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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相公——瓜子和茶

时间:2019-12-11 10:22:53  作者:瓜子和茶
  卖花的小丫头挎着篮子走到李诫面前,“老爷,给太太买支花吧。”
  篮子里是些常见的花草,看样子像是路边采的,不值几个钱。
  李诫给她几个铜板。
  小丫头高兴坏了,抓起一大把塞到李诫手里。
  李诫拿着杂七杂八的野花野草,看上去有点傻。
  有的路人开始发笑。
  赵瑀看不过,“给我拿着吧。”
  “不用,咱们往前走,前面更热闹。”李诫跟在她后面,怀里一捧花草,手指上下翻飞。
  果不其然,卖蝈蝈的、卖雕刻的、卖药的,还有杂耍卖艺的、弹弦子卖唱的,一片人声嘈杂。
  赵瑀听着吆喝声,也颇觉有趣。
  “耗子药,药不死耗子你药死我。”
  “诶——,看看簪子镯子嘞,铜鎏金铜鎏银了啊,露出铜色我不要钱送你了啊!”
  “百补大力丸——,谁用谁知道,专治肾亏肾虚,走过路过的汉子们不要错过!”
  赵瑀问李诫,“大力丸是什么药?听上去是补药。”
  李诫干巴巴笑了笑,“老头子用的。”
  赵瑀似懂非懂,却看见道旁有卖泥人的,一时有些发怔。
  “喜欢?”李诫走过去拿起一个,“我记得你房里原先有几个,留在赵家没带吗?”
  赵瑀不自然笑笑,“我放到母亲住的庄子上了。走吧,我不喜欢泥人。”
  李诫诧异道:“你明明归置得很小心,我以为你喜欢……”
  赵瑀默然了会儿,“走吧,我有些饿了。”
  不多远就是个馄饨摊子,散发出馋人的葱香味。
  一碗馄饨下肚,李诫又捧着几个纸包过来,云片糕、桂花糖,还有几样不知名的吃食。
  赵瑀摇头:“不行了,我吃撑了。拿回去给蔓儿她们尝尝。”
  “我买给你的,不给她们。”李诫笑道,“我给你的东西,只能你用,别人要用,我会生气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一盏盏羊角灯挂在小摊贩前,连绵一里多长,街上熙熙攘攘,行人如织。
  李诫怕挤到赵瑀,双手虚护着她,穿过人群,两人走到僻静的街巷口。
  赵瑀的神情看上去不如开始高兴,有些郁郁。
  李诫不知道为什么,“你怎么了?”
  “没有,只是想起过去的事情。”赵瑀叹道,“我现在过得开心,很舒畅,也希望那个人过得好,他不是什么坏人。……我这样说,你会不会生气? ”
  李诫知道她说的是温钧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赵瑀会突然提起他来,但她说“现在过得很开心”,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他所有的不快都消散于风中。
  他哈哈笑道:“我不会生气,我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不过我也希望他过得好。”
  李诫是真心这样想的,温钧竹过得好,最好有个心上人,这样他就不会肖想赵瑀!
  赵瑀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心胸开阔的君子!”
  一顶花环轻轻落在头上,赵瑀扶了下,讶然道:“这是刚才买的野花?”
  “嗯,喜欢吗?”
  赵瑀用力点点头,笑容大大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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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今晚的月色很好,如水的月光泄下来,万物都好似蒙上了一层青色的纱幔,朦朦胧胧的,似真似幻。
  赵瑀眉眼飞扬,眼中波光流转,比月光还要美丽。
  赵氏女自幼须熟读《女论语》,秉承的是“行莫回头,语莫掀唇”,赵瑀也是如此。
  常年下来,她很少大笑,即便是很欢喜的时候,也必是捂着帕子、遮着扇子笑。
  这样不加掩饰的笑还是第一次。
  李诫呆呆立着,不觉看得出神。
  被他不错眼地盯着,赵瑀脸上一阵发热,收了笑,悄悄摘下头上的花环,转身攸然而去。
  朦胧月光下,她纤细的身影更显得飘忽不定。
  李诫没由来的心头一阵急跳,快步追过去,“慢点走,前头人多别走岔了……来,袖子给你,拽紧了别撒手。”
  亥时将近,喧闹的东大庙渐渐复归宁静。
  二人走在归家的路上,大部分人家已关门闭户歇下,黑乎乎的灯火也很稀少,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间或婴儿啼哭,反而给夜色更添几分沉寂。
  与刚才的热闹嘈杂相比恍若隔世,赵瑀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下意识将李诫的袖子抓得更紧。
  李诫回头望了一眼,没说话,放慢了脚步,尽量离她更近些。
  嘎吱吱,道旁一家宅院的后门缓慢地开了。
  李诫警惕心重,立时拉着赵瑀躲在墙下的暗影中。
  一条人影从内闪现,看身形是个男人,他左右望望,招手引两个女子出来。
  那矮个儿女子走路姿势颇为怪异,岔着腿,佝偻着背,走几步就要倒下似的。
  不多时他们就消失在巷子口。
  从这家后门经过时,李诫扫了几眼,小小一扇黑漆木门,时下最常见的庶民院门,没什么特别之处。
  赵瑀说:“也许人家是邻居,晚上过来串门子。”
  李诫笑道:“或许吧,不过我总觉得有点怪,明个儿让人查查。”
  第二天他果然叫王五去盘查,得知那里是一户普通的小商户,前店后院,晚上店门一关,家里人都从后门走。
  如此,昨晚那一幕倒也没什么奇怪。
  李诫便没有继续深想,唤来刘铭问道:“会打算盘吗?”
  “诗书自不必谈,玄学风水、星历算数,就没有我不会的!”
  “行,那你把近十年的账目给我盘一编,七天的功夫够不够?”
  “十年的账目?!”刘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自己鼻子道,“我一个人?”
  李诫眼中明显闪着揶揄,“你不是什么都会吗?没关系,大不了我另请高明。”
  “哼,你当我瞧不出你什么意思?用不着激我。”刘铭神色旋即恢复往日的高傲,不屑道,“不就是又想查账又怕他们捣鬼么!七日就七日,我非掏出他们的牛黄狗宝来不可!”
  说干就干,刘铭拄着拐“笃笃”走到门口,猛想起什么似的叫道:“给我找一个打下手的,要识字的,还得伶俐,最好会伺候人的。”
  “啧,直接说要蔓儿不就得了!”李诫做了个赶人的动作,“吃过午饭就让她过去。”
  刘铭意味不明笑了下,“阃令大于军令。”
  李诫没听懂。
  刘铭冷哼一声,昂首而去。
  晌午用过饭,李诫和赵瑀说了借用蔓儿的事,赵瑀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思。
  蔓儿无可无不可,按她的话说,主子吩咐,她做奴婢的必须遵从。
  赵瑀弯弯嘴角,没有夸奖她的忠顺。
  赵瑀始终不能完全信任蔓儿,但李诫既然说她人不坏,自己就姑且相信她吧。
  蔓儿去了,只得把榴花再提到身边用,赵瑀此时方觉得自己该再添个丫鬟,但她手里没什么钱。
  嫁妆都给母亲买了庄子,李诫的俸禄一年只有九十石,也就四十五两银子,不但要维持家用,还要养衙役、养幕僚、各项人情往来,根本不够用!
  想想他中午拿菜汤拌饭吃,赵瑀心都皱成了一团。算算手里的银钱,不到一百两,她深深叹口气,如何才能让钱生钱?
  因此去揽玉庵听禅时,她委婉地请教石太太哪里有合适的铺面,她想租一间。
  石太太笑道:“你是县太太,濠州县城你最大,只要放出风儿去,还愁没人捧着铺面来?没准你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赵瑀忙摇头道:“不成,那是以权谋私,于我家老爷官声不好。”
  “你也太小心,”石太太满脸的不以为然,颇为看不起她胆小的样子。“当官不为捞……”她想到什么,猛然一顿,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呵呵笑了几声,“李太太,你们成亲多久了?”
  “一两个月。”
  “小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你可要抓紧怀上。”石太太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有了孩子夫妻感情才算稳固,别不当回事。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男人花心是天性,只有孩子才是自己的,咱们内宅妇人,还是指着孩子过活。”
  这个话题赵瑀很是难为情,推脱道:“我们刚成亲,不急的……石太太,慧心法师要开坛讲法了,咱们快仔细听,不然是对菩萨不敬。”
  法坛上诵经声声,石太太闭上了嘴。
  赵瑀偷偷吁口气,安安静静跪坐在蒲团上聆听禅音。
  殿堂香烟在空中袅袅缭绕,慧心法师阖目打坐,法相庄严,在此氛围下倒也有几分悲悯的菩萨相。
  法事并没有多久,不过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跪坐的人纷纷起身,有两个中年妇人随慧心去了禅室,其余人三三两两结伴到待客的厢房休息。
  赵瑀身为县官太太,想拜见她的人也不在少数。
  石太太屈尊纡贵担起了引荐人,一个上午,来来往往十几人,赵瑀记住的也就一个林太太。
  她是林主簿之妻,虽衣着华丽,满面粉黛,却遮不住身上的小家子气。更为有趣的是,她是看着石太太的脸色说话,好像是特意拜见石太太来的。
  榴花站在赵瑀身后直撇嘴,偷偷与赵瑀说:“石太太看着热情,其实在充大头,林太太更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姐,您如今竟要与这些人打交道,如果是在京城……”
  赵瑀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若想回京城,我送你走便是。”
  榴花委委屈屈,却不敢再说话。
  庵堂的两位小师父过来奉茶,妙真也在,依旧怯生生的模样,神色也十分的憔悴。
  赵瑀看着她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捐了十两银子的香油钱,赵瑀还没来得及心疼,又被石太太拉着去明因寺烧香,“求子最灵验不过,凡来揽玉庵的香客,没有不去明因寺参拜的”。
  明因寺就在揽玉庵对面。相隔不过一里地,散步的功夫就到了。
  赵瑀觉得太近了些,但看石林两位太太均是习以为常的模样,倒认为是自己少见多怪。
  刚到山门,知客僧已迎了上来。
  简直俊秀得不像个男子!
  石太太满脸的笑,全然不见平日的刻薄,言语间诸多亲切,仿若多年的老友。
  僧人可能刚做知客,面对石太太的热情,竟然微微红了脸。
  与揽玉庵的轩昂敞亮不同,明因寺显得分外逼仄,正殿进深很长,佛前只一盏长明灯,昏昏煌煌,映得座上佛像都有几分晦暗不明。
  殿内几名僧人立在佛前。
  林太太跪在蒲团上,虔诚地拜了又拜,石太太也跪着,眼珠子乱转。
  殿内香雾缭绕,泛着甜腻腻的味道,让赵瑀很不舒服。单调的木鱼声和诵经声入耳,渐渐的,她有些犯困。
  视线模糊起来,面前僧人的面孔竟和佛像重叠起来。
  赵瑀一惊,从蒲团上跌跌撞撞站起来。
  赵瑀一惊,拉着榴花疾步出了殿门,再看林太太已跟着一名僧人转到殿后去了,石太太正热烈地和知客僧说着什么,连个眼风也没给赵瑀。
  榴花问她:“太太,您不和她们一起?”
  “回家。”赵瑀坚定道,“我累了。”
  “奴婢也说是,好好的求什么子,太太您身子骨还没长成呢,晚几年再要孩子也来得及。”榴花忙不迭劝道,“石太太硬是拖着您来,献殷勤也没献对地方。”
  赵瑀奇怪得看了她一眼,“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替我着想的。”
  榴花正要大呼委屈,但听竹林深处传来一阵悠远深沉的琴声,张眼望时,一个白衣僧人盘膝坐在林间,抹挑勾托正在抚琴。
  那琴声时紧时慢,赵瑀虽善琴,却听不出其中什么意境,只觉勾得人飘飘欲仙。
  白衣僧人看到她们,住了琴声,起身向这边走来,风吹过,他广袖飘逸,伴着哗哗作响的竹叶声,真个恍如飞仙。
  榴花已然看痴了,喃喃道:“真好看,天上的神仙下凡了。”
  赵瑀眉头微蹙,不悦道:“他是出家人,菩萨本无相,修的就是舍去一身皮囊,你这样说是侮辱了高僧。”
  白衣僧人念了一声佛,淡淡笑道:“贫僧是本寺主持净空,施主有慧根,不知可听出贫僧曲中意?”
  赵瑀歉然道:“我不通音律,听不大懂。”
  榴花惊讶不已,“太太你不是最喜欢抚琴的吗?”
  赵瑀眉头微蹙,警告似地睨了榴花一眼。
  净空笑意更浓,“原来施主已然听懂,只是不好意思说,对吗?”
  赵瑀越来越觉得这寺庙古怪,随口编了个瞎话:“我家老爷还在山门外等我,香油钱放在功德箱里,净空师父,我们这就告辞,请留步。”
  净空双掌合十,含笑道:“贫僧定会给施主点一盏长明灯。”
  榴花奇道:“你知道我家太太是谁?”
  净空笑而不语。
  直到出了寺庙的大门,那种古怪的感觉才有所减弱。赵瑀吐出胸中浊气,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望,“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你在寺庙里见着什么了吓成这样!”
  “李诫?”赵瑀又惊又喜。
  抱着胳膊斜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节儿,笑嘻嘻看着她的不是李诫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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