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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王妃饲养守则——一七令

时间:2019-12-06 08:30:02  作者:一七令
  越长大,这样聚在一块的时间便越少,谢长安格外珍惜。谢家的规矩一向是食不言寝不语,用膳的时候无人说话,一撤饭菜,谢长安便又忍不住了,同爹娘说起了今儿见闻。
  她还颇为小心地提了一句谢慧的事儿。
  那一行人谢长安并不认识,也不知道谢慧是怎么和他们走到一块儿的。所以她觉得,还是同母亲说一声得为好。
  宋氏却没有放在心上,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她自己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可不管。”言罢,又瞪了一眼谢源,“你的女儿,你自己管,省得到时候出了事还怪我。”
  “我什么时候怪过你?”谢源无辜极了,他分明什么话都没说啊。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也不去同宋氏争辩什么。
  好在宋氏也不是存心找他吵,只是每次一提到那母女俩,就心中膈应,少不得要拿谢源撒口气。谁让他做错了呢。
  宋氏埋怨完了,又同儿女说起了京城里头的新鲜事。内宅妇人,少有不喜欢听这些新鲜事儿的,宋氏平日里事情虽多,可是闲着的时候,也爱听丫鬟说这些。
  她不光喜欢听,还喜欢说。
  以前只能对着女儿说,如今身边还有儿子,宋氏便说得更带劲了。
  谢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兴趣。他旁边的谢长安,听得却是津津有味,两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地坐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谢嘉见状,摇了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这些琐事究竟有什么好听的。
  一时,宋氏说起了安阳侯府的事:“那安阳侯府,这段时间还真是叫旁人看足了笑话。”
  谢长安耳朵一动,她记得,赵芩便是安阳侯府的嫡长女,是以问了一句:“他们府上出了什么事了?”
  宋氏笑望着女儿:“我说了这么久你都没问,怎么对偏偏这件事如此感兴趣?”
  “娘还记得咱们在开元寺遇到的那位赵姑娘吗?”
  宋氏略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印象了。她记得当时,那姑娘还被她母亲打了一巴掌,当着外人的面打亲女儿,估计也只有安阳侯府这么一家了。
  “她怎么了?”宋氏没所谓地问道。
  “我在成国公府里也遇见了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我觉得,赵姑娘还挺不错的,性子软绵,人也和善,极好相处。”
  宋氏脸色忽然复杂起来,怜惜地看着女儿。
  “怎么了,娘?”谢长安茫然无措。
  “只怕下次见面,你就不能再同她这般亲密了。”
  谢长安不解:“为何……”
  “安阳候世子形状不堪,被原来的未婚妻退了婚事。京城里被女方退婚的,还真是少见。安阳候世子日后的婚事,算是废了,哪有好人家愿意将女儿嫁到他府上。安阳候同他夫人一合计,又想了个法子,给赵姑娘定了个亲事,定得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
  兵部尚书?谢嘉同谢源立即明白了宋氏为何这样说。
  “兵部尚书之子,怎么了?”
  宋氏叹了一口气:“兵部尚书,同陈家一贯走得近。”
  谢长安敛下眸子,她知道了。
  兵部尚书,其实是四皇子一派的吧。她以前听祖父说,那兵部尚书还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如此说来,这是皇上特意给四皇子准备的班底?
  皇上这样,岂不是打了皇后和三殿下的脸?
  宠妃之子,真的这样重要?谢长安不是太懂这位皇帝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开始烦躁起来,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三殿下,还是因为赵姑娘。
  都有些吧。
  宋氏看女儿这样,也没有往深处说。安阳侯府说是侯府,可早就没落了,唯一一个嫡子还不中用,立都立不住,这侯爵,迟早都是会收回去的。
  就这样的出身,却能同兵部尚书联姻。这里头没有点猫腻是绝不可能的,许是安阳候府给出了什么条件,又许是兵部尚书家里,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后受苦的,也只会是那看着腼腆的赵姑娘。
  人善被人欺,自古如此。
  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谢长安的心情仍旧没有平复下去。
  在屋中稍坐,看了一会儿书后,芳苓便从屋外走了出来,行了礼道:“姑娘,该沐浴了。”
  谢长安点了点头,起身随她去了浴间。
  因上回的浴盆裂了,如今又重坐了一个大的,莫说一个人洗了,便是五个人洗都足够了。水放好后,丫鬟在上头撒了些花瓣,都是刚采下来的,香气袭人。
  谢长安刚准备脱衣裳,身子忽然涌起一股异样。
  这感觉她太熟悉了。
  谢长安一僵,赶紧道:“你们先出去,待会儿我叫你们进来的时候才能进来。”
  几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落在芳苓身上。
  芳苓看着姑娘,却什么都没有问,只当姑娘是累着了,要自个儿休息休息,便道:“那奴婢就先带着人出去,姑娘您有事便吩咐一声。”
  谢长安忍耐着,轻轻点了点头。
  人走后,她将衣裳褪尽,逃一般地冲到了浴盆里头。
  她本以为抱着一点希望,希望能缓解些,然而没有用,后背的感觉清晰地告诉她,尾巴和翅膀,再一次出来了。
  这次没有再撑裂浴盆,她回过头,看到自己的翅膀张开,像一张大网一般,笼罩着整个浴盆,也将她罩了起来。
  谢长安觉得有些害怕。
  即使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她依然会打从心底里觉得害怕。
  下一次,她会变成什么模样呢,像梦里那般?说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了,自从戴上这个佛串之后。
  谢长安低下头,想看看手上的佛串。虽然它并没有多少作用,但是戴着总比不戴好。
  花瓣飘在水面上,透过缝隙,可以依稀看到水下的场景。
  她看到了一双爪子。
  修长,锋利,瘦骨嶙峋……
  谢长安晃动了两下脚,同样觉得沉重,也看到了同样的影子。
  好累。
  ……
  窗户外头,阿小歪着脑袋瓜静静地看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它从刚刚开始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路找到这儿,果然看到这让它既高兴又悲愤的一幕。
  不过,它又歪着头看了那翅膀一眼,私心觉得还是悲愤多一点。
  算了,不看了,越看鸟越气!
  阿小扭头就准备飞走。
  “原来你在这儿。”静儿正寻它,哪里想到会在这儿找到了,“还不快过来,姑娘在里头洗浴,你这是色鸟。”
  一下没看着它就跑了,还四处都找不到,天知道,静儿没在笼子里看到它的时候有多紧张。这鸟要是丢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还不快跟我走,色鸟!”静儿没好气地骂道。
  阿小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朝着静儿呸了一声,张着翅膀就飞到了边上的树枝上,睥睨地看着静儿。
  静儿被它闹得没了脾气,同芳苓道:“你瞧它,还不让别人说了。”
  芳苓也懒得理这只傻鸟,看那窗户还是开着的,怕那鸟还会过来,便对静儿道:“你去把窗户关上。”
  “哎。”
  静儿脆生生地应了。几步走上前,才准备去环,阿小忽然从树上俯冲下来,扯着静儿的头发:“蠢货,这是阿小的地盘!”
  “你才是蠢货。”静儿挥着手,却怎么也挥不开。
  她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远远地站着。
  阿小落在窗台上,昂着脑袋,态度倨傲,说白点,就是欠揍。
  静儿气得直跺脚:“芳苓姐,你看它!”
  芳苓皱眉道:“你走不走?”
  “不,走!”阿小扬着头,掷地有声。
  这鸟有点凶,芳苓也不敢惹它,更重要的是,这鸟是老太爷给的,就是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芳苓也不会对这傻鸟出手。
  虽然她想出手已经很久了。
  “算了,它愿意在那儿站着就站着吧,咱们不跟傻鸟计较。”芳苓如此安慰静儿。
  阿小啧啧了一声。
 
 
第38章 梦境
  外头闹得动静这般大, 谢长安怎么能注意不到。
  一开始听静儿要开关窗户的时候,谢长安还一阵惊慌, 生怕她真的会看到, 忙不迭地将自己埋进水里。
  许久,没有听到窗户关上的声音。
  谢长安将头露出来, 就看到阿小蹲在窗户那里,扑腾了两下翅膀, 身影肥嘟嘟的, 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她忽然有些闹不清了。
  这只鸟,是真的看懂了吗, 它真的知道自己是怪物?倘若真知道了, 为何还愿意帮她?
  上次被它看到的时候, 它不是还挺震惊的么, 既然那么害怕,为何还不走?
  这些,谢长安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弄清楚了。阿小不过是一只鹦鹉, 即使会学舌,估计也不会解释这么多东西。又或许,这只是她在庸人自扰,阿小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它只是单纯的有些傻而已。谢长安更愿意相信后者。
  心念一动, 尾巴甩了甩水,一下收了回去。
  谢长安又抖了抖两下翅膀,那对又大又可怕的翅膀, 终于也不见了。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是,她已经掌握了如何收回这两样东西。她并不是很开心,甚至心情更沉重了几分。
  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谢长安头疼地想捂住脑袋。
  才抬起手,谢长安便顿住了。
  胳膊无力地放下,谢长安意识到,她已经没有手了,也没有脚。都变成了爪子,现在她连站着估计都站不住。
  她又陷入一阵地自我厌恶的情绪中……
  爪子也和尾巴一样,有鳞片,坚硬异常,却是那种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次的东西。因为是第一次变出来,谢长安又被吓到了,到现在还不太会用,只觉得这爪子太不灵活,僵硬得很,连抬起来都费劲。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守着的芳苓小心问道:“姑娘,您洗好了吗?”已经过去两刻钟了,如若不然,芳苓也不会主动问起。
  谢长安慌张道:“还没好,你们不要进来。”
  她后怕地将爪子藏好,谁想刚有了动作,便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变回来了。
  谢长安打量着自己的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除了叹气,她已经没有别的事情能够做了。
  心情低落是难免的,毕竟谁也不愿意变成这模样。只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么多次之后,谢长安也没了之前的焦躁不安。惶恐还是有的,却因为对这些东西有了掌控之后,心里的畏惧也减少了一些。
  芳苓嘀咕着:既然没好,她们当然不会进去,也不知道姑娘再担心什么。
  半晌,谢长安站了起来,起身披好了衣裳:“已经好了。”
  芳苓几个闻言,吱呀一声将门打开。
  才进了里头,芳苓便看到站在窗台上的那只蠢鸟。
  芳苓看着它就来气,走上前就同谢长安告状道:“姑娘,您真要好好惩治惩治这傻鸟了,飞哪儿不好,非得飞到姑娘您这儿来。这也就算了,还停着不走,也不让别人关窗户,哪有它这样霸道的?”
  谢长安回头,重新望着阿小。
  阿小听懂了芳苓在说它,懒洋洋地转过了身子,就看到谢长安正盯着自己看。
  “不要打鸟!”
  阿小一个激灵,没忍住跳了跳,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有些怕怕地往后躲了好一下。
  谢长安迟疑了,她从前,真的打过这只鸟?
  芳苓却笑了:“还是姑娘您有办法,只一眼就将它吓成这样。”
  谢长安扯了扯嘴角。
  “这鸟啊,就该有个能降得住它的人。否则,还无法无天了。”芳苓一边给姑娘擦头发,一边说道,“说来也怪,姑娘您分明没有亏待过它,它却谁人不怕,就只怕姑娘;可都怕成这样,还舍不得走。”
  芳苓不止一次地听静儿说,这傻鸟老是绕着她们姑娘的闺房飞呢。该不会,连一只鹦鹉都知道美丑吧?芳苓怪异地瞅了阿小一眼。
  阿小瞪她:“你瞅什么瞅,蠢货!”
  芳苓脸都气歪了:“姑娘您看!”
  谢长安却是从头到脚注视着阿小,一句话没开口。听到芳苓告状,也只道:“算了,随它去吧,毕竟是祖父送的。”
  “分明是它自己赖着早跟回来的。”芳苓嘀咕着。
  她说完,又打量了姑娘一眼。结果绝望地发现,姑娘竟然真的一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亦不打算惩罚它。
  完了完了,芳苓捂着胸口,如今一只鸟都比她重要了。
  阿小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危险,也就放心了,重新挺直了胸膛,做回那只意气风发的鹦鹉了。
  它见谢长安又恢复了原样,私以为自己立下大功,神气十足地飞走了。
  也不知是不是太神气了,飞得一点儿都不平稳,反而有些歪歪斜斜的。
  静儿提着裙子再后头追着,一面追,一面大喊道:“等等我啊,飞慢点!”
  没有半点回应。
  静儿气得跺脚:这臭鸟!
  也不看是谁每日给它喂食,给它打扫笼子。
  沐浴过后,谢长安回了卧房。今儿走了那么多的路,谢长安有些累了,没有再叫丫鬟服侍,直接躺到了床上。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红烛,烛火隔着帘子隐隐绰绰地跳动着。
  谢长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
  她就是再迟钝,那些事情,该发现的都该发现了。
  譬如,了灯大师说的那杀孽过重,约莫是对的,只是说得不是如今的自己,至于功德,她暂时还未想出来是因为何事。譬如,每每见到殿下,晚上回来她便会不正常。又譬如,她这噩梦和所谓的变身,都是从见到殿下后开始的。她不敢确定是不是一定就因为殿下,但是,总归是有关联的。
  她殿下这段缘分,不知是善缘还是孽缘了。
  “殿下也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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