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听雨愣了愣,旋即回道:“大少爷,老爷派人来传话,说是让您去一趟书房,有要事相商。”
书房?
顾君昊眉头皱的更紧。
顾苍舟一般就算有事找他,也是在正院,很少会去书房。
既然是去书房,那必然就是朝中有什么事,不方便当着周氏的面说。
可他今日才刚回来,该做的事都做完了,该说的也都跟顾苍舟说过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顾君昊一时不解,还是阮芷曦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快去吧,别让爹等急了。”
顾君昊回神,不舍地在她唇间吻了一下:“等我回来。”
说完翻身下床,整理好衣冠,匆匆赶了过去。
……………………
书房,顾苍舟正焦急地在房中来回踱步,听到房门口传来动静,这才停了下来,转头看去。
顾君昊进屋后关上了房门,走过去道:“爹,找我何……”
话没说完,就听顾苍舟道:“君昊,晋王薨了!”
顾君昊脚步一歪,险些撞到房中的落地罩。
“怎么可能?”
他站稳后说道:“我亲自将晋王送进宫的!入宫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会……”
“陛下赐死的!”
顾苍舟压着嗓子道。
顾君昊一怔,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而顾苍舟接下来的话又将这片空白炸开。
“镇国公此刻已经入宫了,必是去商议晋王死后的事宜。我把你叫来是问问你,你在押解晋王回京的路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这事会不会牵扯到你?”
顾君昊却像是没听到后面那些话一般,只喃喃问了一句:“镇国公入宫了?”
“是啊,”顾苍舟道,“这么大的事,陛下定是要与镇国公商议一二的,不然不等明日朝会,京城的流言蜚语就要满天飞了!”
顾君昊却再次沉默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
换做往常,他不会多想,文劭帝与国公府亲近是从先帝起就众所周知的事,遇事第一个找镇国公商量也不足为奇。
但晋王好端端地入了宫,不等交到大理寺与刑部手里就被赐死了。
他到底说了什么,让文劭帝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让他立刻闭嘴,再也出不了声?
又是为什么……他前脚死,后脚镇国公就被宣召入宫了?
究竟是文劭帝要找国公府商议善后事宜,还是晋王死前所说的事……与镇国公府有关?
顾君昊不禁又想起回京路上,晋王要求单独见他时说过的那些话,他说……
“你知道你自己娶的到底是什么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顾苍舟见顾君昊半晌不语,急道:“君昊!我在问你话呢!回京路上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晋王被赐死有没有什么前兆,你知不知情?”
顾君昊回神,缓缓摇头:“我不知道,路上一切顺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作话:
现言预收涨的不太好,上不了榜单~所以渣渣作者屈服于现实~决定下本还是继续开古言~
书名:《女儿身》
文案:
徐家长子徐陌青容貌清俊,才学无双,可惜十五岁那年遭逢大难,双腿残废不良于行,从此断了科举仕途。
人人都以为这位少年才子必将泯然于众人,他却剑走偏锋,靠着阿谀谄媚成为了大周朝第一佞臣,皇帝身边的走狗。
霍云腾跟这个小残废向来不对付,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收拾他一番。
直到有一日他跟徐陌青一起被困在了深山老林,冷笑着等他坐在轮椅上尿裤子的时候,却看到那向来张狂跋扈的人眼角通红,紧咬着唇发出一阵压抑的低泣声。
那时他才知道,这副看似刀枪不入的钢筋铁骨之下,包裹的竟是一副娇柔女儿身。
【无重生无穿越本土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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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伯父
“晋王死了?”
阮芷曦听到这一消息, 同样吃惊。
顾君昊将刚才从顾苍舟那里得知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怕她心中担忧,末了又说了一句:“你若不放心,咱们现在就去国公府, 这样的话有什么消息你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倒不必,”阮芷曦道,“倘若真有什么事, 国公府肯定会派人来告诉我的。我只是纳闷,晋王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让陛下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顾君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但想来是什么皇室秘辛,而且可能……与镇国公府有关。
但这些也只是他的猜测,现在说出来只能徒增阮芷曦的烦恼, 所以他并未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不管是什么,镇国公现在已经入宫,等他出来,就算看不出旁的,起码也能看出文劭帝对国公府的态度。
若晋王所说之事与国公府无关,那他对国公府的态度就不会变。
若与国公府有关……现在也分不清是好还是坏,还不如等有定数了再说。
他这么想着,便拍了拍阮芷曦的手背:“这些朝堂之事你就别多想了,国公爷自会处理的。”
阮芷曦点了点头:“皇室秘辛本也不是我该打探的,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便又自顾自地翻找起眼前的布料,想挑一块跟她刚才选的花样最搭配的料子。
顾君昊见她没有多想,庆幸自己从未跟她提过当初晋王在他面前说过的那几句话。
他压下心底的诸多思绪,跟她一起挑选起了布料,而宫中的阮劭东此时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行稽首大礼:“陛下慎言!”
文劭帝看着眼前已生出白发的男人,眸光微暗。
“朕已将宫人尽数遣退,此刻这里并无旁人,唤您一声伯父……又有何妨。”
“臣乃阮氏族人,如何当得起陛下这一声伯父?就算臣与先帝曾以异性兄弟相称,也不过是先帝潜龙之时的玩笑罢了,当不得真。”
“何况陛下为君,我乃陛下之臣子,既是如此,就当守君臣之仪。无论是人前人后,都当如一才是。”
文劭帝轻笑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之前朕唤了荣威将军一声大哥,他也是这样回我的。”
荣威将军便是阮劭东的长子,阮振平的封号。
阮劭东道:“理当如此。”
文劭帝轻叹一声:“伯父起来吧,朕今日宣你入宫,是有要事相商,再耽搁下去,怕是就不知如何收场了。”
阮劭东皱眉,还想再强调他的称呼问题,但也知道文劭帝急召他入宫定是要商议与晋王相关的事,确实耽误不得,便依言站起了身。
“坐。”
文劭帝指了指罗汉床的另一侧,将事先准备好的茶推了过去。
天子赐茶,阮劭东端起饮了一口,茶水刚刚入口,就听对面的人说道:“晋王知晓你的身份了。”
噗……
阮劭东险些一口茶喷在文劭帝脸上,急忙放下茶杯擦了擦嘴角,才没让自己更加狼狈。
文劭帝则像个捉弄长辈成功的小辈,眼看着他出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也是今日第一个全然放松,发自内心的笑。
阮劭东一时摸不准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少见地露出了几分茫然神色。要不是见他笑的实在灿烂开怀,丝毫没有什么阴谋得逞之意,他都要怀疑他刚才递来的这杯茶是不是要毒死自己了。
“晋王……是如何知晓的?”
见文劭帝光顾着笑不说话,他出声问道。
文劭帝轻咳两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将晋王被送入宫之后说的那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阮劭东听闻这些事时和他一样心底满是惊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初五洲死时,只来得及跟他交代他妹妹的事,别的都来不及说,所以即便他知道了他曾经暗中做过很多事,也无法掌握全部。
那些往事,那些隐藏在暗处不为人知的事,大多都随着五洲和他那些部下的死而成了真正的秘密,再也无从得知。
阮劭东曾想过五洲为了助他登上皇位还做过哪些事,但怎么都没想到,多年前晋王庄子上的那场火……会与他有关,更想不到晋王会因此动了谋逆的心思。
“……陛下打算怎么做?”
得知一切后阮劭东沉声问道。
文劭帝轻扣茶杯:“朕知道晋王是有意挑拨,所以不想让他得逞,起初本想封伯父为王,以证明我心怀坦荡,对伯父信任依旧。”
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微微摇头:“但我知道,我并非真的如此坦荡,不然根本不需用这种方法来证明什么。”
阮劭东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微微错愕。
文劭帝看到他的神情再次笑了几声,挑眉道:“伯父其实也并不全然信任我,对不对?不然你不会一直瞒着阮氏……朕应该叫表妹。你不会一直瞒着表妹的身份。”
阮劭东起身:“臣有罪。”
文劭帝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回去。
“我没有指责伯父的意思,我也知道伯父为何会这样做。父皇驾崩前曾与我说,人之所以会猜忌怀疑,多是因为心中的忧惧。”
“伯父忧亲族而惧皇室,所以隐瞒。朕忧皇位而惧亲族,所以忌惮。这都是人之常情。”
“父皇当初将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他也知道我未曾和他一样,经历过当初那些与你同生共死的事情,不可能全然放下心中的芥蒂,所以他直到临终前,都在叮嘱我克制心中的忧惧,万不可对伯父动手,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要保你一族性命。”
“伯父可能不知,朕如今这尊号‘文劭’二字,看似是登基前礼部拟的,其实是父皇驾崩前定下的。朕当初颇有些不满,因为这‘劭’字……与伯父名字里的‘劭’重叠了。”
“朕那时不明白他是何意,现在才隐约觉出……他或许是提醒朕,与其刻意回避,不如直面心中的忧惧。”
阮劭东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此时听闻,百感交集。
当初文劭帝定下尊号的时候,他身为臣子,理应改名,主动避讳,但文劭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特地说了一句让他不必更名,朝中众人又都急着拍新帝马屁,一个个称赞陛下大度,他反倒不好再动自己的名字。
那时他还以为这是文劭帝树立威信,拉拢朝臣的手段,现在才知道竟是先帝的安排……
“先帝聪慧豁达,我远不及他。”
阮劭东道。
这点他其实在很多年前就意识到了,不仅是他,连五洲都很清楚。
五洲当初虽然一直在暗中算计先帝,但他共同教导两人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对阮劭东说过,他在才学心性方面不如先帝,应多跟先帝学学。
那时阮劭东还年少,根本不当回事,说他这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五洲以为他是不学好,从哪个勾栏院里学来的这些胡话,追上来把他毒打了一顿。
往事历历在目,现实里却早已物是人非。
阮劭东叹了口气,在文劭帝问起阮氏的事情时也没再隐瞒,总归他已经知晓阮氏的身份,再瞒着也没什么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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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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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郡主
四十多年前, 五洲与其他几个宣王部下一起, 平安将两个小主子带离京城, 并将其中的男孩安排进了阮家,成为了阮家的大少爷。
但阮家并无女儿, 即便有, 他也不可能同时换两个孩子进去还不被发现。
万不得已之下, 他只能将两个孩子分开, 男孩养在阮家,女孩则由他的同僚偷偷养在了离阮家不远的一处庄子上。
日子就这样平安顺遂地过了好几年,他虽然身在阮家教导保护世子, 但也时常会抽空去看一看小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但他们当时一门心思想着给宣王报仇,把大部分目光都放在了世子身上,对小郡主虽然也照顾有加,从未让她受过什么委屈,可看顾的到底不如世子周全。
在小郡主五岁的时候,照顾她的人一个没注意便让她跑丢了,四处寻找后只在一条湍急的河流边找到了一只鞋……
五洲动用了他手里当时能动用的所有人马,都未能找回小郡主,最终不得不承认,小郡主已经死了。
毕竟那时天寒地冻,她年纪那么小,又不会凫水,若真是不小心跌进了河里,必然是活不了的。
而安王的人若是发现了当初送进宫的孩子是假的,想尽办法要除掉的也一定是世子,而不是郡主。
除了拍花子,没有人有理由对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动手,可若真是拍花子,他也不可能查不到。
充当小郡主父母的两人最后引咎自裁,可这也没什么用,改变不了小郡主已死的事实,五洲等人只能一边怀着对主子的愧疚,一边更加努力地教导阮劭东,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他身上。
后来的一切都如他计划的那般顺利,阮劭东结识了先帝,又进入军中,在几个多年来一直隐在军中秘而不宣的宣王旧部地帮助下屡立战功,年纪轻轻便升到了校尉之职,并协助先帝铲除了安王的其他几位皇子,登基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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