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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金枕头

时间:2020-01-30 09:50:06  作者:金枕头
  薛平见老太太身子不爽利,也不敢再提,只好拱手告退。
  另一边,薛婉尚不知道这些,只和薛瑶薛宁围了个小桌,用早膳。
  永福堂的早膳寒酸的很,四碟子酱菜、一大盆白米粥另有两样花卷馒头,京中略富庶些的平头百姓,也差不多了。
  薛婉本是吃得惯的,她上一世随沈淮安屯兵漠北,吃的还不如这个呢。
  薛瑶和薛宁都是张氏所出,薛瑶十三岁,已初有了些模样,也渐通人事;薛宁才十岁,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却也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吃下去了。
  薛婉不得不说,单就□□儿女一事,张氏还是很称职的。
  薛家向来重规矩,食不言寝不语,三人坐一桌,吃的极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各自吃好拜别了。
  薛宁要上隔壁沈大人家的私塾,薛婉和薛瑶无事,于是结伴回自己的小院子。
  “听娘的意思,大姐姐的婚事只怕是有着落了。”
  薛瑶亲切地挽着薛婉的手臂,一张秀气的小脸带着些揶揄和笑意,她方才特意屏退了丫鬟,和薛婉说“体己话”。
  “只不知我未来的姐夫是什么模样,当不当得起姐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谊!”
  薛瑶生的像极了张氏,眉眼细长,温婉秀气,天生一对梨涡,说起话来,眼里都带着笑,怎么看都是和蔼可亲的。
  上辈子,薛婉正是被薛瑶这样的面孔给骗了。
  爹爹说的每一门亲事,薛瑶总是自告奋勇的去帮她打听,不是张家有个贴身美婢,就是李家婆母不好相处,薛婉听着薛瑶的话,拒了一门又一门的亲事,直到年岁长了,愈发尴尬。
  此时,薛瑶将沈淮安说成绝世的大英雄,还自告奋勇的帮她鸿雁传书,互道情谊,比红娘还积极。
  现在看来,薛瑶的招数实在不太新鲜,只是当初的薛婉实在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女孩子家的,哪有议论自己婚事的,妹妹慎言。”薛婉微微一笑,不冷不淡地说道,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薛瑶微微一愣,大约是未料到薛婉这般的态度,却马上又转了风向,俏皮地说道:“大姐姐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呢!成王府的事,我真的不是有意告诉祖母的!”
  薛婉听到成王府三字,微微停下了脚步。她上辈子的人生实在多姿多彩,辗转南北,哪里还记得什么及笄前去过哪家王府做客,又有些什么鸡毛蒜皮的龃龉。
  但前头张氏提了叶家,再经薛瑶一说,薛婉这才想起来。
  那年,成王妃家的女儿及笄,要相看婚事,成王妃整日里插花雅集的邀请,薛婉和薛瑶毕竟也快到议亲的年纪了,张氏便带着二人去过几回。
  有一回,薛瑶不小心打翻了薛婉的衣裙,薛婉只好去换衣裳,那领路的小童不知怎的,七拐八拐,竟带她差点进了外院。
  隔着一道垂花门,她与叶修昀打过一个照面。
  彼时的叶修昀,一身锦袍华服,端的是贵胄公子,丰神俊朗,潇洒倜傥。他纸扇轻摇,见薛婉怔忪站在门前,不禁弯了弯双眼道:“美人如花隔云端,李太白诚不欺我。”
  那时薛婉不过十四岁,甫见了外男,羞得满面通红,转身便跑。
  说来不过是一点小插曲,但叶修昀却口无遮拦,说自己在成王府随便溜达溜达,便结识了一位美若天仙的闺阁小姐,日后定要娶那般样貌的女子为妻。
  众人再瞎起哄,叶修昀却只笑而不语。
  这本不过是京城富贵人家一点有趣的谈资,但薛瑶当日在成王府“恰好撞见”,又“年少无知”说漏了嘴,薛老太太因此狠狠罚了薛婉一通,跪祠堂请家法一股脑用上。自此薛婉愈发憎恨薛老太太。
  当初她不曾深想,如今却不同了。
  她怎会那么凑巧被弄脏了衣裙?又为何会被迷迷糊糊的小童领到外院?薛瑶又是如何说漏了嘴?
  薛瑶见薛婉停下脚步,只当她真的是因为自己说漏了嘴的事才与自己生气,忙上前两步,拉了拉薛婉的衣袖。
  “大姐姐,妹妹也是为了你好!想着,若是爹爹和祖母知道了,说不得会撮合你和叶三郎呢!这满京城,又有哪家的男儿比得上叶三郎呢?”薛瑶娇憨地看着薛婉,眨眨眼道。
  薛婉似笑非笑看着薛瑶,一双眼冰冷地犹如利剑一般,刺向薛瑶。
  薛瑶被薛婉这样瞪着,竟觉得后背一凉,根根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吓得后退半步,再抬头,却见薛婉神色如常。
  “妹妹,婚姻大事自来是父母命媒妁言,我看你小小年纪,对外男倒是如数家珍,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有损闺誉的。”
  薛瑶恍惚间仿佛以为自己幻听了,她抬头看向薛婉,见她眼里竟还带着讥笑。
  “大姐姐你……”薛瑶想问,你是在耍我吗?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只白着脸道,“姐姐这是何意?”
  薛婉不再理会,回头道,“芷荷,还不快过来!咱们到了!”
  薛瑶抬头,这可不已到了薛婉的舒兰苑了。
  满脸担心的芷荷听薛婉叫她,忙应了一声,一溜烟儿的到了薛婉面前。
  “大小姐!”芷荷看薛婉神色淡淡的模样,终于放下心来。
  二小姐每每要与大小姐说话,都会把丫鬟们支开,大小姐每回和二小姐说完话,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会儿忧心忡忡,一会儿又情绪激昂。芷荷早就觉得不对,但两个小姐要说私密的话,她一个丫鬟,实在不知如何劝说。
  “妹妹自便吧,姐姐我告辞了。”薛婉说着,转身,徒留给薛瑶一个背影。
  薛瑶咬着银牙,面上难看至极。
  “二小姐……太太还在等着您呢……”薛瑶身边的丫鬟柳翠低声说道。
  薛瑶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我看她还能蹦跶到几时!”
  一踏进舒兰苑的大门,芷荷便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嘴巴倒豆子似的,一阵乱说。
  “奴婢一早就和您说,二小姐说的话不能全信的,她那人表面是菩萨心肠,我瞧着却不地道,整日里不知给您灌些什么迷魂汤,您如今不吃她这一套了,可就对了!”芷荷一边说,一边乐呵呵地笑着。
  薛婉看着她的模样不禁莞尔,眼底却又忍不住有了一丝泪花。
  芷荷是她唯一亲近的丫鬟,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当初她与沈淮安的事,芷荷一直是劝着的,但真等到出嫁那一天,阖府的丫鬟,却只有她义无反顾的跟自己走了。
  后来边关一场大雪,芷荷为照顾她着了凉,竟就去了。
  “放心,日后定不会再犯糊涂了。”薛婉笑着拉住芷荷的手。
  之后数日,便是三月三女儿节,薛婉的及笄礼就定在这一天。
  大清早的,薛婉便被芷荷拉起来,梳妆打扮一番,来执礼的是薛平同窗好友韩大人的妻子,韩夫人是个热心肠,好做媒,手又巧,京中不少人家女孩儿的及笄礼都邀了她来执礼,只见她三五下便帮薛婉挽了个髻,而后插上早早备好的赤金镶琉璃的金簪,映得薛婉愈发明艳动人。
  自然,执礼不过一个由头,这最最要紧的拉皮条大业是不能放下的
  “你家婉儿实在是好相貌,却不知将来谁家儿郎有这般福气讨了去。”韩夫人看着薛婉,笑眯眯对张氏说道。
  张氏笑道:“要你们这些老婆子来观礼,可不就是帮我们家婉儿参谋参谋的吗?”
  薛婉低头敛目,只做羞涩状。
  前世,薛婉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又被薛瑶撺掇着,对这些保媒拉纤的伯母们,很是不屑一顾,及笄礼上没说两句,便称病躲了,得罪了不少人。
  这一世,她学乖了,也放聪明了,心知这些内宅妇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她既然不会再选沈淮安那条老路,那么叶家便当真是不错的人选,纵然叶修昀风流成性,也并非无人诟病,但以叶家门风,能入此门,实在已是上上之选了。
  “要我说啊,婉儿身上也是将门虎女的血,合该配个小将军才是!”堂内,一个年过四十的华服妇人突然开口道。
  薛婉脸上的羞涩之意顿时少了一半,她抬头看了那妇人一眼,只觉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何人来。
  张氏神色变幻莫测,脸上的笑意几乎挂不住了:“周夫人可是心中有了人选?”
  周夫人?
  薛婉心中转过数念,终于恍惚间想起,这是是兵部尚书周大人的夫人,同样的武将出身,因与薛婉的外祖家沾亲带故,这才勉强走动过几次。
  上辈子,她的及笄礼,此人来过吗?
  薛婉犯着嘀咕,却委实想不起来了。
  周夫人见一圈的太太夫人们都直勾勾盯着她,这才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上个月,北蛮突袭了经阳关,守城的小将带着不过千人,愣是守了七天七夜!圣上感他少年英才,刚刚封了他一个骠骑将军呢!”
  “天爷啊,这可是个厉害人物!”韩夫人感慨道。
  “可不是,关键是这小将军今年才不过二十岁,尚未娶亲。”周夫人故意卖了个关子,说到这里,竟只笑而不语。
  内堂里刹那间悄无声息,一圈的女眷都紧紧盯着周夫人。
  张氏若不是手里攥着帕子,只怕要去挠自己另一只手了。
  周夫人一字一顿道,“此子正是十年前横枪守雁门,举家赴沙场的沈将军遗孤,名唤沈淮安!”
 
 
第3章 
  听到沈淮安三字,薛婉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襟。
  沈淮安,她怎么就听到了沈淮安的名字?
  按着她隐约的记忆,她及笄的那年,沈淮安还只是西郊大营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夫长,纵然是沈将军的遗孤,却无人知晓。更因性子倔强,不通人情世故,一直被上司打压。
  说起来,沈淮安也是将门之后,他父亲沈城是据守雁门关的守将,后来北蛮入侵中原,前三个关卡都已失守,攻至雁门关,沈城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困守数月,终是死于北蛮屠刀之下。
  北蛮破城之时,沈家全家被屠,只一个沈淮安躲在水缸里逃过一劫。
  彼时,沈淮安不到十岁。
  朝廷不知道沈家还有骨血逃脱,便一直不曾照顾过沈淮安,直到他回到边关,杀敌守城小有名气,朝廷才查证承认,沈将军确有继承香火的后人。
  薛婉刚嫁给沈淮安时,她也曾问他家破人亡之后的日子到底是如何过的。
  沈淮安只淡淡说道:“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四海为家罢了。”
  她起先不懂这是何意,直到后来,在边关遇到那些乞讨的流浪儿,饿了便去客栈外找伙计们要馊饭吃,冷了便挨家挨户借布片缝成衣服穿。
  所谓四海为家,竟是这样的意思。
  她因此疼他,惜他,可那已是他们成亲五六年后的事了。
  如今她重活一世,沈淮安怎么这么快就成了骠骑将军?还是死守经阳关的大英雄?
  “哎呀,没想到这个小沈将军,这般的厉害,想来也是不缺人说亲事的。”张氏听到三品的骠骑将军,不禁心头一跳,复又想到已故的沈将军可是满门被灭,这个沈淮安看来八字十分硬,未必就是良配。
  “可不是说。”周夫人却仿佛没看出张氏的脸色,越说越起劲,“因我家那老头子与小沈将军见过一次,直夸赞他是少年英豪,日后必成大器,只可惜没个妻子主持中馈,他又整日在外奔波,实在不易啊。”
  张氏听了,只笑着点点头,却不再言语,她听出周夫人,必是受人所托,来说媒的。
  可惜,她这般言情书网出来的,是看不上这种兵鲁子的,不但薛瑶不可以,只怕以薛老太太的脾气,薛婉嫁了这样的人,她也得立时吐血而亡。
  想到这儿,张氏和韩夫人对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韩夫人立刻心领神会地打岔道:“你们可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哪有在女儿面前,说这些亲不亲事的事的?瞧瞧婉儿和瑶儿,羞得快要钻到凳子底下了!”
  几个夫人见薛婉和薛瑶都是一脸青涩,委屈地低着头,也是大笑起来。
  薛婉和薛瑶恰好借机起身行礼,自请告退,好留下夫人们,深入了解各家的需求。
  出了前厅,薛瑶又想上前与薛婉搭话。
  薛婉不想搭理她,拉着芷荷转身便要回舒兰苑。
  谁料薛瑶跟薛婉套不出话来,竟急着追上薛婉道:“姐姐可知,叶老太公病重,叶家这般急着帮叶三郎说亲事,是为了冲喜,更何况若是叶老太公去了,那叶三郎的婚事又要耽误一年了!叶家很是焦虑,而叶夫人今日没来,是为了给叶老太公去相国寺祈福!”
  薛婉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薛瑶,一个年仅十二,高门大院里长大的女孩子,却能信誓旦旦说着外面的八卦,定然是张氏的教唆。
  “妹妹这般关心叶三郎的亲事,可是对他有意?若是如此,可尽管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去和爹爹求情,说若是叶夫人来相看,便要妹妹出来?”薛婉笑眯眯地问道。
  薛瑶脸色顿时一红。
  “姐姐说什么浑话呢!妹妹……妹妹只是……”
  薛婉:“只是什么?”
  薛瑶看着薛婉淡淡的神色,明明嘴角带笑,偏偏眼里像是有杀气一般。薛瑶觉得自己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了。
  “妹妹随口说的,还请姐姐不要告诉旁人。”薛瑶小声说完,一溜烟儿小跑走了。
  芷荷目瞪口呆地看着薛婉:“大小姐,您把二小姐吓跑了。”
  薛婉白了芷荷一眼。
  “什么叫吓跑的?我是那母夜叉吗?”
  “您比那母夜叉还厉害呢。”芷荷心有余悸地说。
  薛婉忍不住笑了起来:“走了,回去了。”
  回了舒兰苑,薛婉要换衣裳,卸妆容,芷荷手脚利索,一边收拾,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沈小将军确实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可叶三公子风流倜傥,名满京华,哎,奴婢实在不知该怎么选呢!”
  看芷荷皱着眉头,当真一脸纠结的模样,薛婉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啊,难不成你以为这沈公子叶公子的,都是铺子里的胭脂,由着我选吗?”薛婉无奈地摇了摇头,“叶家是簪缨世家,叶修昀的祖父曾是两朝宰辅;沈淮安如今是骠骑将军,官居三品,哪个不是世家门阀看好的女婿,京中好女儿有多少,又怎知没有人相中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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