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真还想着去医院,挣动了两下:“干嘛呀!”
“别动,”魏玺低笑,“抱会儿就好,真的。”
凌真快生气了,他之前也说抱抱就好!
“你当我是什么灵丹妙药吗!”她气得戳他的腰。
“家里有碘酒和红霉素,不用去医院,”魏玺亲亲她的发顶,“别担心。”
凌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听起来很高级很管用的样子,她才稍稍放下心,轻轻抬手摸摸他的背:“喔。”
然后她发现,亲密过后,心情上会有一点稍微的变化。
比如,其实很喜欢魏玺这样抱她。而且被他抱着的时候,她心里莫名有种甜甜腻腻的情绪,下意识就想蹭蹭他。
真的好奇怪呀。
魏玺在轻轻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凌真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眼:“昨天妈妈给我打电话了,她好担心。”
“嗯,”魏玺垂眼,“等会儿跟她说。”
凌真点点头:“我也很担心,你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要瞒着我了。”
魏玺:“好。”
过了一会儿,他叫她“凌真。”
“嗯?”
魏玺说:“搬过来睡吧。”
凌真才平静下来的心又被这句属于成年人邀请的话给打乱了,脑海里咻咻划过一些羞耻的画面。
一起睡,难不成天、天天这样!
她捂住脸,叽里咕噜地爬下床:“我先、先去洗漱……”
魏玺在背后叫她:“我房间有浴室。”
凌真颠颠地跑了:“你用吧!”
用凉水泼了泼脸,她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洗脸刷牙,回房间护肤,换了件衣服穿上。
昨天一直很混乱,没顾得上看手机,直到这时候才看到有不少未读消息。
一一打开看了,划到中间,有一条竟然是温子初发来的。
他给凌真发了一个定位,仍在西南方,似乎是一片山区。
然后微信内容是:“此山西行百二十里处,或可与天应答。来否?”
短短几个字,信息量却非常大。
凌真垂眼看了好几遍,最后才吸了口气,手指微动。
这时,房间外传来魏玺的声音。
“牛奶要燕麦还是草莓的?”
凌真抬起头:“要草莓的!”
然后她再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打下几个字。
“我就不去啦。”
然后她放下手机,走出房间,在厨房里找到魏玺。
男人正在给她热草莓奶,低着头,后颈到腰拉出一条好看的线条。
凌真走过去,仰起小脸:“我的东西很多的。”
魏玺眉梢微挑:“?”
“那些瓶瓶罐罐搬到你的屋子里,会很乱,”凌真说,“我还经常随手乱放,盖子也忘记盖。”
魏玺动作一停,侧过脸来,垂眸看她。
凌真接着说:“而且我不喜欢黑色的床单。”
魏玺眼底透出微末笑意,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小姑娘很理直气壮:“我要粉色的。”
魏玺勾起唇角,在她鼻尖上亲了亲。
“好,”他轻声说,“给你换小熊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吃糖。
恭喜你魏哥终于能开启正常的夫!妻!生!活!
(请个小假,在连续熬夜日六一个半月之后本人喜迎翻车QAQ今天头太晕了,晚上早点睡,明天好了就继续双更哈
(提前晚安啦pwp
感谢【momox10、幽x2、一执一念x5、一执一念x10、燄x39、布丁、长发公主x5、卿玉x10、某某伦x5、妘x3、Soulgyaox10、染x7】以上宝贝们的营养液!
爱你们!!
第86章 好坏
“魏玺协助警方办案?!”
远达的办公室里, 助理把刚刚了解的信息一一复述给王远。毕竟她知道, 王总心目中最大的敌人就是庆玺的魏总, 稍有风吹草动都非常关注,更何况是这样一件足以上社会新闻版面的大事。
王远听完, 皱着眉:“捣毁A市瘾君子聚集据点?姓魏的是这么有正义感的人??”
他难道不是是有人死在他眼前都不会去救的类型吗??
助理推了推眼镜, 迟疑着开口:“我还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但是不确定准确度。”
王远抬手:“说。”
“当时在那个小工厂里聚集的赌徒和瘾君子当中,好像还有魏总的……父亲。”
王远顿时昂起了头,目光发亮:“他爹?!”
助理点头:“是的,这是我的一个媒体朋友透露给我的一点消息, 并没有传播开。”
王远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魏玺居然有个吸.毒的父亲?!
那感觉就像是没有一丝裂缝的雪白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大块污点,王远简直想哈哈大笑。那他协助警方是做什么, 大义灭亲吗?
助理只了解到这里,多的就问不出来了。但她毕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王远没有苛责, 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然后,他动用了很多关系,在市局里多方打听,花了好大价钱,终于了解到了更多内幕——当天, 魏玺在抓住他那位父亲之后,差点把人生生打死!
更劲爆的是,据现场一个警察的描述,当时魏玺父亲说他十年前就差点被儿子砍掉脑袋!
王远简直惊了, 他以为魏玺只是看上去不像正常人类,没想到他还真是个疯子!连自己亲爹都能往死里弄,简直就是变态暴力狂啊!
王远觉得自己时间和钱花得太值了!这么多年他都处于下风,这一次终于捏住了魏玺的把柄,可以在他面前扬眉吐气一次了。
晚上带着女人去喝酒的时候,他一兴奋,忍不住就和凌萱说了这件事。
虽然这女人现在时不时还企图对他管东管西,但在生活上的确把他伺候得不错,王远一时半会还没想断了。
而且这个凌萱很能满足他的男性自尊,比如现在,她就双手捧着脸无比崇拜地看着他:“天啊!那个魏玺真的是变态,我看他比远哥差远了!”
王远通体舒畅:“我看也是。”
凌萱简直兴奋得不行。她也没想到,魏玺居然是这样的!
《食间伴侣》播出之后,全网一夜间多了无数羡慕凌真的女人。
因为尽管魏玺看起来冷漠而不好相处,但又几乎是所有女人内心深处都向往的那种男人——对别人冷漠到可怕,只对自己老婆一个人好。
就连凌萱在第一次见到自己妹妹的这位丈夫之后,也曾经心动过,动了想要勾搭的念头。
但——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往死里打的暴力狂,背地里是什么样的呢?
凌萱忍不住同情起凌真来,说不定那些都是公司给的人设呢?指不定他们私底下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她弯着红唇,凑到王远身边,娇滴滴地说:“远哥,你永远都不会那么对我的是不是?”
王远瞥了她一眼,心想,永远个屁?
他伸手在女人身上揉了两把,随口嗯了两声。
这次的情报绝对不是白买的,下一季度的几个重要项目还没谈妥,不出意外又会出现远达和庆玺的角力。
在这种时候,让他抓住了这种信息,必须要好好利用一下……
-
魏远霖的判决结果要在几个月后才能知晓,他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他竟然还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瘾君子,此人在南方混迹的这些年里多次参与贩.毒,给无数毒.品交易牵线搭桥,在那边甚至有“疤子叔”这样的代号。这次在A市落网,背后扯出了很多人和事,判决起来非常耗费时间。
凌真悄悄找律师打听过,像他这种情节严重的,最少最少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常年吸毒本来就毁身毁智,强制戒毒又要去掉半条命,魏远霖这个人恐怕要在牢狱里呆到生命终结。
凌真恶毒了一下,觉得他真的活该。
而魏玺也终于从父辈的影响之中解脱。
他已经不在意他魏远霖死是活,因为这具腐朽的身躯已经无法再带给他任何影响。是他的小女孩给了他信心,并且保护着他。
这天是工作日,魏玺在办公室里处理完工作,看了看时间,准备走。
这时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敲响,赵彦推门走进来,罕见地皱着眉。
“魏总,刚听我朋友说,王远那个货居然跑到市局里打听这事了!”
魏玺眉梢微挑。
“他消息怎么这么灵,粉丝都没他积极吧,”赵彦一脸无语,“以他的个性,不知道会不会搞点幺蛾子。”
魏玺对这个人不太在意,听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从桌上抓起车钥匙,从办公桌后绕出来。
“回家了?”赵彦问:“这么早?”
“嗯。”
赵彦跟着一块走出去,随口问:“这还没到饭点呢,回去干啥啊?”
魏玺从眼梢递过来一眼,居高临下:“夫妻生活。”
赵彦:“……”
行!!
我吃!这狗粮别的cp粉还吃不到呢!!
单身狗一脸复杂又欣慰的表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魏玺坐电梯下到车库,开上车回家。
他买的那个,粉色小熊床单已经洗好,晾起来。
今天应该可以铺上床了。
凌真搬过来不是一个瞬间动作,她是一点一点在用自己的东西占满他房间的各个角落。
原本魏玺的房间是极简的性冷淡风,床单是深黑的,桌子是纯白的,地毯也是冷沉稳重的灰色工业风。
而现在,最先开始叛变的是窗帘。原来的亚麻遮光厚窗帘改成了淡粉色打星星孔的款式,外边的光透进来时像一整面的小星星。
原本桌子上只有几本书,现在摆上了女孩子的化妆品和护肤品,瓶瓶罐罐塞满了大号亚克力收纳架。架子旁边就是她的零食箱,早上翻得急,还掉了一颗糖在桌子上。
她的小兔子拖鞋也带到了这个房间,粉嫩小巧地趴在床边。
那些富有生活气息的小东西,秋风扫落叶一般,改变着原来的一切。
魏玺其实属于领地意识很强的人,在自己的领地里有固定的范式,颜色、形状、位置,都按照他熟悉的形态存在,这样持续了很多年。
但现在,凌真的东西一点一点侵占着他的空间,大脑神经却反馈出愉悦的情绪。
那是一种近于臣服的心理。
要她占领自己,要她为所欲为。
……
凌真最近都在准备大赛,这天也照常从舞团回来。
进了家门之后,她习惯性地摘包往自己房间走,进去过了两秒,又推开门走了出来。
魏玺靠在自己房间门口,抱着胳膊等她。
凌真乖乖走过来:“我去洗澡啦。”
洗护的东西都从外边的浴室换到魏玺房间的浴室里了,她也算是借此迫使自己适应新的生活方式。
——夫妻生活呀。
同吃,同住,同睡,朝夕相对。
虽然上过夫妻情侣类综艺,但她本人真的对此毫无经验,是需要好好适应的。
她其实,很喜欢看到自己的东西占满魏玺的地盘,甚至会带点故意的,要他换上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星星窗帘,还有粉色的小熊床单。
哦——新床单和被罩还是魏玺挑的,超级超级可爱,凌真非常满意。清洗和晾晒也是他做的,凌真简直偷偷怀疑,是不是魏玺本来也喜欢这种风格,只是不好意思讲。
夏天的冲凉很快,凌真洗好,换上睡裙,头上顶着毛巾走出来。
魏玺已经把床单换好了。
原来黑色的酷酷的大床彻底被改造,变成了粉嫩可爱的公主床,凌真都莫名觉得它委委屈屈的。
魏玺坐在床边看手机,她出来,他就把手机放到床头柜,抬眼叫她:“过来。”
凌真捂着毛巾过去了,毛巾被魏玺抽走,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帮她擦头发。
沐浴液是橙花味儿的,带冰片和薄荷,闻起来清清凉凉。
凌真被他圈在臂弯里,湿发垂在脸前,魏玺动作很轻,不会扯到她。
男人身后就是粉色的大床,床铺中间还有一颗硕大圆滚的熊脑袋,她伸手抓着魏玺的衣摆,偷笑地问:“喜欢新床单吗。”
魏玺很平静:“你喜欢就好。”
他要的是人躺在他的床上,床单无所谓。
凌真躲在头发和毛巾底下偷着乐,然后咳咳两声,一本正经开口:“那别的也要配套是不是呀。”
魏玺:“是。”
凌真说:“那枕套也要。”
“好。”
“还有桌布!”
魏玺隔着毛巾压了压她的小脑袋:“毛巾要不要?”
手底下,她咯咯地笑起来。
魏玺无声勾唇。
小姑娘是恃宠而娇。娇得人想把一切都捧到她眼前。
凌真想起了好久之前,她对魏玺约法三章,不许他随便亲亲抱抱,也不许抱她去他的房间。但不许的事,魏玺都做了,她也并没有不开心。
不仅进了他的房间,还肆意大改了一通,像只骄傲又嚣张的鸠鸟,占领别人的地盘。
好坏好坏。
但凌真想,都是他惯的呀。
头发擦干了,魏玺撤掉毛巾,把她的头发梳到后边,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整张素白的小脸。
他低头,在她还微潮的额头上亲了亲:“换什么都可以,要什么我去买。”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纵容。
凌真笑得眼睛弯弯,伸手抱住他的窄腰,仰脸:“魏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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