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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之宫女撩人——蔚竹

时间:2019-12-05 08:00:46  作者:蔚竹
  不过只要女儿过得幸福就行了。
  最最边上的傅荣,听了这句话嘴巴微张,他以为,这么早君上来林府,肯定是找林长吏商量军中大事,怎么想都没想到是来接女君。
  “她还没起?”傅少廷的目光没在几人布满诧异的脸上做过多停留,又沉声问道,“她在哪个院子?”
  邬雪芳先回过神来,忙站起来笑着说:“我去看看,劳烦君上再坐一会儿。”
  傅少廷“嗯”了声。
  邬雪芳疾步往明珠院去,边走边低声问身边的婆子,到底什么时辰了,得到的答案是卯时三刻,她倒吸了一口气。看来,君上很在乎烟烟,不然怎么会这么早便过来,看来,传言始终是传言,不可信,什么君上不待见烟烟,将其扔在北苑。
  她这些天还一直以为,烟烟和君上不过是被迫绑在一起,两人没有感情,既然这样,她不能让她的女儿虚度光阴。思来想去,昨晚才开口问虞烟的打算,及对君上的印象,昨晚烟烟说话那语气也不像不喜欢君上。
  现在看来,两人有意,不过是还没打开心扉。
  忍冬和剪秋昨儿个跟着虞烟来了林府,混混沌沌后,才知女君竟然是林长吏失散多年的女儿,至于为什么又会成为皇城公主,她一个卑微的下人,没资格去腹诽。剪秋见邬雪芳进来了,忙福了福身子,“夫人来了,女君刚起,正在梳妆,奴婢去拿早膳。”
  邬雪芳点头,而后进了内室。
  “烟烟,昨晚习惯不?睡得可还好?”刚起床的虞烟,骨子里透着一股懒散劲,眼睛半眯着,天生媚态,身着好颜色的薄纱,衬得整个人明艳了几分,少了几分清冷,却又多了几分贵气。
  邬雪芳不由看呆了,回过神来忙询问。
  “挺好,母亲不必担忧。”实际上昨晚虞烟并没有怎么合上眼,她对陌生的地方会自然排斥,当初进了北苑也是适应了好久,所以昨晚邬雪芳问她,要不要恢复身份回到林家。她之所以没应,这也是原因之一。再者是,她骨子里留着薄凉的血,不知如何去回应林鸿轩和邬雪芳这炙热的感情。
  她可能胜任不了邬雪芳心目中闺女的模样,娇娇软软又能讨人欢喜。
  最后,傅少廷也是薄凉之人,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知道,他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男人,不会拘泥于后院,两人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挺好。
  邬雪芳坐下来,贪婪的看着女儿,生怕一个不留神,女儿又不见了,至今她都不敢相信,曾花了不少财力人力都寻不到的女儿,被鸿轩在街上看到了,就这么简单,简单到她不敢相信。
  虞烟轻蹙眉头,“母亲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邬雪芳忙拉住虞烟的人,她女儿回来了,是真的找回来了,忽地想起她过来的目的,忙说:“烟烟,君上亲自来接你了。”
  “谁接我?”虞烟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
  邬雪芳重复了一遍,笑着道:“君上来接你回去。”
  “傅少廷?”
  闻言,邬雪芳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不可直呼君上大名,这是大不敬。你啊也别闹小孩子脾气,君上既然放下身段来接你,说明他已经知道错了,两人好好过日子才实在。君上平日里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你要觉得孤单,可以早点生个娃。昨晚留你在林府是娘欠考虑了,君上那那样子一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娘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虞烟:“……”
  这什么都跟什么。她无奈的说:“母亲你误会了。”
  “你们小两口的事情娘也不好多说,这往后几十年还有得磨合。好了,走吧我们出去,别让君上久等了。”
  虞烟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出了屋子,绕过长廊,邬雪芳又说:“烟烟,你被寻回来,娘这辈子就无憾了,这两日娘将你的嫁妆清点好送过去,隔两日娘带你去寒山寺还愿。”
  虞烟一一应下。
  到了正屋,虞烟一抬眸,就对上傅少廷灼灼的目光。在邬雪芳和林鸿晖的极力缓和下,才让气氛没那么尴尬,知傅少廷没用膳,紧接着邬雪芳又去安排。
  用了早膳。
  虞烟便在大家的注视下跟着傅少廷出府。
  马车早已备好,本是骑马而来的傅少廷也弃了马,待虞烟上了马车忙跟上。空旷的马车里只剩两人。
  两人均是寡言之人,一时谁也没开口。
  马车缓缓向君上府行驶,傅少廷打量了几下虞烟,见她眉目浅淡,注视前方,怡然自得,完全没有一点夜不归宿的自觉。
  他沉声问:“昨晚为何不归?”
  虞烟蹙了下眉,随即舒展开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君上说什么?”
  “昨晚为何不归?”
  这次虞烟听清楚了,轻轻扯了扯唇,“归于不归,对君上来说有影响吗?”
  傅少廷拧眉:“你是我妻子,是君上府的女君。”
  “……”虞烟语塞。她难道不是空壳子女君吗,妻子,不过是占了个名头罢了,她想不明白傅少廷的出发点。
  “君上什么意思?”
  “你应时刻谨记你的身份。”
  闻言,虞烟直勾勾的看着傅少廷,目光很直接,也很怪异,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傅少廷别开眼,直视前方,音色重了重,“没有下次了。”
  顿了会儿,虞烟弯唇一笑,眸子似水,柔声说:“君上的意思虞烟没太明白,我不过是回了趟娘家,顺便住了一晚,君上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若是君上这般霸道,又蛮不讲理,不如和离吧,我回林家就是。”如今的她,倒是有了说这句话的底气。
  傅少廷反射性转头看她,目光灼/热,声音又哑又粗,“你说什么?和离,我告诉你虞烟,你想都别想。”
  “真以为林老头能给你撑腰不成,只要我不放,你就走不了。”
  虞烟平静的听完这一席话,面无波澜,甚至嘴角含笑,与青筋暴起,脸色难看至极的傅少廷成鲜明的对比。
  她眉眼弯弯,轻声说:“君上,你不会上心了吧?”
  虞烟打小跟在虞贵妃身边,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宠妃,屹立不倒的且越发有风姿的也只剩虞贵妃了。
  她说过,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谁先认真谁就输了。这些话听得多了,在虞烟心里便有了一席之位,有些妃子得宠了几日便飘飘然起来,被人捧高了就下不来了,拎不清了,最后的归宿不是三尺白绫便是冷宫。
  对人不要认真,太善变,谁不是利益为上。可对活着这件事得认真,简而言之便是对事不对人。
  “君上,不如我们打个赌。”念头一闪而过,虞烟狡黠一笑,眼里的温柔越发浓郁,“谁先对谁上心就输了。”
  “君上,你再这样,我会得意的。”话落,马车外便传来忍冬的声音,“君上,女君,到了。”
  虞烟站起来掀帘,将手伸出去,搭在忍冬手上,下了马车。外头的傅荣挠了挠头不解,君上竟然没有先出来,然后再把女君扶下来。
  虞烟终于放轻松的呼了口气,面对傅少廷的时,手心总是捏了一把汗,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周旋。
  “走吧。”昨儿个没睡好,又来这么一出,虞烟早已心力交瘁,只想好好睡一觉。
  忍冬的目光从傻笑的傅荣脸上掠过,落在马车上,低声询问:“女君,不等等君上吗?”
  虞烟:“他有事。”
  忍冬迟钝的点头,脸色还带着几分潮红,再看对面的傅荣,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蹙了下眉头,往前走,待忍冬跟上,问:“你跟傅荣怎么回事?”
  这么一问,忍冬脸更红了。
  剪秋笑盈盈的说:“女君,傅副将看样子是对忍冬起了心思,想娶回家呢,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我还没见过傅副将这样。”
  “剪秋,你别胡说。”忍冬嗔等了剪秋一眼,又看向虞烟,急切解释道:“女君,没有的事。”
  “有也好,没有也罢。若是你们真情投意合,我便给你们做主。”虞烟不疾不徐道。进了北苑,便吩咐两人去打水。
  她真需要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一睡睡到下午,天色擦黑。
  虞烟醒来还昏昏沉沉,不敢相信竟然一觉睡到天黑,默了会儿才起身,让忍冬进来梳妆。见忍冬一副想问什么又顾忌的样子,她索性直白的问:“你想说什么?”对于忍冬,虽说两人感情算不上深厚,却在刚来漠北时也是相依为命了不少日子,对比剪秋等人来了,忍冬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在,对她来说。
  “女君真的是林长吏的亲生女儿吗?”忍冬有点不敢相信,这也太巧了。不过也好,这样女君也算有了娘家。
  虞烟点头“嗯”了下。
  片刻,剪秋进来说:“女君,君上传话过来,说等会过来陪你用晚膳。”
  虞烟:“……”
  “嗯。”怔了会儿,她应。
  戌时一刻,傅少廷来了。虞烟没有欢迎,也没有不欢迎,心里万分疑虑,还是面不改色的吩咐忍冬去传膳。
  膳食无一不精致美味。
  见傅少廷一直盯着她,目光肆意,也不开口,虞烟忍无可忍,半垂眸子,先开了口,“君上尝尝,是否合口味?”
  傅少廷拿起筷子,而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对于常年上战场的男人来说,食物能填饱肚子就成,没有美味不美味之分。
  “君上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隔了会儿,虞烟看着他问。傅少廷今日的言行与它日很不一样。
  “我过来陪你用膳你不高兴?”傅少廷看着虞烟沉声问,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帧脸色变化。
  虞烟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如果非要比,那肯定是不高兴,傅少廷不来她能自在些。
  傅少廷漫不经心的说:“把东西收拾收拾,都搬到东苑去。”
  没记错的话,傅少廷便住在东苑,现在让她搬到东苑去什么意思,虞烟被吓到了,咽了咽口水,惊恐的问:“君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傅少廷拧眉。
  她这副样子不像是欢喜。他是她夫君,如今终于抹开了身份的隔阂,想要亲近她,难不成她根本不喜他?
  “你是林长吏的女儿,我与他并肩作战多年,他是个很好的军师,看在他面上,我也不该如此冷落你。”
  “既然你不愿那便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证明男人也会口是心非。
  打脸之路开启……
 
 
第17章 受伤
  翌日。
  邬雪芳便将给虞烟准备的嫁妆送过来了,大半折成了银钱以及铺子和庄子,不然几十担嫁妆高调的挑进君上府那得多惹人非议。
  林长青在漠北的威望极高,清廉又亲民,低调惯了,女儿认回来了也没必要弄得天下皆知。再说,虞烟身上还有另一重尴尬的身份。
  虞烟忙将人迎进屋子。
  邬雪芳一坐下来便将房契、地契等拿出来,轻声说:“烟烟,娘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都是爹娘的不是,这些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你收下我这心里头也要欣慰些。”
  “母亲,真不用,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没有嫁妆会被男方看低的。”邬雪芳打断,忽想起什么,问:“烟烟,你是不是还在心里埋怨我和你爹?”
  “没有,都过去了。”虞烟还真没有怪谁,只能说人各有命。如果没有走丢,她可能真的会被娇养长大,单纯又懵懂,活泼又可爱。可认真说起来,她打小也没受过什么苦,在虞贵妃身边,学会了披荆斩棘,学会了向前看,性子坚韧又谨慎。
  当下便是最好的。
  邬雪芳带过来就没打算带回去,“既然这样,那你就收下。这些铺子和庄子也不是让你坐享其成,需要经营的。”
  最后虞烟实在推脱不了,只好应了。
  邬雪芳又道:“这是李嬷,铺子和庄子的事情,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
  虞烟再次应下。
  最后邬雪芳在北苑用了午膳,临走前把虞烟拉到里屋里,低声问:“烟烟,娘问你个事,你得实打实的说。”
  虞烟不明所以,回:“嗯,问什么?”
  “君上碰过你吗?”
  “……”虞烟一刹那脸颊发热。
  看这反应,邬雪芳已经知道答案了,而后拉着虞烟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烟烟,你跟君上这样是不行的,哪能拜堂后还不住一个屋的,听娘的话,找个机会搬到君上那边去,这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娘看得出来,君上对你是有意的。”
  闻言,虞烟轻蹙眉头,脸上带了一分不喜,打心底说,她还没有真正的接纳邬雪芳等人,就开始干涉的她的生活和选择。
  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虞烟道:“不说这个了。”
  “娘也是为你好,希望你的日子能过得舒心……”邬雪芳后知后觉见虞烟脸色有些不好,忙住嘴,顿了会儿又说:“好,若是君上欺负你了一定要回来告诉爹娘,我就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出去。”
  邬雪芳走后。
  被留下来的李嬷便开始公事公办了,“女君,这是这几个铺子近几月的经营情况,您可以先看看,也可去店铺看。”
  虞烟应了声“好。”
  默了会儿,她觉得这个挺好,至少以后的日子她都有事情做了,也有钱赚,某一天傅少廷不让她在君上府住了,她也有后路。
  这样一想,她立马打起十万分的精神看账本。以前在宫里时,延禧宫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要从她手里过,所以看账本对她来说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越看越起劲,首饰店铺看似流量不小,实则一直在亏损状态,她忙拿笔备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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