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越之前她便拥有了现代人的一颗花花肠子,见到好看的能喜欢,喜欢的男明星从每追一部电视剧开始,不停的在变换。
唯一称得上专情的可能就是,她从来都只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
萧靖琛长的好看,韩文郎,宁王亦都不错,只是她想着,能对萧靖琛的特殊,也就只是当下身份的身不由己吧。
况且自己似是已经抓住了萧靖琛,只要不暴露自己那颗黑心,不作死,或许这辈子,也能长久的以一品诰命夫人在将军府上,寿终正寝。
“夫君,谢谢你。”白婉儿闭目,笨拙的将自己往萧靖琛的怀里移了移,腿上的痛,手心里的痛,都是实实在在的,折腾了这一日,也不知是被疼的身子疲倦了,还是消耗了太多的心神,说完,便躺在萧靖琛的怀里,随着马车的一摇一晃,名副其实的又上演了一回,上车就睡的习惯。
从宫里回到将军府上,夜色已经垂下,将军府上灯火点的通亮,从门口一直到白婉儿的院子里,青石板在灯光的照耀下,翻着点点亮光,马车停下的时候白婉儿就醒了,从下马车便被萧靖琛抱在怀里,白婉儿低垂着头,侧目瞧着萧靖琛纹了云雾的黑色筒靴,踩着石板上的星星点点,沉稳矫健。
终于回来了,白婉儿也不知为何,没有刻意的去寻找内心是何种想法,但就跟前的感受,她知道是一种她很少有的踏实感。
被这个男人抱着时的踏实感。
回到院子里,萧靖琛没有让任何人前来打扰,包括心急如焚的白御海,他瞧见了她眼底里的倦意,早早的就将她放在了床上,初秋的夜已经开始微微生凉,萧靖琛替他压了被角,在她身侧躺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细腰,说了一声,“睡吧。”
今日结束,一切都过去了。这一夜,白婉儿睡的很踏实,早上嬷嬷起来,进屋里瞧了她几回,都未见她睁眼。
昨儿个嬷嬷是亲眼见识了一场腥风血雨,如今一想起来,心口都是砰砰直跳,阵阵后怕。
那手段多恶毒?若不是夫人硬生生的扛住了,那今日哭都就不是她安王府,静安殿,而是将军府了,今日安王府所受的一切,那也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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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嬷嬷所想,从事情发生之后,安王府就没有一刻安宁过,安王妃的遗体被送到安王府的时候,安王爷早已经是一脸痴呆麻木,任由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哭天喊地,嚎啕大哭。
谁能想到今日会发生这种事?安王妃早上从安王府出发去宫里的时候,还是笑意盈盈,说了几句让他放心的话,谁知,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人是彻底的没了。
不光人没了,死了还不能随王妃的墓葬,不能大操大办,只因是畏罪寻死,是个身负罪恶之人,能将尸骨还给安王府,还是太后出面去向皇上求的情。
何时他安王府败落到了这般地步了?
安王爷一夜苍老了十岁,因事发突然,府上的各类事宜都是仓促而行,连孝布都是临时去到处筹备过来的,又找人来装棺,一通收拾好,一家人守在安王妃的灵堂跟前,已经是大半夜了。
没有人有那个心情说话,安王妃一死,安王爷被幽禁,府上的兵权全数上缴给了朝廷,一夜之间,安王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凄惨无比。
这对安王府两位郡王来说,简直犹如灭顶之灾,大好的前程,突然说没就没了,以后就是空有郡王的壳子,连去战场都不会再有他们的位置。
“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是你害了安王府所有人,害死了母妃,若不是你去招惹了将军府,安王府那会有今日的灭顶之灾!”
第78章
安王府的大郡王秦慕赢, 憋了这半日,终是没有憋住,冲着哭红了眼眶的秦慕薇,大发雷霆, 更是指着她的鼻子骂,若不是她与将军夫人过不去, 一颗头颅高傲的不愿低下分毫,他安王府怎么可能有今日, 母妃怎么可能会死?
秦慕薇本就因安王妃的死,还有安王府突然其来的灾难, 伤痛愤怒到了无法言语,如今却又被自己的大哥这番明着骂,心里除了悲凉, 便只余下了一腔怒火。
她有什么错?是白婉儿侮辱她在先,凭什么个个都说是她的错。
秦慕薇抬起头,殷红的眼眶瞪得格外的狰狞,“我怎么了?你有本事,你也像萧靖琛那样,能替安王府撑起一片天啊, 是我害了母妃, 是我毁了安王府吗?不是, 是你们自己没那个本事……”
“啪!”的一巴掌, 跟前的安王爷当着安王妃的灵堂, 甩了秦慕薇一个嘴巴, 原本麻木了半日的脸,此时却因愤怒涨的通红,“你给我滚!我安王府就不该有你这样败坏家门的东西。”
她大哥说的没错,若不是她,安王府哪里会有今日,就拿今日的事情来说,也是因为她的母亲心疼她,见不得她伤心,才去冒然铤而走险,将自己的命断送了不说,还害得安王府跟着受了牵连。
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败家的东西。
秦慕薇捂着半边红辣辣的脸,绝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有她所谓的哥哥,悲痛的跑出了灵堂,独自一人出了安王府步伐蹒跚的走在深夜的街头,除了迎面扑来的阵阵凉风,不见半个人影,寂静的夜,更是让秦慕薇体会到了人情的薄凉,即便是亲人又如何,关键时候,还是地位身份最重要,安王府已经逼得她再无容身之地。
她想不通,她怎么就会一直栽在白婉儿的手里,从最初相遇到现在,每一次的报复,她没有落到半点好处不说,还总是被她双倍的还击了回来。
她就真有那般滔天的本事吗?
秦慕薇顺着街头,心头的不甘与愤怒,让她不得不再一次朝着太后的宫殿而去,她知道皇祖母最是爱她的,一定可以帮到她。
清晨的几声蝉鸣,传入白婉儿的耳里,狭长的眼睑微微颤了颤,一睁眼,外面已是艳阳高照。
昨夜难得睡个了好觉,竟没想到,睁开眼已到了这个时辰,许是心中蓄谋的一件大事落定了尘埃,放空了之后,身子也跟着放松了。
手上缠着的白纱微微一牵动,疼痛便由掌心传来,白婉儿轻轻蹙眉,才刚动了动身子,就闻见了一声低醇的声音,“睡醒了?”
白婉儿错愕看着萧靖琛,今日没去早朝?
“夫君。”白婉儿的声音透着初醒来的慵懒,柔柔的,让萧靖琛习惯了冷凌的脸色,不自觉的软化。
“躺着别动。”萧靖琛见她因起身牵动了伤口,而轻蹙的眉目,好不容易软化的脸色,又瞬间变的深沉。
“好。”白婉儿甚是配合,在萧靖琛的注视下,又乖乖地将身子缩回到了床上。
躺回了床上,白婉儿才讨好的看着萧靖琛,眼里带着些许疑惑,“夫君,今日怎么没去早朝?”
萧靖琛的黑眸在她的脸上定了一瞬,别开,放好了手里的书本,才认认真真的开始看着她。
脸色明显要比昨日好了很多,似乎一夜之间,那双眸子比之前更加清亮了几分,萧靖琛嘴角轻抿了一缕笑,没有躲藏眼底的情愫,声音似是夜雨之后清晨的一滴露珠般干净,“陪你。”
“与皇上告了假,陪你半月。”萧靖琛看着白婉儿错愕的小脸,忍不住伸手去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
一日之内死了两人,安王妃撞死在了御书房,是大家都看到的,魏王妃回去之后便上吊自杀,也不知道是自己不想活了寻了短,还是被人逼着死的,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皇上休朝一日,知情人都知道,定是被昨日的事情费了心神。
毕竟这一番举动之后,也算是直接对外确定了太子的人选。
不过这些,萧靖琛没有放在心上,早在昨日他逼着皇上讨回公道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结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想的,只是如何让床上的人儿好好养伤,早日恢复。
“不愿意?”萧靖琛见白婉儿痴痴的瞧着自己,眼睛瞪的圆圆的,眨也没眨一下,显然是对他的话存了怀疑。
“愿意。”白婉儿这才回了神,眉眼弯成了一道弧线,没再矫情,而是理所当然的收了萧靖琛对她的好,“谢谢夫君。”
“看来皇上,是宠着夫君的,那婉儿就放心了,等着坐享夫君给婉儿带来的无限荣华富贵。”白婉儿拉了下被褥,比适才躺的更加的端正,一副卖乖的模样,与平时里的娇媚似乎又不同,气势脾性做足了病人该有的架势。
萧靖琛微微愣了愣,眼底有异样划过,似乎从宫里出来,她对他对防备与抵触少了很多。
至少,她如今给他看到的样子,是他满意的,萧靖琛盯着她颤动的眼睫毛,话语是斥责的,可语气听着却是满满的宠溺,“怎么?是嫌如今这里不够好?”
“好,有夫君在就好。”白婉儿得寸进尺的伸手拉了他的衣袖,微微拽了拽,撒娇的意图显而易见,从眸子里脸上,一一都显露了出来。
“将军,夫人,可要传饭?”嬷嬷听到里屋的动静才立在了门前珠链边上,轻声的朝里唤了一声。
萧靖琛的目光这才从白婉儿的脸上收回,“传。”
因腿部与手掌均是受了伤,白婉儿既不能走,也不能自己进食,只能眼巴巴的等着萧靖琛一勺一勺的往她嘴里送。
昨日自去了宫中之后,接二连三的事发,到了夜里已是疲倦至极,算起来就早晨吃了一口糕点,一日都没进过食。
偏生还伤了手,萧靖琛的勺子递到了她的嘴边,白婉儿本欲羞涩的说一声不饿,可牵肠的饥饿感,让她始终都没有说出口,直到一碗肉粥被萧靖琛一勺一勺的喂到见了底,白婉儿瞧见跟前的空碗,脸色才不自觉地红润了起来。
往日萧靖琛上早朝走的早,每每都是顾及了自己的形像,不愿在他面前失去半点优雅,与他进食时,都是小口微张,适可而止,等萧靖琛上了早朝之后,自己才又重新另开小灶。
可这回萧靖琛连着半月不去早朝,自己的手又动不得,萧靖琛偏又不让嬷嬷丫头们沾手,若是自个儿再矜持羞涩,怕是会直接饿死了。
“还要?”萧靖琛停了手里的瓷勺,黑眸瞧着白婉儿的俏脸,见她一双眼睛一直在空碗上打转,眼里闪过几丝笑意。
白婉儿本就心虚,被他明摆着的一问,一时也没有了再吃的兴致,直晃着脑袋,粉嫩的脸上渐渐地生了绯红。
“昨日一日都未进食,多吃点无妨。”萧靖琛放下了手里的瓷碗,又逼着她吞下了几块糕点才安了心。
白婉儿这回是当真再也吃不下了,躺回床上,睁着眼睛却是毫无困意,躺的久了,便觉得太过枯燥无聊。
萧靖琛陪着白婉儿用过早膳之后,哄着她躺下,便去了一会儿书房,留了嬷嬷与两个丫头在屋里陪着白婉儿,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小姐……”
“夫人都嫁过来多久了,你怎的还叫着小姐,应该改口了。”翠玉刚出声,就被嬷嬷笑着堵了回去,一脸懵懵的看着白婉儿,见她并没有出声反驳,一时挠了挠头,才怪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夫人。”
先前在扬州的时候,是小姐让她不许改口的,再者她也习惯了这称呼,若不是嬷嬷今儿提起,她还真没有打算改口了。
“夫,夫人,那宫里的人也太坏了,竟使出来这样的手段,以后夫人还是少去宫里的好,就呆在府上,养花喂鱼,好好的过咱们的日子。”翠玉多半也从嬷嬷那里半逼着套了些话出来,知道昨儿个竟然是那等凶险的局面,如今心里还忍不住在打颤。
白婉儿忍不住被她懵懵的模样,逗的笑了。
“奴婢可说的都是真的,夫人别不当回事,既然那人都坏到了骨髓里,昨日将军强硬的替夫人讨回了公道,那些人定是更加怀恨在心,指不定又在想着什么鬼主意。”
翠玉蹙眉说的头头是道,就连跟前的嬷嬷与玲珑都对她侧目刮目相看。
“看不出来,有长进了。”玲珑忍不住损了一句,惹得翠玉紧揪着不放,打打闹闹了几声,白婉儿用指尖便捻着瓜子儿,一边看着笑话。
翠玉说的没错,只要没有赶尽杀绝,春风一吹就有机会起死复生,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这事,在她白婉儿身上,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如今也就一个秦慕薇对自己不会甘心,不过就以她如今的境地,怕还奈何不了自己。
想起初次见面,她看着自己的那张嚣张高傲的脸,白婉儿忍不住“啧”了一声,感叹这人真不能因一时的得意便捧高踩低,轻易瞧不起人。
说不定哪天就栽到了对方手里。
“夫人想什么呢?”嬷嬷见白婉儿眼珠子透着光亮,跟着白婉儿久了,多少也摸出来了她的一些习惯,每每这个时候,就知道她定是生了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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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白婉儿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眼底里的神色却没有人能看清,整个人斜靠在美人椅上,指尖无意识的轻轻敲着椅环,姿态说不出的慵懒妩媚。
嬷嬷话音刚落, 门口卫浅一声清咳,手里提了药箱, 算着时辰过来的。
“哟,卫大人到了。”嬷嬷起身相迎, 玲珑翠玉也便不再打闹,赶紧去准备了茶水。
白婉儿闻见一阵清脆的珠帘声, 抬起头便见到了卫浅一脸冷硬的朝着自己走来。
“浅浅。”白婉儿绽放了十足的笑容,触碰到她冷冰冰的眸子,也半点没有在意, 对卫浅招了招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
“别给我留疤,比起太医,我更相信浅浅。”白婉儿主动的将自己被白纱缠住的手,递到了卫浅的眼皮子地下,献媚的看着她。
卫浅抿住唇没有说话, 深深的看了白婉儿一眼, 透着几分不可理喻。
“你怕留疤?出发去宫里的时候, 不是很潇洒吗?”卫浅嘴上说的冷硬, 手上的动作却是异常的轻, 一层层的从白婉儿的手上将纱布剥开, 当看到白婉儿手心到惨不忍睹之后,忍不住又盯住了她。
“干嘛非得作贱自己,既然猜到了会是这种结局,为何不与将军摊开了说?”卫浅想不明白,都能不怕痛都将自己弄成这模样了,为何就是不肯放下自己,真心去接纳将军,“就算你不想麻烦将军,将军府上就没有了人?去青楼的时候倒是知道拉着我去,去宫里怎就突然抹不开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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