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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恶妇——予乔

时间:2019-12-05 08:01:17  作者:予乔
  复又看了黄姑娘,微微点点头:“黄姑娘。”
  “儿子!”淮婶一见到月淮,顿时高兴了起来,几步迎了上去:“你可是下学了?娘这一路多亏了有黄姑娘陪着,否则还真不知如何上这金陵城呢。”
  淮婶知道她私自做主把老头子给换了下来,让黄姑娘跟着过来定然会惹得他不悦,便抢先一步开了口,说起了一路的艰辛。
  月淮始终表情如一,淡然的听着,只听完了,朝朝着黄姑娘道了谢:“这一路上多亏姑娘了。”
  黄姑娘站了起来,脸上飘着淡淡的红,羞羞答答的垂着眼:“不,不用客气。”
  月淮没接着往下说,只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带你们去瞧瞧房子吧。”又扭头问着小二:“小二哥,这茶水多少银子?”
  小二早就立在了原地,闻言笑眯眯的说道:“客观客气了,这一壶茶水百两银子。”
  刚说完,只听一声尖锐的声音高亢的响起。
  “你说什么,一百两!”
 
 
第82章 霸王餐
  莺歌院里,月桥正跟着秦姑学着研香。
  这已是她学制香以来在第一步研香的过程中失败的第无数回了,但月家姑娘向来认为自己心灵手巧,是个不可多得的会动手的人物,除了那拿捏绣花针外,她不认为这一个小小的研香会难倒她。
  事实上,这第一步磨香还真是难住她了。
  再又一次研磨的香被秦姑给否决了后,月桥忍不住撑着下颚,感叹了句:“难不成我真没制香的天份?”
  秦姑不知如何开口,只在她研磨的不均匀的香料上看过,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儿,安慰着:“少夫人不必妄自菲薄,你心灵手巧,这不过是未能熟能生巧罢了。”
  其实她也很不解,五少夫人论模样,论手巧,她是见识过的,只不明白为何到了这制香上最简单的一步却怎么也学不会,那香料不是粗了就是太过细了,一点也没有均匀的感觉,但见她在磨香时,那手劲却明明又不重不轻的。
  难不成,五少夫人除了喂喂畜生手巧以外,这些女人家会的都学不会?
  正想着,外头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扶着那门框,惊讶的说道:“少夫人,姑姑,小爷他跑去那刘家闹事去了!”
  月桥和秦姑抬头看她,脸上都怔了怔。
  “闹事?”回了神,月桥诧异的问着:“他去刘家闹什么事儿?”
  秦姑也跟着看了过来,那丫头立马回道:“说是前些日子那刘二夫人在安家时对少夫人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今儿早小爷便带着好些人打上了那刘家门,说是让他们交出那刘二夫人呢。”
  丫头的话说完,月桥细细抿了抿,突然笑出了声儿。
  “少夫人?”秦姑不懂她为何发笑,询问着。
  月桥一手捂了捂肚子,一手朝她摆摆手,道:“无事,只是想起丫头说的那副场面惹得我有些发笑罢了。”
  她想着宁衡嚣张跋扈的带着人打上了门,而碍于他们的压迫,旁人恨极了又往肚子里咽的那副画面,真真是一点也同情不起那刘家人来。
  那位刘二夫人,她头回见,便对着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还非得说上几嘴来找茬,可惜她又不是个软面团,向来奉行,人若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所以,当场便没给那刘二夫人一点面子。
  还乡下来的村姑如何如何,她就是乡来的村姑又如何,至少这些自诩是贵女的妇人也骂不过她啊?
  说也说不过,骂也骂不过,长得又不如她,对这样的手下败将她根本不会纠缠着不放,谁料宁衡倒是出了这个头。
  宁衡被罚的事儿她是知道的,当日那湖上一池的残花败柳她瞧得清清楚楚,过后安老爷子的震怒也在料想之中,听闻他被罚练字读书时心里还窃喜了一阵儿,这会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倒是复杂起来。
  她让丫头下去,只末了又问了句:“小爷去哪儿了?”
  丫头摇摇头,想了想才道:“许是同那些公子们在一块吧。”
  月桥点点头,这才让她下去。
  丫头刚走,绿芽便与她错身而过,手上还拿了封信,满脸喜气的踏进了屋:“姑娘,大喜。”
  “何喜之有?”月桥话落,眼在她手上的信上一顿,随即浮起了笑,目光灼灼的问道:“可是二哥乡试已有了消息?”
  她喃喃念叨:“是了,是了,这会已是放榜的时候了。”
  她急切的伸手道:“快,快把信给我。”
  绿芽双手递了信,也含着眼看过去,眼见月桥脸上笑容越来越大,也跟着笑了起来,等月桥读完了信,她便凑上前,笑着道:“姑娘,如何了?”
  秦姑也跟着打趣儿了句:“瞧姑娘这明艳夺目的笑意,奴看,这月二爷定然是榜上有名。”
  月桥一贯温温和和的,便是合她心意也只是淡淡的勾了唇角,在唇边留个弧度,如同这般爽朗开怀的笑还真是秦姑自打进宁府以来头一回见到,若是淡然的她恍若那高高在上的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那这便是那灿若花开的三月花一般,鲜嫩,明艳,含苞待放一般,身上多了些真实的意味儿。
  “姑姑又笑话我。”月桥笑着嗔着,同她们道:“二哥这回确实是榜上有名,乃是江南府乡试的头名解元。”
  “头名!”
  “解元!”
  秦姑和绿芽两个同时惊呼出声儿,震惊的看着她。
  月桥抿唇一笑,神情上染着些自豪,挺了挺胸,道:“那可不,不曾想二哥这回竟然能一举夺魁,你们也是知道江南府那地方的。”
  她话中的未尽之意,秦姑和绿芽都一下领会了去。
  江南府,自古好山好水,养育了一方的文人墨客,在江南那块地方,汇聚了无数的英豪大儒,也汇聚了无数被人传颂的年少英才,这些人自幼享着这些文墨成长,在读书一道是可谓是耳熟能详,因此,江南府的学子也是整个大都朝最为突出和优秀的。
  在一众优秀的学子里脱颖而出,还拔得头筹,这月二爷当真是天资不凡,机智过人。
  “绿芽,快去替我备几身衣裳,我娘昨日已带着哥哥和小弟到了金陵,我这便回去瞧瞧。”月桥满脸喜气,几个步子便从案后迈了出来,只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了腿朝外走:“算了,我先去跟大夫人说一声儿。”
  绿芽和秦姑见她这风风火火的模样,相视一笑。
  那头安氏听闻了月家老二得了解元的消息,只沉默了下,倒是没为难月桥,只让身边的大丫头去回了声说知道就罢了手。
  须臾之后,宁家的后门,一辆马车从里头出来,一路融到了街上头去,在经过朱雀、芦苇街后,马夫把车驾向了城门一条街,正要路过,却听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
  “什么,一百两!”
  那声音高亢尖锐得整条街的人都看了过来,如同月桥主仆几人一般路过时撩开了车帘的也不在少数,他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只见在那城门口处的一处茶摊上,几个人正站在原地同那茶摊小二争论着什么,旁人或许不认识,但月桥却一下把那几人给认了出来,那正是远在江南月家村的淮婶儿一行,她旁边的姑娘虽说不认识,但她却一眼就猜了出来,至于另一位,便是此次也考上了举人的月淮。
  月淮同月余煦二人都是天资不凡的学子,两人学识相差无几,只这次乡试,月余煦夺得了解元,而月淮却在那红字榜排了第六。
  但月桥却知,月淮其实还能考得更好的,不过是,不过是被这一茬又一茬的事儿给耽误了罢了,而她二哥因为她,却努力的奋发,便是此次考出了这般的好成绩,又未尝没有替她争一口气的想法。
  因为她,他们都改变了各自的轨迹,或者变好,或者变坏,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不可预知的明日。
  “走吧。”最终,她只能放下了帘子,深深的看了那边一眼,吩咐车夫离去。
  听着淮婶儿和黄姑娘同那小二据理力争时,月淮不经意朝身侧撇了撇,说不清为什么,心里蓦然一股失落一瞬笼罩了他。
  那种感觉,犹如当日他彻底失去心中挚爱时一般。
  “你这个黑店,黑摊,我告诉你,你想讹老娘的银子,门都没有,别说门而,那是窗都没有!”就这么一壶茶就要一百两?淮婶早就把平日里的贵妇人模样给抛到了一边,叉着腰,撸着袖子就想要跟人掰扯掰扯。
  一百两,简直在喝她的血,要她的命!
  黄姑娘也在旁附和,脸上十分不悦:“就是,一壶茶就得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被二人和黄家下人包围的茶摊小二脸上丝毫不见慌张,不紧不慢的摊着手,讥讽道:“没银子就别学人家吃大户,一壶流云山的极品黄尖卖你们一百两银子已经算很公道了,咋的,还想吃霸王餐啊?”
  也不打听打听,他们这茶摊能开在这城门口处,像是家黑店吗?
  “我不管!”淮婶儿口中唾沫翻飞:“反正你们就是黑店,一壶茶一百两你当老娘傻吗,我告诉你,我儿子可是举人老爷,就你们这种黑店,等我儿去告一状,把你们通通都抓进大牢里,看你们还如何祸祸我们这种无辜老百姓。”
  说到后来,淮婶儿顿时趾高气扬起来,打从他儿子考上了举人后,家里那送礼的人可是络绎不绝,便是县里的县老爷也遣人送了许多贺礼,言语之间十分客气,这些都让淮婶的底气更硬了几分,不知不觉就习惯把这句话给摆出来唬人了。
  “娘!”月淮听得直蹙眉,伸手拉了拉她,劝道:“别这样说,让人听见了不好,我只是个举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如今这儿到处都是人,人多嘴杂的,别争论了,这茶钱我给了就行了。”
  “不行!”
  淮婶儿这会特别的硬气,想也不想的就驳了回去。
  “哟呵!咋的还威胁我啊!”小二冷笑了两声,把肩上的帕子一抽扔在桌上,扭头就朝那城门口守着的士兵们吼道:“告诉你们头儿,有人想在我这儿吃霸王餐!”
 
 
第83章 楚家人
  霸王餐?
  原本在城门口尽职尽责守着的士兵们闻言,板着的脸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把过来过去的老百姓都给吓了一跳,胆儿小的直接就溜了,离这里远远的,也有些胆儿大的,一听这话,顿时眼一亮,眼不自觉就往这边瞥了过来。
  “头儿,有人在小河儿那儿吃霸王餐,你还管不管了!”
  下头士兵们的吼声刚落,城上,一个脑袋瓜就探了出来,虽只瞧请了个模糊的轮廓,但脸型四四方方的,很是有些威严,只听他道:
  “个老子的,谁敢不长眼的欺负到我弟弟跟前儿!”
  咚咚咚,只见这头儿话落就迈开腿从上头下了来,这才让人瞧清了他的样貌,脸还是四四方方的,还有些大老粗的模样,只块头很大,走路还有些虎虎生威的,嗓门也有些大:“在哪儿呢?”
  士兵们随时一指就指到了正要撒泼的淮婶儿一行人身上。
  那头儿桀桀笑了两声儿,吓得淮婶张着的嘴险些合不拢,眼见那叫头儿的跟座小山似的大步走了过来,欺软怕硬的淮婶这才害怕了起来。
  月淮见此,这才插了嘴进来:“娘,咱们别闹了,给了银钱回家行吗?”
  到这会了,淮婶哪敢说不行的话,慌不择路的点头,还在他手臂上推了推:“你去,你去,娘等你。”
  便是那黄姑娘,先前带了好几个家丁,到了这会也都哑了声儿,不敢强出头了,身子不断的往后缩,看着向随时要丢下月淮母子跑路的模样。
  倒是月淮不疾不徐的上前,抬手施了一礼,又对已经赶来的那头儿施了一礼,温和有礼的说道:“实在对不住了,家母未出过家门,不懂外头的作价几何,还请小二哥别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袋子递了上去:“这里头的银两便作为给小二哥的茶钱和赔礼吧。”
  小二见他始终温和的模样,且还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眉宇间的怒色便消了下来,淡淡的瞥了一眼,接了过来,只又朝着淮婶努了努嘴:“那妇人,你可得记好了,这是在金陵府,可不是你们那小地方,这里头路上到处都是王孙公子、世家少爷,凭你儿子一个举人,在这金陵府如过江之卿,别太把自个儿给捧得高高的,小心得罪了真正的贵人,吃了亏才知道后悔!”
  有那头儿在小二旁边,淮婶只胡乱的点点头。
  莫说往后了,便是现在她都非常后悔了。
  随后,月淮扶着淮婶上了马车,黄姑娘也在丫头的搀扶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行人离去后,那大块头这才从小二手里拿了那钱袋子在手上颠了颠,叹道:“这读书人不错,能屈能伸,就是那妇人是个分不清四六的。”
  小二顺嘴接了句:“那可不?”
  “啪”的一下,那头儿一巴掌打在小二后脑勺,斜眼道:“你这小子出息了啊,明知道人付着心疼,还上赶着给人挖坑,说吧,可是那婆子得罪你了。”
  “嘿嘿。”小二只顾着笑。
  做他们这行当的,靠的就是个眼劲,哪些人能喝得起什么茶,一眼便知道,若不是那女子和那妇人说话不中听,他才不会哄着人去喝啥流云山黄尖,这不是牛嚼牡丹,牛头不对马嘴吗?
  大块头白了这个弟弟一眼,从袋子里拿了块碎银出来,一边道:“楚河我跟你说,你这眦睚必报的毛病得改,咱爹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善良,善良,你瞧你这,善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楚河不耐烦的扯过袋子,嘟囔着:“你善良你做啥拿我袋子的银子?”
  谁料人楚大块头儿个虽大,但那耳可尖了,又是一巴掌拍在楚河后脑勺上,理所应当的白了他一眼:“我给你撑着,感情你跟铁公鸡似的只拿我当靠山,连点孝敬也没?”
  这要不是亲弟,他早不干了好吗?
  楚河嘟着嘴,到底没说话了。
  楚行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着:“还有没有良心了小兔崽子,我一手把你拉拔大现在还跟我来啥亲兄弟明算账了是吧,我告诉你,这银子我待会还拿去买些礼呢,感情这礼你没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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