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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首辅的心尖宠——一枚青梨

时间:2020-01-29 10:38:13  作者:一枚青梨
  “也难怪。”沐沉夕倒也不恼,“不过你放心,这事情我可比你有经验的多。三年前宋城剿匪,突发泥石流,埋了三个村子。还是我跟太子带着兵马将人连夜挖了出来。那可是山崩,比这难挖得多了。”
  她说着已经分派了下去,谢府的家丁小厮有条不紊地忙碌了起来。丝萝和叮咛则在府中带着丫鬟们准备了热汤和麻布,若是有人被挖出来,没受什么伤的就给他们裹上。
  谢恒看着沐沉夕亲力亲为,指挥若定的模样,不由得对自己此前的妄断有些惭愧。
  沐沉夕从天黑忙到天亮,正蹲在墙角吃包子。小雨又淅沥沥下了起来,忽然她感觉有人走到了她身旁,头顶的雨也停了。
  她心下一喜,抬头道:“夫——”
  一句夫君还没叫出口,抬头却对上了裴君越满是笑意的双眸。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怎么来了?”
  “你夫君在朝中主持大局,这等劳心劳力的事情,自然得我来办。”裴君越撑着伞站在她身旁,“你看你,怎么说也是一国郡主,蹲在地上吃包子,太有损形象了。”
  “这种时候还顾得上形象?你的子民可还在那瓦片下面埋着呢,我这吃完就得去救人了,你可别在这儿碍事。”
  “我何时碍事了?上次山崩,不还是我随你一起去救的人。”
  沐沉夕站起身,捶了捶腿:“是是是,我们唐国的太子爷最是能干,赶紧帮忙去吧。”沐沉夕说着夺过他手里那把做工精致的油纸伞,递给了一旁一对孤儿寡母。
  裴君越压低了声音:“那怎么说我也是太子,不说身娇肉贵,这淋着雨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沐沉夕摘了头上的斗笠盖在他脑袋上:“快去!磨磨蹭蹭的,大好的积德立威的机会别闹了笑话。”
  “是是是,河东狮。”
  裴君越抱怨完便小跑着去帮忙,长安百姓不少是见过太子的,乍被救出来,一眼瞧见裴君越,顿时涕泪横流。
  忙活了两天两夜,总算是把人都救了出来安顿好。
  太子都亲赴现场,大大小小的官员自然也不敢落后,赶忙各自出人出力。
  沐沉夕忙得昏天黑地,眼皮子都没来得及阖上之时,远远瞧见凌彦匆匆赶来。
  他前来拜见了太子和沐沉夕之后,便命人带了许多已经烂掉的屋舍回去。沐沉夕心下了然,齐家这回可在劫难逃了。
  她正高兴着,忽然间远处有长安的百姓聚拢来。他们看起来虽然有些狼狈,但基本都脱离了危险。
  此刻聚拢来,将沐沉夕,裴君越和谢恒等人团团围住,噗通跪了下来,连番道谢。
  正前方有一个叫王勇的男子扑到裴君越的脚下,高声道:“太子殿下救了我们一命,草民王勇虽然只是贱命一条,但以后如果太子殿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万死不辞!”
  裴君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抬头对众人道:“你们是唐国的子民,身为太子,庇佑万民本是我分内之事。”
  这一句话,让受灾的百姓十分动容,抹着眼泪伏地不起。
  沐沉夕颇有些欣慰,若将来裴君越当了皇帝还能如此,唐国繁盛指日可待。
  只是笑着笑着,她忽然感觉头有些昏。沐沉夕张了张嘴,耳朵一阵嗡鸣。她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裴君越像是忽然感觉到什么,转身便瞧见了刚刚倒地的沐沉夕。谢恒也惊呆了,一时间忘了反应。倒是裴君越立刻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探了探她的鼻子。
  呼吸尚在,想必是累晕过去了。
  他转头冲林盛吼道:“快去传御医!”说着抱起了沐沉夕,又对谢恒吼道:“愣住做什么?牵马!”
  在场的百姓也都看呆了,裴君越像是发了疯似的,骑上马也不管路上有没有人,抱着沐沉夕径直奔回了太子府。
  谢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神情担忧。
  经过两次的相处,谢恒发现,太子为人城府极深。虽说两次在处理唐国大事上都亲力亲为,是爱民如子的模样。但他总觉得他愿意这么做,更多的只是为了讨沐沉夕的欢心。
  身为一国储君,所作所为竟只为讨女子的欢心。幸亏沐沉夕不是寻常女子,心系天下,若是换了旁人,他岂不是能烽火戏诸侯?
  如今太子还需倚仗谢家的权势,若是有朝一日让他得势了,后果又会如何?
  谢恒满心担忧,却又不知该同何人述说,良久也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带着神武军救助灾民。
  太医来到东宫替沐沉夕诊治,裴君越负手立在一旁,目光片刻也无法从沐沉夕苍白的脸上挪开。
  良久,太医起身道:“殿下放心,郡主是劳累过度,加上饥饿,这才晕厥。将养些时日便好。”
  “饥饿?”
  裴君越瞧了眼一旁的叮咛,她抹着眼泪道:“回禀太子殿下,我家夫人忙碌起来废寝忘食,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进食。”
  “你怎么也不提醒?”
  “她总说放着,一会儿便吃。我们怎么劝说也没用,平日里要不是公子管着,她也总是这样。夫人她除却公子的话,谁的话都不听的。”
  裴君越觉得这话听着逆耳,正要命人带下去掌嘴,忽然想起这是沐沉夕的丫鬟。若是真打了,怕是她能将他也捆起来打上一顿。于是只好作罢。
  “林盛,你带叮咛去膳房备些郡主爱吃的东西。”
  林盛领命,出门时偷摸瞧了眼叮咛,心中有些羡慕。这丫头都不知道,若非她是沐沉夕的丫鬟,只怕就方才那番话,早就被拖出去拔舌头了。
  裴君越禀退了众人,又将太医唤到一旁:“徐太医,有一事我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且不可外传。”
  “何事?”
  “郡主她,可还是处子之身?”
  徐太医一怔,衣袖下的手也有些抖:“这…这得要宫里的嬷嬷来验才知。老臣把脉是…是把不出来的。”
  裴君越神情不悦。
  “不过郡主没什么有身孕的迹象。”
  “如今算来,郡主和首辅已经成婚半年了,还没有什么迹象。莫不是——”
  徐太医舒了口气,原是太子关心太傅和郡主的子嗣问题。他方才着实吓了一跳:“殿下放下,郡主身体强健,并无大碍。前些日子首辅大人重伤,臣也去诊治过,没有隐疾。想必也只是时间问题。”
  裴君越颔首:“嗯,我知晓了。此事涉及谢府家事,不可外传。”
  “臣遵命。”
  徐太医开了方子之后便离去了,宫中只余下裴君越和沐沉夕两人。
  他走到她身旁,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看你,这样安静地躺着多好。”
  裴君越说着又觉得好笑,倘若她真是这么个无趣的人,他又怎么会喜欢她?就是因为求不得,所以辗转反侧。
  他牵起她的手,想到那日齐飞鸾也这样攥在手里,爱不释手。这么柔若无骨的一只手,就不该握着剑,只该由他牵着。
  裴君越掰开了她的手指,十指交缠。
  忽然,掌中白嫩的手一个用力,裴君越顿时吃痛地皱起了脸。五根手指仿佛是被上了夹棍,他一抬头,对上了沐沉夕烧着怒火的双眸。
  她一张嘴,就是一句粗鄙之语。
  “痛,痛,痛,你松手。”
  “你拉我手做什么?!”沐沉夕瞪他,手上愈发用力。裴君越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夹断了,疼得满头大汗。
  “我…我替你疏通经络。”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沐沉夕狐疑地瞧着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裴君越趁机抽了回来,一脸委屈:“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么?不过是方才太医交待说你太过劳累,筋脉淤塞,教了我几招。”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沐沉夕脸上有些挂不住:“我方才醒来,没太清醒,所以…误会你了。”
  裴君越叹了口气:“自从那日之后,你对我就疑神疑鬼的。咱们相识这许久,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
  “没有的事。”沐沉夕被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确实对裴君越的疑心太重了些,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总是觉得他有意无意在撩拨她。
  “我一直不敢对你吐露心迹,就是怕你如今这样,动不动便要想歪。你今日晕倒了,我带你回来诊脉,原是件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可你呢,一醒来就觉得我对你不轨。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活该自己喜欢你,紧张你,还被你这么拳打脚踢。都是我自己犯贱!”裴君越越说越悲愤。
  沐沉夕挠了挠头,有些受不了他这么直白。早知道她就该管住自己这脾气,怀疑的时候就当没事发生。现在挑明了,他就成日里明目张胆挂在嘴边上。
  “那你不能…不犯贱么?”沐沉夕幽幽地来了一句。
  裴君越差点被她堵出一口老血。
  “好啊。那你现在从太子府滚出去,以后我见你有难也不救你了。”
  裴君越话音刚落,沐沉夕已经掀开了被子,起身要走。刚走出去一步,腿一软差点再次栽倒。
  太子慌忙伸手兜住了她,扶着她的肩膀按了回去:“姑奶奶,我这都是气话。你别当真啊。”
  沐沉夕一脸费解地瞧着他:“阿越,你现在怎么颠三倒四的。是男人就硬气一些,说出来的话转头就反悔。”
  裴君越长叹了口气:“你以前对谢云诀,不也这样么?”
  沐沉夕怔住了,连他替她掖了被角也没注意:“我以前真这么恬不知耻?”
  “…”
  就没见过骂人连带着自己一起骂的。
  “是。喜欢一个人不就这样么,什么原则底线,全都没有了。就好比是你,平日里耳聪目明的一个人,却明知你爹的死,谢家也有份,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沐沉夕看着他,良久翻了个身缩进了被子里:“还没查清楚的事情,不要乱说。”
  “你自己想想吧。”裴君越顿了顿,声音也软了下来,“若是哪天…你发现他真的与你想的不同,可以来找我。我…我不会乘人之危。沉夕,你就当我是一个可靠的好友。”
  沐沉夕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沐沉夕缓缓攥紧了被子。她勉力撑着坐起身来,只觉得头昏脑涨。
  没过多时,外面又有脚步声临近。只需听到这脚步,她便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下一刻,谢云诀走了进来。他朝服还没换,便急匆匆赶来了。
  瞧见沐沉夕这虚弱的模样,谢云诀神色很是难看:“听叮咛说,你忙起来又不按时吃饭。我是怎么嘱托你的?”
  “我…我就是想着,我那多吃一口饭的功夫,或许就能多救出一个人。拖得越久,被压在下面的人就越危险。所以…”
  谢云诀张了张嘴,责备的话全然说不出口。
  “可你若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我错了。”沐沉夕低着头绞着手指。
  谢云诀握住了她的手:“你没错,是我不好。我就不该离开你,一会儿看不住,就要伤到自己,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兴许是最近锻炼得少了,晨起时都赖你,总叫我多睡一会儿。明明那时都该闻鸡起舞了。我这疏于锻炼,剑法退步不说,身子骨也弱了。当年山崩之时我去救人,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没睡。救完人前线急报,提着枪奔去雍关城打了一天的仗,不也什么事都没有。”
  谢云诀皱起了眉头:“钟柏祁究竟有没有当你是个女子,这般使唤你?”
  “那怎么能叫使唤呢,能者多劳嘛。”沐沉夕说着还一脸得意。
  谢云诀无奈,端过了一旁准备好的米糊:“张嘴。”
  沐沉夕乖乖张开了嘴,一口米糊下肚,果然熨帖了许多。
  而门口,太子负手看着这一切,神色愈发阴沉。良久,他转过身,林盛对上太子的眼神,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然而太子什么也没说,只是这样转身走了。
  谢云诀将沐沉夕接回了府中,长安的灾情基本稳定,余下的杂事都交给了谢恒。
  经此一役,太子在唐国百姓之中的威望建树了起来。皇上看着奏报的折子里对于太子的溢美之词,也是颇为欣慰。
  当初他派裴君越去雍关,本不是属意他当太子。而是情势所迫,想将沐沉夕先行救出。而他和沐沉夕关系最好,定能护她周全。
  但后来他屡立战功,倒是让皇上刮目相看。待他归来,顺水推舟也就让他继任了太子之位。
  其实皇上当初也存了些私心,他原是想认沐沉夕当女儿,后来没能成。便想着让沐沉夕将来嫁给自己的儿子,将来母仪天下,也是不错的归宿。至少他百年归老之后,也有颜面去见沐澄钧。
  谁承想,沐沉夕自雍关归来的消息刚传入长安,谢云诀便连夜入宫求他赐婚。
  皇上倒是想为太子争取一二,但谢云诀态度坚决,他也只好允了。
  让皇上无奈的是,谢云诀前脚刚走,太子后脚便也来求他赐婚。
  他这个十四皇子,自小便怯懦懂事,从来没开口讨要什么。唯一一次鼓足勇气,便是为求娶心中所爱。皇上也看得出裴君越对沐沉夕用情至深,奈何他金口玉言,也只能冷颜拒绝。
  裴君越那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失魂落魄地走了。
  现在,看着他放下儿女情长,专心家国大事,皇上总算是松了口气。
  能心怀天下,将来他也能放心将唐国交给他。到时候君臣其乐融融,何愁唐国不强大?
  他一面欣慰地想着,一面御笔朱批,下达了一道旨意。
  翌日,齐家数名官员被大理寺带走查办。这一查,果然牵连出了齐飞恒当初督造坊市时候的贪腐案。一时间群情激奋,长安城的百姓们纷纷聚集要求严惩这些官员。
  不少人愤怒地表示,齐飞恒死得太便宜他了,就应该拉出来再斩一次。
  屋漏偏逢连夜雨,江南赈灾之时也出了乱子。齐家被派去的那名官员,处事不当,激起了民愤,被楚令舒当场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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