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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爻灮

时间:2020-01-10 08:20:35  作者:爻灮
  阿阮抿着嘴,轻轻捏了捏云栖的手,看起来依旧是心有余悸,“那也不必下这么狠的手啊。景嫔娘娘疼你,你若当真精神不济,没法去当差,只管向景嫔娘娘告个假,景嫔娘娘不会不允。”
  云栖摇头,“眼下玉珀姐姐病着,正是缺人的时候,我即便真要偷懒,也要等到玉珀姐姐好了才行。”
  “也是。”阿阮赞同道,又接着与云栖说,“你那边可有我能帮上忙的事,若是有,尽管交代,千万别与我客气。”
  “我还真要与你客气呢。”云栖接着阿阮的话茬说,“你若得闲,就多去陪陪董姑姑,我怎么觉着董姑姑的精气神儿越发不好了。”
  云栖微微蹙着眉头,一脸认真地跟阿阮讲起昨日午后的一桩事。
  昨日午后,景嫔午睡起来胃口不错,吃了一碗雪梨羹后,觉得意犹未尽,便叫云栖再去给她添一碗来。
  云栖到小厨房时,小厨房里没别人,就只有董姑姑一个人在。
  她立马与董姑姑打招呼,并说明她的来意。
  当时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可正在东墙下忙活的董姑姑,却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在埋头捣鼓,一边捣鼓还一边念念有词。
  她走上前,站在离董姑姑四五步远的地方,才听清董姑姑在念叨什么“一个都跑不了”。
  她听董姑姑的声儿有些不对,肩膀也颤抖的厉害,她原以为董姑姑在哭,便低低地唤了董姑姑一声。
  谁知董姑姑闻声转过头来,脸上却好像挂着笑。
  但她看的分明,她看见董姑姑的眼眶明显有些发红。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董姑姑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了。
  在听完云栖的话以后,阿阮立马坐直了身子,略显情急的拉着云栖说:“你也瞧见董姑姑独自一人自言自语,又哭又笑了?我已经瞧见不止一回了。
  云栖,你说董姑姑究竟是怎么了,我心里……我这心里有些害怕。”
  云栖微微摇头,“这事儿我也说不好,要不我去求景嫔娘娘,请个太医来为董姑姑瞧瞧?”
  “别,千外别!”阿阮一脸惊慌地说,“我听闻太医们瞧病一向都很不诚实,最爱危言……危言……”
  “危言耸听。”云栖道。
  “对,就是这个词儿。”阿阮点了点头,又接着说,“我听闻太医们诊病,一贯爱将病情往重了说。
  云栖,我不瞒你,据我这阵子观察下来,董姑姑极有可能是患了心恙之症。
  但并不是太严重。
  可要是请太医来诊,那董姑姑一准儿会被认定是无可救药的疯子。
  云栖,你应当晓得,一旦董姑姑被认定身患重病,会是怎样的下场。
  倘若被送去宫人斜,那董姑姑可就活不成了。
  云栖,咱们千万不能求景嫔娘娘请太医来为董姑姑瞧病,咱们得……得自己再想想办法。”
  阿阮紧紧抓着云栖,又言辞恳切的重复了一遍,千万不能请太医来。
  见云栖点头,阿阮才缓缓松开云栖。
  可她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见轻松,依旧眉头深锁,满目怅然,“能有什么办法呢?凭我又有什么办法。”
  “有办法的。”云栖目光清和地望着阿阮,笃定道,“我在太医院有一个相熟的太医,那位太医不仅医术精湛,还十分温善可靠。
  若我去求他为董姑姑看诊,他一定会答应,并且会守口如瓶,绝不会把董姑姑的病情说出去。
  只不过他眼下不在宫里,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回宫。”
  “半个月,能等的!”阿阮眼中郁气尽散,眼睛亮的仿佛盛夏夜空中的星子,“这半个月我会好好看着董姑姑。云栖,求你请你那位太医朋友救救董姑姑!”
  云栖抬手,在阿阮的肩头轻轻按了按,“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
  在安抚好阿阮以后,云栖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动身前往景嫔的寝殿。
  她怀里抱着昨日景嫔亲手为她披上的那件白狐皮的大氅。
  亏得景嫔这件狐皮大氅,昨日她身上很暖,心里也很暖。
  云栖原以为她到的略微有些早,要在外屋等候一会儿景嫔才会醒。
  但当她行至寝殿外时,却见三个宫女捧着已经用过的盥洗物品打殿内走出来。
  显然,景嫔已经起了,并且也已经梳洗妥当,不必她伺候了。
  云栖心中忽然感到空前落寞。
  这滋味与之前吴才人故意疏远她,不许她近身伺候时的滋味竟是一模一样的。
  不只从何时起,她在意景嫔如同在意吴才人。
  她心里渴望着被景嫔需要。
  景嫔娘娘还喜欢她,还需要她吧?
  景嫔娘娘还是喜欢她的,否则昨日景嫔娘娘不会亲手为她披上狐裘大氅,也不会特意命玉琅送宫灯去给她赏玩。
  想到此处,云栖心里才稍稍安定些。
  她抱紧了怀中的狐裘,向殿内走去。
  刚迈进殿中,云栖就见景嫔将一封信递到玉琅手中,命玉琅寻个妥帖之人,将信送回府上。
  见云栖来了,景嫔明显一怔。
  而云栖望着景嫔递到玉琅手中的那封信,也是一怔。
  玉琅并未察觉到两人的异样,从从容容地将信揣好,便向景嫔施礼告退。
  在经过云栖身边时,她还特意停下脚步,亲热的与云栖道了声早。
  云栖回神,忙不迭的回了声早,又连忙冲景嫔行礼问安。
  景嫔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冲云栖挥了一下手,示意她起来。
  云栖起身,“奴婢是来还娘娘大氅的。”
  景嫔语气生硬道:“放那儿吧。”
  云栖可没将狐裘随意放下,而是将那件狐裘大氅用衣架子撑起挂好。
  又找来专门用以打理皮毛的刷子,将大氅上上下下梳理了一遍,使得原本被压乱压平的毛,恢复了最初的柔顺蓬松。
  云栖放下毛刷,冲景嫔一礼,“娘娘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就告退了。”
  说完,便要往殿外走。
  “你站住。”景嫔唤住她,短短三个字,也听不出景嫔此刻究竟是喜是怒。
  云栖便只管按照景嫔的吩咐,转身站定。
  “你过来。”景嫔又道。
  云栖便又低着头,匆匆走到景嫔身前。
  人甫一站定,就见景嫔擎起一样东西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云栖定睛一瞧,若她没认错,这应该是件水貂皮的小袄。
  景嫔看着云栖,笑的温软又和煦,“快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见云栖愣着不动,景嫔索性一手牵着云栖,一手抱着那件水貂皮的小袄进到里屋,要亲手帮云栖换上。
  云栖这才醒过神,依着景嫔的话脱下外衣,将那件水貂皮小袄穿在里头,再把外衣穿上。
  水貂皮毛绒丰厚,皮质轻柔又结实,穿在身上不但保暖,还不显得臃肿。
  见云栖穿着很合身,景嫔十分满意。
  “穿上这个,日后你再陪着我来回走动,身上便不会觉得冷了。”
  云栖抬眼望着景嫔,鼻酸的厉害,好不容易才下压汹涌翻滚的泪意,笑着与景嫔道了声,“奴婢谢娘娘。”
  景嫔轻轻捏了捏云栖的手,催促道:“快些将外衣整理好,咱们得赶紧动身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否则便要迟了。”
  云栖连忙应下,匆匆整理好外衣,便随景嫔一道向凤仪宫赶去。
  ……
  这一整天云栖忙里忙外,几乎脚不沾地,压根没空胡思乱想。
  而赵姑姑的心却没有一刻是安生的。
  或者说,自打昨日她从云栖那里得知,魏府已经查清了云栖的底细来历开始,她就一直在惴惴不安。
  眼下景嫔之父,魏忠明魏大人既已知晓云栖究竟是谁的女儿,那么魏忠明就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云栖过门,让云栖成为魏家的媳妇。
  云栖心系六殿下,本就不愿嫁给魏四公子,如此一来,虽说省去了云栖绞尽脑汁的去思考如何拒婚,却怕魏忠明忌讳着云栖的身份,会对云栖不利。
  毕竟,当年安府家破人亡,与这位魏大人可脱不了干系。
 
 
第298章 
  当年, 安府家破人亡何止是与魏忠明脱不了干系。
  可以说,当年正是因为魏忠明,安府才会家破人亡,也才会有这位魏忠明魏大人后来的平步青云。
  赵姑姑不信那位魏大人会毫不介意云栖的存在。
  保不准那位魏大人还会认为云栖是处心积虑, 故意接近景嫔,图谋不轨,伺机为父报仇。
  不必费心费力的去证实自己这一猜想, 只要他私以为有这种可能,他魏忠明就不会允许云栖继续留在景嫔身边,甚至不会允许云栖继续活在这世上。
  赵姑姑知景嫔是真心喜爱并信任云栖,但架不住家里几次三番的撺掇。
  赵姑姑深以为, 云栖绝不可继续留在景嫔身边, 必须尽早离开毓秀宫,去到魏忠明与景嫔手够不到的地方。
  此事事关重大,她本该禀明吴才人, 与吴才人商量。
  可眼下吴才人那三天两头就有些不大稳当的胎气, 总算是养的稍稍稳当些了。
  若骤然得知云栖与魏府竟然有那样的孽缘,依吴才人的性子必定会忧思伤神,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于是, 赵姑姑决定暂且不将此事透露给吴才人。
  但她还是得找个人商量商量。
  正所谓当局者迷,身为当局者, 她无法冷静地纵览全局。
  为免自己对事情考虑的不够周详, 做出并不明智的决定, 她需要一个心思灵巧, 眼光毒辣,又值得信赖的旁观者帮帮她。
  而王醒无疑是唯一,也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不过,她不能立刻就去求助王醒。
  眼看后日就是上元节,王醒现下正忙着筹备上元节宫宴的事,正是最忙的时候。
  她不好赶在这个当口上去给王醒添乱。
  等过两日,过完上元节,她再去找王醒商议。
  她旁的不求,只求这两日间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
  夜已深沉,赵姑姑原以为云栖今日不会来这边过夜了,正铺床预备安置,突然听见房门被敲响三下。
  紧接着就见云栖抱着枕头,笑嘻嘻的进了屋,“姑姑,我来了。”
  赵姑姑连忙迎上前,接过云栖怀中的枕头,“原以为你今夜不来了。”
  “早上的时候不是与姑姑说好,今夜还来姑姑这儿睡吗。怎么?姑姑不喜欢我过来陪您?”云栖噘着嘴,故作一副委屈样。
  赵姑姑忍笑,嗔道:“是啊,我不喜欢你过来陪我,你赶紧走。”边说还边欲将枕头塞回云栖怀里。
  云栖慌忙躲开,不肯去接,“晚了晚了,我就赖在姑姑这儿了,姑姑甭想撵我走。”
  云栖虽一进屋就笑嘻嘻,一副若无其事的轻松样子,但赵姑姑看得出,云栖还是有心事。
  其实,这也正常。
  倘若云栖对昨夜之事毫无介怀,她才要担心呢。
  赵姑姑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向云栖打听打听景嫔对她的态度。
  云栖慧黠又体贴,像是瞧出了赵姑姑的心事,没叫赵姑姑费神,主动向赵姑姑交代。
  她说,景嫔待她的确与从前不一样了。
  赵姑姑听了这话,心头便是一紧。
  却听云栖接着说,说景嫔待她比往日更加关怀体贴。
  单说不够,云栖还将自己的外衣解下,让赵姑姑瞧景嫔命人连夜为她赶制的水貂皮小袄。
  原本对景嫔无甚好感的赵姑姑,在听完云栖的话以后,忽然觉得景嫔此人还不错,至少是个是非分明的人。
  她原本没指望景嫔在得知昔年旧事以后,能护着云栖。
  她只盼景嫔不要被其父利用,做出对云栖不利的事就好。
  如今,她倒是对景嫔稍稍放心了些。
  不,不能,她还是不能如此掉以轻心。
  毕竟,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了。
  眼下,景嫔待云栖没有恶意,不代表日后就不会生出恶意。
  景嫔之父,魏忠明魏大人既写信将云栖是谁,将当年之事与景嫔和盘托出,便是觉得云栖危险又碍眼,保不准在昨日那封信中,已经暗示要景嫔除掉云栖。
  景嫔可以一次不从,两次不从,三次不从……
  可她不信景嫔会为了云栖与自己的父亲,与自己娘家反目成仇。
  最终还是要妥协的。
  赵姑姑欲提醒云栖不要掉以轻心,要时刻提防着些景嫔。
  可她却怕云栖会问她为何如此。
  她不想云栖痛苦,所以她无法向云栖解释为何如此。
  昨日她与云栖说,能大病一场忘却前尘,对云栖来说是种幸运。
  这话并不是说来哄云栖的,她是真心这样想。
  她不想云栖恢复那过于惨痛的记忆。
  于是,赵姑姑并没有直白的提醒云栖,小心景嫔当面充好人,背后下刀子。
  只与云栖说:“这两日你只要一得闲,就来我身边待着。”
  怕云栖会起疑,赵姑姑瞥了眼桌上的针线筐,“我刺绣的手艺,还要你再指点指点。”
  云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姑姑这进度的确是稍稍慢了些,您再加把劲儿,争取在夏天之前将这香囊绣完。”
  说罢,云栖就快走到桌前,拿起赵姑姑的绣品,努力的思考着要怎么再挽救一下。
  赵姑姑的心思并不在刺绣上,云栖却是真心实意的指点。
  赵姑姑望着云栖一脸认真,不厌其烦的为她一遍遍示范针法的样子,心底一片柔软。
  她默默发誓,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云栖。
  ……
  因昨夜睡得迟,又一夜多梦,以至于云栖今早起的有些迟了。
  待云栖匆匆赶到景嫔寝殿时,景嫔已经收拾妥当,预备动身前往凤仪宫晨昏定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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