。
  “你看错了。”严烈偏过头,挺直的鼻梁在脸一侧投下阴影,眼底神色未明。
  宁星晚见他还嘴硬,手指点在纸上哗哗作响,“还看错了!你敢说这头上绑的丝带不是我的吗?还有这个书包,明明就跟我的一摸一样!”
  ……
  严烈狡辩不过,阖上眼,掩下满目的仓皇。
  “反正你看错了。”
  声音冰凉。
  宁星晚眯着眼看床上装死的人,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想冲上去将他捶一顿的冲动,磨了磨细白的牙齿。
  走着瞧。
  来日方长。
  旁边的大爷大妈吃饱喝足又看了会儿小年轻打打闹闹,这会儿一个坐一个躺,都戴着老花镜在刷手机,笑的前仰后合。
  宁星晚将桌上的粥端出来,小口吹了吹,送到他眼前,“严烈,先把粥喝了吧,老板特意做的腰子粥,对腰伤好的!”
  “小伙子腰伤了啊,那是得好好补补,不然影响以后要小孩的!”一旁的大妈一心二用,及时的插了一嘴。
  严烈:“……”
  这个腰子好像不是那个腰吧。
  怕不喝她又有什么新花样,而且她好像也还没吃晚饭,严烈没再拒绝,三两口喝完了补腰的腰子粥。
  “怎么样,这个和中午的鸡汤,哪个更好喝?”宁星晚小口含着碗边,转着眼睛突然发问。
  “……咳!咳咳——”严烈最后一口粥呛在嗓子眼,咳嗽扯着伤口,又出了一身汗。
  宁星晚小心的帮他拍着背,见他就一个问题被呛成这样,小声嘟囔:“你干嘛心虚?”
  “我怎么心虚了?”终于缓过神,见小姑娘还想污蔑,严烈眯着眼睛抬眼看她。
  他的视线像是有形的一样,落在身上,激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宁星晚不自在的摸了一下鼻子,坐回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撑着椅沿,想起他和江月之间的那种熟稔,心下泛酸,不由嘟唇轻声问他:“那你说,粥喝鸡汤,你更喜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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