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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旖旎——何缱绻

时间:2019-12-12 09:49:30  作者:何缱绻
  陈旖旎当然也知道今天是阮慈的生日。
  听说阮慈这几天没少作整这个家,今早让人把这幢三层别墅的里里外外布置得花枝招展,跟过年似的,沈京墨奶奶睡了个午觉起床,心脏病都快给气犯了。
  不过,她根本没刻意想起阮慈过生日这件事,也完全没打算回来替她庆祝。是阮慈将母女之间为数不多的温情全都扼杀殆尽了。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她的父母就开始分居了。上初中起好像就没怎么再见过阮慈,那时赶上金融危机,爸爸经营的船厂倒闭,做什么生意都不顺,又染了赌赢,几乎是一夜之间输光了家底。
  大概是出于面子,夫妻二人就维持着这么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迟迟不肯离婚。
  爸爸带着她和弟弟,妈妈自凭一身八面玲珑、会讨好男人的本事,去别的男人那里讨生活。
  清晰地记得,高一那年家中已穷困潦倒,妈妈离开多年对她不闻不问,她交不起学费,学校三番五次地催到了爸爸那里。
  爸爸说没钱。
  他让她去跟阮慈一样去找个有钱的男人,去给他们做情人。
  他说,外面有的是那种有钱又爱玩儿的男人,喜欢她这种十几岁又模样不差的少女。何况她还有个什么本事没有就只会勾引男人的妈。婊.子生的小婊.子肯定遗传了那种基因。
  学校下了最后通牒,缴不上学费就要搬走她的课桌,全校的喇叭都在通报高一四班的陈旖旎,请你父母明天来趟教务处。
  她万不得已才打电话给了阮慈。
  那天也是阮慈的生日。
  陈旖旎听说,她又傍上了哪个有钱的男人,那个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抛家弃子,她正在他的私人海岛度假。
  电话里能听到海浪翻涌的声音,飞鸣的海鸥仿佛就在耳边。
  阮慈说,要钱没有,让她去找她爸。要么就去死,死了就不用读书了,反正她的出生本来就是个意外。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了她。
  然后就挂了电话。
  后来陈旖旎才知道,那个有钱的男人是沈京墨的爸爸。
  而从那之后,她也再没主动给阮慈打过一个电话,开口求过她一个字。这么多年来,她们见面不吵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上楼时,陈旖旎还听沈宅的佣人快意地在背后讥笑着:
  “都好几年了她难道不知道吗?老太太都不让董事长管事了,他的钱都是先生说了算的——还敢腆着脸要游艇?”
  “那小游艇估计八字都没一撇了,没看先生刚回来脸多黑么?肯定都知道了啊。”
  “天啊,我真是服了……一把年纪了少作几天吧,老太太下午起来差点气病了,当初要不是她们母女……”
  陈旖旎抱着手臂,疏懒地倚在门边。
  阮慈一人躲在房内抽烟,别说下楼了,就是房门都不敢迈出一步。沈京墨一回来,平时恨不得将这个家翻个底儿朝天的阮慈一下就蔫儿了。
  果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阮慈倒是真有一身看碟下菜的本事,一见到陈旖旎,气焰又一下膨胀起来,扔了烟,破口就骂:
  “死丫头,你不知道他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是故意的么!电话也不接——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旖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怎么,生日宴泡汤了?”
  阮慈又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抖着手,拿来烟点上,恨恨瞪她一眼:“小白眼儿狼。”
  就连骂人的声音,也无比小心谨慎,生怕被楼下的人听到似的。
  陈旖旎又嘲讽地笑:“对了,我刚才听人说,你还要了艘小游艇?”
  “……没了啊。”
  “订的那只Birkin的包呢?铭牌不是刻了你名字么?”
  “——不是还没送到么!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陈旖旎越发觉得好笑,抬手拢了拢肩头发,好整以暇片刻,下巴轻抬,笑着继续问:“那,叔叔送你的钻戒呢?鸽子蛋吧?没少跟人炫耀吧?”
  “对,对……钻戒。”
  阮慈像是被提醒了,立刻将手上那颗硕大的鸽子蛋卸下来。
  陈旖旎一早就注意到了,那是S&R还没发售的秋冬主题限量款。估计是沈嘉致动用关系给她弄来的,沈京墨并不知情。
  阮慈在屋内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两圈儿,就跟这玩意儿是偷来的一样,赶紧找了个抽屉扔进去。最后连连抚着胸口,仿佛捡回了一条命,转头咬牙切齿地对陈旖旎说:
  “下次他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知道吗?我可是你妈!”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去问他。”
  “白眼狼,他的钱居然给你养得敢跟我这么说话了?”阮慈又恨恨瞪过来,嘲讽地说,“我告诉你,你别跟我这么嚣张跋扈——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还有谁来,你以为跟他鬼混了这么几年他就真能娶你啊?”
  陈旖旎唇角微扬,依然在笑,神色却渐冷。
  这时,有个佣人上来喊她一声:
  “陈小姐,先生叫您下去一起用晚饭。”
  陈旖旎一愣,淡淡地答:“我知道了。”
  随后,她看向阮慈,唇又勾起,笑得漫不经心:“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稀罕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沈京墨:来,床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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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爱豆高中时》by妍蹊
  [文案]
  重生一世,迟佳幼唯一的愿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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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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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双向治愈,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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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走火
  偌大的餐厅里灯火通明,头顶悬着一盏水晶吊灯,暖橘色的灯光将四面的墙照得像是砌了层厚重的金粉。
  就是在这样一个金笼子中,这么多年以来,几乎是无时无刻,阮慈都在和沈家人勾心斗角。
  这里就像一座粉金玉砌,虚有其表的围城。
  沈京墨这些年不在国内,偶尔回来会过来看看他父亲和奶奶。每到那时,平时为虎作伥、恨不得将这里搅个天翻地覆的阮慈就只敢缩在楼上。
  陈旖旎与阮慈还是有点区别的。
  她甚少回来,也不愿回来,就是不得已来了,在长辈面前,尤其是面对沈京墨的奶奶时,也一向自持知分寸。
  不常在人眼前晃,就没阮慈那般遭人讨厌。
  佣人们一见她回来,恨不得把所有对阮慈的怨气都撒到她身上。
  可一下楼,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停了。
  今晚她本不想来,是沈京墨非要她来;她不想下来吃饭,也是他叫人喊她下楼。
  有意见没意见的,都只得通通闭了嘴。
  餐厅里,除沈京墨和沈家奶奶之外,还有江星窈。
  “陈小姐。”
  江星窈见到她,站起身主动跟她打了个招呼。
  陈旖旎与江星窈不是第一次见面。
  可上次见面却不是在LAMOUR的摄影棚。上回给她经纪人打过了电话,好说歹说劝了一通,最终她也没来拍摄,频频以各种事由推脱。
  她的经纪公司知道这边有股东压制,LAMOUR的主编罗晶也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就一直拖着不解约。LAMOUR的创刊封拍不出,进度只能一压再压。
  陈旖旎还听说那个上次与她通过话的新经纪人也被炒了。温烺气愤地说,江星窈这是存了心的要给LAMOUR难堪。
  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应该要追溯到两三个月前。
  那天江星窈特意去了趟LAMOUR,指名道姓要LAMOUR的设计总监亲手为她量身定做一件旗袍。
  如今陈旖旎为她量身裁制的那件旗袍就穿在她身上。一袭古典娇美的月牙白,将女人的柔媚刻意勾勒出,倒是很贴合主人的气质。
  比起平素出现在镜头下和微博热搜上各种硬凹造型的私服穿搭,这么穿,反而别具一番味道。
  或许江星窈是想讨好沈家奶奶——毕竟杜兰芝是传统的中国女人,年轻时也是这港上名媛圈翘楚,最爱一身传统旗袍。陈旖旎的姥姥和太姥姥生前都是知名的旗袍手艺人,曾还为她量身定制过。
  不过,如今一看,或许当初江星窈借此为由,去瞧瞧传闻中沈京墨养在背地里六年之久的那只金丝雀的意味,说不定更足。
  不过,陈旖旎并不在意。
  江星窈对她微笑时,她也微笑。
  对方眼刀交错,她只游刃有余地避开,朝上位的沈家奶奶礼貌地打过一声招呼。
  举手投足都是落落大方的自然优雅。
  江星窈微微吃惊。
  阮慈是个万人嫌、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一副低俗暴发户的模样还总跟人标榜自己是什么上流社会名媛。
  养出来的女儿,却仿佛不是亲生的一样。
  隔着张餐桌,沈京墨安静坐在一旁,浅酌红酒,指尖摩挲着红酒杯,不动声色将她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
  陈旖旎根本没打算吃这顿饭,打过招呼就准备离开了。
  告别的话刚溜到了嘴边,沈京墨却仿佛知晓了她心思,他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漠问:“去找何晏么?”
  她迎上他目光,回答得生硬:“我有事。”
  刚在车上两人之间就不大愉快,如今单是心照不宣的一眼对视,都别有一番意味。
  他修长手指轻轻抚摸酒杯光滑的杯壁,视线垂下,猩红色的液体倒映出她纤柔的线条轮廓。
  再一抬眼,眼底的笑意倏然没了温度,看着她,淡声道:
  “他今晚不会来了。”
  “……”
  “你在这里见不到他,也不用亲自去找。”他薄唇微张,语调虽温柔,言辞却蓄满警告,最后命令:
  “坐下。”
  杜兰芝和蔼地微笑着,一向精明矍铄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雨这么大,吃个饭再走吧,一会儿京墨送星窈走时顺路送你回去。我记得你家也在港南吧?搬了新修的公寓么?”
  “嗯,不过离得很远,不顺路。”
  “没关系,”杜兰芝笑得还算和善,看了眼沈京墨,“方便么?”
  沈京墨笑了笑,抬眸:“当然。”
  这么多年来,杜兰芝表面上一直看不惯的是阮慈,而陈旖旎在她面前一向知分寸,有时嘴软,还挺讨人欢心。
  杜兰芝对她的态度表面还算和蔼,但陈旖旎能感觉出来,时常是绵里藏针的。
  她最后还是款款落了座。
  如此,餐桌上其他人刚被打断的话题又得以继续。
  杜兰芝手下切着小羊排,絮叨着沈京墨:“行了,你回来了这也有空了,有时间就多带星窈出去见见你朋友们吧,介绍给他们认识。”
  “嗯。”沈京墨放下酒杯,唇边略带笑。金丝边眼镜下,眸色却是冷冷。
  “一会儿送星窈回去顺便看看你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忙,但这事儿你得上心,知道不?他们一家对我们有恩。”杜兰芝说到这里突然刻意地一顿。
  后面的话,似乎就意有所指了。
  “男人嘛,也到了该收心的时候了。”
  陈旖旎拿刀叉的手下意识一顿。不知为什么,感觉杜兰芝的目光好像朝她飘过来。
  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一下,餐桌下,脚尖儿还不小心碰到了对面的沈京墨。
  她下意识抬头。
  餐桌上依然是不属于她的氛围。
  杜兰芝并未看她,沈京墨的目光,也不落在她身上分毫。
  “京墨。”杜兰芝语气严肃。
  男人是素来那般斯文优雅的模样,报以微笑,向杜兰芝轻轻地颔首,“我知道了。”
  杜兰芝叹气,“从小一起和你长大的这些孩子里我最喜欢星窈了。还说呢,都多久了,人家还不知你和星窈是从小好到大的青梅竹马吧?”
  江星窈在一边笑着纠正:“不是的,奶奶,是媒体的通稿乱说的,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的——我之前一直在法国念书,回来后就一直拍戏,京墨哥哥那么忙,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算是从小好到大的。”
  “他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你们的时间多着呢,”杜兰芝安抚着江星窈,边向沈京墨确认,“不走了吧?”
  “嗯,不走了。”
  “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
  “没问题了。”
  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那行,这几天就抽空陪陪星窈吧。”
  沈京墨用质地高档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拭了拭唇边的红酒渍,薄唇牵起个小小弧度,刚才精准的回答方式一下模棱两可,语气温和,却透着满满的疏离:
  “好,不忙的话。”
  餐桌上依然欢笑阵阵。
  陈旖旎从坐下的那一刻起,就仿佛被个透明的空气罩子隔绝。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像是上刑。
  她一手搭在下颌,听他们说说笑笑,有些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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