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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穿成本宫的猫——浮生有鹿

时间:2020-01-19 10:20:00  作者:浮生有鹿
  太后沉了几口气,清咳两声,目光颇有些不自在,“太医给太子妃看过后,再来跟哀家说。”
  说罢,她即是掉头,此举竟有一些逃避的意味。
  众人惧于她的威严,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说,只默默跟在她身后。
  其中有不少人为太子妃捏一把汗,以为太子妃把太后得罪到了,等改日,皇帝该亲自将太子妃传去问罪。
  容茶单手扶额,视线有些模糊,好像确实是发烧了。
  恍惚间,她想起还要给虞妙心送花的事,扶额道:“花拿回来了吗?你们先把花送出去。”
  宝儿刚想说忘了拿回来,春晓马上堵住他的嘴,宽慰道:“太子妃你放心,奴婢已经将花儿收着,马上就让人出宫,给李夫人送去。”
  将容茶扶回殿内后,春晓迅速地将宝儿拉到外面,小声问:“太后身边的张姑姑方才将太子妃的花拿到哪里去了?”
  宝儿责怪道:“都什么时候了,没看太子妃正病着,你还在想着去救别人?”
  春晓拧了双眉,怒斥一声:“若是不能将花送到李公子手上,误了李夫人的性命,太子妃醒来,怕是要自责。”
  宝儿被她态度震到,喉间一噎,支支吾吾道:“我刚看到,章昭训从李姑姑那将花取走了,说是要帮太子妃养着。”
  春晓一听是章昭训,“哎呀”一声,跺了脚,怪他误事。
  “你个榆木脑袋,也不知道去抢回来。章昭训对太子妃早有怨言,我们这种下人去要,她定是不会赏脸。太子妃这会病着,总不能让她亲自去讨要。”
  春晓踌躇一会,端正了容色,“李夫人难产,亟待药引救命,我们得想快点想个有效的办法好。”
  尉迟璟听了他们两人的话,来到容茶的榻边。
  榻边的床幔低垂,香风飘摇。
  透过一丝缝隙,他可以瞥见那个柔弱的倩影。
  她正半倚在一方月牙色软枕上,由着太医诊脉,容色略是憔悴了些。
  忆起她在太后面前说的一番话,他心想,若不是嫁给他,她也不需要活在别人充满偏见的目光下,刻意去伪装自己。
  最开始,他并不认为娶她有什么不对。
  两国联姻罢了,她身为一国公主,就该认清自己的宿命。
  可这几日以来,她说的那些话,如一块石头压在心头,膈应着他,不是滋味。
  她总说他耽误了她。他帮她一回,也算是没那么对不住她,就当是谢她救了几回猫命。
  如是想着,尉迟璟避开宫人的视线,如一阵风般,往章昭训的宫殿而去。
  一团小小的毛球在雪地里晃动,如同与雪色融为一体。
  凭借过往的记忆,尉迟璟轻车熟路地摸到章昭训的寝殿。
  章昭训的窗子半掩着,他轻轻一跃,跳上去,从缝里钻进殿内。
  待落了地,望向面前的宫室,尉迟璟却有些茫然。
  对于如今是猫的他来说,这宫殿太大了。
  别人皆以为他宠爱章昭训,并给章昭训打造一处华丽的金屋,日日踏足此金屋,与她夜夜笙歌。
  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其实从未入过殿,对殿内的摆设陌生得很。
  尉迟璟躲过当值的宫人,找了大半圈,才见到一位侍女捧着几株仙鹤花,来到窗台边。
  他故意撞倒一只小瓷盆,躲到帘后。
  等侍女被吸引了注意力,将花搁放在窗台上,临时走开,去查探情况后,他跳上窗台,衔起几朵花。
  尉迟璟观察窗外的环境,见没有异常,便跳下去。
  “咔嚓——”
  只听金属相碰的声音响起,猫落下时,恰好落在枯叶下的捕兽夹内。
  大片的枯叶被弹开,尉迟璟动一下,捕兽夹便夹得越紧。
  猫的皮肉被拉扯着,疼痛感袭遍他全身的神经。
  加上离开容茶过久,猫的呼吸开始不通畅,他少了足以反抗的力量。
  而化雪之日,气温出奇得低。冰寒渗入他的骨髓,让他浑身的毛打着哆嗦,连细小的骨头都在瑟瑟发抖。
  尉迟璟耷拉着脑袋,被困在捕兽夹内,奄奄一息。
  直到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眼前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时,猫的眼里才多了几抹亮光。
  “小皇孙,你没把今天的三字经背完,章娘娘会罚你的。”一名宫人追在小皇孙的身后,想劝他回去学习。
  “太难了,我不听,我不听。”小皇孙捂耳朵,往前跑。
  尉迟璟尝试着仰起猫脑袋,叫唤几声,希望孩子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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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喵呜……喵呜……”
  凄厉的哀鸣,一声接一声,飘荡在雪地上方,令雪下的枯草都为之揪心。
  到后来,不知是出于痛楚,还是失了气力,猫叫声渐弱。
  好在小皇孙听见了。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寻去,来到被捕兽夹困住的波斯猫面前。
  “咦,小猫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小皇孙纳闷地瞅着捕兽夹。
  见猫儿看起来很痛苦,他掀了衣袍,蹲下来,研究如何将捕兽夹打开。
  “康儿,你不去背三字经,又跑出来玩?你忘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吗?”这时,章昭训走了过来,严厉地斥责道:“没完成功课,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章昭训许是心情佳,特意梳了高髻,略施粉黛,又挑了见色彩稍艳的衣裙。
  冬日寒凉,褶裙单薄了些,她也不嫌冷。
  她的这些话,小皇孙全没听进去。
  “母亲,你能将小猫放出来吗?”他的心思在救猫上面,单手指了捕兽夹。
  “什么猫啊?”
  一开始,章昭训只当是普通的畜生落入捕兽夹,没仔细看。
  待不耐烦地转过头,定睛一看,她的眉间涌出几许嘲弄之意。
  猫嘴上还叼着几朵仙鹤花,雪地上还落着点花瓣。花儿即使沾了雪粒,依然保持新鲜样。
  从前,章昭训想看容茶的花,连花房的边都不能沾一下。
  人人都以为她最受太子宠爱的妾室。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在东宫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可她不甘心。
  凭什么,这世上的好东西都没她的份?
  范容茶既然宝贝那些花,她偏要拿来,放在自己殿里。
  难道猫是来找花的?章昭训有些好奇猫的举动,再是挑起笑。
  花瓣上的咬痕都很模糊,可见猫很舍不得破坏这几株花。
  既然范容茶也宝贝这只猫,那她也偏要好生蹂.躏一番。
  反正照方才,范容茶与太后对峙的架势看来,范容茶这个太子妃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沦为阶下囚。
  “原来是太子妃的猫。”章昭训拉了尾音,勾着芍药的软缎鞋踩到捕兽夹的机关处,用点了力。
  这个捕兽夹能扣住小动物的脖颈,几条杠钳制住它们的四肢。
  杠上有锋利的锯齿。被章昭训一压,锯齿嵌入猫的四肢。
  猫毛细密绵长,看不出任何伤口。
  猫身却是肉眼可见地在颤抖。
  不过片刻,鲜血弥漫而出,逐渐染上雪白毛发,又滴滴答答地落在雪地上。
  红与白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让人见之,触目惊心。
  而猫居然一声不吭,只将头伏在地上,默默承受这番痛苦。
  旁侧的宫人提心吊胆,“章娘娘,这猫伤得这般重,若是被太子妃知道……”
  章昭训未松脚,冷睨宫人一眼,“你们谁看到是我伤的猫?是这只猫自己跑到我的殿内来,不小心落入捕兽夹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小皇孙竟朝她扑了过来。
  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力气,竟然能推开她的脚,章昭训险些崴到。
  “我可是你亲娘,你这是什么态度?八成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只畜生?你要是把跟畜生玩的心思放在哄好你父亲身上,我们母子不会到现在,日子还是这般难过。”
  小皇孙趴在捕兽夹前,卯足了劲,将杠往上掰。
  他涨红了一张脸,眼里隐有愤懑之色,没有回她。
  章昭训拎起他的胳膊,怒气冲冲,倒出一腔苦水来。
  “要不是为了让你过得好一些,我至于在东宫受气,吃那么多亏吗?早知你是这副德行,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小皇孙抽回胳膊,依然没说话。
  掰开捕兽夹,他小心翼翼地将猫托在自己的手掌心,撇下自己母亲。
  一双小短腿跑得飞快,不消多时,孩子的身影已如一溜烟般消失。
  章昭训想追都追不上,气得回头赏了宫人几个白眼。
  “章娘娘,大皇子身边的心玉姑娘来找你。”这时,一名宫人来禀。
  “知道了。”章昭训当即转了容色,随宫人去待客。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距上一场雪,不过只有几天,新雪又翩然而至。
  东宫的几株红梅树抹上了厚厚的几层雪被,枝杈尖被雪压下,点点红梅隐在雪中,颇有些萎靡不振的姿态。
  宝儿及数位宫人分散在东宫各处庭院,时而低头在花草丛寻找什么,时而翘首望着远处,心急如焚,如一群热锅上的蚂蚱。
  今儿个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坏事接踵而至。
  春晓说去找章昭训讨要仙鹤花。而到现在,春晓都还没回来,不知事况如何。
  令他们头疼的是,那只新来的猫居然也不见了。
  不多时,春晓的身影缓缓出现。
  宝儿雀跃地跑去,催促道:“春晓姐姐,你总算是回来,唤你过去呢?”
  春晓眉间的愁云散去了些。
  她话不多说,抖落伞面上的雪粒,将伞往宝儿手里一扫,便往太子妃的寝殿而去。
  太子妃虽暂信了她的话,但转头就见不到她人,定会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果不其然,她一入殿,容茶清婉的声音从床幔内徐徐漫出。
  “春晓,花送到李夫人那边去了吗?”
  床幔被宫人拨到两侧,系到银钩上。
  “连你也要瞒我了?”容茶的额上缠了一尺宽的白布,许是在病中,身上添了分羸弱的气息。
  春晓沉了口气,将刚才欺瞒她的事,如实交代一番。
  她垂目道:“奴婢去找了大皇子。大皇子差人去了章昭训那边一趟,将花取回来了。奴婢的速度慢,托东宫的侍卫,将花送了过去。”
  “大皇子?”容茶目露讶异。
  她也没说什么,只侧过头去,露出柔美的弧线。
  静默片刻,她的视线移回殿内,往四处逡巡。
  “铁柱去哪了?”容茶记得,几日来,波斯猫似乎很黏她。
  这会,她却在殿内却找不见猫的身影。
  春晓刚回来,也不清楚。
  恰在此时,宝儿领着小皇孙进来。
  “太子妃,猫……猫找回来了。”宝儿的舌头如打了结,不敢抬头看容茶。
  小皇孙双手捧着一只小小的毛团。
  那只毛团四肢化脓,失血过多,血和脓水将数撮毛粘到一块,几乎是濒死之态。只有偶尔的挪动,才能让人看出猫还是活的。
  容茶眉心紧蹙,伸出去,悬在半空中,不敢去碰。
  “你从哪里找到猫的?”踌躇良久,她心惊胆战地抚过猫的脊背,指尖沾了血,轻轻打颤。
  小皇孙的手打着抖,低下头,明亮的大眼睛里翻涌出涩意,整个人都是木木的。
  一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他很难过。
  他张了张嘴,到最后什么都没说,掉头跑开。
  瞧他的表现,容茶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当务之急是给猫疗伤,她暂压怒火,让人去查明情况。
  太医来的很快,猫的性命被及时抢救过来。
  只不过,受伤部位需要剔去部分毛发,猫的脖颈和四肢秃了好几处。
  许是不忍心去看,容茶的目光,遥遥落在花窗外。
  她特意让人留一道缝,够她瞥见纷纷扬扬的雪片,并着一点红梅。
  刚穿越过来时,她的心愿也不过是到了雪天,能一直无忧无虑地去赏枝头的红梅而已。
  思及此,一双杏眸燃起希冀。
  她转回来,对着连动弹都困难的猫,轻轻吐出一句:“我多喂你吃一些鸡蛋,你的毛很快会长回来的。”
  等猫恢复得差不多,她应该也能离开了。
  猫阖上眼睛,尾巴尖贴着她的手背,似是认同她的话。
  *
  当太医和宫人都退下后,容茶躺下去,将受伤的猫放到自己身边,帮猫梳理毛发。
  她的烧还没完全褪去。服了药后,她竟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
  窗外,天光放晴。
  “太子妃醒了?”须臾,春晓挑开帘幔,跟她说明冯姑姑帮太后带话过来的事。
  容茶打起精神,收拾一番,让冯姑姑进来。
  “太子妃,太后娘娘知是昨晚冤枉你了。她想了一夜,决定多补贴你一些银两和庄子。太子妃有什么其它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太后不是吝啬的人,不会让你难做的。”冯姑姑如是转达。
  容茶不仅是太后的孙媳,还是东晋的公主。如今,太子昏迷在榻,两国不宜再起战事。太后想了一晚,觉得先平息此事为好。
  银子?
  庄子?
  光是想想金山银山的画面,容茶都觉得激动。
  西晋皇室之人有个优点倒是深得她心,就是一言不合,喜欢砸钱。
  旋即,想到昨日之事,她又提醒自己目光长远,必要的安全保障不能少。
  容茶压下自己的兴奋之心,疑惑地问:“那我离宫前,在东宫该如何自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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