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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倾情——予我白鹭

时间:2020-01-12 10:42:23  作者:予我白鹭
  盛思夏心虚地低下头,糊弄他说,“我还没发,你当然看不见。”
  骗人的,她早就发了,只是在加上他那会儿,就设置了屏蔽。
  好在傅亦琛还算好哄,没和她追究这个问题。
  傅亦琛曾经说过,他的中文是小时候家里请的一位老师教的,还是个挺有名望的老师,课时费上千美元。
  好想把这个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什么垃圾老师,毁人青春,这么高的课时费,还不如让她来挣。
  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现在傅亦琛这随时让人误会的中文,这个老师至少要负一大半责任。
  吃了他一顿饭,不能白吃,盛思夏决定做件好事,抽时间为他恶补中文,还有网络用语。
  好歹是个总裁,光鲜体面的,别一开口就闹笑话。
  开设一对一指导课程,多少可以抢救一下。
  吃完饭,傅亦琛收拾碗筷,放进洗碗机里。
  他衣服上沾了些许油烟味,洁癖如他,自然不是很好受。
  想要拥抱盛思夏,却不想让她沾到味道,只能作罢。
  盛思夏脱了鞋,窝在沙发上看手机。
  她的白色毛衣上立着细小绒毛,灯光照在她发顶,形成一道光圈,这使她显得分外柔软。
  面庞白皙干净,眼神仿佛不谙世事,越是这样,越是最无法抗拒的引诱。
  他俯身,手臂撑在沙发上,克制地在她面颊上落下一吻。
  不能再温柔。
  一定是暖气开得太高了,否则,她怎么会感觉到心在融化?
  这是西方的贴面吻吗?那出于礼节,她应该吻回去。
  虽然上一次亲他,结果太糟糕,但这次只在面颊上,还是傅亦琛主动的,刚刚喝下的少量酒精,足够给她勇气。
  盛思夏半跪在沙发上,仰面向上,羞涩地轻碰他的侧脸。
  傅亦琛眼神一暗,低哑出声,“夏夏……”
  从来都是喊她全名,第一次这么叫,让她觉得有趣又亲密。
  她红着脸问,“你是要走了吗?”
  “还早,我想晚一点再走。”
  明明还有工作,傅亦琛却只想和她多待一会儿,回去再加班。
  盛思夏却推开他,将他朝门外赶。
  “明天再来看我,好吗?”站在门口,她思索着,说,“暂定一个小时。”
  第一次听说约会还要规定时间。
  傅亦琛有些好笑,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尖。
  他如约,第二天晚上来到她家,还特地提前下班,带来她爱吃的晚餐。
  盛思夏摇摇头,将他拉进书房里,指着桌前的凳子,让他坐下,满脸严肃。
  “我们先来上课。”
  上课?
  盛思夏走到墙角,推出来一张办公用的白板,她背过身,在上面横着写下几个黑色大字,“女友、女朋友、女性朋友。”
  另起一行,她接着写,“秀恩爱、瑞思拜、xswl、大猪蹄子。”
  写完,她将笔放好,从书柜里取出几本可以当砖头用的厚书,放在桌上,依次排开。
  他一眼扫过。
  分别是《2019版小学生现代汉语词典》、《彩图版字典小学生专用》、《新版中小学生同义词易错字词典》……
  盛思夏一本正经地绷着脸,“半个小时内,在白板上写下这些词组的意思,并造个句子,可以查资料,但不要找网友作弊,老师吃完饭来检查。”
  傅亦琛盯着那些小学生词典,仿佛看到一张再糟糕不过的财务报表。
  “加油,你可以的!”盛思夏勉励地拍拍他的肩,抬腿要走。
  “把话说清楚,”他一把将人拽到怀里,语气低沉,“好好地,你怎么就成我老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总:我拿你当女朋友,你当我是小学生???
  BTW,文中傅总小可怜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牵夏夏的行为是错误的哦,属于不安全驾驶,正在被驾考折磨的我,留下老母亲的泪水。
 
 
第29章 
  盛思夏一惊, 连忙推开傅亦琛,想站起来,却被他牢牢按住, 动弹不得。
  明明他的表情看上去那么轻松,像是只用微小的力气, 就将她禁锢在怀。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未免太大。
  “别乱动,想要伤口再裂开吗?”傅亦琛的手臂环住她, 使她感到害怕, 不是害怕他的拥抱,而是那晚的梦境居然成真,有种微妙的荒诞感。
  刚进门时, 傅亦琛便将外套脱下, 搁在沙发上。
  隔着一件质地偏薄的衬衣, 温度有些高, 盛思夏心中焦躁, 分不清这份热度是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住傅亦琛的肩膀,小声开口,“你松开我, 我就不乱动。”
  “好,我松开。”傅亦琛真的松开手,两臂垂下,表情闲适。
  盛思夏站起来,假装镇定地整理着并未弄皱的衣服, 不明所以地盯着他。
  她站着,傅亦琛坐着,明明隔开了距离,但气氛仍然微妙。
  他调整着姿势,腿悠闲地架在另一条腿上,自然流露出慵懒的表情,“现在可以说说,今天这出是在闹什么吗?”
  盛思夏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看你中文不太好,怕你出去闹笑话,出于友情,帮你补一补。”
  傅亦琛脸色暗下来。
  双手交叠,嘴唇紧闭,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如果说刚才看见白板上那两行字,他还一知半解,盛思夏说“出于友情”,他什么都懂了。
  原来昨天车上那段对话,是双方都误会了,他在告白,她只以为是他中文不好,表达错误。
  忽然有种强烈的失落感。
  傅亦琛仍然记得,几年前父亲突发疾病去世,虽然已提前立好遗嘱,且早已分配好家族各人的信托基金,但集团内部一时间仍然陷入管理混乱。
  那时候,父亲在外的几个情人,也纷纷找上傅家要求经济补偿,有个别胆大包天的,竟敢私自联系媒体,大爆家族隐私,甚至还想打官司,就为了多分得几个亿的财产。
  一边通过各路资源压住媒体封锁消息,处理危机公关,一边稳定集团内部动荡不安的局势,内忧外患,也让他在最短时间内摆平。
  只有盛思夏,屡屡让他遭受挫败。
  “你是说,我们之间是友情?”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那团火。
  “不然,”盛思夏眨眨眼,自作聪明地说,“难道是亲情吗?”
  不是给她做了一顿家常饭,就真的成家人了。
  傅亦琛笑了笑,嘴角上扬,却不是开心的样子,完全是被她被气笑的。
  他指着白板上两行字,冷冷地说:“下面那些网络用语我的确不熟,但上面那几个中文,你以为我分不清?”
  盛思夏:“分得清的话,那你不妨解释解释。”
  没想到傅亦琛也有这种死不承认缺点的一面,这么要面子,只会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越跑越偏。
  傅亦琛冷静地盯着她,“女性朋友,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东西,无从解释,至于女友和女朋友,是一个意思,具体定义是什么,你走过来一点,我向你生动地解释一下。”
  动物本能告诉盛思夏,前方有危险,请及时逃跑。
  她忘了是在哪里看过的理论,人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会四肢冰冷,血液流向心脏,原来是真的。
  盛思夏摇摇头,不仅没有往前,反而朝后悄悄挪了两步。
  “就这样说。”她紧张地抿抿嘴。
  还是和傅亦琛保持距离,会比较安全。
  “好吧。”傅亦琛似乎也很苦恼,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是那么罗曼蒂克的人,也从来不曾和任何人进行过情感上的沟通,他能做的,只有实话实说,“还记得你十八岁生日那个晚上吗?”
  盛思夏浑身一颤。
  明明身处温暖的室内,却如坠冰窖。
  她的表情冷下来,不带感情地说:“我记得,不想听,也不用你提醒。”
  记得是怎么鬼迷心窍地凑上他的唇,记得他当时冷酷的样子,记得他是如何陌生地将自己请出那栋房子。
  惟有这件事,是她的死穴,这些年来,她只和姚佳婷说过大概,不曾透露过全部细节。
  盛思夏或许不会是最美丽尊贵的公主,承受不起他赠送的皇冠,但她也有她的骄傲。
  不容许傅亦琛随意提起,肆意践踏。
  “听我说……”
  “不想听,你好烦!”她头一次对傅亦琛使用这么激烈的言语,不管不顾地回头就走,她甚至想把他从家里赶出去。
  她不顾一切地拉开书房门,朝外走去。
  大脑一片混乱。
  听到后边传来脚步声,盛思夏走得更快,书房门正对着洗手间,她无处可躲,径直跑进洗手间里,将门“哐”一声关上,牢牢反锁。
  傅亦琛随之赶到。
  他颇有些莫名地站在门外,轻拧门把手,没有反应,他简直没脾气了,恨不得把她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盛思夏,出来,打算在里面躲一辈子吗?”傅亦琛敲两下门,然后停下,听里面的动静。
  她犟着顶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要上厕所?”
  这时候,傅亦琛表现出他强硬的一面,“可以,随你,但希望你知道,你不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盛思夏简直无言以对。
  她认识的傅亦琛,虽然表面上谦和绅士,可骨子里是一个骄傲的人,自我意识强大,不会轻易为了任何人降低自己的标准,或者妥协。
  商人本质,是冷漠而现实的。
  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无害的邻居家小孩,他们之间既不共享利益,也不分担任何风险,才会允许她那么靠近他的生活。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有固执,或者说死皮赖脸的一面。
  盛思夏靠在门上,有些艰难地出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强势?”
  认识他这么久,才发现这一点。
  “那不然呢,谈恋爱就像做生意,总要有一个人主动,如果我也像你一样遇到事就躲起来,我们是不是又要分开五年?”他苦笑着,声音低低地,那五年,也是他的遗憾。
  盛思夏不说话。
  他的声音让她的心逐渐平稳下来,心中充斥着对傅亦琛的了解,与不了解。
  还有那五年,在想念与失衡中度过的时光。
  她曾经以为,只要远离和傅亦琛有着共同回忆的地方,不再见他,感情的热度迟早会消退,她不是那么长情的人,才会连追星都没动力。
  可他又出现了。
  这一次的傅亦琛和从前不同,他强势、果断,像一阵飓风将她卷起,密不透风地侵.入她的生活,然后勾起她心中不得见光的感情,让人无处可逃。
  怎么,还是她以为,这扇薄薄的门板,能够挡住什么吗?
  “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这样说了,你听好,”他停顿一下,“五年前……”
  又是五年前。
  盛思夏懊恼不已,想要捂住耳朵,但又有些舍不得。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能欺骗自己,即便接下来他说的话可能是暴击,她还是想听。
  即便接下来,傅亦琛要说的话可能是暴击,她还是想给自己一个答案。
  对啊,就算是被拒绝了,也不要不清不楚的,都已经这一步了,破罐破摔又如何?
  她将耳朵凑近门边,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细细聆听。
  “五年前让你离开,是我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傅亦琛声音低沉,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因为不刻意,仿佛只是一根悦耳的琴弦,被无意间拨动,他本身毫不在乎。
  盛思夏怔住,指尖扣在门把上。
  她忍住声音的颤抖,尽量平静地问:“既然后悔,为什么那时候又要拒绝我?”
  傅亦琛说:“你那时候像个小孩子,有时候让我很无奈,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你的存在,那一刻发生的时候……我很意外,我用理智做出了行动,然后慢慢发现,我越来越无法理智。”
  她微微愣住,冷哼一声,“就知道你拿我当小孩子,我、才、不、是!”
  “对,你不是,”门外的人轻轻笑起来,语调轻松,却充满了认真,“我也是在那五年里慢慢发现,如果明明对你有感情,而不承认,或许幼稚的人是我才对。”
  盛思夏心中五味杂陈。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需要五年时间才能想明白吗?他的百科页面上显示的智商数明明很高,能独当一面,管理一间这么大的跨国企业,对感情上的事居然这么迟钝?
  她哭笑不得,心中又莫名酸涩。
  明明这些,都是她想听的话不是吗?在那个月亮被云层遮盖住的夜晚,她曾满脸羞愤地失足狂奔,连皇冠都扔下,连晚风都在取笑她那么狼狈。
  她想听的,不过就是这些而已啊。
  那曾经被抽干颜色,一蹶不振的暗恋之心,原以为早已随着她的少女时代一同远去了。
  可现在,她和傅亦琛,只隔着一扇门。
  盛思夏仿佛看见那时站在他门口,天真无忧,每个周末,等待着他为自己开门的自己。
  只是这一次,主动权到了她手里。
  她可以将他拒之门外,也可以选择开门,投入他怀中。
  只不过……
  她将手握上门把,作势要拧开,却停住不动。
  洗手间门内,没有任何声音,傅亦琛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很清楚女友是什么意思,你不需要担心我的中文水平,”他郑重其事地问,“这一次,你愿意吗?”
  “就这样答应你,会不会太草率了?”盛思夏咬住嘴唇,脚尖在地上漫无目的地画着圈圈,有些娇气地说,“高二那年,有个死缠烂打的男孩子追我,你记得你怎么跟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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