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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仙记——夕阳大帝

时间:2020-01-21 09:23:00  作者:夕阳大帝
  夜冷风清,星罗棋布的揽月宫已然淹没在了一层雪被之下,细如棉絮的雪花零零飘落,楼影重重,四望清和。
  西宫楼宇之中,昏暗的宫灯冷冷清清的挂在角落,散发着幽暗的光芒,青石路铺地,雪地上洒下一路纷纷扬扬的脚印,之后又渐渐被落下的雪花悄然覆没。
  屠荼行走在前面为陵光引路,二人用不多时便到了沉星殿。
  室内轻纱遮幕,贵妃榻两侧分别点了清透琉璃灯,隐约可见纱帘内女子广袖静垂侧卧于榻上,乌黑的青丝轻柔的散落在身前,风华艳艳。
  长案在前,上面整齐摆置的竹卷一尺余高,顾清玄一手持卷,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离远看去,人如美玉,形影寂寥。
  见室内灯火未熄,想必人还未睡,屠荼几步上前,轻声敲门道:“顾姑娘,可否方便开门,有人来见。”
  听闻门外之声,顾清玄微一惊然,不知屠荼深夜来此为何。放下手中的竹卷,起身开门。
  一见来人,立时喜形于色,惊出声道:“陵光!”
  凤目微扬,眼眸如水,陵光目光炯炯的相望,对她温色一笑:“是我。”
  顾清玄可谓又惊又喜,有些难以相信,望了一眼屠荼,继而回神问道:“可是烛月放了你?对了,我师傅人呢?”
  他面色一时有些凝重,道:“他封了我的法力,让我助你修行,毛禅你不用担心,这会儿他应是回去了。”
  顾清玄听后立时明白过来,眸色轻沉,轻哼一声道:“此人真是为了灵石无所不用其极。”见屠荼在一边听着,随即心中一转,平心静气道:“外面凉,先进屋说话。”
  两人进屋,屠荼冷然被关至门外,之后无奈摇头一笑,悄然于夜色中隐去。
  二人落座,陵光看了一眼门外道:“他走了。”
  此刻再无外人,顾清玄再无顾忌,眸中清锐,出声问道:“你当真被他封了法力?”
 
 
第41章 天赋异凛
  他轻轻点头:“确实被封了法力,”见她面色徒然落寞,他又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接下来安心修炼就好,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顾清玄岂能放心,忍不住问道:“什么办法?”
  他目露温冷之色,缓缓道:“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给忘了,我是玄鸟之身,‘天之四灵’之一,只要我们能坚持到次年极暑,待九阳至高之时,我便可以浴日重生,脱胎换骨,区区封印根本不足为惧。”
  顾清玄闻言,面色渐渐舒缓,继而一想,展颜道:“烛月暂时还不知情,看来我们今后要在他们面前做足戏了。”
  陵光微微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们万万不能打草惊蛇让他发现端倪,不过你的修行也不可耽搁,眼下被禁在这里也好,借此机会你便安心修炼,其余的我来解决。”
  心下一阵舒然,貌似每次有他在自己身边,总是无由来的让她感到踏实放心。心生感激,她莞尔一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陵光微微一怔,随即唇角微扬,温色道:“以后不用与我这般客气,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我的朋友来看待。”
  朋友?
  殊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闻言,她扯唇干干一笑:“对,朋友。”
  不知为何,听他将自己一直看做朋友,心中蓦然有些失落,就好似冉冉升起的星火突然一瞬间被人浇灭,她心下一阵冰凉。
  从未初尝**的她,尚且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在体内作祟。她心头微微泛起一丝酸涩,但又一时又说不清楚究竟为何酸涩。
  而陵光内心深处是否只是单纯的将她看作朋友,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雪花犹落,偃丘城一片静谧无声。沛国公府上,灯火阑珊,十分冷清。
  这边,周耀天与白鲤已经连着半月寻不到人,二人双双托着下巴撑在长案上,大眼瞪小眼,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也不知他们如今情况如何,是否凶多吉少。
  周耀天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正犹自叹息间,忽闻推门声响起。眸色一亮,立时跳起身来喊了一声道:“清玄!”
  见到来人,原是毛禅,不禁激动喊道:“师傅!你们怎么才回来?”往身后一看:“清玄人呢?那个臭道士呢?”
  毛禅略显疲惫的瞧了他一眼,叹出一口气道:“为师与陵光不是烛月的对手,烛月将我们二人关在地牢数日以后,方才将陵光留在魔宫帮助清玄修仙了,他们继续关着为师也无用,便放为师回来了。”
  “真是可恶!”周耀天怒急一拳砸在木门上道。
  好在得知顾清玄目前无事,稍稍放下心来。但一想到陵光与她以后免不得每日碰面接触,万一时间久了生出感情,那可怎么是好?
  “不行不行!”他一慌,连忙恳求道:“师傅,您快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将人救出来。”
  白鲤同样担心二人,亦道:“是啊师傅,您可有办法?”
  毛禅再次无奈一叹,道:“稍安勿躁,急也没用。”
  知道周耀天对她的心意,但顾清玄是要修仙之人,两人命中注定无缘,毛禅一想,不如趁机塑造他一番,不由恰时借机道:“你想要救她,不如花时间磨练自己,我送你的承影剑威力无穷,倘若你有办法发挥出它的能力,还怕救不出她来吗?”
  周耀天一听,立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点头道:“对,师傅说得对,我要努力用功,让自己变的强大才行。”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掌握承影剑,这样他就可以保护她了。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寒气透过窗户侵入屋中,室内冷意流连。
  顾清玄将身上的软毛织锦披风轻裹,推窗望去,轻雪犹停,入目一片银装素裹,远方皑皑白雪覆落青瓦碧檐,在晨光中绵延起伏,白灿灿一片,庄严而又圣洁。
  蓦然,一抹红色的衣角赫然醒目的出现在视野中,继而一束颀长的身影自梅林小路上信步走来,顾清玄注目凝望过去,不用想也知来人是谁。
  陵光同一时间亦看到了她,他唇角微扬,妖冶俊美的面容下,温柔似水的笑容竟是胜过这煦暖的晨光。
  望着望着,顾清玄心下犹自漏掉半拍。待距离渐近,那张魅惑人心的脸也愈发清晰起来,忽而想起什么,她连忙走至梳妆台前。
  肤如凝脂,修眉远黛,朱唇皓齿,见镜中的自己衣冠端庄,发髻齐整,方起步为他开门。
  门一开,两人四目相对,撞见个正着。
  彼此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艳之色后,她当先微笑开口道:“没想到你来这么早,快快请进吧。”
  陵光清了清鞋底附着的冰雪,进屋缓缓道:“卯时到辰时是一天中最好的时间,这个时间很适合你疏通经络,打坐炼气。”
  她淡笑道:“之前我试着炼气时你也这么说过,托你之言,这些时日我都在照做,确实觉得体内四通,精气旺盛许多。”
  “哦?”陵光听后眉梢一扬,微微讶异,转身道:“你把手伸出来。”
  顾清玄不解的抬手于身前,他两指搭上她纤细的皓腕,微垂的眸色兀自游转。
  四下寂静,腕怀处感受到他指尖的温热,凉凉的空气仿若一时静止了一般,顾清玄抬眼望着他,一双深褐色的瞳孔中只剩下他一人。
  忽听他忍不住一阵惊奇道:“奇了,奇了,真是奇了!”
  连着三声惊叹后,他粲然一笑道:“想不到你资质如此好,真是天赋异凛!确实是修仙的好苗子。”
  顾清玄一愣:“此话怎讲?”
  他道:“如今你已开了七窍,我们可以直接进入到筑基期了。”
  顾清玄一听,惊喜道:“当真?”
  他点头:“只要你继续保持住之前的状态,想必接下来会很快步入正轨,修成仙身指日可待。”
  她心下喜悦,陵光亦是为她高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先为你输送真气,接下来慢慢打通气脉。”
 
 
第42章 借机表白
  两人侧身盘膝端坐于案前的雪狐毛毡上,顾清玄一身白色衫裙在前,陵光一袭红装在她身后,之间相隔约莫两尺之距,一旁香炉青烟袅袅,淡淡的挥散开去。
  陵光自身后望着她清丽仙袂的背影片刻,轻轻启唇,叮嘱她道:“稍后我为你输送完真气以后,你需纹丝不动的练上半日时辰,在此期间,真气在你体内疏通时可能会产生热、涨、麻、疼、痒、冷,以及重压与蚁行感等八触现象,这些气感皆属正常,你不用担心。”
  她轻点嫀首。
  这时,陵光目色微垂,面色开始变得有些犹疑和凝重起来。还有些话,他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
  见一时间无比安静下来,顾清玄心下生奇,微微侧头问道:“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事吗?”
  少顷,身后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
  陵光抬眼看着她,沉吟片刻后,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若下定决心修炼,今后需斩情丝,断尘缘,舍尽一切身外之物,若心中不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血液倒流而亡,你可记下了?”
  闻言,她心下一怔!片刻后,抿了抿朱唇,淡淡点头道:“嗯,记下了。”
  “你要知道,修仙还是重在你自己,在此期间,我只能给你做些指导,输送真气帮你慢慢打通任督二脉,其余的还是要靠你自己去领悟和修炼。再有就是,切记我方才的话,一旦修炼期间六根不净,你会处境危险。”
  顾清玄牢记于心,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于是朱唇轻启道:“你放心吧,你的话我都记着,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话音一落,陵光暂且放下心来,道:“接下来按我说的来做。”
  闻言,顾清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聚精会神的细听。
  身后犹道:
  “手掐子午,
  双目垂帘,
  眼观鼻,
  鼻观心,”
  说到此处,陵光起出掌式,紧接两手心齐齐虚撑在她的后背,一边为她输送真气,一边缓缓道:“身体放松,你现在需要达到神气合一,保持意念专一,呼吸细长,耳之不闻,唯心能觉……”
  声音渐渐远去,她融会贯通,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匀调自己的呼吸。
  呼吸绵绵,微降丹田,渐渐身心两忘于其中……
  白日于空,积雪渐融。除了守门的侍卫之外,宣阳宫后宫之中一片幽密无声,偶尔白茫中走过几个行色匆匆的侍女太监,然后又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翠瓦青檐,听雪殿内一室静谧,香炉袅袅,青帐摇曳。百花朝凤屏风后,雪茹一身缕金挑线纱裙半卧在美人榻上,双目轻阂,气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而雪茹自从打掉孩子之后,几日来腹部总是隐隐作痛,召来太医复诊,才知自己宫巢受损,怕是今后再也无法生孕。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一时间她如遭雷击,自此开始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想到自己今后再也做不了母亲,不禁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但不管怎样,如今木已成舟,再想挽回为时已晚。
  郁郁忧愁下,加之本就无心献媚取宠,干脆向大王抱病,不再侍寝。
  烛月前往后宫向阴亥奉送丹药的间隙,无意从他嘴中得知雪茹突然病重的事情。心下有些担忧,于是当即请命去看望一趟,称自己略懂医术,或许有办法令她病好起来,阴亥批准。
  听雪殿内,雪茹眼皮轻阖,不知睡与没睡。忽闻一阵碎步声小跑进屋,莘儿隔着屏风,轻声向里面传报道:“娘娘,太师大人来了,是否要召见?”
  她缓缓睁开双眼,方才假寐,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由再次确认一遍问道:“你说谁来了?”
  莘儿回道:“回娘娘的话,是太师大人来了。”
  她心下猛的一跳,连忙坐起身来。
  惊喜之下,有些手足无措,蓦然想到什么,连忙道:“快快,快帮我整理妆容。”
  刚堕过胎儿没多久,她想,此时自己定是一脸沧桑难看,万不能让他瞧了去。
  莘儿只当她身份尊贵注重自己的形象,也没多想,为她手忙脚乱的梳头补妆。
  门外,微风吹浮雪,白茫茫一片,一束颀长的身影伫立在石阶之上,白袍胜过周围的清雪,举世无双,一尘不染。
  烛月以面具遮脸,背脊挺直的负手立于门外,目色静冷的望着远方的山影,身后,墨发如瀑,清雅舒贵。此时等候半晌还不见任何回应,不由垂眉吐气,渐渐有些不太耐烦。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开门声响起,莘儿恭敬有礼的请道:“让太师大人等候久了,我家娘娘有请。”
  烛月面色冷峻的进屋,恰见雪茹刚从梳妆台前娉娉起身,一时心下有些了然。
  见到来人,她目光似是生了根一般,停留在他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开去。
  此刻盈笑着迎上前,嘴里犹自像是突然含了块儿蜜饯,语气清甜的莺声道:“不知太师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不要介怀。”随即对莘儿道:“莘儿,你先到门外侯着。”
  “喏。”
  待莘儿合门出去之后,烛月眉头一蹙,开门见山的问道:“听大王说你生病了?太医可说何病?”
  原以为将自己送入后宫以后便不再理会自己,不想原来他还惦记着自己,她心中犹自一阵沾沾自喜,如食蜜糖般甜蜜。面上含羞,目色微垂,柔情脉脉的回道:“无碍,不过是伤了风寒罢了,过些时日便好了。”
  烛月一听,见她面色红润有光泽,确实看不出是生病的模样,不禁道:“若是真不打紧,那我便回去了。”说罢转身要走。
  她一听,心下一急,想也没多想,立时拉住他的袖口,拦住唤道:“烛月!”
  烛月停住,转过身,倏然问道:“你从何知道的我的名字?”随即一想:“是夏喜告诉你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她点头,烛月也不以为意,她面上凄然,恻然道:“你才刚来就要走,可是不想看见我吗?若不喜见我,那为何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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