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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勇者退休日常——末世梦魇

时间:2020-01-11 09:51:46  作者:末世梦魇
  “行行行,”王晗笑着后仰躲过严昭踹过来的一脚,像个活猴似的,抓了把瓜子,几个翻身就跳到了门口。他笑嘻嘻的回头说:“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上边可开始催了,你赶路抓点紧。”
  “知道了,吃你的瓜子去吧。”严昭丢了把瓜子过去,王晗撑着衣袖一兜,利落的跑了个没影。
  闹腾劲过去,严昭一个人坐在桌边头大的不行。联名的奏折批的还算快,前两天就连着圣旨一并递了回来。立罪、抓人、抄家,这些天他们都在忙这事。琼州黑心的富户和与其勾结的贪官的脑袋掉了一地,血把刑场都染成了红色。抄出来的家财堆满了好几个库房,到最后不得不把住人的几个偏间也收拾出来用了,才装下。
  还有那些救出来的孩子。多半都被养坏了性子,男男女女都像是攀附着树的藤蔓,柔弱怯懦。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去讨好身边的人,小小的孩子成了副奴颜媚骨的样子。
  先前和他拌嘴的王晗被任命暂时代管琼州州府。他们从小玩到大,严昭对他知根知底。那家伙一向是个压榨人的好手,卖了别人还能让人家替他数钱。相信,单看他在这种时候还能有空跑他这耳嗑瓜子你也能了解一二。
  话又说回来,这就相当于他已经晾了被他带回来的那个小孩五六日了。严昭半是头大半是尴尬,实在是想不出要怎么去找他。“要不继续晾着?也没说谁带回来的就得谁一直管着吧?”
  严昭骨头一松趴在桌上,好像刚才说看上人家根骨的不是他一样。
  该避不过的总归是避不过,等严昭磨磨蹭蹭的蹭到寒山的门口,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拜见大人。”没等他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门内的寒山先行了个深鞠,随后又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寒山再感大人恩德。”
  严昭僵在了原地,有一瞬只想运起轻功掩面而逃。“嗯、啊、那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未想好,”寒山规规矩矩的站起来,垂着眼本能避过严昭的目光,“但我有手有脚也认识几个字,以后的日子总不会比之前更差了。”
  “那要不要跟我去军营混混?”严昭最受不得他这种想碰又不敢伸手的样子,脑子一热,话就已经说出了口。
  寒山似乎从不懂得拒绝,严昭说了,他便也应下。顺理成章的,几日后大军班师回朝,严昭就顺手把他塞进了麾下,先从小兵做着。
  寒山有天赋也有能力,给他说的事情过耳不忘,看过的书也是翻一番就记得清清楚楚。唯独不争不抢、能避则避的性子,也不知是不是少年时的经历所致,让掰了无数次无果的严昭着实头大。
  “你们说说,他怎么就不能凶一点呢?人不惹事枉少年,特别是军营里,不打架不闹事不争强好胜,哪像个当兵的。”严昭在营帐里来回踱步一边和自家军师与副将疯狂抱怨,“本将军当年十四五岁就是京中一霸,老头子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才和陛下商量着把我扔去了边疆。那小子好歹也是我教出来的,怎么和本将军就一点也不像呢?”
  军师笑出了声,“就非得和你似的变成一个混世魔王?到时候恐怕你就该和我们抱怨为什么他总是不听话,还喜欢惹事了。”
  “就是就是。实在不行送他回京考个状元也不错,军营里出了个状元郎,听起来就有趣。”几个副将都是大老粗,军痞子那号的,巴不得让寒山给那些说他们没脑子的文官打打脸。
  严昭挑眉,“你们就确定他不会故意藏拙?”
  “不会。”副将们摆手,“你直接跟他说让他考个状元回来,寒山就一定会考个状元回来。”
  “这倒也是。”严昭脑壳又疼了。
  账外忽传“报!”
  “进来。”
  年轻军士红衣银甲,长身玉立,气息平静而内敛,虽有张好面容却锋芒圆滑,不引人注目。寒山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又对座上诸人一一拜见才开始说起此次侦查的结果:“蛮夷异动,恐欲来犯。”
  “详细说说。”严昭正色。他也算看着寒山长大,这孩子虽习惯性的藏拙,但说出口的话却绝对有理有据。他曾说中过几次地方叛乱,还言重过几次投毒与夜袭。如果不是寒山每次都把自己摘得干净,恐怕早已封侯拜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寒山在堪舆图上点了几处地方,“进来有商队改道从此经过,且经过之后所运货物基本已经换成了石头。极有可能为蛮夷积攒物资,瞒天过海。近些年风调雨顺,蛮夷水草丰茂,马多了不少。近几年蛮夷出使我国次数增加,来我国学习的人也大幅增加。”
  前一句还好些,后两句听上去没头没尾了些。不过严昭已经听明白了,这是蛮夷缓过劲来了,如今后备充足又兵强马壮,还指不定挖走了什么情报。
  “行,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们,如有变化立即通知我。”
  “是。”
  “真可怜呀,他们不带你玩呢。”
  “温海,安静。”说完寒山紧泯着唇,稍顷又添了一句,“谢谢。”
  依着白此时的名字反了一下作为化名的黑眯着眼倚着旗杆,看似是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实则眼不见心不烦,一瞧白现在的样子就窝火的很。
  我在挑拨离间啊喂!你看的出来吧,那你为什么不生气!!
   黑:绝望.jpg
  这些年里为了把寒山从自我保护的壳子里逼出来,可谓是用尽了手段。比如挑动别人去找事啊、掀起流言攻讦他的身世啊、拿他的脸做文章啊等等,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这家伙竟然真就能一直龟缩着,一忍再忍。结果就是怎么挑的事还得他自己去解决,心累到无法言诉。
  先前,就寒山刚刚受那个叫严昭的人类教导的时候,还冒出过一个一身黑袍的家伙。各种黑漆嘛乎的东西聚成的人形套了张不错的皮囊,戾气重的遮都遮不住却偏偏还染了几分神性。千八百年的小家伙,看着有些熟悉,但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小孩扯了堆鬼王啊鬼族啊什么的,被他制住了了以后还凶的像个狼崽子。黑提及严昭时敏锐的察觉到他眼神有变,似乎挺在意的。黑多没下线呐,总是自允大魔王的人怎么会放过这么个明显的弱点呢。
  顺便一说,那个小家伙现在算他半个眼线和帮手,专门盯着冲着白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发呆吗?”寒山温温和和的问。
  黑回过神笑了笑,“没有,想些事情。”
  其实,除了副温和的壳子,白现在看着和小的时候已经有很大不同。好像没那么懦弱也没有那么胆怯又退缩了,但那只是他把柔软的东西藏进了更深的壳子里。
  黑总觉得白这个家伙实在是温柔的恶心,让人简直没眼看。他不挑别人的错处,像水一样去迎合别人的期望。对他好的人,他为了回应这份情感,便将他们也一并放在自己的壳子里。就像只巨龙,藏在漆黑的山洞里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的珍宝,并准备好随时用伪装出的凶狠去应对一切来犯者。
  黑吊儿郎当的坠在寒山背后,校场上新晋的兵士不时对新面孔投去好奇的目光。黑就冷着脸一一瞪回去,尤其照顾几个一直对白的身份有意见的老兵痞子。
  天寒露重,探子不是个好干的活计,探子头子也是一样。
  黑叼着根草杆百无聊赖的趴在寒山旁边,手里拿着跟草叶逗起了蚂蚁。一会阻住它们的去路,一会又将它们围起来不让出去。
  “不可掉以轻心。”
  “我知道,但是无聊也是真的无聊。”黑翻了个身仰躺着看着群星点缀的夜幕,这么个拿其他世界的碎片塑起来的小世界,原住民谁会知道外面有群早该打死的家伙正排演着他们的一切呢?
  这么长时间也足够他搞明白那些越界者是怎么个情况了。越界者确实会有,可不该这么频繁。背后有一只手借着越界者的掩护将做了手脚的人送去不同世界,汲取每个世界的核心力量,俗称——天道。
  想到时管局的那群家伙,黑眼里闪过一丝嗜血,他早晚要把那只爪子剁下来,教教他们过线的下场。
  “喂,来聊聊天呗。”黑推了白一把,寒山没吭声。黑戳了戳他的脸,“来聊聊嘛,聊一聊我就不无聊了,说不定就能好好干活了?”
  寒山眼睫微颤,挂在睫毛上的露水抖了下砸在近旁的草叶上,草叶弯下了腰又很快弹回原处。“无论你在透过我看谁,他现在不在这里。”
  “你错了,”黑偏过头凑在他耳畔,热气扑在寒山微凉的耳廓上,“他一直在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艾文也好寒山也好,即使我不愿意承认,你都是你。淡漠顽固也好,困于一处天真不知事的又或是现在畏缩封闭隐在暗处的,每一个都是你。
  没用多长时间,蛮夷果然来犯。蛮夷多部成合纵之势,铁马大军围困边城。恰朝中内乱,皇亲私通外敌意图谋朝。纵然终将内乱平息,一时间却也无他法支援边境。
  边境连失三城,如今就只剩下严昭受的嘉陵关这一座关隘。若此关破,则蛮夷铁骑直入中原如入无阻之地。
  嘉陵关被困半月,损失惨重,几乎弹尽粮绝。严昭夜召诸将,遣人带半数人马趁夜出城,到时里外夹击,做最后一搏。
  计谋已定,却不想寒山趁城内兵力锐减,下毒于众军士,后于众目睽睽之下刀胁严昭,献城投降。
  敌将坐于主帐上位,命掳来的舞女助兴。兴起,言寒山相貌甚美,可换套女装,与那些女子共舞。“哈哈哈哈,你这幅皮囊倒不该混在军营里,青楼楚馆倒是更合适些?”坐下诸将皆放声大笑,寒山亦笑而附和。
  众人污言秽语,笑骂辱之,寒山尽皆点头应是。
  黑坐在地牢里叼着草杆看着,看着上面不过寸许的窗子,阳光从格拦微微透进来些。看上去快午时了,也快到了原本计策里里应外合的时间。
  一同被困的将领要么在唾弃寒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么在悲戚计谋不成,连累兄弟们枉送性命。
  “你在看什么?”严昭坐在黑对面,窗子透进来的光恰好就落在他眉宇间。
  “看一个傻子。”
  “在下敬诸位大人一杯,祝大人们早日得偿所愿。”寒山举杯,像是高朋满座,一连饮了三杯。酒是好酒,次一等的都被分给了底下的士卒。寒山面带薄红,眼含醉意,笑意盈盈,一张本就好看的脸颜色更盛三分。惑的几个蛮夷将领沾了些便宜,就着他的手就将酒喝了。
  午时,埋伏在城外的人马虽然知道嘉陵关已失,城中袍泽可能已经尽皆亡故。然,嘉陵关之要,使他们不得不孤注一掷。
  抱着拼死的心进攻的人诧异的发现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关内四处倒着口吐白沫的战马与蛮夷士卒,己方的人提着刀正在给还活着的补上一刀。大多人还都面带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路杀到主营,蛮夷的将领皆已经死了。寒山也在那里,身体早已凉透。他唇色青黑,与其他人一样也是中毒而亡。
  此战拖慢了蛮夷的步子,也让国内缓过了气来。该支援的支援,该运粮的运粮。耗时两年,总算将蛮夷打回了老家。
  只是寒山之事难以落实,没什么追封,连个死后名也未求得。只有嘉陵关后的矮山上立了座简陋的石碑,上书寒山二字。开始还常有人祭奠,之后也渐渐少了。
  如今碑上字已经模糊,墓旁柳树已千条垂丝,风过如碧海。
作者有话要说:  寒山畏畏缩缩的,胆子很小,每一个被他放进壳子里的人他都很害怕他们会出事。
所以干脆先迷晕了他们塞进地牢里,又故计重施,托着蛮夷们一起死。
他是没想过自己会活着的,因为蛮夷进城,难免有些中了迷药失去抵抗能力的普通士卒会被杀掉。地牢不够大,装不进所有人。所以无论结局如何,如果他活着,那些被放弃的人要怎么办?最重要的是,严昭会为难的。
这就是寒山的畏缩与懦弱了。
我已经考完试了,只是最近家里出了些问题,实在无暇更新。老人摔了一下,我直接就赶回老家了,直到今天情况好了些才码了些字。
以后如果情况不再恶化,应该会保证日更。抱歉。
 
  第67章 勇敢(一)
 
  寒山将在意的人都护在了壳子里,但这般过度的懦弱未尝不可归于自负,自负事情确实能按他所预期的发展。
  黑借此接下来了些许力量,余下的皆以寒山模样往世界之外汇去。黑指尖微闪,一是不易察觉的力量混了进去。如此等他这边的事情了解,就可追着过去掀了那些家伙的摊子。
  谦卑被剥去,白的灵魂飘飘忽忽又轻薄了些,刚刚冒头就被塞进了下一个世界。黑也跟了过去。
  这武林中向来不缺奇人异事,比如前阵子踏月留香的盗帅楚留香与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一见如故,两个人舟上饮酒时,又卷进了桩麻烦事里。又比如花七公子花满楼受神侯府之邀却在半路上失去了踪迹,同行的四大神捕之一的追命也一并没了消息。
  再比如,武林里最近出了个怪人,自称叫白,背着把黑黝黝的刀。初露人前就是一个人挑了青城派,将派中掌门与几个主要弟子都绑了个结实送进了衙门。紧接着又挑战了其他几个名门大派,皆是一样的作风。现在已经引得几乎半个江湖的人联名追杀。
  密林深处的一处山洞里,消失多日的花满楼衣衫脏乱了些,发冠也不知掉在了哪里,一头墨发拿衣服上撕下的布条系住,看上去倒也不错。除了狼狈了些,看上去似乎没多少损伤。
  突然,他耳朵微动,敏锐的“看”向洞口的方向,下一刻便有个人影“嗖”的一声从洞口窜了进来。追命拍掉脑袋上挂的叶子,累极的往边上一倒,摸出水囊凑到嘴边忍着渴意小口小口的饮了些,又喘了会放在缓过进来。
  他一拍膝盖倚着石壁坐起来,“这幸亏我跑的快,不然追命这条命就真被人给追去了。”他小臂上划了个寸许的口子,从流出的血看,还好无毒。
  花满楼微微皱眉,“也不知这些人是哪里来的,竟然如此穷追不放。”他冲追命歉意的说:“此次实在是在下连累了三爷。”
  “别这么说。咱们也算共患难一场,那么客气做什么。我本名崔略商,你喊略商就行,要不就直接喊追命也可以。”相比花满楼,追命可要狼狈的多。与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一并逃命还能互相照应些,可若是他看不见呢?那在深山密林中躲藏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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