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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旖旎——何缱绻

时间:2019-12-12 09:49:30  作者:何缱绻
  这一心不在焉,脚尖儿一扬,就不小心又碰了沈京墨一下。
  沈京墨这回有了反应,笑容稍敛,回眸,淡淡瞥过她一眼。
  她也抬眼去看他。
  两处视线在一瞬心照不宣地碰撞。
  一个潋滟,一个深沉。
  在不属于她的欢欣氛围里,仿佛能燃起一把不合时宜的火。
  她见他有了反应,缓缓勾起红唇,也笑着回望着他。
  她本就是杏眼,如此挑着眼角一湾潋滟,一时媚态横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动人。
  沈京墨面色倏然冷下三分。
  他面无表情地移眸回去,不再看她。
  “陈小姐。”江星窈忽然叫她一声。
  陈旖旎悠悠抬眸。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上回我去LAMOUR,你那么忙还过来帮我量尺码,真是麻烦你了。”
  陈旖旎淡声:“不客气。”
  “最近在忙杂志拍摄吧?”
  “嗯。”
  “真辛苦啊,你现在在圈内名头很响呢,LAMOUR的总编也看重你。”江星窈笑意斐然,“哦对,我想起来,你以前也在法国读书吧?我听说,你是在那边学的服装设计。”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一时间,餐桌上几双眼睛却都看向她。
  如芒在身。
  对面,沈京墨也抬起双幽深的眼,微扬起下颌,好似在观察她如何反应。
  “嗯,是。”陈旖旎点头微笑,眸光清冷自持。
  “一个人在国外读书应该很辛苦吧?我也一个人在那边生活了很久,说实话,真的很孤单,总会想起国内的家人朋友——你上学的那些年,阿姨会过去看你么?”
  “不辛苦,”陈旖旎用指尖摩.挲着桌布上繁复精致的镂空花纹,看着江星窈,唇角轻扬笑得明媚,“我妈不会过来,但我偶尔能见到京墨哥哥。”
  京墨哥哥。
  沈京墨轻晃酒杯的动作一顿,放下来,谨慎地眯了眸,向她投去凉薄的目光。
  他还是头一次在她口里听到这样的称呼。
  如果按表面关系来说,陈旖旎的确算是沈京墨的继妹——虽这么多年来,他们从不那么称呼对方。
  而当时因为老太太一直干预反对,到现在沈嘉致和阮慈都没领证举办过婚礼。他们根本算不上这种关系。
  沈京墨在外人面前也从未承认过他有个继妹。他是沈家独子,顶奢S&R和财阀集团的继承人,不会承认这种屈尊身份的事,何况当年阮慈与沈嘉致的事,着实算是这港上的一桩丑闻。
  ——那怎么称呼?
  你说,情人跟金主之间会怎么称呼?
  江星窈光是想想,就大为不快。
  或许他们表面不以正式口吻称呼对方,最亲密无间的时刻,陈旖旎却可能会温声软语地一声“哥哥”、“哥哥”地唤他。
  唤到他昏了头,被蒙蔽了眼,恨不得忘了所有对她妈妈、对她的憎恶,把最好的全给她。
  想到这里,江星窈脸色一下沉了几分,公式化笑容也一时凝滞了。
  “嗯……如果那时我知道你也在那边,京墨哥哥偶尔还会过去看看你,我就找机会去认识你了。真可惜。”
  “是啊,好可惜。”陈旖旎也笑。
  一眼对视,各自心怀鬼胎。
  杜兰芝听到这里,刚对陈旖旎的温和笑意彻底没了,不悦看向沈京墨:“京墨,你那些年常去法国,都不去见见星窈么?”
  沈京墨刚要说话,腿上突然挨过个柔软的力道。刚才在餐桌下有一下没一下的那个力道,略带试探,缓慢游移,从西装裤边沿,缓缓向上。
  江星窈看沈京墨的脸色黑沉大半,以为是激怒了他,忙笑着替他开脱:“那时我也很久没跟京墨哥哥联系了,我应该先联系他才对,他也不知道我也在那边吧。”
  说着又回看陈旖旎,眼底渐渐浮现出挑衅:
  “如果我早点认识陈小姐,我们先成为朋友就好了——那样说不定,我和京墨哥哥的关系能跟你们一样好。”
  陈旖旎神色淡然,缀着鲜红蔻丹的指尖搭在下颌,一双眼里烟视媚行,抿起一线红唇,看着江星窈,始终微笑。
  直到对面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下颌绷得愈发的紧,她才轻笑着回应:
  “江小姐,你误会了。我和他没那么熟。”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样的女配,我们旎旎能吊打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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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得逞
  “江小姐,你误会了。我和他没那么熟。”
  她说过这话后,整个餐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空余名贵钟表的秒针将凝固了的空气一点点地拨颤开来。窗外雨声喧嚣不已,冲打着房屋两侧巨柏的枝叶,沙沙作响。
  一阵轻柔温热的风,从他左腿的脚踝掠过。柔软的触感如一片莹润冰凉的羽毛,沿着他小腿坚实流畅的线条缓缓向上,反复飘拂,不动声色。
  有什么东西也好像从她柔软的脚心一寸寸地苏醒。如滚热的岩浆,酝酿着,即将要喷薄而出。烫得她不自禁地缩了缩脚。
  对面的男人眸色晦暗,深深地喘气,死盯着她——
  妖精。
  他又提气,微微合眼,几番呼吸后才能稍稍平复向四肢和周身蔓延而去的燥意。
  这么多年来,她了解他,正如他了解她。他们是情人,不能停止极尽解数取悦对方。
  但,不是现在。
  沈京墨也知道她每到这种时候有多么难缠,也知她一向在他面前,有多么的肆意大胆。
  可她偏偏在这种时候,频频在他的底线边缘试探,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如此嚣张跋扈,就是仗着隔了一张餐桌他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红唇虚勾,眉眼一扬,笑着看他。那表情别提多嚣张。
  她也有些日子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么难看的表情了。
  “……这样吗?”江星窈有几分会错了意的尴尬,“我还以为……你和京墨哥哥是别人说的那种……”
  别人说的那种——
  你是他养在背后六年的情人,跟你妈一样又贱又不要脸。
  你就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
  江星窈如此刻意一顿,点到为止。
  一边,杜兰芝竖起了耳朵迟迟等不到下文,看向陈旖旎的目光很是尖锐:“别人说的哪种?”
  “我也想知道,是哪种啊?”陈旖旎面不改色,潋滟明亮的眸饱含笑意瞧住江星窈,口气无辜又好奇,“江小姐,别人是怎么说的?”
  她视线不再落在沈京墨身上丝毫,脚却还在桌下捣乱,全然不顾对面男人的脸色,是如何的越来越阴沉隐忍。
  江星窈不做声了。
  她知道,奶奶一直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不过估计从前念在沈京墨年轻气盛,男人没结婚在外面爱玩儿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所以一直并没怎么干预。
  何况那些年陈旖旎在法国读书,沈京墨常年在澳洲,两人天南海北的想想也碰不到,估摸着老太太以为他们后来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可江星窈知道,绝没有不了了之。
  她怕沈京墨觉得自己多嘴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经此一来,陈旖旎那句明明是疑问的话,就仿佛把她堵了个哑口无言。
  “……没什么,我也是听听罢了。”
  “好可惜,我特别想听呢。”陈旖旎故作遗憾地轻笑。
  对视一眼,江星窈在对面也心照不宣地笑。
  陈旖旎却不嫌事大似的,转而,就对着从刚才起就沉默不言的沈京墨,像刚才一样,软声唤他:“京墨哥哥。”
  他抬眸。眼底埋着喑哑幽暗的火。
  她柔和地望住他,将他蕴着满满克制与燥怒的表情尽收眼底,问:“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京墨眯了眸,冰冷地笑了笑,一字一顿答:“我们没关系。”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像是从嗓子眼里硬生生地磨出来似的。极为克制,强压着燥与怒。
  陈旖旎大概也猜到了,他快要忍耐到极点。
  “看,”她唇角噙笑,回看江星窈,“所以,江小姐,是你多虑了。”
  看到他不甚好受,她的报复心全然被满足。玩也玩够了,于是就收回了脚。
  他眼底埋着的那簇火却全然未熄,凝望着她,指尖在高脚杯上轻缓而有节律地轻扣,不带温度的笑意从唇角弥漫开来。
  刚才还嚣张得没边儿,这会儿不知为什么,她脊背一阵阵泛起了寒。匆匆别开眼,就不太敢看他了。
  江星窈知道,沈京墨和她之间,绝不只是“没关系”那么简单。但沈京墨本人都亲口矢口否认了。
  可偏偏这种时候,不承认才更暧昧。
  才更耐人寻味。
  江星窈最后只得尴尬地笑笑,再未多说什么。
  一顿饭吃到最后,餐桌上只剩下三人。气氛在陈旖旎离开餐桌去了楼上后好一阵才恢复如常。
  *
  热气烘散了雨天的潮寒。
  饭后,灯火辉煌的客厅中言笑晏晏。
  沈京墨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铅灰色的雨幕。
  他微微侧开头,避开凉意横斜的风,手心虚拢住火光,点了支烟。
  杜兰芝向他笔挺的身影横过去一眼,心中难免不悦。
  从陈旖旎走后,他倒真像是被那个小妖精勾走了魂儿。现在看,根本就不该叫她下来,跟她妈一样窝在楼上见不得光才好。
  杜兰芝这些年身体不好,足不出户的,但还是听过外面大大小小的传闻,经常也有人给她吹耳旁风,说阮慈生的那个小妖精这么些年一直跟沈京墨不明不白的,估计是想步她妈的后尘。
  她从前不多干扰他私事,是觉得年轻气盛的男人,有个情人什么的玩玩儿也就罢了,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后面他该结婚还是要结婚的。
  陈旖旎高攀不上他们沈家,更何况还是阮慈的女儿。
  可如今沈京墨年纪二十有九,即近而立,接手公司这么多年逐渐稳定,也到了该收心考虑婚事的时候了。
  今晚留陈旖旎吃饭,也是想给他敲敲警钟。
  “还是何晏好。何晏那孩子就常想着我,再忙还会打电话过来,见面了跟我也亲——倒是京墨,我看他啊,是怪我今晚给他临时叫回来了。”杜兰芝不悦道。
  江星窈笑着说:“京墨哥哥刚回来应该很忙吧……他也不知道我今晚要过来的。”
  “他是忙,”杜兰芝忿忿说,“我都怕他忙得照顾不上你,你们的事才比较重要。”
  “京墨啊。”杜兰芝叫他一声。
  沈京墨回头。轮廓分明的半侧脸仿佛浸在雨幕中,眼皮掀开个寡漠弧度,凉凉地投去目光。
  他关上窗,走回来坐到一边。指尖轻扬,掸了掸烟灰。
  杜兰芝对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非常不满,话语里压着丝强迫的意味:“一会儿送星窈回去,知道不?该过去跟你伯父伯母打个招呼,找机会商量商量你和星窈的事。”
  江星窈劝阻道:“奶奶,太晚了,雨还这么大,算了吧……”
  “不行,他今天必须送你回去,”杜兰芝强硬地说,“我不管在外面怎么样,在家就得听我的。京墨跟你结婚的事要尽早定下来。”
  “结婚?”
  沈京墨微牵起唇,轻笑着重复了一遍。
  斯文的面容被青白色的烟雾拉的模糊,他慢条斯礼掸着烟灰,一举一动都带着由内而外的矜贵优雅。
  “这个事是时候考虑了。”奶奶进一步说,“知道吗?”
  他指尖轻扬捻灭了烟,微牵起唇,望向对面二人,目光很是凉薄,嗓音温柔又疏离,“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结婚?”
  *
  陈旖旎就知道自己今晚要遭殃,直接是被甩在了门后。后背撞到坚硬的门板上,皮肉生疼。
  沈京墨提起她手腕,按在她头顶,凛冽气息倾压过来,“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你这张自以为是的嘴。”
  她抬头看着他笑,眼里讽意满满:“沈京墨,江小姐还在楼下等你送她回家,你现在来找我算账是不是太不是时候了?”
  “怎么,”她又轻诮地说,“你是因为我在餐桌上让你未婚妻受委屈了,所以才来找我算账么?”
  他一手捏起她下巴,轻垂着眼,瞧着她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想起她在餐桌下的所作所为,冷笑着:“你今晚一点都不讨人喜欢,知道吗?嗯?”
  “我知道。”
  她扬起笑靥,手轻轻抚在他肩,垫脚靠近。
  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清洌气息,柔软的唇贴过来,在他耳垂边几毫米处停下,用那会儿在餐桌上的温软语气,一字一顿说:
  “所以,就去让她讨你开心啊。京墨哥哥?你来找我做什么呢。”
  今晚第三次听到这个称呼。
  他对这个称呼十分不满,箍住她一侧脸颊,拇指忽然发狠在她唇上蹭开一片绯色。
  “你这张嘴,真是一点都不长进。”
  她又想牙尖嘴利地回顶。
  “唔……”
  还未张口,他突然狠狠咬住她柔软的下唇,把她所有的话生生地堵了回去。
  他将她摁在门后,捧起她脸惩罚性地吻她,向后扯住她的发,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回应。
  她一手勾住他肩,垫脚回吻,和他跌跌撞撞地往房间内走。
  刚在餐桌下点起的那把火,如今才得以继续燃烧。且烧得更为热烈。
  一路踉跄,她被他带的都走不稳了,他索性抱起她在房间内转了个圈。
  这里是书房,他随手一挥,叮铃咣当一通乱响过后,她人就被他按平了。旗袍下的两截光洁纤长的腿触及到一片冰凉的桌面,不禁一阵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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