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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穿成本宫的猫——浮生有鹿

时间:2020-01-19 10:20:00  作者:浮生有鹿
  因是呼吸凌乱的原因,她的声音里,尤带了分轻颤,以及一丝勾人的媚。
  “公主是在关心我吗?”尉迟璟微挑唇,云淡风轻地答了一句:“不如何。”
  乘风回去同他说,她要同他恩断义绝的时候,他当然是不信的。
  如今,他前来求证,见她关切的样子,果真是应了他心中所想。
  容茶讶异地转过眸,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脸。
  方才,她看着菱花镜,只看了个大概,现在,总算是将人瞧清楚了。
  只见他的唇色苍白得过分,而脸庞如无瑕的白玉,和着眸里透出的些许邪气,竟然是充满了别样的诱惑力……
  容茶不自然地别过头,轻声责道:“既然不如何,你不好好地养病,跑来西楚皇宫做什么?该不会是应了七哥所言,你此趟亲来西楚,是为了拉拢慕容央吧?”
  “有这个原因。”尉迟璟倒也没有瞒她。
  容茶来了兴致,歪过脑袋睨他,杏眸里含了盈盈的笑,“如何拉拢?尉迟琏可以色一诱,你打算靠什么?”
  尉迟璟闲适地坐到床沿上,紧紧挨着她,手指与她瓷白的细指相扣,轻轻地摩擦着,感受对方的存在。
  他似是不解地反问:“莫非在公主心里,我只能靠色一诱,才能拉拢她?”
  “我只是陈述事实。毕竟这是一条切实可行的捷径。”容茶与他拉开些距离,懒懒地靠在美人榻上,微微曲起双腿,让本该平坦的裙摆处,顿起凹凸不平的波澜。
  她眼尾挑起惑人的淡笑,几缕鬓发垂于颊侧,好整以暇道:“若你当真有这个想法,我倒是可以帮你出个主意。你既是来了西楚皇宫,就不要浪费了这个机会。今晚的接风宴上我会想办法让慕容央多饮几杯酒,你呢,就提前潜入她的寝殿。等她回去了,你就同她自荐枕席,若是事成了,说不定她会将你视为心头宝。如此一来,她自是舍不得你死,我们也不需要千辛万苦,去为你寻解药了。”
  “只是,我七哥他们也帮你寻药了。待你的身体痊愈,你莫要忘了东晋帮你出过的力。”
  尉迟璟听笑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裙摆的边缘处,便见裙下隐隐地罩着一双白皙的玉足。
  玉足半遮半露,与榻上胭脂色的缎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着他的眼。
  尉迟璟的眸光黯了黯。
  他俯首,叼了她的耳尖,哑了音,“公主,你可知,世上能让我自荐枕席的只有一人?”
  骨节分明的手,去勾起她的足尖,轻轻地摩挲。
  “若是公主信不过我,我大可先将自己交予公主,任由公主予取予求。如此一来,公主也不必担心我今晚有精力出现在其他女人的榻上。”
  容茶的足底发痒,脚趾头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听了他的话,她暗觉狗太子的不要脸程度又与日俱增。
  她迅疾地将雪足缩入裙中。
  奈何,她的足躲到何处,他的手指便追随到何处。
  不一会,她的裙摆,又起了好一阵起伏不止的波澜。
  面对男人的挑衅,容茶的身子险些软成一滩水。
  她甚为嗔恼,发出了质疑:“你不是中毒了吗?你确定你病成这个样子,还能行?”
  闻言,尉迟璟微顿。
  须臾,他勾了唇角,凤眸里蕴着的潋滟水光里,徒生出邪恶的意味。
  他不发一言,高大的身影却是适时地将她罩住。
  容茶都没料到,迎接她的,是比方才更剧烈的情潮。
  他扣住她雪白纤长的颈子,给予她密密麻麻的吻。
  她不得不承受着他的热情,杏眸里,波光荡漾,漾着春潮。
  狂乱中,她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推倒,实在是恼火。
  容茶撑起双臂,用了些力,挣扎起来。
  尉迟璟感觉到女人的挣扎,不妨就顺势,让自己成了被压的那方。
  容茶微垂眼帘,倏然对上他黑沉沉的双眸。
  她想也没想,猛然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口,想要报复回去。
  “是你先咬我的。”她的力气大,在他的唇上留下清晰的牙印。
  尉迟璟微懵。
  “公主乐意,我自当奉陪。”一双凤眸内,笑意更甚。
  他随意地摊开手,显然是躺平,任她为所欲为。
  衣襟微敞处,透出些肌理,昭示着那潜在的野性。
  容茶不由得暗叹,她怎么遇上这么个衣冠禽兽!
  这时,却听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公主,奴婢听到屋内有些动静,可是公主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容茶维持住镇定,做了应答,“就是进了只老鼠。”
  尉迟璟却是不满她的回答,趁她不备,攥了她那绵软的云朵。
  容茶受不住。
  一声娇音不由自主地从她唇中溢出。
  门外的侍女似是觉察到异样,忙是道:“公主,奴婢这就进去帮你逮老鼠?”
  容茶睇了尉迟璟一眼,匆忙应道:“不必,它现在已经跑了,你们不用进来了。”
  侍女松了口气,说道:“若是公主的脚伤好了些,可否随奴婢前去赴宴?”
  “好。”容茶应下后,给尉迟璟使了个眼色,低声提醒:“你要做什么,就赶紧去做吧。”
  话落,她也不管尉迟璟的反应,匆匆穿了绣鞋。
  对着菱花镜,容茶整理了裙裳,重新理了下发鬓。
  在侍女再次催促前,她出了门,随宫人们前去祥云殿。
  范溪早已率人入殿落座。
  而容茶看来看去,没有在范溪身边看到李沂,不免有些疑惑。
  见到容茶,范溪的面色亦是不大好。
  等容茶入了座,范溪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有看到李沂吗?”
  “没有啊,他还没有回来吗?”容茶纳闷。
  “我等了他很久,其他人都回来了,就是一直等不到他。”范溪摇摇头,瞥见容茶脸上可疑的红晕,他又道:“你刚去做什么了?”
  容茶避开他的目光,略为不自在地说道:“我刚不是调离了所有宫人,佯装去宫室休憩,方便你们行动?怎么了,有问题吗?”
  范溪心里有疑,但没时间同她计较这些细节。
  眼见着西楚女帝慕容央过来了,他一边对西楚的宫人宣称,东晋使团里的一人暂时出了点变故,没能前来赴宴,一边暗中让人去寻李沂。
  不多时,慕容央款款而至,携着一众宫人,来到了主位上。
  早在见慕容央之前,容茶就先设想过,身为原书男女主的孩子,慕容央应当继承了父母的光环,是位仪态万千,风华绝代,处事稳重的女帝。
  如今,初见的印象也与她的猜测相吻合。
  放眼望去,只见十八岁的慕容央着了特制的女帝凤袍,凤袍色调以纯净的白色为主。裙摆处,有华丽的牡丹花竞相绽放,金丝的丝线在光晕下,潺潺而动。
  慕容央的发髻上戴着银色的发冠,面上维持了恰到好处的笑容,既能体现女帝的威严,又不失女子的柔美。
  只是,许是因为年纪尚小的缘故,慕容央的脸上尚带了点稚气。
  容茶隐隐感觉到,这位年轻女帝的眼底,暗藏着几分茫然与无措。
  饶是如此,年轻的女帝亦是能巧妙地掩饰异常的情绪。
  慕容央同范溪说了一番场面话,相互赠礼,表示礼尚往来后,即是开宴。
  丝竹管弦之声骤然响起,飘入祥云殿的每一处角落。
  宫人们手捧各色茶盏与佳肴,穿梭于席间。
  与平常所见的山珍海味不同,宫人们是在每一位贵人的席前,放了一只不大不小的铜鼎,再将数个玉碟子和一双过长的筷箸放到铜鼎四周。玉碟子里所盛的是切得极薄的牛羊片,鸡鸭鱼肉,以及新鲜的时令蔬菜。
  除此之外,宫人们还在每人的席前,放置了几只盛放葱花酱醋等辅料的小碟子。
  铜鼎应该是西楚皇宫定制的,下方还有一处隔层,隔层里燃着些炭。由于炭火未熄,铜鼎里的汤汁一直处于沸腾状态。
  逐渐的,整座殿内,飘香四溢。
  范溪盯着铜鼎和各色辅料,不知所以然,也不知该如何下筷。
  他不禁喃喃自语道:“我以前见过分锅煮食的方法,倒是从未见过这样新奇的物事。”
  到了席间,西楚虽不会在明面上,同东晋较劲,但暗中自然少不了相互攀比。
  站在女帝身边的一位姑姑,看起来资历较长,不无自豪地说道:“东晋七殿下,这是我们柳皇后所创的膳食。寻常人食用过这样佳肴,都会喜欢上它的味道。但是,它一直供西楚皇室所食用,汤汁底料的熬制方法和食用方法并没有流传到外界,因而除了西楚皇室外,其余人并不知道这样东西。”
  “不过,诸位不必担心,我西楚的宫人会告知诸位,如何去享用这样美食。”
  范溪听得云里雾里,只觉是听起来很是美味。
  只不过,堂堂一国皇子,连用膳都需要他人来教,着实有点尴尬。
  也不怪他们不知道,而是那位柳皇后过于神通广大,不仅成了西楚的传奇,亦是可以供西楚吹嘘几百年的人物。
  因而,他在西楚遇到什么新事物,一点都不奇怪。
  如今,他也只能乖乖认栽。
  “我知道它叫什么。”这时,容茶狡黠的眸光轻转,笑眯眯地对那位姑姑说道:“我们也不劳烦西楚的宫人来告知,由我来告知我兄长和其余人食用方法即可。”
  闻言,范溪和慕容央流露出惊讶的眼神。
  站在慕容央身边姑姑不可置信地看着容茶,那眼里分明写着:我不信,这是我们柳皇后首创的美食,你们其他人是不可能提前知道柳皇后的杰作。
  她牵了唇角,客套地问道:“东晋公主所说的,和柳皇后所创的美食,可是同一样物事?”
  容茶信心满满道:“是不是同一样,我说出来后,你们可以自行判断。”
  等容茶精准地报出“火锅”的名字后,那位姑姑的脸色就变了。
  她还是不相信,倔强地追问:“东晋公主是从何得知的火锅?”
  容茶随意道:“高手在民间。柳皇后热衷于美食和创造,民间喜好美食,寻求创新的人亦是不少。既然火锅的味道令人惊艳,又能在冬日驱寒,那民间的先驱者早早地做了试验,也并不稀奇,毕竟,英雄所见略同嘛。”
  她心道,你不能仗着这个时代还没有火锅,就将它当成西楚皇宫独有的吧。
  话落,那姑姑的脸色更难看了,一时反驳不出来。
  慕容央看到姑姑吃瘪的样子,双眼里冒出小星星,唇微微上勾,似乎很想笑。
  但那姑姑使了个眼色,慕容央只好又恢复了女帝该有的端庄神情。
  慕容央不失礼节地说道:“既是民间早有火锅,我们自是不要再多此一举,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诸位贵客,请用膳罢。”
  容茶观察慕容央的神情,再听这话,心想,这位西楚女帝貌似也不是难相处的。
  若是没有尉迟琏阻挠,跟慕容央讨要解药的事,应当不会太过困难。
  既然女帝发话了,其余人自然要动筷。
  容茶端起盛放食物的玉碟,将碟内的鸡鸭鱼肉和蔬菜倒入沸腾的铜鼎内。等铜鼎内的食物熟了,她便用那双长筷挑了食物放到碗里,就着辅料食用,大快朵颐。
  一套动作流畅自如,毫无违和感,确实让人相信,她方才所言,并不是强撑面子的话。
  范溪却是迟迟不敢动筷。
  他错愕地看着她,悄悄问:“这真的能混在一起食用?”
  “七哥,你放心吃吧,毒不死人。”容茶自在地去食用铜鼎内的其它食物。
  须臾,她的衣袖拂过案面,不小心拂落一只空碟。
  容茶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弯了腰,着急去接。
  一只手却是先她一步,稳稳地接住空碟,并将碟子放回案上。
  “有劳……”容茶刚想开口,掀眸一瞧,即是见到尉迟璟的脸。
  不知何时,他已混入殿内,冒充成西楚的侍卫。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公主用的可还满意?”
  容茶心下一惊,忙是撂下筷箸,左顾右盼。
  见其他人没发现尉迟璟,她才将视线转回来。
  她暗道,狗太子你胆子很大嘛,仗着别人不认识你,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别人地盘。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太子:为了追老婆,也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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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柔情
  尉迟璟的神情自如,举止自然,仿佛他笃定这西楚皇宫中,没人认得他。
  帮她放下碟子后,他还反过来提醒容茶:“公主,若是觉得它尚能入口,就先用膳,莫要分心。”
  容茶:“……”
  狗太子都那么淡定了,她着急什么?
  容茶索性也不理会尉迟璟,自顾自地享用面前的火锅。
  自从穿到这个时代以后,她一直怀念火锅。如今,终于有机会吃到了,自然是要把握时机。
  等回到东晋以后,她也要动手在东晋皇宫推广这样美食。
  可惜,辅料里并没有番椒。这让她这个无辣不欢的人,感觉有些美中不足。
  如是想着,容茶一边涮着牛羊肉,一边暗暗地思考其改良计划。
  其余人见她吃得正香,也学着她的样子,将玉碟里的食材倒入沸腾的铜鼎内。
  殿内顿时变得热气腾腾,即使有冰鉴降温,诸人的额头还是冒出细密的汗。
  而这并不能阻挡大家对火锅的热情,连女帝都优雅地动了筷。
  当殿内处于和乐融融的氛围中时,但见一名宫人匆匆跑来。
  宫人神色匆忙,一入殿,即是以额贴地,对慕容央道:“女帝陛下,奴才有要事要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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