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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附耳卿卿

时间:2019-12-16 10:34:14  作者:附耳卿卿
  新棠想,果真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众人屏息发呆间,正中央突然站起个人,那人也是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袄,头上还罩着一顶足以遮住眼睛的帽子,站这么远,只能看清下巴的弧度。
  新棠敏感的察觉,这人站起来之后,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收回了眼光,自顾自的又啃起了馒头,只是这场面像是默片一样,不见高谈嬉笑,只闻咕噜咕噜的吞酒声。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新棠跟前,抬手拿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新棠看着他把手上剩下的沾满雪花的半个馒头,从容不迫的一口含进嘴里,而后擦了擦手,才上来探了探她脸上的温度,没有预想中的暖意,他不满的皱了皱眉,“外面冷,回屋去,仔细得了风寒。”
  新棠不顾在场这么多眼睛看着,从袖中伸出了捂的暖暖的手,贴在了面前人的胸前,替他捂一捂吞下去的凉气,轻轻抬眸,“难道殿下不冷吗?”
  太子的眉梢被她傻气的举动染上了几分笑意,他捉住她的手又放回了袖间,说道,“区区几滴冰雪而已,不足为惧,百姓受得,我又有何受不得。”
  新棠点点头,抚了抚他胸前的褶皱,又踮起脚把帽子戴回了太子头上,再抬眼却是笃定的语气,“昨日城里那些人,也是郊外进来的大军?”
  太子本来也没刻意瞒她,也知道瞒不住,遂点头。
  新棠心里一慌,手上的指甲不小心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可是明日要开战?”
  短短两天时间内,让大军进城,除了要和蛮夷开战,新棠想不出别的理由。
  太子看向她身后未见停歇之意的雪花,轻启薄唇,“今夜。”
  竟这般突然。
  眼前的人往多了算,大概也只有千人,另外的几万大军行踪成迷,新棠没有再打听下去的意思,捂着胸口猛跳的心,努力平静道,“既要打仗,便更要吃些好的,殿下您且忙着,我去去就回。”
  新棠转身,不顾地上已经经成冰的雪,拉着长叶飞快的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不知道第几锅的馒头刚刚出锅,新棠脱掉身上的披风,走过去阻止了厨娘再要添水的手,“李副将说了:天冷,只吃馒头怎么行,烦请各位把厨房里的肉和骨头都拿出来,熬几锅肉汤给外面的百姓被祛祛寒。”
  这么多的人,熬煮起肉汤来多费事,这些厨娘是将军府花银子从外面请来的,只想干好手中的话拿银子了事,且王将军也说过了,不管什么只要能管饱就成。这馒头不管饱,还有什么能管饱,这女子突然冲进来就拿李副将说话,可巧了,他们只知道王将军,根本没听过什么李副将、周副将的。当下,几人站在一处,谁都没动。
  长叶一见这些人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合着太子殿下在前方和将士们同甘共苦,这些人倒在后面拖后腿。眼睛一瞟,看见了站在了后面的长秋。
  她撞开一个厨娘,三两步过去挽住长秋的胳膊,对着那些个厨娘翻了个白眼,“我看别指望她们了,还是得自己来,长秋,你快说说,这里的肉都搁哪了?前头的人还在挨饿呢。”
  长秋看了门口的新棠一眼,入眼皆是她姣好的容颜和月白小袄包裹下的玲珑身姿。太子曾在无数个夜晚里,在偏殿一坐就是一个时辰。那次是这个女人刚离开不久,她在太子跟前当值,亲眼看见太子从偏殿中拿出了一本书一个装衣服的箱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东西。
  她要上前接,太子却偏身一躲,就是这一个晃荡,箱笼里面掉出来一件衣服,伴随着玉佩特有的清脆声。她蹲下身捡起衣服,却见上地孤零零的躺着那块太子从不离身的天青色玉佩。
  原来,太子连周贵妃的贴身玉佩都给了她。
  长秋正欲收回目光,新棠的目光却猝不及防的看了过来,她低下头,面上显出为难,“长叶,我昨夜才同你一齐来将军府,哪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啊。”
  那些个厨娘听完有些得意,互相对了眼神,自顾自的敲的着面前的面团,“我说姑娘细皮嫩肉的,就别在这里碍事了,耽误了饭吃,可找谁说去。”
  “找我呀。”新棠看完了这一出儿,跟没事儿人似的,抬脚勾过旁边的小板凳坐下,环视了这些人一眼,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用放慢了十倍的动作,漫不经心的抽了一张又一张出来,“既然如此我便不强求各位了。长叶,拿着银票去外面把城里最好的酒楼里的厨子都请过来,跟他们说,做得好了,还有赏。”
  长叶脆脆的应道,“好嘞,我这就去。”说着,又撞了那个尖酸的厨娘一把。周围的厨娘一辈子都没见到过那么多的银票,眼睛都直了,见状忙上前拉着长叶道,“姑娘既然发话了,我们当然是听的。您看这路远,那酒楼里的厨子又贵,我们虽没那好手艺,做得东西也凑合,姑娘您何必舍近求远呢。”
  新棠本业也没真打算让长叶去,只是为了震一震她们罢了。
  她拿出了一半银票分了下去,视线从容的从她们的脸上扫过,“既然如此,那就看你们的了。”
 
 
第98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多会儿, 府内的和府外的, 卖肉的地儿都被这些人逛了个遍, 不负所望的采买了大量的骨头和羊牛肉回来。新棠见着这些人变得热情高涨起来, 便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 指挥着下人把屋内的锅往外搬,匆匆忙忙的料理着菜肉,随即又架起了干柴, 火烧得旺旺的。
  新棠的行事章法完全打乱的厨房的节奏,那群厨娘中的领头羊被推了出来, 神色略微不安的躬身赔笑道,“姑娘,您是打算怎么个筹划法子, 也好跟咱们说说?不然,这冷锅冷灶的,也不好交待不是。”
  这人气焰跟之前完全不一样,新棠也不与她为难,示意长叶把提前写的配料表交给她, 然后道,“这些调料按这个量抓出来放进锅里添水炒, 炒香了以后加水煮开, 然后把这些东西依着次序放下去煮熟。”她指了指处理好的牛骨、牛羊肉、各式的菜,一一吩咐个遍。
  雪天就应该吃打边炉、吃火锅才行,没几两肉,她怕这些远途而来的将士们抗不住寒、耐不住饥。
  厨娘算是得了一句准话, 吆喝着身后的人做了起来,这些大锅看费事儿,东西都是现成了,没有现代那么讲究,没一会儿,锅里的牛骨混和着八角、生姜等各种香料的味道便飘了出来,那味道传到前院,众人都以为是府外的哪户人家在做高汤。
  耿自忠吸了吸鼻子,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砸吧砸吧嘴,“酒是好酒啊,等今天晚上灭了那帮蛮夷人,回来之后定要吃他个三天三夜、喝他个彻夜不归。”
  这望梅止渴的效果用错了季节,众将士跟着气氛也热哄哄的喝了一碗,可没止住心里的那点馋意,不过军令如山,这么多的人进城已是打眼,这个节骨眼儿上万万不可因为口腹之欲而坏事。
  有人小声道,“真想把那做饭的锅偷来,大家伙一人吃上一筷子也是好的。”
  此言一出,一阵哄笑,应缓窝在人堆里,冲着那人的帽子拍了一下,“长本事了,百姓的东西你也想偷。”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笑笑也没人当真,应缓也不是真的要高训他,讨笑的卖乖两句,应缓笑骂他道,“且忍一忍,今晚事成之后,殿下重重有赏。”
  太子在北境这个消息,在今天的军营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今日得见,太子全没有皇族的傲慢骄奢,反倒与将士同吃住,这份内心的妥帖和动容,足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之卖命。
  众人笑闹几句之后,又各自啃着馒头。太子看着天色,已有渐黑的迹象,但是按着雪花堆积的厚度来看,到晚上估摸着还有一个半时辰,他侧头吩咐应缓,“去后厨看看,还能做什么热的吃食,再往前院里搬。”
  耿自忠饿着呢,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淡得像白水一样,他苟在墙下听到太子的话,忙道,“殿下,我这就去。”
  他这一去便是许久,久到席地而座的众人划拳都划了好几圈了,才面带润红,摸着肚子一步三晃的摇出来了。
  太子见他这个懒散样子,随手丢了个碗过去,稳稳的砸在即将迈下的步子前面。
  新棠端着一锅煨好的牛肉走到门口,便被这清脆的碎碗声惊得脚步滞了滞,而后面不改色的绕过傻站着的耿自忠,自己站在了一边儿,错开身子让后面的一串人鱼贯而出。
  后院的家当全挪到前面来了,冒着香气咕噜的大吊锅、海碗大的扣勺、叠得比人还高的海碗挨个的放在了几条宽板凳上。
  长叶扯着嗓子,“殿下说天冷,给大家熬一锅热汤暖暖身子,排个队慢慢来,都有都有,管够管够!”
  那锅肉香得让人口水都要掉出来了,本来三三两两划拳啃馒头的人一听这是给他们的,瞬间把馒头往怀里一揣,一个个鲤鱼打挺的翻身站起,迅速而有规矩的排起了长队。
  新棠看到了站在人群最末的太子,她端着小锅慢慢的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往上举了举,邀功似的眨巴眼睛,“这可是我花了银子的,太子殿下记得要贴补给我。”
  太子一手接过她手的东西,另一只手牵着她迈过台阶坐在了前院的门檐下,身后是直勾勾盯着前面锅里的肉的应缓。
  太子返身一坐下,便看见了眼色全被胃吃光了的应缓,他掀了掀眼皮,“那边的队不好排?”
  应缓看着热火朝天的队伍,脸苦得跟房檐上的砖瓦一样,太子才不管他,现在没有什么比和新棠一起吃饭更重要的事。
  新棠看这主仆二人看得直乐,笑够了才指着耿自忠对应缓道,“公公,你的那份儿我留在后厨了。”
  应缓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头,脚上一下子就来了力气,“多谢新棠姑娘还惦记着我,奴才这就去了。”
  新棠打开了盖子,里面是满满的牛肉煲,放了些北地现在特有的冬日蔬菜,汤面上浮着几个小馄饨。她盛了碗出来给太子,看他喝完一口才兴冲冲问道,“味道如何?”
  太子舌头可难伺候,但她就不信她精心准备的前世最爱不能让他的舌头倒戈。她怕太子语出惊人,又补充了一句,“这馄饨,我可是得过殿下一个“好”字的。”
  太子用得极慢却又专注,仿佛手上的不是吃食,而是一件需要耐心欣赏的珍宝。他一勺一勺把面上的小馄饨吃完,才道,“是吗?”
  时光如梭,去年的除夕到现在,都要又满一年了。新棠还在想去年的除夕那一碗失败的作品,听这一声极似不认账的话,又有点心虚起来,“去年,承安宫的除夕夜。”
  虽然那几乎都是郑大娘的绝活。
  想到去年那碗闷得极其别致的“元宝”,太子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太久了,记不清了。不如依据除夕夜再给我做一次,我重新尝尝,如何?“
  新棠哼哼两声,“忘记了您还记得那是除夕夜呢。”
  说完她又怅惘起来,今年的除夕夜,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扶临呢。
  两人就这样坐在廊上,看着眼前热闹的人,轻轻浅浅的说上几句喃喃的小语与过去共同的回忆,这日光过得竟是温馨又让人知足,倒像是老夫老妻才会过得日子。
  太子把她端过来的这一小锅吃食都用完了,届时天已彻底黑了下来,是时候动身了。他把新棠送回了房间,狠狠按在怀里好一会儿,亲得她喘不上气了才放开她,定定道,“等我回来。”
  新棠软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腔里为她而跳动的声音,轻轻道,“李怀执,你要好好的。”
  这个夜里,幽州陷入一片深静的时候,郊外的阴阳山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一队又一队的人。借着雪光照路清晰无比,脚踩入雪堆里的沙沙声,更像是对夜的试探。
  蛮夷人在北境就如同天上的飞鸟,有着绝对的地理优势,大队人马踏着坚石穿行而过,那声音却风过无痕。现下正是人熟睡的时候,从高处往下看,山下的南岐军营里,一顶顶帐篷如同雪莲花一样,静静的绽放在黑夜里。这些个帐篷每间隔一顶,下一顶里面便会透出光亮,依稀可见人影绰绰。
  蛮夷这次委派的将军是那奇。他猫在山腰处观察良久,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才挥手让身后的人继续往下走。今天的这一次突袭准备良久,势必要给南岐人以重创,灭一灭耿自忠的威风,最好是能生擒了他,再以他的肉身告慰蛮夷众多死在他刀下的亡灵。
  这次来的兵都是那奇训练的精兵,目的就是为不久之后的两军决战,拿下一个好的开头,人数虽不到万人,却个顶个的都能以一敌十。
  及至山脚,军队迅速有序的整合成三个列队,按照早早布置好的,左、中、右三个方向进行包抄。三个队伍的队率是跟着那奇从耿自忠的手下抱头捡名回来的,对于耿自忠的行军作风早已深深刻在了脑子里,其中一人见前偌大的军营竟无一人看守,不由心生疑虑,“将军,我担心里面有诈。”
  那奇忙止住了队伍前进的步伐就地隐蔽,示意他继续说。
  “耿自忠在北境领兵不是一次两次,夜间轮值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会忽略,且你听,这四周也是静悄悄的,我怀疑这是他们设得陷阱。”
  “他耿自忠即使开了天眼,也不可能知道老子凿了他的后背爬到他的头上来,你别因着在他刀下小死过一回,就这般胆小怕事。”
  阴山无人踏足,他们的行事也极为隐秘,耿自忠是断不会知道今天的行动的,想到这里,那人一时找不到信服的理由来辩驳,只得寄期望于那奇。
  两方争论不休时,打头的那个帐篷里终于出来了个,只见那人裹着厚厚的冬衣,佝偻着身子不住的打着哈欠,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连帽子被风吹掉了,也只是用脚去拨,手都不想伸一下。
  那人敷衍的在帐篷周围溜达了一圈,又无精打彩的伸直肚子四处张望,那奇见状忙伏低了身子。那人见四周没什么异动,打着哈欠又进了帐篷。
  伏在坡下的人讥讽道,“这种货色竟也能在耿自忠手下当差,看来南岐是真的没人了,迟早要入我蛮夷的版图。”
  在旁边观察片刻的那奇突然出声道,“北境来了个南岐的太子,如果不出我所料,现在的兵权应该不在姓耿的手上。”
  如果是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断不可能这般带兵,如果是只会纸上谈兵又急于拉拢人心的太子,这事便不难琢磨了。
  那三个队率今天是头一次听说南岐的太子也在这里,太子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他们知道,身体里的血一下子热了起来,“那奇将军,如果我们活捉了那个南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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